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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来自奴隶的吻

    “你想让我放了你?!”苏老师这话让靳子骁猛地火气,他死死盯着苏老师,像盯着一只白眼狼,猛地一只手拽着苏老师后脑勺的头发把他扯到自己面前低声狠道:“老子把你从监狱里捞出来,给你儿子看病让你在这好吃好喝的住着,你还敢有离开的想法?骚货,我警告你,敢有离开的想法,我就把你的腿打折,让你爬都爬不出这间屋子。”

    苏老师被揪着头发和他脸贴脸的看着对方,苏老师该害怕的,可是他听着靳子骁的威胁,突然就不怕了,就像是突然被打通了任督二脉,靳子骁的行为经不起推敲……

    苏老师是自卑的,他年纪太大了,又坐过牢,有个儿子,就像是靳子骁这个政界冉冉升起的明星旁边的微小尘埃,但是这颗明星却死死的把自己绑在身边,甚至还怕自己离开……

    苏老师缓缓伸出手,用指间碰触靳子骁的下巴,突然温温润润的露出一抹笑荣。

    原本这个时候,苏老师总是会说些让靳子骁生气的话,随即而来的便是一场夹杂着惩戒和暴力的性交或惩罚,但苏老师这个意料之外的反应让靳子骁狰狞冷戾的面容有些维持不住了,他早已习惯了两人之间剑拔弩张或逼迫服从的气氛,这种莫名诡异的气氛是他从来没有经历过的。

    “我不走。”苏老师突然轻声说:“你没赶我之前,我都不走。”

    这句话突然就熨平了靳子骁沸腾的怒火,他快要维持不住自己的表情了,他审视着苏老师的表情,却只看到宽容和一丝开怀。

    “你最好没有要走的心思。”靳子骁色荏厉让的松开手,似乎也觉得自己气场输了,补充了这么一句不是威胁的威胁。

    刚要把身子收回去,苏老师的双手突然绕到他脖颈把他的身体又拽回自己身前,嘴唇贴到靳子骁的唇上,浅尝辄止,微微碰触就松开了,然后靳子骁就看到苏老师似乎红着脸低头把药酒等物快速扔回药箱里,手撑着地爬起来就要往外走。

    亲吻,还是由苏老师开始的亲吻,靳子骁像是被点了穴道大脑一片空白,等他反应过来,苏老师已经推开门要走出去了。

    “你——”靳子骁猛地站起来,却看到远处苏钰刷完碗正要往楼上走,自己要说出口的话便硬生生咽了回去。

    “只要你不赶我,我就不走。”苏老师依旧低着头不看他,低声留下这句话,关上门就出去了,再抬起头,便看到苏钰在走廊那端走上来,在苏钰开口之前,苏老师扭头便往自己屋里跑。

    这是他这辈子干过的最大胆的事情,说的最大胆的话,甚至比当年偷拿公款还要让他紧张。

    被独自留在卧室里的靳子骁好似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整个人僵在床上一时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来才好。

    苏钰在家里待了整整两天,星期六靳子骁每每面对苏老师都想大声问个明白,却好似投鼠忌器,怕让苏钰发现了什么不该发现的,只能自己憋屈的坐在沙发上抓心挠肝。

    好在星期天他需要去一趟监狱签署肖飞的出狱申请,这才让他阴着脸出了门。

    该死的老东西。靳子骁咬牙切齿,如果不是苏钰在家,他就该把这个骚货按在院子里狠狠地抽他屁股,把他的屁股抽紫抽肿抽到他嚎啕大哭跪着求我原谅!

    什么时候把这只母狗惯得敢和他呛声?!还敢主动亲他?!!!

    想到苏老师主动亲他那一下,靳子骁又愣住了,一时又觉得如果这个小骚货能一直这么主动也不错…..不过该罚还是要罚!要不然岂不是要让这个家伙爬到自己头上去了?等苏钰走了就罚,狠狠的罚!

