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如果是梦,那便总有醒来的一天
萧子路那根说硬就硬、永不停歇的鸡巴几乎把他操脱肛了。何故不挨操的时候体外都有一些息肉外翻着,所以他无论是走路还是坐着,下面一直都是疼着的,但这种疼痛又让他觉得难堪,所以一直都勉力地做到正常走路、正常落座。结果到头来得不到萧子路的心疼,痛苦的也只有他一人罢了。 在澳洲的最后一晚,萧子路又是把他折腾到半夜两点,他浑身脱了力,萧子路先是把他的两腿几乎摆成了一百八十度好展露他下身的风光无限,后来又觉得这个姿势使不上全力,便把何故的两腿都扛在了肩上,由着自己的身体的重力去凶狠贯穿何故那个破碎的洞。他把何故的上半身和下半身对折,双臂撑在他的身体两侧,一下又一下用阴茎去破开他的身体。 何故早就被操得没了力气去张口求饶,但身体算不上柔软的他根本承受不了这个折叠的程度,他眼角浸了泪,断断续续地喊疼。 他无意识地摸上了自己的腿根,在萧子路身下迷乱地摇着头,他感觉自己的腿要被萧子路掰折了。 “子……路,我……我好疼……”腿根疼,屁股疼,他一个小时之前有些兴奋的阴茎此刻也早就疲软下来了。 萧子路正在兴头上,这个姿势让他心情愉悦,感觉捅得更深、阻力也更小。他听到何故的声音后,本想像往常一下去捂住他的嘴,或者直接给他一耳光,但想了想还是俯下身用一个吻把何故喊疼的嘴堵住了。 何故果然变乖了,只是身下的疼痛分毫未减。萧子路这个吻彻底让他迷失了,他只能大口喘气去分担一些疼痛,然后轻轻揉搓自己的腿根,希望这场性事之后他的两条腿还可以继续走路。 等到后天飞机落地,等他身边又有了那些年轻男孩,怕是自己想被他操烂,都没机会了吧。 何故胡乱地想着,不知道过了多久,萧子路终于放弃了这个姿势,也在他身体里射了精。何故以为今晚终于结束了,没想到自己被萧子路翻了个个,萧子路骑在了他身上,按住了他的后颈,两手向外拉扯他的臀肉,又捅进了那个层层红肉甚至无法回缩的洞口。 何故的口鼻被按在被子里,虽说算不上窒息,但到底是呼吸受阻。他口鼻并用地去攫取那一点氧气,此刻即使想喊疼,怕是都不能被人听见了。 他在萧子路的操弄和射精中昏了过去,萧子路到底还是有了一些改变,没有劈头盖脸地把他打醒,而是抓着失去意识的何故操了一会,直到再次射了精才离开了他的身体。 何故太累了,以至于在第二天去机场的路上,靠在萧子路的肩膀上又睡着了。何故困得无力支撑自己,其实倒在萧子路肩上的时候他是毫无意识的,但凡有一丝理智,他是绝不敢靠过去的。所以他倒过来的时候,萧子路也愣了一下,然后便默许了他这个动作。 半个小时后的一个刹车让何故醒了过来,他发现自己竟然是一直靠着萧子路睡着的。 所以,他一直保持这个动作,没有动吗? “子路,对不起,我——” 发生什么都是对不起。萧子路也不知道哪儿窜出来一股邪火,也不顾司机还在前面,掐过何故的下巴,舌头便攻入了他的嘴巴,把何故吻得大脑缺氧,临退出来的时候一口咬住了何故柔软的下唇,瞬间便鲜血淋漓了。 唇上的新伤口让何故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声带,但他一眼瞄到了前面的司机,硬是扼制住了自己本能。他唇上的血一滴一滴地往下掉落,染红了自己的衣角,他便用手掌去接。 何故不理解萧子路这突然的暴行,因此看向他的眼神避免不了地沾染了一丝委屈。那种眼神让萧子路的心思有些乱,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便凑过去轻轻吻了下何故的嘴唇。 他大概永远无法理解萧子路,可那又怎么样。他吻了他,他还可以靠在他肩膀上睡觉。何故想萧子路这个后补上来的吻大概能说明萧子路没有怪他,他便蹭到了萧子路身边,动作轻柔地靠在了萧子路身上,萧子路没有将他推开。何故那一刻想到其实他可以把他们之间的一切写下来,留做念想也好。 如果是梦,那便总有醒来的一天。在澳洲的这十几天对于何故来说,像是他和萧子路的伊甸园,除了做爱便是闲逛,全世界便只剩下他与萧子路两人。虽说梦醒时分是痛苦的,但至少在梦里他是鲜活的。无论萧子路是那个给他造梦的,还是那个把他的梦击碎的,何故都无怨无悔。有些东西,拥有过便是永恒了。 下了飞机之后,萧子路便电话不停。何故也不知道他在和谁打电话,也许是在谈公司的事,也许是别的男孩在那倾吐相思之情,因为萧子路只是在那嗯嗯啊啊地答应着,听不出内容,也听不出情绪。