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绯闻和网暴【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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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停了下来，夜弦回到了练舞室，贺知在那里已经等了她很久，MV的编舞还需要他来，现在的贺知已经加入了夜弦的团队，成为她的御用编舞和伴舞。 一开始是一群人练习，到了深夜就只剩他们两个人，作为舞蹈担当的夜弦需要付出比别人多十倍的努力，还好有个人陪着她。 夜弦的人设，高冷性感，所以她的舞蹈必须带有性感和挑逗的元素。要谄媚大众才能获得关注，这是娱乐圈更古不变的道路。 偶像行业的发展越来越往软色情的方向发展，不过她们更专业而已。低级的女团在舞台上卖色，而高级的女团在舞台上要做到色而不淫，欲而不俗。点到即止的性感矜持得更加吸引人。 夜弦在镜子面前扭动着腰肢，她需要做出相应的表情，那种冷漠中充满诱惑的眼神，似勾非勾，用扭动的肢体表现出最让人欲罢不能的欲望。 她忽得弯下膝盖撅起屁股，挺翘的肉臀撞上了身后少年的身体，但两个人的动作都没停止，在少年极具占有性的贴身搂腰下，两个人在镜子面前表演了一段性感火辣的舞蹈。 音乐结束，夜弦终于做完了最后一个动作，她喘得厉害靠在少年的身上，一只手搂着他的头另一只手贴着他覆在她腰间的手背上，两个人的动作特别暧昧。 夜弦瞥了一眼镜子里的两个人，怪不得上次那个粉丝说他们CP感很强，以为他们是情侣。能一起跳这么暧昧性感的舞蹈，任谁看了都觉得他们是一对吧。 “你喘得好厉害。” 少年的声音有些低低的，夜弦轻嗯了一声，脸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片红晕。 “你要记住控制好呼吸，上台你不只需要跳舞还是需唱歌，如果气息不稳的话很容易出错的。” “嗯，我知道了，谢谢学长。” 夜弦礼貌地感谢，她松开了手想站起来，可少年似乎有些晃神，没有第一时间松开她，反而用一股炙热的眼神紧紧盯着她。 “学长，结束了…………” 贺知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松开了她，两个人又坐到了角落喝水，夜弦四处张望着问道：“这里应该没有隐藏摄像头吧？” 贺知四处观望了一下，笑着否认，“没有，只有墙上那几个。” 夜弦点了点头将水灌进了喉咙口，贺知靠在墙壁上望着喝水休息的夜弦心里的苦闷彷徨越来越多，那晚的演唱会上，夜弦公然表示不会退圈，她会继续在这娱乐圈走下去，她会染上成年人的恶习，会被他们污染，会遇见很多坏人。 贺知唯一觉得有一丝安慰的大概就是萧衍现在会帮助她，她和萧衍已经进行了交易，他的身份地位足够让夜弦少走很多弯路，至少比周青萌和林可可要好，一个在团队里明争暗斗撕逼拉踩，一个睡遍领导层也没能换来解封，她们都与当初的梦想初心背道而驰，被娱乐圈的权色交易染得发黑。 夜弦用不了多久也会这样吧，贺知这么想着可内心却一万个不甘心。为什么会是萧衍？为什么会是他认识的人？为什么促成这一切的是他？ “学长，为什么要一直这么帮我呢？” 夜弦埋着头，只露出一双眼睛看他，贺知一怔转而笑道：“因为我喜欢你，我可是对你表白过的哦。” 夜弦弯着眼睛似乎在笑，“喜欢我的人好多啊，突然感觉很幸福。” “对啊，喜欢你的人很多，萧哥也喜欢你吧？他能帮你的比我多多了。”贺知握着半瓶水，声音也逐渐变低。 夜弦听出了里面的内涵，她不是聋子，直到公司内部都在传的绯闻，以前或许她还能反驳，现在已经和萧衍暧昧过的她早就没了反驳的勇气。 “学长，我其实真的很怕别人喜欢我，因为我不是什么值得的人，我…………不配的…………粉丝们喜欢我，你们也喜欢我，我很惶恐很害怕，我怕你们了解到真正的我会失望，我一点都不完美，我没有那些营销号说的那么好…………” 原始的自卑让少女长久得压抑在黑暗之中，她学会了母亲的自省，学会了她分析人和事的能力，一个智商没有160却强行按照天才逻辑思维去看待人和事的夜弦，根本无法承受。 