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姻十四
季拾不知道陈航私下里练了多久,才能呈现给他这样一桌丰盛的晚餐。他偷偷摸了摸心口,有种奇怪的感觉,让他忽然觉得很温暖。 吃过饭,躺到床上,陈航悄咪咪靠过来,在季拾唇上啾一口,看季拾不反对,低头把这个吻加深。 季拾乖乖张嘴,放陈航的唇舌进来攻城略地,偶尔给个回应。他去网上查过,这种事应该有来有往,虽然不知道怎么办,但季拾觉得学着陈航应该不会错。 陈航果然惊喜万分,看着季拾眼睛里满满都是自己的倒影愈发激动,手指不觉间就扯开了季拾睡衣带子。 两片衣襟分别滑落到身侧,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肤。 季拾自然的抬手攀上陈航后背,曲起腿蹭过陈航的腰。 陈航在亲吻间隙向下瞄了一眼,被刺激的热血沸腾。 “你……” 陈航有点狼狈的跳下床,冲进浴室里。 ‘嗯?’ 季拾坐起来拢上衣服,不太明白哪里出了问题。 好一会儿,陈航才回来,带着一身冰凉的水汽躺进被子里,微凉的手环上季拾的腰。季拾凑过去吻他,被热情的回应弄得头脑发昏。 迷迷糊糊中,季拾的手伸向陈航的衣带,准备更近一步的时候,被陈航按住了。 “今天先不做……我还没准备东西……” 陈航趴在季拾身上,脸埋在枕头里,闷闷的含糊震动通过枕头传进季拾耳朵。 “好。” 季拾还是不太懂,网络上那些攻略似乎都没有什么用,对他的境遇起不到多少帮助。 陈航看着季拾茫然的眼睛,低头亲了亲,然后心满意足的躺下睡觉。 ‘回头把网上那些攻略删了吧。’季拾这么想着,窝在陈航怀里睡着了。 “这孩子不错,身手好,够狠,不怕疼,最重要的是不像人。” ‘是谁?’一片黑暗,季拾想睁眼,但眼皮出奇的沉重,连意识都模模糊糊,似乎有片深渊在一直拽着他往下。 ‘不能睡。’季拾这么提醒自己,但困意来袭,他很快就要撑不住了,迷迷糊糊中,另一个柔媚的女声说话了。 “洗脑的后遗症而已。不过确实是个好苗子,随便培养个几年就能出任务了。” “这么好的苗子哪能随便培养,刚好我这有个提升身体素质的实验,你考虑下把他借我玩儿两年?” “嘁,白老鬼,你还说我糟蹋好苗子,借你玩两年人还不废了?”声音的主人语气有点不屑,却也带着随意,好像并不在乎事主的感觉。 “唉呀,别这么说嘛,我这里实验是苦了点,但是成果比你们那些什么训练法强多了吧?不说别的,从我实验室出去的哪个不是王牌?” “嘿我说白老鬼,你非要揭我短是吧?那咱们得好好说道说道,你怎么不说那些没出去的呢?” 声音的主人有点不乐意了,“我这训练再怎么样,十个也能活九个吧?你呢?进去十个能出来两个我都算你赢。不行咱们就找boss好好掰扯掰扯……” “哎哎哎,岳姐,你别急啊……”白老鬼赶紧拦住,“我这有什么成果还不是紧着你们手底下用了吗?” “别跟我来这套,合着就你们要业绩怎么着?这么好的苗子让你拿去,我们训练部的业绩怎么办?” ‘踏踏踏……’ “吵什么?隔着门都听见你们嚷嚷。”随着一阵脚步声,一个颇冷厉的女声响起来。 “人归岳凌,就这样。” 季拾等了一会儿,屋里彻底安静下来,才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一个拿着手术刀的老头儿正停在季拾年前,见他睁眼,冲他嘿嘿一乐,露出一口大黄牙。 季拾一下就吓醒了。 他坐起来打开窗帘,外面天已经大亮了。 他许久没做过梦了,不知为何突然梦到了从前的事。和梦境里不同,那个女人说的是‘人归白风’。白风,就是那个要拿他做实验的老头儿。 他在白风手底下呆了多久他自己也不清楚,每天就是被注射各种药剂,或者被老头解剖。 自从发现他受伤不易留疤这个特点,他身上的伤就没好过,老头儿时不时就划一刀,说是做对照实验。 那些伤现在连影子都看不到了。 季拾洗漱好下楼,看见桌上摆好的饭菜,还有一张纸条。 “公司出了点事,我去处理下,很快就回来。——陈航” 底下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玫瑰花。 季拾把纸条收好,默默吃完饭,做到沙发上看书。刚看了两页,门铃响了。 “你好,是季先生吗?”季拾打开门上的可视电话,门外站了一个陌生男子,脸上带着公事化的微笑:“有件事想打扰您几分钟。” 男子回身示意了一下他后边不远处的车子。 “抱歉,请问你是?”季拾没动也没开门,保持着礼貌的微笑。 “车里是我家董事长,姓陈,您应该听过他。” “只是说几句话,不会耽误您太久的。” ‘陈董事长?’季拾脑海里闪过一个人。 这个身份,有也只有天南那个挂名的董事长陈天南了。 季拾想了想觉得没什么危险,保险起见还是藏了刀片才出去。 车里果然是陈天南,看长相和陈航有三分相似,冷漠的气质比陈航更胜一筹。 “我知道你。”等季拾坐稳了,陈天南才开口道。 “年轻人总是喜欢爱情胜过面包,等到爱情没了才知道面包更重要。” 陈天南看看季拾无波无澜的面孔,似乎意料之中的摇摇头:“我知道,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年轻嘛,不撞南墙不回头。” “你自己愿意跟着谁我也管不着,我只是来告诉你一声,陈航要结婚了,对象是李家的小姑娘。这里有一千万,算是给你的补偿,你是去是留都与我无关。” 季拾面无表情的看着陈天南手上的支票没动,陈天南也懒得跟他多说,随手把支票卷几下塞到季拾口袋里。 “结婚是已经定下来的,是离开还是做情人都随你,这一千万给你养老想必也够用了。你若不想要就扔了也随便你。” 陈天南说完就往后一靠闭目养神。开车的小助理把季拾请下车,一脚油门走了。 ‘我……怎么办?’ 季拾回到沙发上,把陈航的纸条拿出来一点点打开,心里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