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卧薪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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冻伤的人不能烤火。骤然接触火焰,得到温暖的仅仅是表面,真正的伤口仍旧藏在皮肤之下,僵硬地敞开着。因此创伤越是深,温暖起的作用就越有限。一味贪图表层那点温度,甚至会使情况恶化,痛苦加剧。 可惜甄楚没想过这个道理。 他把亲吻和爱抚同爱本身混淆,迷恋它们到了近乎着魔的地步。聂雨河似乎就是吃准了他这一点,在床上做的事越发过分了起来。 譬如此时此刻,他浑身上下衣服穿得整整齐齐,偏偏将甄楚脱了个干净,面对面地将人抱在怀里,手掌轻轻抚过背脊,像在描绘肩胛骨的走势。 “……还好吧?” 聂雨河仿佛没事人一样问,好像全然忘记自己才是始作俑者。 怎么可能还好。 身上一丝不挂也就罢了,手还被交叉着扣在了背后。这些都是次要,最要命的是甄楚两腿之间那个金属制的贞操锁。 大小正好,包裹在小腹之下性器的部位,像个小鸟笼,勾勒出此刻那里低垂的形状。冷冷的金属贴在皮肤上,有种别样的刺激。 甄楚根本不好意思抬头,明明可以不用变成这个样子的。 现在他去找聂雨河已经是轻车熟路了。在学校,在家里,在街道上,看上去一切还是如常。但只要和老师在一起,所有事情都不一样了,那些数不清的吻和肉体的快乐能将人淹没冲散,半遮掩的窗帘将他们与外界远远隔离,卧室的床就是新世界的巢穴。 “真是准时啊,”聂雨河开门之前看了看表,不由得说。 甄楚才踏进门,听了这句话就伸长手臂,勾住老师的脖子,邀赏般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耳朵。 “这么等不及吗?”聂雨河觉得好笑,捏了捏他的脸,轻轻说:“总闷在屋子里没意思,今天去看电影怎么样?” 甄楚稍稍分开些,瞧着他的眼睛问:“老师想去电影院做吗?” 有些时候聂雨河搞不清这孩子脑袋里在想什么,好像他们两个一切事情的最终目的都为了上床。这样虽然也很可爱,可是多少有点古怪。但这种提议没必要拒绝,因此他点点头:“……如果你想的话。” 甄楚的眼睛乌黑明亮,十分漂亮,只藏在头发后面怪可惜的,有时候单瞧着这双漂亮眼睛,聂雨河就生出一些亲吻的冲动。这可是很新奇的感觉,他想,自己那个时候没看错,这孩子果然有意思,生活开始变得有趣了。 发生改变的不止自己,聂雨河摩挲着甄楚光滑的脸。近来他也开朗了不少,虽说性格这东西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变的,可他的确有了不同,而且——最有趣的地方——在这种改变中,自己也扮演了一些角色。 改变一个人实在是有吸引力的游戏,聂雨河很期待看到他最后变成什么样子。 这么想使他心情很好,于是捧着甄楚的脸温柔地吻了一会儿,才说:“换身衣服怎么样?” 他从卧室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来看,里面是条裙子。纯白色,面料轻而薄,款式很简单,仔细看却能发现领口袖口以及裙边缀满了极精细的花纹和珠饰,是条很不错的裙子。 “这要让我穿?”甄楚脱口而出,前几天他确实提过打扮成女孩子的事情,甄楚只以为是随口说的,没想到这么快东西都备好了。他改了一下措辞,“我……穿不了这个。” 尽管有点为难,还是坚持说了下去:“老师……我不想穿。” 好像那条裙子很烫一样,他碰了一下就再没拿过。 瓜强扭下来总是不甜,聂雨河对强人所难没兴趣,于是也不介意。 甄楚却不明白他的心思,他很少这样直白刚硬地拒绝什么事情。因此就怕极了惹人不高兴,现在看聂雨河一副不介意的样子,更加觉得是在掩藏不满。