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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究x放归⑧

    放归的心被提起,他攥紧双手复又松开,垂着头,像是放弃抵抗的罪犯。

    他想说对不起,又不甘心。

    这世界上最想陪伴罗究的人明明是他,但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他失去了竞争罗究的能力,只能搏罗究对自己剩下的那点同情心,如履薄冰,哪天冰碎了,也就结束了。

    “我......”

    罗究的手伸过来,浓重的烟草味侵袭嗅觉,放归的脸被他轻轻抬起,放归抬起眼,罗究的手指擦在他的纹身上:“我去见了罗悟,他告诉我,你当初下在我手机里的软件是连接他那边,他知道我帮罗赫做事,骗我说那些文件是你给他的。”

    “我其实也去纹了你的名字,在我后颈,但我那时候很生气,就洗掉了,但没洗干净,现在后颈都还有一片像淤青的痕迹。”

    “我当初真蠢,要是长到如今这个岁数,是绝对不会那么容易就被他骗的,他的那些把戏其实都很拙劣,但我当时看着你们关系越来越好,我很焦虑,才着了他的道,妈的......我刚刚会不会打他太轻了,应该再补几拳才对......”

    罗究自顾自地说话,肩膀被人揽了一下,他僵了僵,放松身子,顺从地被放归抱住,罗究闭上眼,时过境迁,两人的拥抱不再像年轻时那样亲密无间,但罗究的大脑空白一瞬后,哀恸瞬间席卷他的身体。

    心脏破开的那个大洞血液重新流动,将结疤的伤口撑开,痛觉重新苏醒,没了束缚,血水随着心跳频率喷涌而出。

    从他们一起住的房子里搬出来那天,罗究两手空空,行尸走肉般下楼,不出意外地摔下楼梯,肩膀重重撞在地板,疼得他躺在地上半天都没站起来。

    那时候他想,他失去放归以后要怎么办呢,以后每天睁开眼后他要怎么度过呢。

    他竟然就这样着了别人的道,完全没给放归解释的机会,顾影自怜,沉浸在自己幻想的悲痛之中,对放归经历的一切一无所知。

    如果他成熟一点,好好跟放归谈谈,放归就不会去找罗悟,不会失去那条腿......

    都是自己的错......都是自己害的放归......

    感觉到罗究在颤抖,放归想要拉开他,罗究却猛地收紧手臂,将身体贴得更近。

    放归听着罗究自顾自的话,大致听得懂——他们都被罗悟玩弄了,当初罗究那么生气不是因为自己监听他,而是误以为他帮罗悟偷了他的东西。

    放归暗自松了口气,看着罗究还坐在茶几上,便说:“坐到沙发上来吧。”

    罗究这才抬起脸,放归侧过头,两人的脸轻轻贴在一起,放归顿了顿,倒是罗究顺势坐到了放归身边,眼眶红得可怕,伸手又要去拿烟。

    “别抽了。”放归说。

    罗究便放弃了,收回手,过了会,又抖着手想去拿烟,放归干脆握住了他的手,放到自己腿上。

    罗究焦虑得不行,随便做点什么都好,至少分散一点注意力......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超乎他心脏负荷,他烦躁不安,不知如何评价一直活在对放归恨意里的自己,又该如何面对今后的放归。

    他们错过了这么多年,还能和好如初吗?

    “罗究。”

    罗究仍低着头,紧咬下唇,一副对外界失去反应的样子,放归又叫了他一声:“罗究。”

    罗究乖顺地被放归牵着,连反手握紧放归的手都不敢,却狠命咬自己下唇,直到渗出血迹,放归才按着他下唇让他松开牙齿,晃了晃罗究肩膀:“罗究!你别这样。”

    罗究抬起眼,看着放归,麻木地让放归给自己擦掉嘴上的血迹,突然轻轻说:“......对不起。”

    放归顿了顿,说:“你不需要对我说对不起,我从没有恨过你。”

    放归轻轻蹭过罗究下唇,低声说:“那个软件是我装上去的,也是我要跟Emon赛车,是我不小心......所以你不要自责。”

    可是我们明明那么好,我们本不该有这痛苦的两年。

    “可是我背叛了你,我和别人上床了,我还说了你很多不好的话,我走得太远了,我对不起你的心意。”罗究垂头丧气,“我这两年变得很坏,没有像你一样坚定,我配不上你。”

    放归垂眼看着罗究。

    “可我不在意,你不是故意的,我或者应该欣慰,你至少没有也痛苦那么久,那些人至少能安慰到你,在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放归轻轻抵上罗究额头,擦了擦他的眼角,“所以没关系,你从来都没有配不上我,在我心里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配得上我的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是。”

    两人离得很近,放归听到罗究问自己:“......那现在也是?”

