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穿就不穿了

    part42

    暮颜再次从昏迷中醒过来，是被月初习吻醒的，男人伏在他身上轻轻地吻着他发痛的伤口，碰到开裂的乳首，男人没有咬也没有吸吮，只是温柔舔舐着，激得暮颜一阵战栗。

    他还没能从浑浑噩噩的状态里清醒过来，无法去思考这个施予他痛苦的人为什么又以这样温柔的姿态对待他，为他缓解疼痛似的，吻得他火辣辣的皮肉里翻腾着疼痛的身躯得到了一点松快。

    “小颜，对不起……”

    暮颜听见伏在他身上的人低声说。

    小颜，停滞的思维，暮颜听不懂这句话里的含义，他只懵懂地知道，这个称呼不属于他。

    月初习抱着暮颜从房间里出来，暮颜看见站在门口等候的烬又想起了被锁进黑盒子里的那一刻，神色不安地往月初习怀里缩了缩。

    哄小孩似的抱着少年拍了拍，月初习转过身挡住了暮颜的视线才淡淡地对烬说：“把凌霄顶层的那间包厢空出来，多做几个他爱吃的菜。”

    “是。”

    烬微微颔首应了。

    “二楼往上的通道看着他们封好。”

    月初习又嘱咐了一句，才抱着暮颜下了楼。

    一楼可以看得见二楼，月初习瞥见从于明阳家里救回来的那个侍者站在楼下看着他怀里的少年愣神。

    暮颜身上只披着一件睡衣，楼下那个角度大概能把睡衣底下的光景一览无余，月初习停下来，冷冷地盯着楼下那个侍者问：“你在看什么？”

    侍者回过神来吓得直直跪倒在地上，月初习阴骘的眼神让他有种回到了于明阳手里的错觉，让他陷进了极端恐惧里。

    要不是暮颜听到他威慑力十足的声音有些害怕，他也怕吓到了暮颜才强忍着不好当场发怒。

    “没事，别怕。”

    轻声安抚着怀里脸色煞白的少年，月初习把暮颜身上的衣服拉得更严实，快步回了房间把人带到浴室清洗。

    月初习下手太狠，自己看着暮颜浑身红肿青紫的伤都有些战栗。

    浴缸里水声哗啦，暮颜低声呢喃着疼，月初习轻手轻脚地从背后把他拥进怀里，沉默地亲吻着他的脸颊，一下又一下。

    仔仔细细地把暮颜洗干净了，月初习拿了毛巾给他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暮颜在他身边大概是长期处在压抑的状态下，有点神经衰弱的症状，每次给暮颜洗完头开了吹风筒，暮颜都会皱着眉头露出隐忍的表情，好像很讨厌吹风筒的嗡鸣声。

    那个表情月初习很熟悉，每一次他进入暮颜身体的时候，暮颜都会露出那个表情，刺得他一边在侵占和支配暮颜的欲望里沉沦，一边在心底清醒地绝望煎熬。

    看见几次那样的表情，月初习就不再给暮颜用吹风筒了，不能给他甜头单纯惹暮颜生厌的事他不爱干。

    暮颜栗色的头发被擦得半干，带着点水汽，刚出浴的皮肤白得莹润通透，嘴唇被蹂躏久了红艳艳的，不像平日里粉红浅淡的颜色。

    “暮颜真好看。”

    看着少年沉默乖巧地坐在床边任月初习给他穿上衣服，月初习笑了笑，没了暴戾和冷嘲热讽，眼里是纯粹的疼惜和温柔。

    “疼……”

    暮颜看见月初习拿起皮带，茫然的目光有了情绪，有些畏惧地抓紧了自己的衬衫衣摆，一副怕极了月初习扬起手把皮带往他身上抽，却又不敢躲的样子。

    月初习愣了愣，单膝跪在他跟前耐心地对他说：“别怕，不打你了，这个是要系在裤子上的。”

    暮颜小心翼翼地看了月初习一眼，手指攥得发白，过了许久他才神情畏惧地抓着衣摆掀开，露出裤腰等着月初习把那个可怕的东西系在他腰上。

    勉强得月初习又好笑又内疚，他丢开皮带把少年从床上抱起来说：“不想穿就不穿了，暮颜自己挑衣服吧。”

    暮颜的衣服月家仍然一直有在定制，就在月初习衣帽间的隔壁清空了一个房间来当暮颜的衣帽间，里边的衣服换了一批又一批，始终逃不过未能见它们小主人一眼就被遗弃了的命运。

    之所以还照常送进月家又原封不动地再送回去，大概就是为了这一天有衣服可让暮颜选。

    暮颜看着那些衣物却一脸茫然，月初习问他喜欢什么他也没什么反应，月初习只好自己拿了一些款式宽松舒适的衣服，想到暮颜一边的乳首有裂伤，又把里边面料最柔软的几件捡出来给暮颜看。

    暮颜只随手指了指一件几乎没什么设计的基础款白T恤和一条灰色的休闲裤，素得和他的性子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