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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未知

    人在巨大压力下,是很难入睡的,风满认床,辗转数次后,突然叫了声:“松月生。”

    耳边传来衣料摩擦的声音,松月生清朗的嗓音在昏暗的空间响起:“睡不着?”

    “是啊。”风满转头看着他,松月生靠在沙发上看着风满,突然凑近了些,手也朝风满伸过来——

    风满下意识闭上眼睛。

    ——松月生按了铃。

    风满睁开眼便看到松月生脸上带着笑意,揶揄他:“想什么呢?”

    风满向来脸皮厚,不躲不闪,直接说:“想你。”

    松月生站起来,站到风满床边,弯腰,阴影和长发遮住他的脸,风满看不清松月生是什么表情,只感觉到松月生的手碰到了自己的脖颈,像是要掐他一样,手轻轻地停在他脖子上。

    “7102号房——”

    松月生的手迅速收了回去,站直,看向护士。

    “点滴打完了,可以拔针了。”

    护士熟练地给风满拔了针,观察了一下风满状态,说没事明天就能回家静养了,松月生礼貌地说了谢谢,护士便离开了。

    很快,又安静下来。松月生再次站到风满床边,风满坐起来,将棉签往垃圾桶里一扔,便伸手揽住松月生的腰,利落地把他拉到自己面前。

    松月生身上的香水是清冷的檀木味道,第一感觉是冷淡的,闻久了却又好像掺了点香草,带着点甜味,很治愈温柔,跟他本人一样。风满的下巴抵在他肋骨上,心思动了,忍不住深吸了一口。

    松月生没矜持,顺势压下来,和风满滚在坚硬的病床上,一手包住风满后脑,一手环住他背后,亲上来。

    两人的亲吻向来直接热烈,不知是不是从小在法国长大的缘故,松月生喜欢深吻,风满觉得松月生亲吻他的时候,他就好像是海边的礁石,被海浪反复拍打,松月生的头发是软的,身体却硬得不行,骨骼压着他的骨骼,皮肉贴着他的皮肉,像是要镶嵌在一起那么用力。

    热烈和疼痛是风满对松月生亲吻的唯一认知。

    初始的冲动过后,松月生慢慢温柔下来,舌尖在风满上颚滑动,舔他最敏感的地方,吮吸风满舌尖,风满的身体热起来,被刺激得微微颤抖。

    松月生终于放过风满嘴唇,离开时两人微张的嘴间牵出银丝,风满原本苍白的嘴唇被亲得红肿,松月生只看了一眼,手便滑向风满腿间。

    风满阻止了他,低声说:“这是医院,随时都会有人推门进来。”

    松月生说:“你背对着门。”

    风满愣了一秒,立刻明白松月生的意思,松月生已经松开他,绕到了床的另一边,开始一颗颗解开西装外套。

    风满明知不该纵容他的,但鬼使神差地,他转了个身,背对着门坐到床边,他的腿长,脚碰到了地板,松月生展开外套,披在风满身上,然后利落地跪下去,把风满的脚放到自己腿上,让他踩着自己。

    “只要风先生不乱动,就算有人进来了也不会知道我们在做什么。”松月生随意将头发拢到一边,食指勾下风满裤子。

    风满的身体因为紧张而紧绷,他知道自己应该拒绝这场荒唐的亲密,但他没能拒绝,或者说一开始,他就会被松月生引诱。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吞咽口水,看着松月生跪在自己面前,握着他半勃的性器,半闭着眼伸出舌尖,从根部舔到蘑菇状的顶端,细微暧昧的水声,风满的性器变得更硬了点,顶端渗出清液,松月生指尖按上去,压住了铃口,风满闷哼一声,下意识蜷缩指尖,松月生注意到了,坏心眼地把手伸过来,压着风满的手,不让他握拳。

    “外头护士会巡逻,你不要乱动。”松月生用气声说道,声音沙哑性感,风满听得心跳一颤,扣着松月生下巴,低声说:“行了!知道,快点......宝贝儿。”

    松月生无声地笑了笑,移开按在风满铃口的手指,转到根部撸动着,低头含住了风满性器。

    “唔......”风满整个人都好像变得湿热,他看着松月生的脑袋在自己腿间耸动,西装外套里头穿着条白衬衫,突出的肩胛骨,垂在肩膀的头发,修长的腿上踩着自己的脚,整个人好像完全臣服在自己脚下,带给感官史无前例的刺激。

    风满想要摸摸松月生脖子,那里应该会有被顶出的起伏,想抓着松月生头发欺负他,又怕力度太重扯坏,风满的手仍旧被松月生握着,松月生手指时不时勾一下他的手心,像个狐狸精一样,不懂收敛。

    松月生口得很安静,也很深入,紧致的口腔包裹着硬热的性器,每每顶到喉口被绞紧,风满的腰都忍不住用力送往更深处。

    陌生的环境、消毒水的味道里狡猾地混入了些许檀木香味道,风满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是湿润的,将他的脸变得很热,只是被松月生口交都难以自己。

    快感不断累积,风满按着松月生肩膀,喘息着说:“够了......”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脚步声,查房的两个护士小声说着话路过,风满立刻噤声,扣着松月生肩膀的手指收紧。

    松月生也听到了,却故意重重吮了风满性器一下,性器因为突然的刺激而跳动起来,风满毫无防备,哼了一声,又立刻反应过来,捂住嘴唇。

    好在这点动静没有引起外头小护士们的注意,松月生桎梏住风满双手,动作突然加快,逼得风满在他嘴里泄出来,风满死死捂着嘴,弓着腰,头几乎和松月生的头靠到一起,那个香味立刻隔开消毒水,俘获风满感官。

    外头的小护士走远了,风满才猛地掰过松月生肩膀:“你他妈是不是找死?!”

    一看到松月生的脸,又立刻说不出话了:松月生嘴唇湿润红肿,唇边还残余着奶白色的精液,看上去像是被欺负一样,用委屈的眼神看着风满。

    “你故意的!”风满迅速拉上裤子,打算换自己,“坐好,我要报复回来。”

    松月生站起来,阻止了风满的动作,抽出纸巾擦了擦嘴,说:“你就别折腾了。”

    风满看着松月生的裤裆,那处安安静静的,没什么反应,松月生还是按捺得住,不像自己那么把持不住,风满说:“总不能只有我一个人爽啊?”

    “算你欠我的,下次连本带利还。”

    风满因着这一遭身体放松了很多,他靠在床上,看着松月生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漱了口,脸上滴着水就坐回来,风满想起自己之前给松月生卸妆的事儿,便抽了张纸给松月生擦脸。

    风满的手指按着松月生嘴唇,低声说:“......好像还是肿的,被别人看到了怎么说。”

    “被狗咬了。”松月生看了眼时间,强行把风满按回了床上,命令他睡觉。

    这次风满倒是睡得安稳许多,入睡很快。

    松月生让他暂时忘记了那些破事,比安眠药更有用,风满想不明白这到底是因为什么,不过转念一想,大概只是因为性吧。

    松月生总是能带给他愉悦的性,而愉悦的性是能够让人暂时忘记烦恼的,就像罂粟一样,一旦碰上了,就很难摆脱。

    但着迷于这些不是什么好事。

    松月生就像是未知的一切,吸引着风满,带着巨大引力,风满仍在努力抵抗。那里头是什么,是好是坏,他并不知道,也窥不破,他不敢轻易坠入。

    但他却又一次次地被吸引,一步步靠近旋涡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