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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从浴室出来,谁也没有提刚才的事情。这好像成为了他们之间不可言说的某种默契,每当发生一些容易引发尴尬或暧昧的情况,他们就会默默的规避掉假装他未曾发生过,生怕不小心捅破了窗户纸,换来的却不是属于他们的光明正大。

    楚天看起来很平静,不管是面色、还是其他的什么。

    蒋盛有些不情不愿的走过去乖乖坐好,分开腿。

    原本按照楚天的性格,此时一定会讽刺一句“你现在在这种时候倒是不别扭了”,可是有浴室的经历在先,楚天也没有说什么多余的话。

    短短几分钟,楚天换下了湿了一大片的睡裤,重新穿上了他上班时的西装裤,一丝不苟,腰带也扣的严严实实,也藏住了很多东西。

    楚天用消毒棉团擦拭了还戴在上面的底座,然后像从前那样掐住根部的位置,试图用这个办法让蒋盛软下去。

    但是没有用,蒋盛的下体感觉到有人握着他,虽然没有贴在敏感点密集分布的地方,但也一跳一跳的更加激动。

    楚天沉默的看着,转身取了顺手的散鞭来。散鞭的落点是大腿根部,只是总会有那么几穗溅到敏感部位上。楚天没有怎么收敛力气,清脆的鞭打声炸裂般响在房间里。

    “蒋盛,你看看你自己。”楚天顺着散鞭的鞭柄摸上蒋盛的大腿,那上面有新鲜的凌乱的红痕,他用大拇指覆在上面按压下去,引来蒋盛倒抽一口气,“明明被打的这么疼,可是你还是在勃起。”

    蒋盛一言不发,但是下身却因为这句话中的羞辱意味翘的更高了。

    “你在兴奋吗?因为我在打你。”猝不及防的,楚天一鞭子又落下来。

    “嗯……不是……”

    楚天的鞭子没有停下来,只是放轻了一些力度,甚至让人感到一丝痒意:“口是心非。”

    蒋盛不安的扭动着,似乎是不满于这种若即若离的触碰。轻微的瘙痒反而成为了一种甜蜜的折磨。

    楚天却并没有按照他的心意来,反而不再光顾水淋淋支着的性器,作势要离开。蒋盛看出他这个意图,条件反射式的向前倾身,又一次拉住了楚天。

    “说好了要给你带一个月锁。”楚天这次连头都没回,“自己坐在那冷静冷静,再打就要给你打射了。”

    最后蒋盛还是没有自己偷偷地弄出来。为了心里那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小心思,他竟然开始听从楚天的话了。

    对,听从,这绝对不是一种服从。不然叫楚天知道了,一定又会摆出那副丑恶嘴脸。

    堂堂一个大男人带着贞操锁其实是一件很屈辱的事情。象征着男性特征的东西被最大程度的限制着,连最简单的勃起也做不到,欲望的释放无时不刻不受着其他人的控制,大多数的时间里,它会因为和内裤柔软的布料之间一点轻微的摩擦就渗出滴滴点点的液体,仿佛他真的已经被撑到极限了——硕大的伞头在鸟笼顶的限制下更显得像个饱涨的南瓜。

    没有任何一天,蒋盛回家后的内裤前端不是湿漉漉的。甚至有些时候,仔细一看,外裤相对应的位置上也似乎有点点濡湿。

    蒋盛这段时间没再穿过浅色的裤子。

    没有了每周一次的“固定活动”,再加上有这样尴尬的经历,蒋盛和楚天之间的关系似乎一瞬间就退回到了一个安全的界限里,过往暧昧的气氛就像一缕青烟一样,风一吹就消失的干干净净。

    楚天是真的忙,蒋盛有好一阵子没碰见他了。只有每天早上起床后厨房轻微的使用痕迹能够透露出这个人晚上回过家。蒋盛住在这里几乎体会不到合租中可能出现的任何问题与烦恼。蒋盛回想起来,从一开始楚天邀请他时,就严肃的承诺过会给自己独立的空间,并且在他们合住的这么长一段时间内,似乎楚天也从未靠近过他的房间。

    反观自己,似乎不止一次两次的闯入过楚天的房间。尽管他遵守了社交距离,也自认为很礼貌,但是仔细想来,楚天似乎从未禁止自己进入到他的领地内过。

    蒋盛真的很想要。

    想要射精、想要释放、想要像一只奶牛一样放弃所有其他的思考、被榨干到什么都不剩。就算是被逼着说一些话也没关系,只要能射出来……

    楚天不在。

    蒋盛压制住心里的想法。自己想要的不是他,只是他能给自己带来的快感,一定是这样。就算楚天不在,只要能找到楚天的钥匙……

    一想到自己或许能趁着这个机会悄悄地来一次,蒋盛的下身就更是鼓胀。要趁他没回来之前赶紧……

    楚天的卧室很干净。尽管他工作很忙,但卧室丝毫不见杂乱。似有似无的、甚至好像还弥漫着楚天身上特有的淡淡的香气。这香气说不上源头,缭绕在卧室的空气中。

    蒋盛静下心不去想这味道到底是什么,转而在楚天的书桌上翻找。电脑他带走了,剩下一厚摞纸质资料、蒋盛没有兴趣翻。收纳盒里根本没几个物件儿,更别提钥匙,影子都没有。

    越是解不开,就越渴望解开那一瞬间时的极乐。

    卧室中的香味仿佛成为了引人发情的春药一般。床上叠着一件早上换下来的T恤——楚天在家拿他当睡衣穿的。蒋盛拿起他,贴在脸上狠狠地吸了一口,就好像……

    楚天把他拥抱在了怀中。

    就好像……

    楚天一只手搂着他,把他的头按到胸口上不让他抬起来,另一只手溜下去挑逗明知道此时不可能硬起来的性器。

    蒋盛的手顺着小腹伸下去,只摸到了被他自己的炙热暖出温度的铁笼。他的手指极力找寻较为宽大的缝隙,试图用指腹摩擦已经涨的顶出来的软肉。铁笼将蒋盛的自慰割裂成了一小段一小段的,永远无法得到持续性的快感。

