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妈一直知道
part71 车子停下来以后暮颜还没缓过来,身边的人突然扑上来抱住了他。 暮颜愣住了。 “为什么这么不爱惜自己?你吓死我了。” “我没有……” “你自己说的,我在这你没乱来都这么开,”陆西流放开了他,气呼呼地质问暮颜,“要是我没跟着你,你是不是就真敢拿命跟他玩车了?!” 陆西流一副气得快哭了的样子,暮颜突然忍不住十分不合时宜地笑了一下,觉得陆西流看起来很可爱。 暮颜这一笑惹得陆西流更是气得七窍生烟,他刚想说些什么,车外有个人快步冲到副驾驶那边用力敲了几下车窗,暮颜没锁车门,那人敲完就把剪刀门拉了起来。 “出来。” 陆西流很明显的懵住了,那人不耐烦地俯下身把陆西流硬拉了出去。 “你有没有事?”暮颜听见那人焦虑地对着陆西流低吼,“为什么要在这种民间赛里搅和?他这么开翻了怎么办?!你不知道有多危险吗?!!” 两人在车外起了争执,那个陌生的男人十分愤怒,言语里都是对暮颜的指责。 “你够了!他是我学生,我有义务对他负责!” “学生?”陆西流被推了一下,那人揪住了陆西流的领子,“你那天哭成那个德性,你跟我说他是你学生……” 那人的声音低了下去,暮颜听不清了,陆西流却反应十分激烈地差点跟他打起来。 “你他妈疯了陆西流!” “你为了个男娼这么对我!” “封霁我操你大爷!” 两人在暮颜的车边扭打成一团,从封家小少爷闯进泊车区时摄像机就都被关闭了,没把这帮富家子弟之间的纠纷播出去。 “你先回去。” 陆西流拦着封霁不让他把怒火牵连到暮颜身上,对车里安静得不太正常的暮颜说了一句就把车门关上了。 暮颜发动了车子,离去前后视镜里一闪而过两人相拥着接吻的画面。 把车泊进了盘山赛道的地下车库里,暮颜刚要下车,突然看见于明阳大步走了进来,一抬手合上了车库的开关,金属门缓缓地关上了,暮颜皱了皱眉头,在最后一点光亮消失前于明阳举着手机照明走了过来。 “你要干什么?”暮颜打开剪刀门下了车。 “跟我玩命?你挺厉害啊!” 于明阳拽着暮颜的手把他按倒在了地上。 “滚开!” 暮颜惊慌地挣扎起来,狠狠地去推压在他身上的人,推开了又压上来,手机摔在一边发出一束光亮,于明阳在微弱的光线里摸索了一下对着暮颜腹部上某个地方用力地给了一拳。 暮颜像条濒死的鱼,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弹动了两下就瘫在地上失去了所有的反抗能力。 于明阳冷笑一声,慢条斯理地开始去脱暮颜的衣服,鼓鼓囊囊的一团隔着衣料抵在暮颜腿间,暮颜很熟悉那是什么。 “跟我在一起怎么样?”于明阳扒掉了暮颜的上衣,手覆在暮颜休闲裤的裤裆上揉弄着,“我保证月初习能你给的,我都能给你。只要你肯答应,我会对你好,不会像他那样对你发脾气。” “你是不是有病?”暮颜忍着腹部上剧烈的疼痛和被侵犯的害怕恶心憋出一句话。 “你指哪方面?” 于明阳在暮颜光洁的身上摸了一把,扯下了暮颜的裤子。 “你喜欢月初习,”暮颜咬着牙去抢已经被于明阳褪了一半的裤子,“却想上我。” 对暮颜施暴的人一下子停住了手,黑暗里暮颜听到于明阳的声音变得极其扭曲可怕。 “我看你是活腻了。” 暮颜那件休闲卫衣被捡起来丢在暮颜头上,于明阳隔着衣服用力捂上了暮颜的脸。 “唔唔!” 暮颜抓着于明阳的手拼命地挣扎,窒息和恐惧吞没了他,绝望像藤蔓从被于明阳压迫的地方冒出来,一点一点收缩缠紧了暮颜。 死亡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尤其是当以这种痛苦可怕的方式逼近时。 一直到暮颜没了挣扎的力气,于明阳才凭着残存的理智放开了他。 朋友妻不可欺。 于明阳颓然地坐在暮颜身边,在这个人出现之前他从没见过月初习用那样认真严厉的目光看着自己,要是暮颜真的死在了他手里,月初习会不会恨他。 “你死了没?” 得不到回应,于明阳去摸黑暗中那束唯一的光亮,已经做好了急救准备把光束照到了少年脸上,暮颜在强光中痛苦地抬手挡住眼睛,于明阳冷哼了一声,把光从暮颜脸上移开。 “我是被强迫的。” 躺在地上的少年平复后开了口。 “你救我的家人,我离开他。” 说是等暮颜比完赛再来接,其实月初习很早就到了,他不愿意错过暮颜的第一场车赛。 保镖把下了赛场的暮颜带到月初习身边,刚脱离了死亡的威胁,暮颜浑浑噩噩的,看到男人差得可怕的脸色,暮颜还没想明白为什么,一个耳光就狠狠地挥到了他脸上。 这一巴掌很重,暮颜被扇得眼前一黑差点摔在地上。 他踉跄了几步才站稳,偏着脸头晕脑胀。 “你怎么能那样开车?”月初习掌心发麻,他后怕得声音发颤,“你不要命了?!” 暮颜看着月初习可怕的脸色,不自觉地退后了一步,这个举动更触怒了月初习,他被月初习攥住手狠狠地拉进了怀里。 月初习的怀抱紧紧的,抱得暮颜窒息。 “我是暮颜。”察觉到男人的情绪不对劲,他冷淡地强调。 “我他妈知道!” “我他妈一直知道你是暮颜!” 月初习咬着牙恨声说:“你是不是觉得你死了没人有所谓?” 暮颜伸手放在了月初习腰上,抗拒的姿态,却不敢把男人往外推。 今晚受的所有委屈在这一刻通通涌了上来。 “我已经死了,”暮颜每一个字都说得十分清晰,声音有些哽咽,“暮颜,是个死人。” “没有过去,没有未来,我早就什么都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