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他那些下贱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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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崖柏真没想着能再次遇见沈知寒。 这里是黑市，在宋崖柏的认知里，沈知寒从未踏足过的地方。 每个人几乎都可以在这里找到想要的东西，无论它是否合法，一瓶致命的毒药、一本伤身的功法、一次曼妙的双修甚至一个可以完全属于你的奴隶。 这里的东西大多价格低廉，原因千奇百怪，有些来历不明，有些质量堪忧，也不乏珍惜的宝贝，最有名的还是那些情色交易，不仅在黑市有专门的店铺，以春色为首的“合法”妓院，每年都会定期在整个仙界进行游行。 自从二十五年前的那场大战之后，修魔者与修仙者们终于厌倦斗争，达成共识，修仙者们偶尔也会来访的春色也不再见不得人。 记忆中的沈知寒，从未来过。 “我还小呢，对那种东西也不感兴趣，在我眼里，什么都比不上我的小木头可爱。” 宋崖柏回忆着沈知寒脸上明媚的笑意，身体却被禁锢在狭小的箱子里，被春色用来运货物的马车载着。 他这时悲哀的发现，自己的身体甚至会因为马车的晃动而发情…… 每年七月份左右，会来到清远峰，这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加上清远峰的修士是出了名的有人情味，不仅不需要太劳累，做得好了，客人还会有奖赏。 哪怕只是一句安慰或祝福，也足以让这些被当作玩物失去尊严的人感受到一丝慰藉。 宋崖柏这时会比所有人都更热情，没人知道，他拼了命似的，只是希望通过高强度的“工作”能让他放弃思考。 他从来没想过会遇上沈知寒。 “知寒姐姐，你不会是第一次来这里吧？” 知寒姐姐…… 知寒姐姐？！ 宛如一句咒语，一瞬间，连嘴里带着腥臭的性器都不再重要，他竭力抬起头朝发出声音的方向望去。 是她，真的是她。 他绝对不会认错的，那是沈知寒，那是他的师尊，全世界最好的师尊。 她还是之前的样子，穿着浅色的道袍，站得很直，似乎瘦了些，又好像没有，她背对着他，和一个从来没见过的男子说话。 他的心被狠狠的撞了一下，窒息般的抽痛着，一半为再次见到她而喜悦，另一半悲哀地看着她神色温柔地和陌生男子说话。 他差点忘了，自己现在早已不再是她的徒弟，已经失去了得到她温柔的机会。 面前的男子还在大力的抽动着，鼻间满是腥臭、让人作呕的气息，后穴还含着不知多少人肮脏的液体，他自己都觉得恶心。 好恶心…… 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痛苦……好痛苦……明明见到了她，却感觉更加痛苦了…… 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地攥住他的心脏，他本就被扔在地上的自尊，被碾压成粉末。 那身影没有停留，就那么渐行渐远。 师尊…… 他近乎痴迷的看着她的背影，自虐般的吮吸着嘴里让人作呕的器官，却不能自制地在她转身的那时全身紧绷。 “艹，你个烂婊子，刚刚还舔得好好的，要是真把爷的宝贝儿给咬出个好歹来，爷把你碎尸万段！” 脸上被大力地扇了一掌，他感觉自己的脖子被人扼住。 要死掉了吗？ 唔，没想到死前还能再见师尊一面。 耳旁的声音渐渐远去了，他的意识也变得模糊起来。 如果师尊回头的话，会看见我这副恶心样子的吧…… 他低着头，感觉自己又清醒了一点，客人在他身上发泄着怒火。 “这位道友，无论如何，也不至于要人性命啊。” 啊，师尊……师尊的声音！ 别看我，别看我…… 他摔在地上，索性就地趴着，掩耳盗铃般的低着头，无法抑制地浑身发抖。 “这小家伙，今儿晚上归我了，这点就当您的损失费了，还是别想着回来找麻烦。” 师尊…… 师尊总是这么温柔的。 看见路边的乞丐都会放下一些扛饿的食物。 以至于曾经的自己，甚至会有点儿不满师尊对他人的温柔。 哪怕不说出口，师尊也会察觉到他不该有的小心思。 “不管我对他人又如何，我都只喜欢小木头了，就喜欢小木头一个，只是帮帮别的可怜人，你懂了吗？” 自己现在在她眼里，大概就像是路边的乞丐吧…… 那不如，这样就好。 如果相认的话，哪怕看到自己就觉得恶心，师尊也会救他的。 不必了…… 自己总该学会知足的，更何况自己做了那样的事，本就应该受到惩罚。 他活该。 “那位客官有什么特殊要求没有？家伙事儿都在这儿了，自己收拾干净准备好了，我带着你去。” 他活该，所以不必了。 他带上黑色的皮具，无声地垂下了头。 沈知寒摘下皮具的时候，他几乎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她靠近了。 “嘶……你怎么搞成这样了……” 他听到她的声音，看到她的眼眸深处有着晦暗不明色彩，甚至能闻到她身上熟悉的味道。 “师……” 她却忽然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一声不吭地离开了房间，只留给他一个决然的背影。 师尊…… 离开了吗…… 看到他恶心的样子，所以不想要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