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守着爱妻生产
话分两头,苏轼陪着妻子回了岳丈家,受到了岳丈一家的热情招待。 毕竟他现在有功名在身,只等守孝期满就能回到京师等候空缺。 岳丈王方家境殷实,为了款待女婿,他又叫来了自己的弟弟万介来作陪。 和王介一同来的还有他的女儿二十七娘。 此时,二十七娘才十一岁,听说堂姐回来,专程来找堂姐叙旧。 二十七娘从小就和堂姐一起长大,尽管堂姐出嫁时她才七岁。 这几年来二十七娘惦念着堂姐,可一直不能见着,这次就是最好的机会。 男人们在外边的堂屋里喝酒,二十七娘就和王弗在内堂聊天,有时候还会逗弄小葫芦玩耍。 等到父亲王介要走时,二十七娘央求着父亲让自己留下来,多和堂姐待些日子。 王弗也喜欢二十七娘,也开口挽留,二十七娘便留在了叔父家中。 苏轼和年轻时的父亲很像,喜欢游山玩水,不喜在家。 在青神的日子他就带着妻儿把周围的名山大川玩了一个遍,有时候王弗不愿跟随,就让弟弟带着姐夫四处游玩。 原本丧母让苏轼沉闷了许久,在这里都得到了释放。 青神有座白云观,听说最是灵验。 这一日,苏轼就在妻弟、妻子和二十七娘的陪同下来到了白云观。 白云观在半山腰,众人到达时都累得气喘吁吁,唯独苏轼还精力十足。 就在其他人都在休憩时,苏轼独自一人观赏起整座道观。 白云观虽小但胜在清幽。 把前院细细欣赏后,苏轼走到了后院。 后院里有一棵参天的古树。 古树下站着一个妙龄的姑娘,正是二十七娘。 原来这棵古树被当地人称为月老树,许多善男信女都拿着红绸带抛到古树的树枝上,期盼月老能安排一桩美满的姻缘。 二十七娘出门时候难得,她一早就备好了红绸带,找了个借口偷偷溜到这里许愿呢! 可是她人小,怎么抛都抛不上去,红绸带几次被抛向半空又落在了地上。 苏轼看着这一幕觉得好笑,也不去打扰堂妹。 二十七娘不甘心,找了几块石头叠在一起,自己站得高高的想要抛成功。 谁知石头并不牢靠,摇摇晃晃几次后就彻底失去了重心。 完了,就在二十七娘以为自己要重重摔在地上的时候,却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愕然一瞧,正是姐夫苏轼。 二十七娘红了脸,连忙起身道谢:“姐夫,多谢搭救!” 苏轼看着把红绸带藏在身后的二十七娘,笑道:“二十七娘不是陪着姐姐在前院休息,何时到了这里?” 二十七娘支支吾吾:“我···我···” 苏轼假装不知:“我见二十七娘想要把红绸带抛向树梢,不如我来帮你吧!” 二十七娘红着耳根把红绸带递给了姐夫。 苏轼抬头,古树上挂满了红绸带,好多都已经褪色,看来时间久远。 苏轼用力一挥,红绸带就挂在了高高的树枝上。 二十七娘也仰着头很是高兴,因为传说里红绸带挂得越高,越能得偿所愿。 “多谢姐夫!姐姐还在前边等着我呢,我先去了。” 二十七娘说完一溜烟跑了,刚跑了没几步又调转回来:“二十七娘央求姐夫别把刚才的事情说与姐姐和堂哥知晓。” 苏轼微笑道:“我自当守口如瓶。” 二十七娘抬头望着姐夫,姐夫是新科进士,想来说话是算话的。 她赶紧施了一个万福后,小跑而去。 那一日,二十七娘穿着绿色的纱裙,宛若林间活泼的小鹿。 苏轼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竟有些呆了。 ****** 眉州苏府。 全府上下都忙碌着,只因家中三娘子要生产。 房间里,文姬疼得厉害,可是她担心外边的丈夫听见着急,一直紧咬着嘴唇不发出一点声音,汗水打湿她的头发和衣衫。 梁上悬挂着一根绳子,文姬就抓着这根绳子在产婆的指引下用力。 门外,苏辙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他没有听见文姬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只听见闷闷的呜咽声。 越是这样他反而越是担心。 不行! 他抬腿刚跨过产房的门口,就被一群丫鬟、婆子拦住。 听见吵嚷声,里屋的任妈妈出来,看见这一幕也来拦:“三郎,你这是作甚?” “妈妈。”苏辙心急如焚,“让我进去陪着文姬。” 任妈妈急得跺脚:“我的小祖宗,女人生孩子,男人是不能进的!你赶紧出去!” 在21世纪,医生是鼓励丈夫陪产的,可在宋代那简直就是离经叛道。 “啊!” 忽的,里屋传出文姬凄厉的叫喊声,她实在是疼得受不了了。 苏辙的心都要碎了,他推开所有拦着他的妇人,冲到了妻子的身边:“文姬,你怎么样了?” 那群摔倒的妇人纷纷爬起来,又来规劝:“请郎君出去!” 文姬虚弱道:“三郎,你不该进来的。男子见了血对你的前途有阻碍。” “放狗屁!”苏辙气到骂人,“我从不相信这些鬼话。今天我就要陪在你身边,守着你生产!” 任妈妈提高了音量:“三郎,你快出去!此刻不是你任性的时候!” 任妈妈在苏家地位崇高,苏辙向来是最听她话的,可这一次他绝不愚孝。 “妈妈,我说过了我就在这里陪着文姬。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会离开!” 苏辙一边说一边抱住文姬,好让她抵在自己胸口使劲。 任妈妈看着苏辙长大,总会不了解他的脾性。 看着他眼中的焦虑和刚毅,任妈妈就知道劝不住。 她赶紧吩咐身边的丫鬟和婆子:“还愣着干什么!该去烧水的烧水,该去熬药的熬药,各自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一群人立刻各自散开,只留下几人听从产婆的使唤。 文姬使劲,苏辙也跟着妻子一起使劲,两个人的衣衫都湿透了。 苏辙一直在旁边给妻子打气:“文姬,坚持!坚持!都是我的错,让你受苦了。” 文姬身上虽痛,但靠在丈夫怀里的她却很安心:“我没有受苦,能为三郎生儿育女我不知道多高兴。” 一个女子深爱男子,最想做的就是为他生儿育女,绵延子孙。剪秋萝的穿越成苏辙,升官发财只为捞亲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