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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离 身心乱梁京冬来早 情义杂陈君决意迟

    “……怎么样了?”

    “不好……用药……”

    “殿下,贺大人他……”

    “病根深藏,已有痛感,只恐……”

    “太傅,太傅?”

    “贺岚?”

    贺岚觉得浑身隐隐作痛,一张口便是一阵急促的咳喘。有人扶着他的背把他的上身抬高,他睁开眼睛,先是看见小梅丫头哭得发肿的眼睛,然后才注意到扶着他的裴永和坐在床头的刘昭。

    “不该叫你拟旨的,一篇旨意倒像是要呕心沥血似的,何苦这样。”刘昭有些不忍,摆手让侍女端了药过来,慢慢喂给贺岚,“若不是裴侍卫过来找你,我们都不知道你病成这样,家里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我留两个人,你先使唤着,好些再说吧。”

    “多谢王爷。”贺岚吃了药,感觉裴永抵在他后心的手掌缓缓输送着内力,窒闷痛楚在胸腔里慢慢缓解了些。他没心思去看刘昭安插在他家里的侍女,半闭着眼睛问,“穆、穆贼落网了吗?”

    裴永与刘昭对视一眼,摇摇头,“迟了一步,穆尚真已经不在府中。摄政王殿下已经派人去追,不日即可抓获。”

    “已经发现他的踪迹,要与征西军汇合,穆尚真能选的路线有限。”刘昭迟疑了一下,“穆夫人倒是留在府内,一个柔弱女子,又病着,我们不会为难她。”

    “不。”贺岚虚弱地摇头,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不可掉以轻心。殿下,穆夫人早已病入膏肓,全靠蛊医续命,她若是在穆尚真出逃后死在府中,只怕殿下百口莫辩。务必要请太医照料此女……唔,咳咳……”

    “本王知道,贺大人不要在思虑过度,只管好好养病,陛下还要倚靠太傅呢。”刘昭也有点后悔,他早知道贺岚和穆尚真感情甚笃,却没想道此事会把人打击至此,叹息一声,令裴永重新扶着人躺下,“本王告辞了,贺大人保重。”

    “我们这是去哪儿?”穆小竺进了那间朴素的民宅,终于堵到了自己的哥哥,“哥,嫂子呢,嫂子还在家里,到底出什么事了?”

    穆尚真轻柔地摸摸她的头,少女小鹿似的眼睛忽然不安地闪烁了一下,“你嫂子有她的选择。”穆尚真目光温和,转头问向门口的人,“征西军到哪里了?目前北境守军挪不开身,正是时机,让他们不要耽搁,即刻上京。”

    穆小竺花容失色,在陌生的房间里颤抖着问,“哥,你在说什么?”

    “我说,传令征西军,即刻上京。”穆尚真逆着光,眼神严肃而冷酷,“小竺,我不是逃,而是以退为进。京城禁军能有多少,刘昭手无缚鸡之力,无粮无饷,他没有胜算的。”

    “可是哥,我们名不正言不顺,为什么要——”

    “小竺,哥哥不是故意瞒着你,是母亲安排的。”穆尚真看着窗外的风,一字一句道,“我是母亲和成帝所出,乱伦之子,本无颜觊觎皇位,只是——”

    “刘旻也就罢了,那个民女的儿子也能坐上龙椅?”宝阳长公主怨恨的声音仿佛又在耳边响起,“真儿,我不服!你呢,你难道不想要吗?”

    “我想要。”穆尚真儒雅温和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隙,他回过身看向进门跪下的许梦山,微微勾唇,“我想要那个位置。”

    刘昭彻夜难眠。

    角落里的那一炉安神香早就被他熄了,往日清心凝神的味道如今也扰得他心头烦闷。

    外头雨声瓢泼,冷意如同悄然来临的冬季,侵袭着整个梁京。雨这样大,对穆尚真的追踪又难上加难。

    “主子。”风卓悄声进来,低声道,“咱们在北境的人传消息回来,说没见过风衍和护送世子的人。”

    刘昭头痛欲裂,用指节抵着额角揉了揉,强忍着不安问道,“一队的大活人,就这么悄悄过境了?就没发现陈国那边有什么异动?”

