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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呀找媳妇儿

    陆元跟着四爷进了镇,他要先办事,只好拜托四爷帮他买个小炉子。

    “陆先生,您来了。”

    钱老板的小舅子王彩早就看到了他,忙招呼起来,他现在是七彩阁的管事,比起以前,神气了不少。

    “王兄,钱兄在吗?”

    陆元行了个礼,王彩忙回了一个,他拉着陆元进了店里。

    “在的,三楼等您呢,您快上去。”

    王彩喊了一个店员,带陆元上去,现在店里人颇多,他得照应着。

    “管事,那是谁啊?”

    “老板的朋友,你问那么多干什么?快不快去干活。”

    王彩呵斥了一声,等对方转身,他眼微眯,盯着店员若有所思。陆元的身份是除了他之外,甚少被别人知道,七彩阁突然好起来了,甚至压制住了锦绣楼,难保对方不派人来打听至关重要的设计图册。王彩是不会让这个秘密泄露出去的,他心是跟姐夫连在一起了,七彩阁好,他们才有好日子过,而陆元是他们最大的倚仗。不管这个人是好奇还是啥,王彩都决定辞退对方。

    “陆兄,快坐。”

    钱德章使了一个眼色,下人识趣的赶紧关上门离去,好一会儿,他才把册子递过来。

    “这是这个月的账本,你瞧瞧。”

    陆元随意翻了翻,就放在了一边。

    “钱兄不必如此,我很信任你,我想你也不是那种人。我来一是送稿给你,二是想让你帮我个忙。”

    “哦,陆兄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经管开口就是。”

    “我家的闲不住,准备在镇上卖点卤味补贴家用,你能帮我找一处安静的屋子吗?”

    钱德章有些疑惑,安静的屋子,卖卤味?

    “不是铺子吗?”

    陆元笑笑,他不太想在镇上住,家里多舒服啊,景色也美。偶尔上山弄点野外,下田逮个虾啥的,爽得不行。

    “就卖个早市,自家的方子,不想别人瞧了去,就租个小房子,当个小作坊,安张床偶尔休憩就行了。”

    “这样啊,我会留意的,找到了通知你。”

    “好的,谢谢。这是我这次画的,你拿去,另一份麻烦你送去给余老板。”

    “没事,辛苦你了。”

    “哈哈哈,你我还客气啥,对了你这里有柔软些的料子吗?”

    “有的,陆兄要多少?”

    陆元又从怀里摸出一张纸,递给钱德章。

    “帮我做六件小裤。”

    钱德章拿过一看,惊讶的张开嘴,然后若有所思。

    “这是穿在里面的?”

    “没错,钱兄也可以推出这种新穿法,溜鸟我总闲空荡得慌。”

    钱德章一拍大腿,立刻敲定了制作这个,他开心的站起来朝陆元抱了抱拳。

    “这裤子不难,陆兄下午就可以拿到,我们先去溢香楼吃个饭?”

    “不了,我有事要办,不用客气。”

    陆元摆摆手,拒绝了,他得先去买东西,然后让四爷送回去。

    喝茶的,烧水的,扫地的,陶罐……乱七八糟的东西买了一堆。陆元拿着东西,找到了四爷。

    “四爷,先去吃点东西吧,我先不回去了,你帮我把这些东西送回去可以吗?”

    “好的,不吃了,回家吃去,莫破费了。”

    “说啥呢,四爷走吧,今天我请客。”

    陆元硬拉四爷去吃了一顿饭,还喝了二两酒,吃好后,四爷就回去了。陆元先去七彩阁拿了裤子,然后又去买了三斤豆腐,一斤黄豆。

    “给我来六斤面粉,分二份装,还有二把面。”

    泛黄的面粉原没有现代的细白,但价格却好贵,陆元只得买一点点,将就吃吃,他也不太爱吃面食。从杂货出来,他又跑去了买猪肉的地方。

    “哟,今天要来点啥?”

    卖肉的吴大很快就认出来了陆元,主要是这对夫夫搭配太过奇特,他记得特别深刻。

    “我买点下水。”

    吴大把桶拎了出来,陆元选了两条大肠,一节粉肠,猪肚,跟二颗腰花。

    “给,一共十文。”

    因为不确定陆母吃不吃这个,陆元又买了二斤排骨。

    “二十五分,我手法好吧,你要多少我划多少。”

    “还行,你忙着。”

    随便聊了二句,陆元拎着东西慢悠悠回去,这豆腐他准备做腐乳,陆母又不吃辣,这豆腐够他跟季水吃的了。

    回到家已是下午时分,陆元进了院子,陆母在家。

    “你提着什么?”

    “下水,娘要吃吗?”

    陆母脸色一变,她本来上前的步伐猛的顿住。

    “别过来,我可害怕那些东西了,别让我看!”

    “哈?”

    陆元提起下水看了看,很可怕吗?

    “我也是怕你不吃,幸好又买了排骨,娘,排骨你拿去吃吧。”

    “今天中午在二婶家吃过了。”

    “能有啥油水,我会不知道?你怕吃这个,我倒爱吃的很,你不要什么都省着给我们吃,拿着,还有你要的盐跟醋。”

    陆元又拿出面粉跟面条递给陆母。

    “这东西那么精贵,也只有你舍得。我不要,你们吃。”

    “能吃多少,娘不用省的,你这样可要让儿子伤心了。”

    陆母没法,只能接过去,陆元提着东西回了自己院子。

    “阿水,我回来了,阿水?”

    陆元找了一圈,没看到季水的身影,他又折返回陆母院子。

    “娘,阿水呢?”