无知才会无畏，而她的母亲教会她的是对这世间所有的人和事充满畏惧，所以她的防备心如此之重。 “弦儿，没有人是完美的。你知道那些粉丝为什么喜欢你吗？” “……………” “他们喜欢的是你现在展现出来的东西，你的外貌，你的性格，你的人设还有你的标签。娱乐圈其实很虚假，大众爱看的都是营造出来的东西。他们不会选择真实的人，他们想要的是一个完美的虚幻角色，因为现实中没有，他们就想着远在天边的偶像明星们可以完美。你作为偶像需要做的就是维护自己的完美，满足他们心中的想象，就像之前那个来后台的粉丝，她想看的不就是自己心目中的想象？明明知道我们不是情侣却还是要求我们一起合照满足她嗑CP的愿望。” 贺知不在娱乐圈，但看得比她透彻，夜弦想要自己真实，却没想到粉丝们并不想看她的真实，甚至不在乎她的真实，他们只想要完美的夜弦，一个高冷美貌纯欲性感的夜弦。 “很虚假不是吗？这就是我不喜欢娱乐圈的原因，在这种地方，你说一句话都要斟酌半天，你会被社会磨平，说出的话永远在迎合大众，你不可以谈恋爱不可以闹绯闻，只要有一点点过错就会被公众无限放大进行指责，但你能责怪他们吗？不能，因为你吃这碗饭，赚他们的钱，所以你必须忍着。” 残酷的娱乐圈从来不只是在资本面前，在大众面前同样残忍。 贺知这一番话让夜弦顿悟了许多，她在自卑害怕的事情其实很没必要，她应该早点学会接受这种规则，而不是在这里自怨自艾，好像她很可怜一样。 她明明赚了那么多钱，还有大批的粉丝，她凭什么在这里哭哭啼啼？难道不是应该更加努力得做好这份偶像的工作吗？ 夜弦的心情终于舒畅了许多，她对贺知的好感也越来越强，他不仅跳舞厉害，讲道理也好厉害，每一次都能在她最迷茫最失意的时候帮到她。 “我休息好了，在练两个小时回去吧？” “嗯。” 音乐再次响起，镜子里两人继续贴身热舞，门外的男人站了很久，他没有推门，只是静静站在走廊外面透过玻璃看这里面暧昧互动的男女，萧衍握着的拳头越来越紧，眼底的独占欲开始泛滥。 圣诞节快到了，夜弦还是忙得不可开交，拍摄MV，接广告代言，拍封面，做专访，每一天都行程爆满，偶像明星的压力应该是各种明星职业里面最大的，他们需要更完美的形象，维护这些形象需要的精力也非常多。 夜弦没有什么压力宣泄口，她之前压抑着的让她犯了病，而现在压力又在聚集，她没什么特别的爱好，也没时间让她搞爱好，不过还好她加大了药量现在还能控制。 运动大概是夜弦唯一缓解的口子，所以她一直都很喜欢在练舞房和贺知一起练舞，练出一身汗，和他聊聊天最是舒畅。 两个人跳舞时的默契越来越好，夜弦也逐渐懂得了贺知所说的快乐，他们一起向动作，一起找灵感，在练舞室从白天待到黑夜，孜孜不倦地练习，原本因为羞耻而不肯放开的夜弦在贺知的教导下舞风逐渐狂放，身上野性的气势也越来越强。 两个人在公司和拍摄场地总是出双入对，同样的黑色卫衣，一样的穿衣风格，还有高频的互动被各种粉丝记录下来，路透的各种照片视频都让他们这对CP越来越火。 粉丝们最喜欢的就是找糖吃，他们在各种照片视频里面疯狂寻找两个人的互动，从眼神到指尖，从一句话到一张照片，仿佛就是要印证两个人的情侣关系。 CP粉多，不喜欢这对CP的也很多，各方势力纠缠在一起，粉丝间的各种骂战让她和贺知的绯闻越闹越大。 夜弦什么都没做，被自己的粉丝再一次推上了风口浪尖。 工作室的态度是不回应，场下只有吵翻天的粉丝们。夜弦和贺知都被要求不允许下场解释，绯闻带来热度，夜弦现在可以靠着这份热度继续扶摇直上，资本不问真相，只要能赚钱，假的也能变成真的。 事情发展地快去得也快，在这个娱乐快销的时代，所有人吃瓜的速度几乎是按照小时计算，更换的三观更是以分钟计算，上午谁塌房，下午谁恋爱，晚上谁又代孕。 互联网有记忆吗？有，可能就几天吧。 只是可怜的是贺知，他一个不混娱乐圈的人，活生生搅在里面，连学校都不敢回去，资方没有换掉他伴舞，反而设计了更多他和夜弦互动的镜头，两个人被迫在大众面前暧昧起来。 