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庸之恶

    part55

    回了月家，烬在主屋门口等着暮颜，暮颜看见他就发怵，径自从烬身边走过。

    “颜少爷。”

    暮颜顿住了脚步。

    烬转过身对着暮颜的背影说：“换好衣服以后去书房找少爷。”

    少年单薄的背影僵了一下，头也没回地走了进去。

    烬面无表情地进了屋，看见黎姨也神色尴尬地杵在厅里，前几天月初习和暮颜一走她就回了家，没想到暮颜被月初习教训得这么惨，回了月家她就一直等着暮颜，想问问他怎么样了，结果暮颜脾气一上来连她也没理。

    “你回来了，多紧着厨房给他补补身子吧，还有少爷，最近忙，前天还熬了通宵。”

    黎姨无奈地点了点头。

    暮颜其实知道有些事情跟烬没什么关系，烬只是听月初习吩咐，可烬也实实在在地给他留下了阴影，跟于家那些傀儡人一样让他心生厌恶。

    每次看到他们，暮颜都觉得大概有一天他也会变成那个样子。

    回了房间暮颜把身上的休闲装脱了下来，床上放着一件衬衣，叠得整整齐齐的，暮颜站了一会，无可奈何地拿起来穿在了身上。

    月初习没在办公，捧着本书坐在沙发上看，暮颜进来的时候他抬起头，把书放到了桌子上看着暮颜向他走来。

    伸出手把站在面前的少年拉进怀里，月初习亲了亲暮颜的眉心，他刚刚看的是阿伦特的，被暮颜冷落在了主卧的床头柜上，打扫的佣人看见了，把书送了回来。

    这本书月初习看过，因为暮颜在看，他便怀着不一样的心境又重新翻开来看，一字一句，都让他感到心虚。

    道德、法律、人性善恶，这些词汇只要跟暮颜摆到一起，就能化成一把刺伤月初习的利剑。

    暮颜被禁锢在他打造的地狱里，而他也早就身处地狱了。

    “看书要看完。”月初习低声在暮颜耳边说，“看到一半丢在一边算什么？”

    暮颜转头看了桌上的书本一眼，抿了抿嘴唇说：“忘了。”

    “忘了，”月初习轻笑一声，“是不是我在这你不舒服，坐到睡着了也不肯找本书看。”

    暮颜不敢回话了，月初习把手伸进他的衣服下摆，摸到暮颜的内裤顿了顿。

    “为什么穿着这个？”

    月初习有些粗暴地把暮颜的内裤扯下来丢到一边，暮颜被弄得有点疼，只咬着嘴唇没出声，月初习温热的手覆上暮颜的臀肉揉捏抚弄，他才低声说：“你说，不用洗，我以为你不要……”

    看见怀里人害怕自己生气似的抬头小心翼翼地看了自己一眼，月初习伸手去解暮颜的衣扣，似笑非笑地说：“不要你就能穿了？”

    “忘了为什么不让你在家里穿裤子吗，”月初习脱掉了暮颜的衬衣，把全身赤裸着的暮颜按到书桌底下跪着，“说，忘没忘？”

    暮颜低着头说：“没忘。”

    “没忘就好。”

    月初习捏着暮颜的后颈把他的脸往腿中间按，暮颜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就很快安静了，他抖着手去拉月初习的拉链，刚想把男人半硬的性器含进嘴里，书房的门就突然被打开了。

    “少爷……”来人看到跪在月初习腿间一丝不挂的暮颜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嘴里还在结结巴巴地继续说，“晚……晚餐……”

    “你怎么能随便开书房的门？”

    扯过衬衫挡在暮颜身上，月初习沉下了脸色，接连着三次被同一个人惹怒，月初习甚至产生了些把这个人送回于明阳那里的冲动。

    “对不起少爷！我不知道……”

    “出去。”

    暮颜在他臂弯里发抖，月初习沉声打断了侍者的话。

    注意力集中在安抚暮颜上，月初习没看到那人退出去之前打量着暮颜的目光。

    “没事了。”

    月初习把暮颜拉到沙发上坐着，把衬衣披在了他身上。

    难堪的样子被围观，暮颜低着头还在止不住地发抖，那个人看了他两次，暮颜忍了很久才什么也没说。

    “别怕。”月初习安慰着把他搂进怀里。

    静静地抱了暮颜一会，等到暮颜不再颤抖了，月初习才低下头咬了咬暮颜的耳尖，暧昧地往他耳道里吹了一口气：“想吃你可真难，今晚记得洗好了等我。”

    暮颜痒得想躲开，却只能往月初习怀里埋得更紧，月初习抱着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