    他东张西望的瞧着,季水也没有在这里啊。

    “上山打枣去了。”

    陆母头也没抬,忙活着把东西放好。

    “哪座山啊?我也去。”

    “去去去,离不掉了是吧?”

    陆元被陆母一瞪,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没有,哪座山啊……”

    陆母彻底无语了,她也不理陆元,在水盆里洗了手,正好季水这时也回来了。

    “娘,你们在聊什么。”

    他把手里的木棒放下,腕上的篮子,满满当当的青枣。

    “聊一个还没断奶的娃娃到处在找他娘呢!”

    陆母白了一眼陆元,转身回屋了。季水反应过来,他脸红的吼道。

    “你在干什么?!”

    “我不就是没见你在,问了几句吗?”

    季水又羞又恼,还被陆母笑话,简直让他无地自容。

    “哼,还不快回屋,嫌丢脸没够?”

    被季水训,陆元也有些不高兴。

    “你都不等我一起去,我回来没看到你,问几句怎么了?”

    “我去哪里你就跟到哪里啊?那家汉子跟媳妇儿会天天粘在一起?”

    “我不管他们,我只管你,反正我想跟你呆一起。以后你干什么,都要跟我一起!”

    陆元恨得不行,他后悔死了,去镇上没带季水,才让他回来没见到人。季水脸红得冒烟,也不生气了。

    “也不害臊。”

    “反正我不要脸,我只要你。”

    滚圆的屁股被拍了一下,季水犹如火灼,他加快步伐,小跑起来。陆元在后面穷追不舍,把人逼进屋里,抱住就是一顿亲。

    “我找我媳妇儿还有错吗?”

    “别这样,唔,快放开我,我们不是早上才分开吗?”

    季水推着陆元,不让他压着亲

    “枣,要撒出来了,快起开!”

    “那你今晚得好好陪我。”

    本来不想答应,但又怕陆元乱来,他忙点头。

    “真乖,来看看我买得东西。”

    陆元放开了他,把厨房的东西提了出来。

    “好臭,我不想洗。”

    季水一闻到那味就离得远远的,他直接表达了自己不想洗的愿望,还悄悄看陆元的脸色,怕对方生气。这东西实在是臭,他都不想碰,更别提还是秀才的陆元了。陆元却不生气,他自己提着走到院子一角。季水怕洗,他就洗,也没什么。

    “那你帮我拿二个盆出来,然后把盐和桌子上的面粉拿出来。”

    季水很快提了出来,陆元把二个腰子跟粉肠拿了出来放在一个盆子里,递给季水。这不用怎么洗,得分开。然后又把大肠跟猪肚倒进另一个盆子。

    “用面粉洗也太浪费了吧。”

    一看陆元倒那么多面粉进去,季水心疼得不行,他那里吃过这种东西。嫁进来的第一天早上,他也只是吃了玉米面制的馒头。这么稀罕的东西却去洗下水,哪里舍得。

    “用这个洗才干净。”

    陆元却不心疼,倒入大量的盐跟面粉使劲揉搓。把上面的粘液洗得差不多了,又清洗了很多次,陆元闻了闻,满意的抬进了厨房。

    “烧火吧。”

    冷水下锅,把大肠猪肚丢进去,又加入少量的醋,姜片,一把野香葱,一勺白酒,几片香叶。

    “水煮开后,看着上面冒了很多白沫就可以捞起来了,然后把里面的香料丢掉。”

    陆元吩咐了一句,抱着盆去洗腰子跟粉肠。粉肠不能挤压,不然会发苦。但里面可能有蛔虫,古代又没有打虫药,陆元买的时候,仔细摸过,没有才买的。

    他又摸了二遍,确定里面没有虫只是单纯的粉后,才洗干净抬去厨房,这是今晚得吃食,大肠跟猪肚明天吃。

    “弄好了,锅里要干嘛?”

    “加清水煮。”

    陆元又把刚刚焯水得大肠丢进去,然后是粉肠,在加一些新的香料进去。

    “多煮一会儿,个把时辰把这个捞出来,大肠多煮半个钟头。”

    “这个不丢进去了?”

    “这个好了,明天炖着吃,现在用不上。”

    陆元把猪肚上面白色的皮层刮掉,洗干净放在盆里置进柜中。季水早闻过了,焯过水的内脏根本没有丝毫异味,他有些相信这些东西陆元会做的很好吃。

    腰子对半切,把内里白色的粘膜割掉不要,那些是主要的腥气来源,没了味道会淡很多。陆元把它切成花刀,炒出来会很好看。处理好后,陆元准备去摘点菜。

    “你煮着,我去摘菜。”

    “顺便给娘送些枣去,我尝过了很甜。”

    陆元先洗了一些给季水吃,再送了一半给陆母。他需要一点莴笋叶,现在莴笋刚栽下不久,还没长大,只有几片小叶子,陆元也不心疼,先摘了再说。

    “折耳根冒头了呀,明日跟季水来挖。”

    眼尖的看到田埂上冒出一点肥嫩的折耳根,陆元惊喜得很,他没带工具,只好明日来了。陆元又摘了一把小野菜,这种菜他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用手搓会出些白色的泡沫,炒着吃带点淡淡的苦味,还是不错的。

    “阿水,我回来了。”

    从厨房没找到人,陆元喊了一声,经过下午的事,陆元想季水不敢瞒着他去哪里了。不过一会儿,阿水的声音从里屋传来。

    “你买的这是什么?”

    季水拎着一条四角裤子看,他想了半天,都没看懂这是干什么的。

    “穿在里面的,晚上教你。”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