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了他自己

    part68

    你愿意离开他，让我照顾你吗？

    直到车窗被不轻不重地敲了两下，暮颜才回过神，轻轻推开陆西流的手，暮颜用很平淡的语气对陆西流说：“抱歉，我离不开他。”

    暮颜打开了车门，车锁刚解，外边的人就扶着车门替暮颜开了。

    陆西流看着他的背影，暮颜转过头对着他说了一句“老师，明天见。”，漫不经心的眼神却像没在看着陆西流。

    跟着暮颜的保镖关上了车门，带着暮颜离开。

    暮颜一个人坐在车子后座，隔屏升起以后他忍不住用手堵住嘴，止住了那一声呜咽。

    眼泪不停地往下掉，暮颜不敢去擦，怕把眼睛擦红了被月初习看出来。

    他从没有这么渴望能有一个人把他从月初习的桎梏里解救出来过，无关感情，无关一切，他只是想要自由，想要一点作为一个人的尊严。

    他离不开月初习，月初习拿捏着他的哥哥，等于拿捏住了他的命。

    陆西流简直就是一个傻子，他乌黑的眼睛里流露出坚定和希翼的时候，暮颜几乎就想点头，那一刻暮颜几乎忘记了朝颜灿烂的笑容，也忘记了陆西流的潇洒和恣意。

    他几乎就想只为了他自己，自私地抓住那根明知道会被他一起拽进深渊的稻草。

    月初习还在月家等他，暮颜在车子驶进月家外围那片森林时仔仔细细地把湿漉漉的脸弄干净了，才转头对着车窗外发呆。

    隔天上午陆西流没来，找了另一个人替他，暮颜什么也没问，那人倒是在休息的空档里主动跟他感叹，说这年头居然连陆西流那样长得帅又有钱有名的人也会失恋，喝得烂醉在朋友面前哭得像个笑话。

    暮颜一直没说话，那人碰上了个闷葫芦，自己觉得没趣就没再说了。

    下午就陆西流出现了，看着状态不太好。

    “你不再多休息一些吗？”暮颜问。

    陆西流摇摇头说：“练车吧，你早上学的练熟了吗？”

    “练熟了。”

    后边一个月，两人之间的话题几乎都像这个下午一样，不再向对方的生活多进一步。

    陆西流带着暮颜在坪山汽车公园跑了他们要比赛的赛道，陪着暮颜跑熟了以后陆西流才放暮颜自己一个人上，确定没了问题，陆西流才开着自己的跑车和暮颜比。

    在陆西流一次次提高难度给暮颜的陪赛里，暮颜的水平在很短的时间内不断地突破着极限，被陆西流拔高了很多。

    “明天我们比最后一场，我换一辆超跑跟你开。”

    陆西流像是卸下了什么重担似的，轻松地对暮颜说。

    “好。”暮颜点了点头，“明天见。”

    “暮颜，那辆超跑是你……男朋友送的，明天跑完我把那辆车放进你车库里，车钥匙也还给你吧。”

    暮颜拉着安全带的手不自觉地绞了一下，低着头没说话。

    陆西流看见了，想着暮颜也许误会了，在心里叹了口气，解释道：“我本来就不打算收的，又退不回去，你替我还给他吧。”

    “我知道了。”暮颜低声应了。

    “比赛加油，”陆西流说，“别紧张，放松心态。”

    “谢谢。”

    还有两天，后天比完赛，他就再也没有理由靠近陆西流了。

    暮颜被月初习压在沙发的角落里时突然这么想，他的腿被折到了胸口，身体扭曲到了极限，小腿盘在月初习的背上，月初习用胸膛紧紧地压着他，在他身体里抽插。

    自从暮颜对陆西流表露出了有些许暧昧的态度，月初习就酷爱用这种把暮颜逼在角落里的方式做爱，把他因为年少而韧性极好的躯体拗成一个极度扭曲的姿势。

    压得暮颜因为窒息而眩晕，硬挺不断地侵犯冲撞着他的身体，像撞出了他的灵魂，飘飘忽忽地升在半空，一边清晰地感受着男人那物给予的一切，一边清醒地看着那个被男人压制在逼仄空间里操弄得眼神涣散不停呻吟的人。

    干到被折成一团挤压在怀里的少年哭叫起来，大腿不受控制地抽搐着，月初习总算良心发现似的松开了暮颜，又把他翻了个身摆成跪趴的姿势操干，攥了他的手，让两双手臂都撑在沙发的靠背上，仍是把暮颜整个围在怀里的姿势。

    强硬，不讲理，却又护犊似的。

    “嗯啊……啊啊嗯……啊……”

    暮颜跪在沙发和月初习身体围成的狭小空间里哭着承受，月初习叼住暮颜肩头上削尖的那一小块肩峰反复地轻轻吮吸舔咬，又深深烙下一块印记。

    “法拉利出了一款限量车，等你比完赛，带你去E国看发布会，顺便去玩玩。”

    滚烫的液体滑进暮颜的眼睛里，又痒又疼，暮颜紧紧地闭上了眼，他知道那是月初习浸到了他身上的汗，他出汗一向少，薄薄细细的一层，打湿了头发却也不至于滑落到脸上。

    “我把你养得太好骗了，几块糖就能把你骗走。”

    月初习的声音很哑，像是几乎就要说不出话，他把脸埋进暮颜的肩窝，侧过脸亲吻着暮颜的嘴角。

    暮颜的眼睛沾染上了更多温热的液体，刺得他眼角湿润，月初习伸手按着他的脸让他也偏过头。

    唇与唇相接，月初习缠绵缱绻的一个吻堵住了他哭似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