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示爱

    “你真的要把孩子生下来吗？跟着我，你以后会受尽白眼歧视。我们的孩子也会遭人冷眼。”燕九整宿没睡，她对于父母这个身份暂时还无法接受。

    “你是介意世俗的眼光还是担心司徒星月离开你？如果是司徒星月怀了你的孩子，你心里肯定乐开了花，上刀山下火海也会保护她和孩子的周全。而我生的孩子对你来说只是累赘负担罢了。”成格娜把玩着燕九的一缕头发，脸上看不出表情。

    “都有。不过你生下孩子，我也会拼尽全力保护你们，把你们的命看得比我自己重。”燕九如实说道。

    “我可不想当你的地下情人。你如果真的在乎我和肚子里的孩子，就在江湖杂报公开向我求婚。”成格娜要求道。

    江湖杂报由百晓生创立，分为人物小报、高手榜和时事录三个版块。人物小报是各路武林人士公布自己消息的栏目，比如决斗、谣言澄清、招亲、添丁等。高手榜则是对各类武林高手的排名。时事录记载当时武林发生的重大事件。江湖杂报每月一更，武林人士的必读之物，在普通百姓当中也深受欢迎。

    燕九有些为难，倒不是不想负责，只是怕燕盛天读了报后一怒之下打死她。

    “果然，你就嘴上说着好听。”成格娜推开燕九，下床梳妆打扮。

    “我爹脾气暴躁，思想守旧。如果我在江湖杂报向你求爱，他恐怕会打死我。那你不就成了寡妇？”燕九右手支起身子，解释道。

    “他要敢打你，我就挡在你身前，让他照着我肚子打，打死他的亲孙子，打死我这个皇上亲封的县主。”成格娜因为提供了大量有价值的情报，被梁国皇帝封为县主，虽然没封地挂个虚职，但也是食君之禄，普通人不敢拿她怎样。

    燕九下床，双手按在成格娜肩上，捏了捏，哄道：“好好好。我原本就要送后娘和妹妹回家。你也一起，行了吧！”

    成格娜这才露出笑颜。她脸上的痘早就消除，因是混血，相貌极具异域风情，头发微卷，皮肤白皙。冷着脸时很凶狠，笑起来甜美动人。

    柳依依下楼用早膳时，瞧见两人卿卿我我的样子，直想翻白眼。她很疑惑，怎么会有人喜欢不男不女的怪物？

    成格娜看不惯柳依依，不想与她共乘一辆马车。

    “我先走一步，在扬州等你。半月后江湖杂报就要公布新一期了，你记得答应我的事。不然我就让你一辈子见不到孩子。”成格娜警告后离开。

    燕九叹了叹气，自己作的孽，哭着也要偿还。

    江湖杂报在各地都有分舵，总舵在苏州。燕九找了吴兴的分舵，把写给成格娜的求爱信交给掌事人。这可是惊天大料。曾经的双性人采花大盗向县主示爱，这必须得放在头版。明天就定稿了，掌事人连忙把信飞鸽传书到总舵。

    “那个女人不像善类，最好离她远些。”柳依依好心劝道。

    “你不也非善类吗？我是不是也该离你远些？”燕九勒住了马绳。

    “燕九，我是为你好。你觉得她图你什么？她现在是皇上亲封的县主，不说找个豪门公子，至少也是正常男人吧！”柳依依道。

    燕九下了马车，不悦道：“我这个不正常的人送你回家，恐怕会引来非议。你自己驾车回去吧！这是官道，安全。”

    “我还要给孩子喂奶，怎么驾马车？”柳依依话刚说完，女儿燕十一就哭了起来。

    “你先喂她。”燕九终究放心不下，没有狠心离开。

    柳依依那处仍旧胀得紧，孩子吸不出奶，哭得越来越大声。

    “你上来帮帮我。”柳依依难为情道。

    “什么事？”燕九茫然道。

    柳依依憋红了脸，半晌才道：“帮我把奶水吸出来……”

    燕九哪敢，拒绝道：“我还想多活几年呢！这事传了出去，我爹追杀到天涯海角都得要我命。”

    柳依依急道：“这里现在又无人经过。我不说出去，谁知晓？你妹妹这两天都未吃饱，饿出病就麻烦了。”

    柳依依也是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

    燕九听见燕十一嗓子都哭哑了，烦躁得很，掀开帘子上了马车。

    柳依依露出高耸的玉峰，红着脸催促燕九快些弄。

    燕九闭眼，凑上前轮流嘬弄起来。奶水终于源源不断地流了出来。燕九喝了几口，汁水浓稠，有些淡淡的甜味，很不错的样子。原来母乳是这个味道。

    “别喝了，给你妹妹留些！”柳依依狠狠拍了燕九肩膀一记。

    燕九恋恋不舍地松开美味，坐在柳依依对面，抿了抿嘴，想等着燕十一喝完，自己再来几口。母乳比她喝过的任何酒水都上瘾。

    柳依依瞧燕九胯下之物勃起，似要撑破衣料的束缚，害怕的同时又有些震惊，那物看起来似乎很大。

    燕九顺着柳依依的视线一看，自己的阳根不知何时又支了起来。这物有时不受控制，让她也很苦恼。

    燕九自觉地下了马车。她怕再晚一点，柳依依就要喊非礼了。

    两人一路无话。回到天枢门后，燕盛天虽然对燕九仍有怨气，但毕竟是自己曾经最倚重的孩子，默许了燕九回天枢门。

    燕九看得出家人对自己并不是真正的接纳，只是维持表面的客套而已。不过这已经很难得了。她以为燕盛天会把自己赶出家门。

    “大小姐回来了。你们说她以后是嫁人还是娶妻啊！”府里的几个下人聚在一起议论道。

    “难道不是孤独终老吗？你们愿意自己的儿女娶或嫁她这个怪物吗？”家丁甲道。

    “没错。老爷不知道造了什么孽，生的两个女儿，一个是双性人，另一个天生没有右手。以后他们姐妹一起过得了。”丫鬟甲道。

    燕九全都听在耳里，这种话起初还会生气，现在早就习惯了。

    “大小姐！”家丁乙看见了面无表情的燕九，吓得双腿都在打颤。

    在亭子议论的四位仆人，全都跪在地上自扇耳光，求饶道：“大小姐饶命！小的该死！”

    “这么害怕干什么？你们继续聊。我不打扰你们了。”燕九淡定地走开。

    这几个下人也不敢再议论，全部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