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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科特在饭点的时候喂了希利尔吃了那果冻一样的食物,他自己在端来前尝了尝,觉得这味道自己只吃到过一次。 也许是刚出生的时候尝过吧,就算是雄虫也不会在渡过幼年期后吃这种食物了。 希利尔的胃到底坏成什么样了? 斯科特决定去问问劳伦斯。但是在这之前,他要先处理工作上的事情。 “斯科特不吃东西吗?”希利尔看着最后一口的果冻,忍了一下,把这一口用勺子挖了起来,试图分给斯科特。 斯科特看着那一口果冻,觉得和毒药差不多。 就算是毒药,吃了也无妨。 他一口把果冻吞下了喉咙。 “我不是很喜欢这个。”味道太奇怪了,也太柔软了,毫无嚼劲,只能让食客回想起自己软弱无能的幼年期。 “哦,太可惜了。”希利尔把勺子和空碗塞给了机器人,然后向着斯科特伸出了手,抱住了满是脂粉香气的白色蝴蝶。 斯科特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放松了身体,然后才发现抱住自己的希利尔已经睡着了。 凯恩来换班的时候,斯科特还抱着希利尔睡着了。 他看着那对鳞翅盖在了希利尔的身上,白色的粉末撒满了整个屋子,只觉得这一切太刺眼了。 “斯科特。” 政客懒洋洋的看着军雌想要战斗的表情。 他竖起了手指,抵在了唇前。 “安静。” 凯恩用了超出极限的冷静指着门口。 “滚。” 斯科特收起了翅膀,懒洋洋的爬起来,给连带着吵醒了的希利尔解释:“凯恩来了。” 不动声色地上眼药。 “哦。”希利尔眨了眨眼睛,一脸茫然的看着对面的凯恩。 雌虫们换班了,希利尔闻到了浓烈的薄荷味道。 他打了个喷嚏。 “凯。”雄虫眯起了眼睛,抬起手揉了揉眼角,“没洗澡吗?” 凯恩只是回答:“我去洗一下。” 雄虫抱着被子,打着哈欠,机器人过来给出提示。 它要把被子一整套更换掉。 “哦。” 雄虫从床上爬了下来,赤着脚走出卧室。 等走出去,希利尔才发现自己很平静的来到了客厅。 环顾四周,客厅也很普通。 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 “我是这样的人吗?” 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还是被清理了? 思考又陷入了混沌,好一会儿,希利尔坐在沙发上,看着地上的尸体。 自己的尸体。 赤身裸体,没有任何遮盖的尸体。 凯恩只用了三分钟就洗完了澡,但是他很快知道自己犯了个错误。 希利尔又变成了在观察室里没有感情的病患。 “凯。”希利尔注意到了凯恩,“你闻起来一股薄荷的味道。” 凯恩走过去,转移这个话题。 “哦,刚才味道很浓吗?” “是……”希利尔示意凯恩坐到自己身边的位置,“真奇怪,为什么……” 凯恩实在受不了希利尔身上的味道了。 如果不是希利尔愿意,斯科特根本不可能把自己的鳞粉撒遍整个卧室。 希利尔肯定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这不是欺负……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笨蛋吗? “我做了个梦。”希利尔的脑子努力回忆着,思想不断陷入混沌,而希利尔只能在这片思维的混沌里挣扎着。“凯。” “我在。” “我做了个很……奇怪的梦。”希利尔的耳朵泛着红晕,“你……” 他说不下去了。 把脸埋在了双手里。 ……凯恩知道怎么回事。 发情期混乱。 这是耳后的药物副作用之一。 还有其他的一长串的副作用,至于会不会出现,这就是个随机事件了。 混乱的发情期不是什么好事,这是一个很糟糕的坏事。这意味着无序,而虫族的社会对于这种无序是排斥的。 “看看我,看看我。”凯恩抓住了希利尔的手,“我的雄虫,看看我。” 希利尔的眼里蕴着泪水。 “太奇怪了。”他喃喃自语,“凯,这是为什么?” “这很正常。”凯恩安抚着雄虫,“别担心,一切都会好的。” “什么?”希利尔只觉得下一秒就能看到自己的尸体了,但是凯恩却跪在了他的身前,把头埋进了希利尔的双腿之间。 希利尔闻到了浓烈的薄荷味道,他只觉得斯科特留下的脂粉味都不见了,整个人被清凉的薄荷气息围绕着,感觉就像是在薄荷糖的云端漫步,而下一秒就被拉到了带着唇齿交融的性欲地狱。 凯恩把用于生育的种子全部吞了下去。 “真是浪费啊。”军雌对于这种浪费的行为过于不满,又只是展露微笑,“希利尔,要和我一起玩耍吗?” “玩?”希利尔茫然的重复着,“什么?”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对吧?” 凯恩觉得这真的很有趣。 “没关系,我再教你一次。”上一次的教学成果有很多不完美的地方,“这次会更有趣的。” “其实,我觉得……”希利尔还想说什么,但是却把话都吞了回去。 凯恩双脚分开,骑在了希利尔的身上。 沙发本来足够大了,但是现在却让希利尔觉得太小了。 希利尔陷进了沙发里,而在他身上的凯恩却对他说:“来,摸摸看。” 凯恩抓着希利尔的手,伸向了自己已经做好了发情期准备的雌穴。 雄虫进入了发情期,和他交配过的雌虫就算不在发情期,也会迅速的调整身体状态,进入同样的交配期。就为了追逐繁衍后代的唯一目的,可以直接调节自身的情况。 “唔。”凯恩闷哼一声,感觉到希利尔的手指探进了自己的体内,“等一等,我……我的生殖腔还没打开……” 希利尔拉着凯恩的左手,亲吻着他的手指。 “凯。”雄虫的声音就像是浓缩的甜味剂,让凯恩觉得自己要溺死在这种甜蜜里面了,“快点。” 被发情期夺走了本就仅剩无几的理智的雄虫轻轻咬着军雌的手指,军雌的皮肤连锋利的锐器都不一定能划伤,但是这种轻的像是羽毛拂过一样的力度,却让军雌打开了生殖腔。 雄虫的手指探进了生殖腔的入口,柔软的指腹轻轻触碰着那个繁殖的入口,而军雌给予的回应却是哀求的呻吟。 “希利尔,”军雌的复眼盯着柔软又弱小的雄虫,“这不是我的生育期。” 军雌展露着微笑。 “尽情玩耍吧,我的雄虫。” 薄荷的气味萦绕在希利尔的周围。 “我要怎么做呢?” “我现在……”军雌调整了呼吸,“我不在生育期,”军雌的声音就像是引诱雄虫犯错的恶徒,“不管做什么,我都不会受孕的。” “啊,这样……” “有些缺德。”实际上在现在激进派的雌虫眼里,强迫不在繁殖期的雌虫进入发情期是缺了大德,但是这有什么关系,雌虫与生俱来就是要满足雄虫的欲望而配合雄虫进行演化的,所以只要雄虫高兴,就可以对自己的雌虫做任何事情,“但是,这也是玩耍的乐趣。” 甚至这种“缺德”都变成了玩耍的一个步骤。 因为禁忌而变得快乐和有趣。 “德……”希利尔只是问道,“那是什么?” “是玩耍时不需要的东西。”军雌又犯下了让劳伦斯会怒火中烧的错误。 但是,这只是一场玩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