    长长的衣摆垂在蒋盛的两腿间,沾上几滴零星的液体。空气中的香气好像淡了一些,因为混杂了前列腺液的味道。但是蒋盛觉得自己好像被催情的更加严重了。

    柱身根本没有办法握住,更不要提撸动。在这种情况下,蒋盛只能寄希望于可以摩擦到马眼。然而奈何顶端露出来的部分实在是太小了,他的手也哆哆嗦嗦的使不上什么力气。

    蒋盛很急迫。他知道自己还带着锁,也知道自己没有办法硬起来。但是他还是很想射。他一瞬间想到了很多东西,比如楚天在他的龟头上盖的一片浸满了顺滑的纱布、比如楚天调教室存贮的录像中那些跪在地上摇屁股的“狗狗”们、比如曾经被他死死掐住往外揪又突然松手的乳头……

    所有的回忆中,那个爽到失神、大口喘气、有时嘴角甚至还有津液留下来的自己,无一不在被楚天的一双手关照着。

    这个卧室里没有人。

    就算他今天这样做了,楚天也不会知道。

    他缓缓跪着直起腰,转了一个方向面朝楚天的枕头,伸展开身体,将他的衣服压在脸下轻微的堵住口鼻。膝盖稍稍用力,屁股微微撅起来一些,给贞操锁一定空间不至于太硌,又把马眼死死抵在楚天的床单上。

    刚贴上去的瞬间,前列腺液就在床单上晕染开一小片深色。

    蒋盛小幅度的前后摇着屁股,借着楚天的床单比手心粗糙的质感,摩擦着那神经汇集的一点。他不敢去想现在的自己到底是怎样的,可是楚天的声音却好像不受控制的自动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竟然蹭床单,像狗一样。”

    蒋盛不知是蹭到了哪个点,也可能是快感堆积到了某个临界值,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

    然而脑中楚天的声音还是没有安静下来。

    “小狗学会自己蹭鸡巴了啊……那手就空闲下来了。怎么办呢……”

    蒋盛又呜咽了一声,比之前的带了点儿哭腔。

    “那小狗自己玩玩自己的乳头吧。”

    蒋盛鬼使神差的伸出手、乖顺的搭在胸前,不轻不重的揉捏。不够,远远不够。这就像隔靴搔痒一样。于是他又听到了楚天的声音:“这么点儿力气,满足的了你的骚奶头吗?”

    “不……不行……”明明没有人问,但是他还是自觉地回答了,受伤的力气跟着加大,一股熟悉的、渴望已久的电流顺着脊髓流遍了全身。

    膝盖有些跪不住了,屁股也没办法再像原来那样撅着,稍稍塌下去反而使得蹭床单的力气变大了。床上的褶皱无一不反映出他在上面泄欲的兽态有多放荡,但是蒋盛无暇顾及这些。

    他的整个大脑都被楚天的味道占据了,那件T恤被他弄得皱成一团,口水将他濡湿了好大一片;使劲的拉扯、掐弄乳尖已经无法让他感受到疼痛,荷尔蒙暴涨后带来的快感欺骗了脑神经;床单本还有些粗糙的面料已经被他淅淅沥沥流出来的前列腺液打透,使得他挺动跨步的动作得以更大;被锁住的鸡巴好像已经不再奢求能挺立起来,已然学会了在这种情况下得趣的办法。

    蒋盛将头死死埋在皱的看不出样子的衣服里,带着些汗意和浓郁许多的香气包裹住了他,整个鼻息间只有楚天的味道、带着淫靡的情感和窒息的前兆。

    “为什么抱着我的衣服?”

    大脑中的氧气在逐渐逃走,楚天的声音却依然清晰。

    因为你的味道让我兴奋起来了。我想射。

    “明明知道硬不起来还蹭,是不是发情发的脑子都没了?”

    是,我在发情,我闻到你的味道就发情了。我想射。

    蒋盛的呼吸变得轻浅又急促,脖颈和耳根处已经开始发红。

    “求求我,只有我能让你舒服。”

    求你,楚天,求你。我想射,我好像射。

    蒋盛的脸开始涨红,但他知道那不是羞耻,而是视线发昏的预兆。

    “你就是一个喜欢我又不敢承认的小怂包。”

    我……

    “你满嘴都是把自己围在舒适圈的借口。”

    没有,也有一部分是带着真实情感的,我……

    “骗子没有射精的权利。”

    憋着的一口气乍得一下就被戳破了,身体里的氧气告急,蒋盛开始不受控制的全身颤抖。他没有力气在心里继续反驳他假想出来的对话,尽管他也知道他不反驳的原因不只是因为这个。四肢好像要随着失去知觉的神经末端飘起来了,他再也没有力气支撑翘起来的屁股,大脑发昏的重重砸下来压在床上,被挤出贞操锁的那一点儿皮肉重重碾在湿滑的床单上。

    蒋盛用了最后一点儿力气把头偏到一边去。

    也许是几秒后,他缓缓睁开眼。他还是趴着,呼吸依然急促,但是恢复了正常的水平。心跳的频率正在逐渐下降,但是四肢仍然是麻的。

    下身一片黏腻,他以为是自己尿床了。微微把身体撑起来,他才发现不是。

    他流精了,在没有硬起来的情况下、在想着楚天自慰的时候、在窒息到失去意识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