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章 昨天口,今天手
江火侧着身子,两人身体紧贴着时,青年明显能感觉出那硬邦邦抵在他腿上的东西。 他摸了一把:“从刚才硬到这会儿了?” “嗯。” 江火吸了口气,坚挺多会儿了,一碰就有感觉。 “我帮你。” “好。”江火淡声回:“用手就行。” 青年也没想着用嘴,一是江火不会同意,二是,用嘴去折腾,那还不如一开始就直接搞一场。 刚刚释放完,这会儿身体越发疲软,除了给这人手,青年现在一点儿别的动作也不想附加。 为免弄脏被子,他从床边摸了件衣服盖在了江火腰上,正好遮住那块儿地方,而他的手就在衣服底下翻腾。 很容易就将这人两层薄薄的布料推了下去,憋的太久,那东西几乎是直接弹了出来,青年只摸到一片滚烫,不停灼烧他的指尖。 为了方便这人的动作,江火退开了些,两人身体之间隔着一些距离,他左手在青年屁股以及腰腹上揉捏,但这人身上全是肌肉,皮下脂肪过于少,也捏不起来多余的肉,于是江火只能转为抚摸。 这人的反应可比青年实诚多了,疼了会呼,爽了会满含笑意地叫两声,会很积极地给青年回应。 而听着这人的反馈,青年也会配合着收放力道。 只是,手掌捏在小火上套弄时,青年突然有点想念城市的生活。 说实话,这儿没电没网没信号,吃的也不怎么样,但青年都没有因为这些而想念城市的繁华先进。 这第一次想念,居然是因为……城市里可以买到飞机杯。 想想也真是荒谬的可以。 倒不是他不想给江火用手,只是单纯觉得,飞机杯可能……会玩儿的更爽一点儿? 他好笑地叹了口气,心道了句羞耻啊! 不过这叹气声落在江火耳朵里,就自动被加了层阴影滤镜,他只以为,青年是累了抑或是如何。 于是江火按住青年的手,沉声说了句:“我可以自己来。” 青年疑惑了下,随即反应过来这人应当是误会了, 他转了下身子面对着江火,也顺便换了个手,右手果然顺畅多了。 这会儿两人面对着面,这个姿势算不得好,因为不够放松,但江火似乎还挺享受。 先对着他的脸颊亲了一下,而后解释:“傻子,我叹气不是因为这个。” “那为什么?” “因为……我在想,我走了之后,有个傻子就得天天用手了。” “……” 这消息可比“某人给他手累了想当甩手掌柜”冲击力来的大多了,江火一瞬间僵了下身体,却又立马恢复。 自己有什么资格僵硬身体的!本来就留不了这人。 “天天都手,那我迟早得废。” “那就一周两次,你可以想着我手。”提议到后面,画风开始变得有些奇怪:“话说,你以前都怎么想我的,不会也在脑子里把我扔床上了吧?” 青年惊讶着语气在问,却在问完之后,自己先低低地笑了起来。 江火默了半天:“没,跟你待在一起都受不了了,哪儿还用扔床上。” 青年噗了一声。 而后一股酥酥痒痒的酸麻从心尖尖上往出泛,青年这会儿反倒止住了笑,他抿了下唇,下一秒嘴角扬的极高。 ——谁敢说这不是一句野味情话! 手上的动作一直没停,江火还在敬业地呻吟,青年能感觉到这人抓他的力气越来越大。 “要射了吗?”青年问。 “马上。”江火抓着他侧腰的肉,忍着嗓子里即将溢出的愉快气息。 江火的脑袋微微向后仰,已然做好了迎接姿势,青年却依样画葫芦地——停了!!! 不仅停了,下一秒还将手掌收了回去。 “求我!”身上这人叼着江火下巴,低声说。 临门一脚撞门框上了,关键是这门框还是自己亲手安的,江火和江小火都有种气无处撒的憋屈,他简直想搂着青年的腰,直接把那玩意儿塞到他腿间去。 最终还是得认怂:“求你——” 青年没动,甚至一把拍掉了江火想过来抓他的手,他冷笑着“呵”了一声:“你敢。” 翻身当地主的感觉可真是不错,可惜这地主没当几秒,又被迫成了农民。 “我敢不敢你不知道吗?”江火一翻身跨到青年身上,一下一下往他肚子上蹭。 青年对着他正青筋暴起的手臂来了一巴掌,笑着说:“不要脸。” “有你就行了,脸又不能帮我射出来。”江火很不正经地回。 青年笑了下,心道看来是太厚了,才要多扔几层啊。 “手还是腿?”青年用大腿顶了下他的屁股。 “腿,我自己来!”免得你又玩儿我。 