    “有,据咱们的人判断,世子应该已经回国掌权,只是消息迟迟未发。”风卓顿了顿,补上一句,“据说,边境早在世子回去前就安静得过分,有人说……陈国那边恐怕在往北境集结了。”

    “呵。”刘昭有点压不住自己的情绪,闭了闭眼睛才冷笑道,“真是找的好时候!现在征西军搞不好要被穆尚真捞在手里,北境守军盯着陈国,无法驰援,我手里的禁军好说能有万余,精锐不过六千,拿什么去保护陛下!”

    风卓沉默地跪着,过了一会儿才接话道,“殿下,要不要把三大营都调回城防?至少等我们擒到穆尚真。”

    刘昭摇摇头,面无表情地抚摸着手上的扳指,“不行,那就要被一锅端了。放在外头,至少征西军上京的时候还能阻上一阻。”

    “去吧,白襄那头还得盯着,能不能找到穆尚真和蛊帮勾连的证据,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刘昭又揉了揉额角,“还是那句话,蛊帮诡异,你自己多加小心。”

    风卓抬头看向刘昭,摄政王端坐在那里,唇角微微坠着,脸上却没什么血色。这几日日夜劳累,就算有时间休息也难以入眠,把人折磨得下颚的棱角都锋利了几分。

    “殿下,要不要让太医……”

    “不必,本王只是累了。”刘昭倦怠地摆摆手,“去吧,离天亮还有些时候,我歇一歇。”

    风卓退下,刘昭重新解了外衫,歪在床上。几乎是愤恨地夹了夹腿。

    从少年时期第一次直白地接触情欲,他就没尝过这种被困扰的滋味。哪怕是自己用了那种效果心知肚明的淫药,把坊间见不到的种种精巧器具放入自己的身体,刘昭也从没有这样矛盾和屈辱。

    想要……

    身体悲鸣着,隐秘的花朵空虚地沁着水,就算再怎么绞紧了也得不了松快——享受过彻底占有的地方没办法再满足于冰冷的器具,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默默折磨着这具食髓知味的身体。

    我可以的。刘昭慢慢弓起腰,用指腹揉开水淋淋的秘花,直接把纤细的手指探入花穴。

    “嗯……”刘昭矛盾地喘息着,忍受着离开用力抽插的冲动,耐心地寻找那隐藏的一点。

    我可以的。不论是帮皇兄处理政事,还是拥立温儿上位,我都做到了。所以这一次也……

    “啊!”他压抑地叫了一声,浑身颤栗着在床上弯成一团,指腹准确地摸到那微微粗糙的一处,酸软立刻渗入骨髓,快活得身体发酥,“嗯……哈啊……”

    他的手指感受着自己内部的火热和夹弄,隐约间耳边又是那个人的声音。

    “殿下终日伏案,怎么这手细致得跟从没拿过笔似的,一点茧子都没有?”

    被咬住指尖吮吸的记忆浮起来,刘昭茫然地睁大眼睛,体内的触感翻倍地鲜明起来,他忍不住用了力,两根手指轮流压着那地方搓揉,脸颊无意识地在光滑的被单上磨蹭,“唔!”

    夜色渐渐退去,窗外浮起黎明的淡雾。摄政王办褪着裤子,慢慢把自己碾出水来。

    我可以的,刘昭难耐地咬住一角被子,目光迷离地望着空旷的房间,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可是有什么再也回不去了。

    他颤栗着登上高潮,根本没有满足,可是却不再想要了。

    答应过皇兄,会照顾好温儿,那我就一定可以做到的。刘昭抽出手指,轻轻地笑了起来。

    我一个人也能快活,做什么怨妇姿态。

    他垂着头坐起来,忍着体内不受控制的酥麻,勾开那只许久没开过的小匣子,从里头随便摸了一件东西。

    “这……”刘昭看清楚那东西,忍不住苦笑起来,抬手用桌上的滚茶烫了,然后把那银器裹上了一层厚厚的油膏,然后半靠着床头坐了起来。

    那是一根光滑圆润的细细玉簪,底部是钝钝的圆头,顶上细致地雕成一只玉环,可以捻在手上。

    这玉簪质地柔润,却不是佩在头上的点缀,而是折磨男子阳物的玩器。

    刘昭眼角泛红,扶着自己秀挺的阳物,对着顶端的小口拨弄几下,便咬着牙把它送了进去。

    “呃!啊……”被热茶过了热气的玉簪并不凉,那圆头一进了狭窄的尿道,就像一汪酸水浸透了内里,折腾得刘昭仰着头哆嗦,“嗯……不要……”