    放归笑:“是啊,永远都是。”

    罗究深吸一口气,迎上放归,两人嘴唇贴在一起,罗究将放归往自己这边拽,重重亲上他。

    近乡情怯,罗究连眼睛都不敢睁开,他压着放归索取安慰,放归张开嘴任他予取予求,明明错失了这么多年,亲吻彼此时却像是回到了第一次的时候,放归变重的喘息和罗究变得笨拙的动作。

    放归将罗究的手心按在自己心脏上,罗究蜷起手指不敢感受放归热切的心跳,却被强行抻直手指,压在放归胸口。

    然后双臂被拉开,放归把罗究的手缠到自己腰上。

    “还记得吗?”放归问他,“这样。”

    罗究闭着眼靠在放归肩膀上。

    “嗯。”他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漫过眼眶,从身体里流出来,“每次抱着你的腰,坐在你车后座,都像是在跟你私奔。”

    “现在我不能骑车了,你也还愿意跟我走吗?”

    罗究点头。

    “我一直都愿意的......我买过很多张去纽约的机票,临到出发都取消了,之前我们吵架,都是你主动示弱,我那时候也在等你,我应该去的......”罗究生怕睁开眼梦就醒了,“我以后不会再那么幼稚了。”

    “幼稚也没关系的,你在我眼里怎样都好。”放归抱得很紧,感受罗究身体的颤抖和他的害怕,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他好受一点。

    还好罗究最后去了一趟卫生间,自己平复下来,包扎了一下伤口,便带着放归回了家。

    罗究本来也不常回自己家,便心安理得地赖在放归家里。

    今天透支了太多精力,罗究进了门就觉得异常疲惫,吃过饭后在客厅昏昏欲睡,却看到放归坐到自己身边,开始拆卸义肢。

    罗究一下便清醒了,坐直了问他:“怎么了?”

    “要去洗澡。”

    “那我扶你过去。”罗究看着放归拆掉义肢,残肢露出安装义肢的支架,眉心蹙起,轻轻碰了碰那里,“疼不疼啊?”

    “一点也不疼。”放归觉得被罗究碰到的地方很痒,把他的手握住了,“罗究,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很健康。”

    罗究反应过来自己又把气氛变得沉重了,喉结滚动,把手往上滑,停在放归腿根。

    “有多健康,会影响......那个吗?”

    放归轻笑,抚摸罗究指根,声音很低、很慢地说:“不影响吧?”

    浴室里放着支架和一把椅子,放归刚打开水,罗究就把他按到椅子上,一边解衣服一边亲放归:“我帮你。”

    放归任由罗究动作,看着调好水温,淋在自己身上,手在他身体上游走。

    因为经常锻炼防止残肢萎缩,放归看上去比之前更壮一些,手臂肌肉也大了不少,血管突起,看上去非常性感。

    头顶的沐浴头还在往下流水,罗究却跨坐到放归身上,随意扩张两下就想让放归插进去。

    放归掐着罗究的腰,眉心因为隐忍而蹙起,直到罗究强行将放归塞进来,痛得脸色发白,放归才反应过来,抬起罗究:“罗究!”

    “没事......唔,别,别拔出来......”罗究握着放归不让他退出来,“我可以的......”

    “你流血了。”放归的声音沉下去,“让我看一眼,罗究。”

    罗究啧了一声,转过去趴到支架上,把屁股递到放归面前。

    放归看了一眼,那里充血红肿,好在进得不深,没有流血。

    罗究全身赤裸,趴在架子上,身体上布满水珠,还在不住往下淌,因为打架而留下了一点痕迹,但这样看着更加色情,像是被欺负了一般,身上遍布痕迹,臀心发红。

    放归的呼吸变得重了一些,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浓重的欲望涌上身体,像是开闸的河水一般,他忍着冲动探进去一根手指,在干涩紧致的甬道慢慢扩张。

    慢慢地,罗究的腰塌下去,夹在腿间的性器也硬起来,无意识地晃着腰。

    “可以了。”

    终于得到允许,罗究转过身,骑到放归身上,湿漉漉的亲吻放归,把自己身体往放归手心里送,对准了慢慢往下坐。

    放归托着罗究的腿,让罗究慢慢适应之后,尝试着挺腰动起来。

    罗究很配合,主动在放归身上摆动着腰,轻一点重一点,只要放归说了他就照做,他不想因为自己让放归不尽兴。

    但看着放归紧绷的肌肉,他应该也很舒服......罗究想着,动得更卖力了一些,凑过去和放归接吻,放归的嘴唇很湿润,接吻时握着罗究的臀重重往上顶。

    罗究哼了一声,被顶到了高潮,放归从罗究身体里退出来,射在他臀间。

    精液很快被水冲干净,罗究蹙眉:“怎么不射进来......”

    说着,又抱紧放归,咬他的耳朵。

    “骑着你做也挺好的,像是我在操你一样。”他听着放归的呼吸,紧贴的胸膛起伏,乳尖和放归的蹭在一起,从未有过这样满足的性,“到床上再做一次吧?这次你射进来,我会含紧的,一滴都不会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