明明才说要去看电影,被这件插曲一搅,心里总好像梗着什么。 但他也不想妥协,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办法来。 聂雨河看穿了他似的,故意说:“那条裙子我挑了很久呢。”一边说话,手伸进甄楚衣服里不老实,停在胸前两颗小肉粒上打着圈按,指腹不住地刮蹭着。 甄楚被他弄得气喘不匀,只好退了一步:“不想穿裙子,别的什么都行。” 聂雨河没听清似地重复一遍:“什么都行?” ——于是情况就变成了双手拷在背后,腿间套上了那个奇怪的贞操锁。 上一次聂雨河拿出这东西时,甄楚觉得太奇怪了,说什么也不让它套在自己身上,没想到转了一个圈,还是没躲过。 “好了吧,”他被看得不自在,何况还赤裸着,于是轻声催促,“不是说要看电影吗,出门吧。” 有部悬疑片正在上映,甄楚早就想看了。 “嗯……”聂雨河沉吟,“耽搁一会儿电影院也不会自己跑掉。” 说完把手机丢过去,让甄楚自己买票。 “为什么要耽搁……!” 聂雨河捏了捏垂在外面的两个囊袋,起身翻抽屉,拿出一个什么来。 那像是把剃须刀,刀头又比普通剃须刀小很多。甄楚猜到了他的想法,往床里缩了一下。 聂雨河把他扶起来,解开软铐,带进浴室。然后从背后抱着,拿着他的手自己给自己摘下那个金属套。 甄楚心里并没有表面那么抗拒,因此半推半就地任由聂雨河摆弄。明明只是一摘就结束的事情,聂雨河动作却又轻又慢。 “你戴这个其实很有必要。”他贴着甄楚耳朵说话,呼吸熏得人发痒。 甄楚心虚起来,认为老师是在暗暗拿自己床上的表现开玩笑。 的确,不知道是自身天赋异禀还是聂雨河教导有方,一到床上,他就像变成了另一个人。或者两个灵魂住在一个身体里,平日那个在学校里循规蹈矩,扮演一个无聊的乖学生。一到了床上,下流的那个就冒出来,稍加引导就开始放浪形骸,把什么都忘记了。 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自己呢?甄楚答不上来。 聂雨河把一种乳白色的软膏挤出来,让甄楚自己涂。可耻的是轻轻抹了几下,原本毫无反应的性器就有了抬头的势头。 甄楚硬着头皮当什么也没发生,聂雨河看得有趣,干脆蘸了点乳液在手上,将食指慢慢伸进后面的穴口。 “拿出去啦。”甄楚皱着眉头说,但实在没什么威慑力。在裸体的人面前穿好衣服就如同自带铠甲。 手指非但没有拿出去,还多加了一根,在甬道里搅动起来。 “老师……!”尾音变得甜腻,身体内部的刺激逐渐引出快感。 “我就说你很需要戴那个了。”聂雨河屈折手指刮着肉壁,慢条斯理地说:“你是不是有点太……” 他朝胸前哈了口气,甄楚的乳尖就颤颤地立了起来。 “……淫荡了?” “在学校里也总是想着这件事吗?”说话归说话,动作却不停止。他在甄楚身体里那个稍硬的地方反复刺激着,喘叫声渐渐变得难耐而毫无章法。 聂雨河拿过在一边冷落许久的除毛器,按下开关,电流带来轻微的响声。他将刀片贴近甄楚的下腹,轻轻在有毛发的地方移动着。 锋利的刀片贴近,甄楚瑟缩了一下,显然很不适应。 “不会划到的。”聂雨河只好安抚,“但要是你乱动,会怎么样可不好说。” 他索性把这个放在甄楚手里,拿着他的手动作。 或许是久藏在私密的地方不见天日,毛发剃除后那里显得格外平整干净。聂雨河拿着除毛器在茎身和根部也转了几圈,终于满意地将它关掉放下,甄楚这才松了一口气。 前面的紧张一停,刚刚后面没做完的事情就显出小小的空虚了。甄楚很难为情,不想表现得这么主动,腰肢却轻轻摆动着。希望老师能够继续下去。 然而聂雨河像把这件事忘记了一样,认认真真拿着花洒替他冲了冲前面,将毛巾丢给他。又好好洗了洗手,站在镜子前理了理衣服,轻轻在甄楚眼睛上亲了一口。 “去看电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