何故自己一个人靠在窗边,望着车窗外熟悉的街景。如果萧子路很长时间不来看他的话,他也是会想他的,但是打电话诉衷肠,他大概是不太会,只是执着地问他,你会回来吗,直到把萧子路问烦。 何故是一个情绪特别挂脸的人。萧子路终于挂断了电话,他斜眼去瞄那个安静的人,他能感受到他的低落。 “我一会先回公司,”萧子路手里转着手机,他也确实需要回公司处理事情:“老余会把你送回去。” 听到萧子路说话,何故便转过身。才刚刚回国,就急着把他撇开,何故真是无法扯出一个笑容来。就算硬扯一个,大概是比哭还难看。他安静地答了一声“好”。 “我晚上回去,”萧子路又说。 何故倏地抬起头,看向萧子路的两眼有些微光:“真的吗?” 又问。萧子路快要无语了,但他只“嗯”了一声,又在何故的脸颊上摸了一把。 他这个简简单单、毫无情欲的动作彻底让何故慌乱了,何故的脸立刻浮上一层红晕。他只知道自己要抓住一切机会让萧子路对他更感兴趣一些。他能做什么,还能做什么?给他做饭吗? “那……晚饭要不要回来吃?我,我做饭挺好吃的,子路你可以尝尝。” 萧子路那一刻只想用可爱两个字形容何故,一个刚过了三十岁生日的男人怎么突然就羞赧得像个被初恋告白的小姑娘。他想都没想就答道:“嗯,回去吃。” 萧子路在公司下了车,何故又吩咐司机再回家之前去一趟海鲜市场。他说他做饭好吃,其实不算夸张,毕竟他小时候的梦想是做个厨子。美食能给他带来快乐,尤其是当自己的作品得到别人认可的时候。 何故下厨房之前,先是给自己认认真真洗了个澡,他知道萧子路吃完他做的菜之后马上就会想吃他。他买了不少食材,先是撬开生蚝壳上火蒸,然后又忙着给牛肉切块然后煲汤,时蔬也不能少,白灼大概是最少油健康了,萧子路有健身习惯,他知道他的饮食习惯。 他将四五道菜摆盘上桌的时候已经七点半了,而萧子路还是没有到家。也许他在忙吧,何故安慰着自己,又取出来压箱底的香薰蜡烛摆在了桌上,然后点燃了。 何故坐在桌前坐立不安地等了一会,还是没忍住拨通了萧子路的电话,但那边却是无人接听。 萧子路的手机早在他推着李乐年进屋的时候被他丢在了一边。他其实没想放何故鸽子的,可是当他推开自己办公室门,然后李乐年朝他扑过来的时候,和何故说过的话似乎就被喂了狗。 李乐年抱着他不肯松手,嘴里嘟囔着:“路哥你这几天怎么都不接我电话的。” 其实萧子路也不知道他当初为什么签了李乐年,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漂亮男孩而已,没什么才艺,也没什么野心,那张脸蛋和十年前的何故有点像,但比何故会讨他欢心多了。他把李乐年从他身上拽了下来,和他说去休息室等他,他手头有事情要办。 李乐年撅着嘴“哦”了一声,临走前和萧子路说,路哥你要讲信用,不许放我鸽子。 所以他放了何故的鸽子。他在李乐年身上挥洒着汗水,李乐年也不算会叫床,只是会喊路哥轻点、慢点,太深了之类的。萧子路的手机再次响起的时候,他有些心烦意乱,一边操着身下的人,一边接起了电话。 “子路……” 电话那边是何故轻轻柔柔的声音,但萧子路正在性爱中攀登高峰,哪有心思听他说话,他直接开了外放,把手机扔到一边,说:“有什么事快说。” 何故愣了愣,不知道说什么了。萧子路听起来很不耐烦,这么快便把下午的约定忘记了吗。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李乐年叫床的声音便飘进了他的耳朵。 “路哥……慢点,慢点……” 何故的心脏漏跳了一拍,他对着听筒说了句“对不起子路打扰到你了”,便立刻挂掉了电话。何故挂断电话之后的五分钟之内整个人都是傻的,这算是他平生第一次那么清楚地听到别人的叫床声,而且是从萧子路的电话里听到的。算起来,今天也是他平生第一次挂断了萧子路的电话。他看了好一会满桌的饭菜,终于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他一时间竟然难以形容自己的心情。心痛吗,苦涩吗,好像他应该习惯这些的,然后又开始后怕自己竟然挂断了他的电话。 他不想听,他不想听那些男孩的声音。 何故慢慢站起身,走到了书架边,取下一张披头士的黑胶唱片。他给自己放了一首歌,然后回到桌边,开始一个人的晚餐。 生活还要继续,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