他只想跳舞，不想参与那么多是是非非，可老天并不给他这个机会。 原本这个绯闻这几天都淡下去了，好死不死周青萌在一次采访中说到了这次绯闻，她的回答很含糊但内涵的意思却无比清楚，贺知在学校就追求过夜弦，从训练营空降导师开始到后来舞台伴舞，都是因为夜弦，其实两个人早就勾搭在一起。 同校学生的爆料加重了这件事的真实性，原本偃旗息鼓的粉丝们再一次暴动起来，作为偶像的夜弦和自己的伴舞恋爱，在各种节目中举止暧昧贴身热舞，这一切都变成了一面讨伐大旗，粉丝们甚至路人们都开始站队，落井下石的同行从来不少，更有甚者发出了完全编造的谎言，各种所谓的工作人员发录音发视频验证他们在谈恋爱，都会把矛头指向了这两个人。 事情再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萧衍第一时间公关掉了所有热搜，但吃瓜的群众并没有停歇，从所谓的蛛丝马迹中找寻他们的实锤。 夜弦现在是顶流，有多少对家眼红她的位置和资源，挖苦陷害一样不少，恶评如潮，挤满了她的手机。 “只有我觉得她长得不好看吗？又不像中国人，也不像外国人。” “她的脸是做的吧？皮肤也不像是真的，应该是整过容。” “她那个胸肯定是隆的，哪有人腰那么细胸还这么大的呢？说不定是拆了肋骨做出来的人造人！整容女！” “没必要攻击外貌吧，就算整的，这么好看在娱乐圈真的很少了！” “整容的怎么配得上贺知，贺知少年天才，从他13岁初敏开始我就关注他了，天然的大帅哥！” “楼上的，造谣我们弦宝整容也拿出证据来好吧？别张嘴就是整容女，我们弦宝中俄混血天生的美人胚子，你自己长得丑需要整容别臆测别人！” “就是，夜弦12岁就出道拍电影了，颜值从小就高，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我们弦宝纯天然！” “还有，上面说贺知配不上我们弦宝的，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一个伴舞的还配不上咱们顶流偶像呢！” “妈呀，都是脑残粉，惹不起惹不起。” “我们只想让你们姐姐糊，而姐姐的粉丝是想她死啊哈哈哈哈。” ……………… “习惯就好了，娱乐圈就这样。” 安语收走了夜弦的手机，化妆师正在帮她编头发，今天她要客串电视剧【霸道总裁爱上我第二部】，这是她第一次拍电视剧，心里还有点小紧张。 “我是不是应该给一个交代？感觉很对不起学长。” “夜弦，这种事情交给专业的公关团队去做，你不可以下场，懂吗？” 夜弦再一次被拒绝，她作为艺人只能乖乖听经纪人的话，拍摄结束也就过了几个小时，到了晚上的时候网络上的舆论风向变了。 公关公司确实给力，把矛头转了个方向引导在贺知身上。他的身份家世被翻了个底朝天，甚至还拉出了他的几任前女友开始让大众讨论他的情感问题，周青萌前几天在节目里的爆料也被公关成嫉妒夜弦，风向一转，周青萌的微博被冲烂了。 夜弦去练舞房的时候贺知戴着兜帽躺在地上盖着毯子蜷缩着身体，她放慢了脚步走过去，他没有睡觉只是静静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不要去找萧衍。” 她还没说话，贺知就猜到了她的想法。事情发展到现在，她只能去求萧衍帮忙，她不能让贺知受到伤害，为她承受这一切的网络暴力。 “我想让一切结束，我不想让你再被骂。” “没关系，我还撑得住，别去找他，别去交易。” 贺知最怕的是夜弦又和他交易，用她的身体去换来安宁，他只会更加不安。 夜弦长长呼出一口热气，呼吸在冰冷的空气中雾化，她俯下身慢慢靠近黑衣少年。 “谢谢你总是这么帮我，我也会帮你的，你放心。” “别去！” “弦儿！别去！” 夜弦抬了一半的头被少年捧住，头上的兜帽落了下来，急切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他不敢让夜弦离开，他害怕夜弦又会去做那种事情，把自己的身体献给萧衍换来庇护。 “弦儿…………不要…………” 他哭了，发红的眼眶下面满是泪痕，遭受非议的贺知撑不住那些恶意中伤，他本来就不想在娱乐圈，他原本只想过自己的日子。 两个人僵持着，贺知的手不肯松开甚至勾住她的腰想将她彻底控制住。 “不要去找他，求你。” 贺知喜欢她，夜弦知道却不敢回应，她能做的只有敷衍，只有像现在这样不拒绝不接受，和他们保持着暧昧的关系维系感情。 成年人，都这样做。 “弦儿，你喜欢过我吗？” 夜弦沉默，这样的回答最好，贺知明知却还是怀抱希望，泪珠掉进了耳廓，少年一只手摸上了她的脸颊声音颤抖，“我多希望那些绯闻是真的，希望你给我一点点回应，希望我有勇气在粉丝面前承认我喜欢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如果我们真的在一起就好了。” “没事的，我不会让他们再伤害你，学长对我很好，我也会对学长好。” 夜弦顾左右而言他，装疯卖傻的技能一直都在。 “所以你要去找他是吗？你又要和他过夜？” 贺知在吃醋，很明显针对萧衍。 “我只是去寻求帮助，不是去过夜。” “有什么不同呢？当初你被封杀去求他从酒店里出来的时候被狗仔拍到了，但发出来没五分钟就全部被撤掉，没有人敢爆萧衍的料，也只有他能让你解除封杀。” 少女垂下了长长的睫毛，她已经陷在娱乐圈的泥潭之中，那些绯闻爆料半真半假，她连自证清白的机会都没有，默认着自己做过的一切。 哪有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不都是将曾经丑陋黑暗的花瓣在隐蔽的地方慢慢脱落。 她进了这个圈子，就注定会被染上颜色。 “学长，我挺想回学校的，但是现在我回不去了。” 她自己选的路，她得走，不能任性。 贺知明白劝不了她，他没有将她拉出泥潭的实力，他不过就是个小小的编舞，没有萧衍的权势，也没有人会帮他。 “弦儿，我的梦想是伯克利音乐学院，你呢？” 贺知自顾自说起了梦想，夜弦曾经的梦想已经消失，现在她的梦想一片空白，所以她沉默。 “我们一起出国好不好？一起去伯克利，我还做你的学长，你做我的小学妹，我们还能在学校里一起生活。” 夜弦苦笑了两声，眼中的犹豫让贺知彻底绝望，他爱上了一个毫无回应的人，注定悲伤痛苦。 他们不是同路人，走不到一起。 他松开了夜弦，双臂垂了下来摊在地板上，夜弦未动尽量不让自己显得太过绝情。 “好了，别不开心了，去追求自己的梦想吧，人生不是只有爱恋，我们还可以成为最好的朋友，你永远都是我仰慕的天才学长。” “哈哈哈哈…………只是仰慕吗？” 他笑着掩盖自己的悲伤，夜弦说过很少能有人左右她的想法，她要去找萧衍没有人能阻止。 “多几分钦佩？还有几分羡慕，对了，还有…………” 原本摊在地板上的双臂此刻紧紧抱住身体上方的少女，她一惊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少年堵住了唇，夜弦睁大了眼睛撑着身体想起来却被少年牢牢控住。 她挣扎了两下没能挣脱也就不再反抗，微凉的唇瓣被少年含在口中，他吻过她一次，那一次的夜弦羞涩极了，被他吻着会微微颤抖，湿漉漉的宝石眼儿泛着水光，夜弦不反抗了稍稍顺从配合着他轻咬软唇。 半撑着身体很累，夜弦亲吻了一会儿直起腰想休息一下，这样的举动更勾着少年从地板上撑起身体跟着她起身，继续轻啄少女的唇瓣。 夜弦的脸都被吻红了，浑身热热的，双眼也迷蒙起来。她极易动情，敏感得可怕，被少年吻了片刻就要软下身子，微阖的小嘴儿时不时被湿热的舌头闯入，冷冽的气息在口中混杂，少女想躲，少年就加大力道追咬着她的唇瓣将她的头移回原位。 她被多少男人吻过自己都数不清了，不同的男人，不同的感觉，不同的快感，都快教她上瘾，慢慢接受了和他们之间的暧昧。 “我伸进去好不好？” 少年哑着声音问她，夜弦撇过脸急喘得厉害，这可比练舞累，又羞又臊得想要逃离。 “我换了新的舌钉，这次是蓝色珠光的，尝一下吗？” “不要。” 