    苏钰走了……为什么要等苏钰走了?靳子骁无意识敲着自己大腿的手指停下来,如果自己真的气急了,干嘛要顾虑他在自己儿子面前的形象和尊严?!

    靳子骁开始回想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为苏老师着想的,好像是从那次他闹自杀开始…..莫名的 就想欺负他,又不想让他真的恨自己,如果真的在他儿子面前扒开他最后的自尊,他真的会恨死自己,真的会失去活下去的希望吧….自己不想他死,不想他恨自己,又不允许他离开自己……那代表了什么?

    靳子骁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前两天从监狱出来,张良虽然把自己打理的人模狗样,但每迈出一步都会疼的撕心裂肺,好像踩在刀尖上行走一样,更显难堪的是屁眼里的精液和鲜血也在源源不断的顺着大腿往下流,走到门口时,两条腿更是狠狠打着摆子,如果不扶着墙,连站都站不住了。

    “良哥!”苗子正靠着墙抽烟,见张良要顺着墙晕倒的模样连忙跑上前将人架起了:“要不要去医院?”

    张良把身体重量放在苗子身上,虚弱的摇摇头:“先回家冲个在,再去伯母那边一趟,飞哥下周就出来了,我去给她报个喜。”

    苗子咬了咬牙,这两年都是他跟在张良身边,一开始每次张良去看肖飞,回来的时候都是眉眼带着喜色,像是鹊桥会似的,这半年情况急转直下,他见过太多隐私手段,自然知道张良每次从监狱里出来的样子,很显然是被暴力性事伤害过。

    原先还只是脸色难看,最近几次走路都能看出来不对劲,今天更是摇摇欲坠,虽然良哥穿着深色西装裤,但布料贴在腿上,显然是湿透了,不管是怎么湿的,飞哥这样磋磨良哥这个身份的人,都实在是过分了点。

    “有什么事情说不开吗?”苗子有点愤愤不平,飞哥都把良哥伤成这样了,良哥还想着去飞哥母亲那边尽孝心,自己虽然崇拜飞哥,也觉得飞哥太过分了。

    “说不开。”张良苦笑一声,摇摇头,他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会让飞哥生气,会让他很生气,但只要他不杀了自己,那自己就和他磨到底,磨到他心软,磨到他原谅自己为止。

    “到底是什么原因变成这样的?”苗子烦躁极了,只觉得自己夹在前大哥和现大哥之间实在太难了。

    张良抿着唇不再吭声,他不敢说,他知道自己做的这种事情在“道上”是不被原谅的,特别是苗子肖飞这种血性十足的弟兄。

    苗子坐在驾驶座上一路闯着红灯超速回了张良家,监狱在市郊,张良家在市中心,一路上一个多小时的距离足够张良缓过劲儿来,他没让苗子上楼,只让他放心去洗车,自己收拾好会去飞哥母亲那边。

    这辆车的内饰是浅咖色的,等张良离开的时候,苗子往后看了一眼,他坐过的地方很深的湿漉漉的印子,精液的味道和血腥味儿很足,苗子暗骂一声牲口,踩着油门往洗车铺去了。

    回到家里,张良把裤子脱下来,随着裤子滑下去的是一打洇湿了的卫生纸,卫生纸上是刺目的血迹,看起来像是来了例假。

    张良看着看着有点想笑,随即又笑不出来了,这次他是真的感觉不到肖飞对他的喜欢了,只有赤裸裸的兽欲,那种反正监狱里也没有什么泄欲工具,这里来了个不操白不操的骚货,那就发泄一下好了的想法。

    他打开花洒,靠在瓷砖墙上任由水流顺着他的头往下冲洗,曾经在这个二室一厅的房子里,肖飞是叫过自己老婆的,那时候虽然粗鲁,但看得出些许珍惜,现在飞哥出狱的话,怕是一眼都不想看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