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城胤野冷笑,小骗子忍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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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狰停在严赆身前如庞然大物,九尾猫睁圆了狐狸眼滴溜溜地看着严赆,鼻尖嗅动。 严赆对他挑眼浅笑,眸中带勾挂饵,往后退了几步,让身上浅薄的味道更无声无息,昂首说:“联盟的军礼,我不会。” 他不知道城胤野选这种日子和时间特地来找他做什么。 城胤野褪下手腕的血翡拨动起来,说:“这么趾高气昂,看来你在希德混的不错。不愧是严冈的好儿子。” 城胤野语气中的不屑傲慢极了,他就是来故意挑衅的,希德人不愿他们接触,即使他有千万种方式接近对方,却偏不按理出牌,挑最极端的路线。 没有人可以为他画下任何规矩。 严赆出神稍纵,在他的认知里,严冈是为了革命区被希德杀害的,他不知道城胤野的敌意来自哪里,也不信这个敌意能够被如此赤裸地摆在明处。 如果城胤野是要问他严冈的事情,多的是手段,今天这种,太蠢。 蠢得像是在侮辱他的智商。 不给出场费的演出,他不想配合。 严赆浅笑依旧,但那眼尾的弧度已意兴阑珊地消散,卸勾收杆,“城少将看岔了,靠人施舍苟活而已。” 城胤野见大戏还没唱起来,特邀演员就想退场,他从狰身上一跨而下,俾睨逼视,“你说他是不是罪孽太深,活该自己的儿子被套着狗圈给人数钱?” “城少将这话是什么意思?”严赆泯唇,褪去余温,又往后退几步保持距离。 城胤野声音低哑,像小石子在沙片上反复磋磨,“我们当他是卧薪尝胆,可你的好父亲为了抱希德人大腿真是用心良苦,做了那样的事,他知不知道自己最后被新主子卸磨杀驴?嗯?严赆——你说,他后悔吗?” 严赆知道父亲是革命区的间谍,即使大多数革命区人不知掉,但革命区的高层,一个少将,怎么可以也不知道,他的父亲是英雄。 这出戏的剧本,和他以为的似乎不一样。 他眼中无惧,眉间疏离,“城少将慎言,卧薪尝胆担不起。父亲只是一位科研人员,末世时曾受你们庇佑,但桥归桥路归路,人各有志。没想到依旧最后要被赶尽杀绝,我不追究革命区滥杀无辜,倒是让人以为我是非不分了。” “军部少将够不够你追究?来,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城胤野观察到严赆一闪而过的隐怒,愉悦的率先出手。 驯兽鞭抽出一尺,啪的一声,大戏开幕—— 严赆躲闪得非常敏捷,依旧被抽破了胸前的军装。衬衫碎裂,留下一道透风破口。 空气钻入衣内,疼得严赆捏紧双拳,边躲边说:“我父亲已身故多年,再多误会也该以命抵命了,两区如今和平共处,城少将何必怒拔剑张!” 驯兽鞭横劈而过,严赆下腰侧翻,军帽滚落。皮质钢骨的长鞭掷地有声,砸出一声巨响。 “以命抵命?你老子一条命抵得掉我军三千异能者的命吗!?那些人保家卫国于末世,反侵略战星际于乱世,抵他们的命,严冈这种走狗也配!?” 严赆额头后背皆是冷汗,上衣下裤无一完好。他反守为攻,顺势借力握住鞭尾。 两人扯直了驯兽鞭,一头一尾互相对峙。 严赆没有在城胤野的眼里看到杀意。 剧本面目全非,戏还是那出戏,城胤野要抽破的是希德人的戒备心。 城胤野和他越是水火不容,所有人便越是蠢蠢欲动。 人类,或者说所有智慧物种的本质都是叛逆而傲慢的,越不想要的,越要塞给你。城胤野越排斥他,越反感他,所有人反而越会考虑把他推过去。 用强迫的方式彰显权威,谁都逃不了那种快感的诱惑。 这出戏,勾得是人性。 “城少将喝醉了,我父亲毫无异能,三千异能者的血债他背不起。”严赆脸色苍白。 妲己迈着步子踩上僵直的驯兽鞭上优雅前行,一步一步朝严赆走过去。 “严哥!”魏一鸣按着喇叭大喊,开车朝城胤野方向加速。 城胤野多用了分力气收鞭,妲己踩着最后的钢骨纵身扑向严赆。 戏是好戏,但唱戏的角儿狂得令严赆不高兴,既然打疼了他,那就用命来赔吧,他从储物链中取出钢针,眼底鎏银转换间刺破妲己咽喉。 同一刻,驯兽鞭破风划来,打在他抵挡的手臂上,终于见了血。 严赆捂着伤口咬紧后槽牙,痛苦不支地蹲下单膝,空气像是尖锐的钝刀反复扎磨着伤口,要他痛不欲生。 车灯打闪,城胤野眉头紧皱,驯兽鞭反向抽去,速度之快竟犹如闪电,直接掀翻了飞速疾驰的车,魏一鸣跳车而出,跑向严赆,甩出异能,在他们和城胤野间燃出一道火线。 他打开通讯器呼救医疗中心,想上前去扶又不敢碰严赆,只怕他会更疼。 “严哥,严哥……” “闭…嘴……”严赆死白着一张脸,痛得打颤。 驻军鸣笛,救护车闪着黄绿色的光——观众要进场了。 严赆盯着墟烟后的城胤野,他知道对方要出大招了,破了皮怎么能算高潮呢,更何况他都入了场,要唱就得唱出大戏。 希德人害怕他们两人暗自接触互通消息,城胤野就干脆将信息放到明面上,堂而皇之地说,嚣张得让严赆沸腾。 来吧,他准备好了,来打他啊!既然敢疯,就尽兴一些!想要手还是腿?骨折还是放血?用抽翻那车的力度来!他等着呢—— 城胤野俯视着浑身轻颤的严赆,抽破皮的反应像被人捅进胸膛又转着刺刀揪着肉剜似的,但那双眸却倔强地从痛苦中挑起来直勾勾地看他,疯地很。 城胤野余光环绕四周,握着驯兽鞭的手顿了很久才举起,分秒不差地被穿着轻机甲的汤邦德握住手腕。 “城胤野!发什么疯!?” 严赆被抬上无菌型救护车,魏一鸣跟在后面,表情复杂地看向城胤野,他今天之前还在期待能够见面。 三大委员,外交部,民生部,能源部,能到的大佬部长们全都围了过来,喧闹非凡。 “你……”希蓝一时找不到措辞,沉着脸,“城少将。” “我说过,你们得把他看紧了。”城胤野收拢驯兽鞭,眼中似有戾气未散。 “破坏和协议,谋杀希德官员——”孙委员细数到半路被打断。 “好了。”希蓝说,“正事都明天再谈。” “谋杀?我想要他的命,”城胤野冷笑,“还等得到你们来给他叫救护车?” “你别太过分了。”希蓝回他,“这里是殖民区。” 等到众人散去,城胤野暴怒阴冷的表情即刻了无踪迹,他弯腰拎起从九尾猫尸体中爬出来呜咽的八尾猫,举起平视说,“嫌尾巴太多爷给你扯掉点。” 八尾小猫嗷嗷地从肉垫里喷出水来滋了城胤野一脸,随即被男人甩开丢到狰的脑袋上。 “少帅,”陆谦亨递上纸巾,“刚才送酒的侍者没有查到,今天宴会厅和酒店的人员名单我已经拿到,逐一排查需要些时间,明天我会再去几个旧联络站看看。” “不急,葵花”和“青草”是总理最初安插在殖民地的特攻,他们贾家玩间谍战是老祖宗,老爷子也只知道这两个代号。”城胤野微讽道,“本来以为要费一番功夫,没想到“葵花”居然主动联系我,等着吧。” 也不知道总理家的情报部是多脏,让初代特工头子都想改换门庭。 “我们的人把严赆的资料给我了,”陆谦亨调出电子文档,“严赆,男,23岁,身高185公分,体重72公斤。现居住在芜云路378号34层,附四历31年毕业于佣兵学院,B级结业,无异能。直接授予少尉军衔,编制归于民生部门隶下姝娓厅科长,两年后升为厅长授中尉军衔,于半月前兼任监察署矿区特别调查小组组长。” 城胤野将纸团丢进垃圾箱,“他的身体怎么回事,破了皮就找无菌救护车,软骨头都不敢这么演。” “他身体异常,接触空气中某种元素会浑身刺痛,所以穿得是研究院特制的衣服,再具体的情况就不知道了,但这件事情应该不假,基本上尉级以上希德官员都知道。” 城胤野悠悠的说:“既没异能,又一身的娇肉,你说这样的人得拿什么样的好东西才能让希德这么护着?” “他们暗查了很久,严冈当年送来革命区的缓释剂配方,经手的人不超过五个,他,他的上线“高塔”,两区使者“蜂鸟”,城家的信息部长林有名。这件事情发生后,“蜂鸟”引咎,“高塔”失踪,严冈死亡,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至今成谜到现在也不知道严冈留下的东西和资料是什么,在哪里。严冈当初的上线“高塔”也消匿至今了无音讯。” “会有人帮我们一起查。”城胤野笃定的说。 他今天这一架给了希德人借口派更多的人明里暗里以保护的名义监视严赆,而他只要顺着那些情报部门的人便可坐收渔翁之利。 他摸摸软鞭,摘下血翡拨弄,“我刚才顺便试探严赆,故意咬死严冈反叛,忠狗牌坊倒是擦的程亮,能忍的很。我那几鞭子没两下身手早被抽得浑身漂漂亮亮的了,他能没异能?” 陆谦亨面不改色的说:“严赆在校期间的近身搏斗和机甲实践成绩都非常出色,应该是特制服的关系,能让他与常人无异。只要不涉及精神力,他的体质和能力其实很优秀。” 妲己已经把自己舔得干干净净,八条尾巴晃得狰动了动脑袋。 “他有异能,”城胤野冷笑,“小骗子忍着呢。” “他的异能……?”陆谦亨并没有惊讶的表情,他知道异兽的战斗力有多强,即使九尾猫表面小巧,但能让它丢了条命变成八尾猫的绝非泛泛之辈。 城胤野跨上狰,妲己喵了一声扑腾着要攀上男人的胸膛往上爬,那对狐狸眼半挑不睁的看着城胤野,写满了无辜的诱惑。 弧度和那人似的,眼熟的很,又差了些味道。 城胤野将小猫提溜起来,不客气的将自己的通信器扎了下八尾猫的左耳给它当耳环戴,扯开胸前的军装丢了进去,神色正经吐字戏谑, “勾魂。” 陆谦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