江火把小火塞到青年腿间,青年也配合着夹紧了些,这人连续戳了十几下,尽数射在了青年腿间。 温热的液体就在缝隙里盛着,青年根本不敢张腿,依旧紧紧夹着,自己这一松,只怕是又得换褥子。 “快擦!”他催着江火赶紧处理。 江火用两根指头挑起一些,绕着青年的唇瓣涂了一圈,轻声说:“别舔。” 等擦拭完腿缝里的精液后,这人才往枕头上蹭,躺定后,他掰过青年的脑袋,舌头绕着唇瓣描绘,尽数舔祗之后,推入青年嘴里。 搅着腥咸,两人吻了好一会儿,直到青年不轻不重地用牙齿磕了下他的唇角,江火才放开。 被江火抱在怀里,青年逗他:“你这算不算,吃了自己儿子?” “谁给我生?你啊?”江火在黑暗中白了他一眼。 青年抿着嘴闷笑:“那我是不行。” “不行那你说什么说。” 江火也笑了一声,可是青年接不下去了。 自己不能生儿子,可江火是要生儿子的啊,那谁生呢?得结婚啊!和谁结呢?别人啊! 对啊! 江火始终要和别人结婚的。 意识到自己心情突然变差,小青年反思了一下,自己这张臭嘴,怎么突然就聊到儿子了呢? 他还想骂自己几句:你是个泥石流吧?尽说些立不住的话题。 不仅如此,程度还很恶毒,甚至殃及了他的子子孙孙,因为他后面又默默地跟了一句:你再敢扯些有的没的,小心下面那玩意儿也立不住! 这不当人的心里想的好听,其实也没切实替他子子孙孙考虑过,下一秒,泥石流奔腾成了洪水。 他问江火:“你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啊?” 乡里人都不说“结婚”,他们都叫“说女人”,两家看对了眼,扯个证,把女方接过来,请乡亲们吃几桌,就算成了。 自古以来都是这样,以前古老的时候,连登记都没有,天地为证,乡亲为媒,就这样一辈子便过去了。 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青年实在想象不到,江火要接的女人,该是个什么样子。 青年总觉得,没人配的上他,一想到这人身边站个女人,就怎么看怎么不登对。 江火被这个问题问的有些默住,来问他这话的人也不少,基本都是帮着人说亲的,他胡乱搪塞几句便能囫囵过去。 可如今开口问的人是青年,他不知道该怎么回了。 只能套用个万能公式。 “不知道。” …… 不知道,青年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干什么,炮友而已嘛!人家什么时候“说女人”关你什么事,你管得可真宽。 青年又问:“那你会一直待在这儿吗?” 指天边村这个落后的小地方。 江火又回:“不知道。” 这人什么都不知道,那青年也不知道该聊什么了,从这个角度看上去,正好能看见石板中间一条小小的缝。 凹凸不平的两层石板叠着,便会出现这种小缝,从特殊的角度才能看见,雨水漏不进来,根本无伤大雅。 此时却成了个赏景的好地方,小缝里半颗星子,正璀璨无比。 不消去看,便能想象出石板以外的地方,是怎样一片灿烂星河。 星星似乎在闪,青年有些困了,这困意来的正好,消除了那些杂乱的思绪。 他想,自己一定要趁着星子消失之前睡着,如此,脑子里便能留下一番美景,或许还能做一场绮丽的梦。 最后的意识停留在江火伸手给他掖被子的时候,青年在心里骂骂咧咧: 这人还真是个傻子,捂这么严干嘛,不知道大夏天的……………… …… 江火听着身边越发均匀的呼吸声,神色不明地扯了下嘴角。 都这样了,他哪里还可能结婚! 纵使山里人的婚姻观多停留在“找个人相伴走下去而已”上,但江火还是不愿意随意找个人凑合,若是以前,这兴许还有些可能。 找个能照顾小妞的人,甚至还能养个自己的儿子…… 可如今,心里已经被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忘记的人占满了,他更加不想挤进来一些可有可无的东西。 任何举动,对于这份纯净的美好,都会是一种玷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