    他好像支持不住,又好像渴望得不行,咬牙扶着那玉簪送进去,药膏浸得玉棒滑溜溜的,顺顺当当地滑过阻遏,小小的圆头恰恰从尿道深处抵上那敏感处。

    “啊!唔……啊啊啊!”刘昭抖着手捏着那东西,片刻间就小死了一回,眼睛虚虚地盯着床顶上的一点,眼角滑下一滴欢愉的泪水。

    其实这样也很舒服的,他恍惚地想,及时会觉得难过,但是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只要——

    “啊!”刘昭哭叫一声,捏着小环的手指残忍你转动了一下,浸着膏的小玉棒快速摩擦着稚嫩的内部,尿道深处酸涩欲死,就像被从身体内部侵占一般,疼痛中翻腾起让人发狂的情欲来。

    他一只手扶着阳物,几乎不敢碰那根青筋暴起的孽根,另一只手却来来回回地抽送起来,把自己折磨得尖声哭叫,“啊!啊哈……好酸……不、不要啊啊啊!”

    他的身体几乎坐不住,仰着头往下滑,散乱的长发贴在脸颊,被汗水濡湿了,衬得皮肤越发透出玉质一般的光泽。

    实在是太过于激烈了,那圆圆的底端一碰到尿道深处的淫穴,就弄得人死去活来的爽快,恨不得立刻丢开了那刑具蜷缩起来,可是又鬼使神差地再一次拧着玉簪插进去。

    刘昭早就踢掉了裤子,阳物顶端在抽送中漏出一缕缕白沫,不尽痛快的高潮混着融化的药膏流出来,连阴茎外头都酥酥麻麻地痒。

    刘昭浑身发抖,哭着咬着牙,一点点把那小小的玉簪退出来,然后立即在得到倾泻的射精感中失去了自制,掐着自己的那根爽疯了的东西蜷缩起来。

    无论怎么样,这样的自渎都超过了他的忍受范围。他倒在床上崩溃地喘息,小腹抽搐到隐隐作痛。

    没事……现在不渴了……这样激烈的感觉能让我支持一段时间。

    “风卓。”刘昭哑声道,“把我的暗卫都派出去,全力搜捕穆尚真的下落。若不能活捉……便就地处决。”

    陈松披着从梁国带回来的青灰斗篷,坐在病榻前。

    老皇帝早已过了意气风发的年纪,一日清醒一日迷糊,完全仰仗太子的照料。

    “松儿,贵妃呢?”近日大约算是清醒的,陈帝脸上的褶皱动了动,却是没什么表情,“你把贵妃也杀了吗?” “父皇多虑了,贵妃娘娘侍奉您多日,今夜恰好去休息了。”陈松俊雅的面容在灯光下显出柔和的质地,这一幕几乎可以称得上是父慈子孝了,“松儿没杀什么人,就是整肃了一番朝野……父皇,您可以放心了。”

    “嗯。你这个孩子,从小就这么一副乖顺的好相貌,朕却知道你是有本事的。”老皇帝低声哼笑了一下,带出一串咳嗽,“怎么,去梁国之前你和我保证,梁地徒有虚名,内耗频仍,一击即破,说是要替我探探他们的底。如今却屡次搪塞,不肯出兵,这就是你说的要朕放心?”

    “父皇病重,儿臣不敢远离。”陈松凤目微抬,轻轻拍了拍老皇帝起伏的胸口,“再说……时机也未成熟。”

    “北境陈兵早已部署完毕,只差太子亲率……咳咳,松儿,朕为你准备的是将来登基的功勋,你不喜欢?”陈帝浑浊的眼珠转过来,喉中喘鸣阵阵,“还是……探子所报是真的,你与梁国摄政王暗通款曲,欲要臣服于梁国那个乳臭未干的小皇帝,再当上百年的大梁属国?”

    陈松定定地看着老皇帝布满沟壑的脸,袖中的手指动了动,却终究垂下眼帘。

    灯火噼啪地爆了一下,老皇帝的脸上露出一个堪称微笑的表情,“松儿,你明白的,朕封你为太子,自是看好你,也看重你的野心。你母后的事,继后的事,贤妃和二皇子的事,朕看得清清楚楚,但这是你的手段,无可厚非。”

    陈帝的眼睛稍稍勾起,像极了陈松抬眼看人时候的表情,“好孩子,朕已经立了旨,等你伐梁凯旋,即刻登基。你不会辜负朕的吧。”

    陈松也微微笑起来,他郑重起身,恭敬地拜在父亲床前,“儿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