夜弦也不知道贺知在想什么，刚刚还悲伤难过，现在竟然又不要脸得来讨吻，她没有拒绝的情绪很微妙，虽然知道不好但她又克制不住自己，像是压力有了一个宣泄口，和他做这些暧昧的事情倒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夜弦似乎理解了当初厉偌清的情绪，宣泄压力时的快感真的会让她做出一些可怕的选择。 人类唯一无法拒绝的，就是快感。 “那给你看看好了。”贺知吐出了舌头，在灯光的折射下那颗蓝色的水光珠子熠熠生辉漂亮极了，舌尖抵着他的嘴唇，少年微微仰头向她展示着自己的舌钉，粉色的舌尖色欲极了，他往前凑了凑好像是要给她全方位360无死角的展示。 夜弦笑了笑，羞红着脸用手撑住了他的胸口保持了距离。 “你再这样绯闻就成真了！” “那就成真好了，我会对你负责！” 贺知一只手捉住她的手腕挪开，靠近夜弦的身体再一次对她吐出了戴着舌钉的小舌头，又是突如其来的强吻，这一次贺知的动作更加大力，他抓着夜弦的手腕往后扣，堵着她的唇就要撬开她的软嘴儿。 “学…………长…………唔…………” 少年压抑着的情绪变成了疯狂，他扣着她的手将她往地上压，一只手护着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扣着她的两条手腕，夜弦无奈只能顺着他的意思躺到毯子上，紧接着便是他强势的舌吻。 那枚舌钉还是入了她的口，温热坚硬，触碰在齿间会发出几声轻响，搅动着两个人的口液互相吞咽。舌钉带来的舌吻感觉销魂蚀骨，她从未体验过这种连结在舌头上的异物挑逗，滑过腔壁的舌尖带动着那一颗小小的珠子让少女的檀口中肆虐，她麻得更快了，逐渐放软了身体，顺从得享受起了深吻的快感。 贺知的舌头有点长，舌尖也是尖尖的，她第一次被舔到喉头，快要钻进食道的感觉让她恐惧，但这层恐惧带来的确实更多的刺激，酥麻上头的快感迫使她溢出了丝丝呻吟。 卷着少女软舌的少年动情地厉害，他俯在她的身上，又矜持着不敢多碰，半跪着的身体又僵又硬，刚刚的寒冷完全被现在的燥热燃烧殆尽。他好喜欢戴着舌钉和她接吻，这种感觉越试越上瘾。 得不到她的心，也得不到她的人，贺知只能用最后一点勇气得到一点点的暧昧安慰自己。 贺知慢慢收回了舌头，但他没有离开她的唇瓣，轻轻吻着她的唇角游走到她的耳垂上低声询问，“弦儿，舌钉好吃吗？” 夜弦终于获得了呼吸，娇喘着侧过头强忍酥痒，“我倒是快忘了，贺知学长是个不要脸的人。” “哼哼…………对啊，我本来就不要脸，要脸还怎么能吃到你嘴里的糖？还怎么吃到你的小舌头？” 夜弦差点就忘了原本的贺知是多么不要脸，茶里茶气得还想挖墙脚呢！ 门外的男人靠在墙壁上，因为剧烈的情绪波动导致他全身发疼，特别是指尖，抖得几乎已经无法控制。 萧衍仰着头咬着唇面都发了白，只要情绪失控他就会发病，全身的神经疼到会让他窒息。后遗症无药可治，所以这么多年他都只能通过改变自己的性格和情绪来控制。 今天他看到夜弦和贺知调情接吻的时候，萧衍控制不住了。他的心像撕了一道口子，生疼得让他发疯，他对夜弦产生了强烈的独占欲，他越来越无法接受她和别的男人亲密。 在萧衍的心里，夜弦应该属于他一个人。 祸水东引的手段是萧衍说的，他利用公关团队把贺知推到风口浪尖，让网民去讨伐他早年的滥情，将夜弦撇的一干二净，维护她单纯善良的人设。 这一切，都是他的私心。 “弦儿…………弦儿…………” 男人靠在墙壁上不停撞着自己的后脑勺，企图有别的地方的痛感掩盖他强烈的情绪，低声呢喃着夜弦的名字乞求着能缓解一点。 “萧衍，你真是自作自受。” 黑暗中的安语冷笑了起来，他艰难抬起头，对上女人的眼神强撑着身体站了起来。 “不要多管闲事，安语，做好你自己的工作！” 萧衍对她的态度第一次如此严肃带着压抑的愤怒，那双黑色的眼瞳甚至威胁起了她，这男人原来是这样的吗？ “呵呵，萧衍。这游戏还是你定的，夜弦不过就是学会了游戏玩法，她和谁暧昧都是她自己的选择。怎么？你现在后悔了？” “滚！” 男人暴怒的一声低吼穿透安语的耳膜，他和她在一起那么久，从未见过他如此暴怒，就算她和他吵架也从见到萧衍这样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