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无法标记

    宋越在一片晕黑中醒来。身下是柔软的床，被子盖着身体暖洋洋，熟悉的天花板和空气氛围，omega才醒过来迷迷糊糊。房间里除了呼吸声，显得寂静安宁，这样的时刻和他从前睡醒的状态没有什么不同。

    宋越感到胸口闷闷的，因为他做了一场匪夷所思的大梦，这场梦做的惶恐，揪着他的心，躯体大汗淋漓。

    他躺了一会儿，准备起来冲个澡，浑身湿黏黏的难受。然而他一掀开被子要坐起来，腰腹格外沉重，顿时，宋越的动作定住。

    “滴”的一声轻响，房间里的灯光通明。蓝灰色调的卧室门口站着他父亲，小奇坐在阿斯莫德鞋子上，豆豆眼里的红光一闪一闪。

    阿斯莫德的表情有点奇怪，一贯没有情绪的严肃脸上，灰色的眼睛紧紧盯着他。那种眼神omega说不上来，盯着自己，传达着令omega不舒服的情愫。具体是怎么不舒服宋越说不上来，他被突然出现的alpha和小机器人吸引注意力，一时间忘记了身体状况。

    总觉得这样的场景很熟悉，他躺在床上，alpha和小机器人同时在他房间。梦里的记忆在慢慢复苏，宋越感到不可思议。

    “老婆。”alpha的声音低沉又甜蜜，阿斯莫德一步步走向他来。宋越却恍若听到了什么惊悚的声音，身体不受控制轻微抖动。

    alpha走到床前，宋越的两只手抓紧被子床单，任何手边可抓住的一切，身躯缩着一点点往后移。

    omega的呼吸急促，同样睁大眼睛盯着银发alpha。宋越的心脏狂跳，边往后退身体欲缩欲绷，处在一种戒备状态。他看见他的肚子梦境就碎了，他怀疑他在梦中梦，否则，他为什么会睡在自己的房间，现在的一切和那天晚上的情景一模一样。

    阿斯莫德信息素紊乱把他压在地板上，强行标记他。那是他第一次被alpha插入，第一次性交竟然是和他的恩人养父，绝对压制，不可抗力，宋越至今都还记得第一次被成结射精的疼痛。而那个时候阿斯莫德就是眼下的状态。

    宋越没有立即就跑，他上次没成功，这次还有个肚子，再者，这真的很像梦中梦。

    “老婆。”alpha轻柔的又唤了一声，弯腰低头表情怪异的看着omega。宋越被阿斯莫德叫的皮肉起疙瘩，他为什么会做这种梦？他记起来自己失去意识之前看到的画面：他父亲按着亚恒，小alpha身上开出片片血花。

    alpha抓着他的一只手，俯身像是要亲吻，宋越在吻落下来之前用力甩开，他甩开后身体还在颤抖。面对怪异的阿斯莫德，宋越简直头皮发麻，因为小alpha的事，他现在不光是害怕还有怨恨之意。

    尽管是他一错再错，他也无法认同阿斯莫德那般对待亚恒。他心有愧疚，这种事又怎么能做到和解？所以即便是在梦里，他也应该和这些alpha划清关系。

    阿斯莫德被他甩开之后，眼神更加怪异，alpha仿佛被这种举动刺激到了，他重新抓着宋越的手，捏的宋越的手腕生疼。omega一时不知道这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疼痛是真实的，他把手往后抽，想要抽离开alpha的控制，宋越闻到了海腥味的信息素的味道，并且味道越来越浓。

    他抬眼与阿斯莫德对视，阿斯莫德灰色的眼睛也紧紧地盯着他，充满占有欲的眼神，像是把他看做所有物一般。宋越很不舒服。

    omega自从阿斯莫德把他救回来之后，就一直崇拜和尊敬alpha，　他不知道他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亲人，他对救下他的这个人有着天然的好感。即便阿斯莫德从来不亲近他，随着年龄的增长，他越来越懂事，也越发知道要感恩。

    他真正的父亲大概也是个军人，宋越快记不清的记忆里和生父总是聚少离多。alpha和他的生父气质极为相似，嗯，或许比他的生父更有距离感。他那么小就失去了父母，惶恐又伤心，到了陌生环境里不知所措，逮着alpha叫了十五年的父亲。

    阿斯莫德也不是任由他叫，但真正开始纠正的时候小omega已经叫了好几年，难以改口。阿斯莫德说过几次也懒得搭理他，alpha那几年很忙，一路披荆斩棘，从少将扶摇而上。

    但经过这近半年的时光，父亲这两个字叫起来格外的扭曲。可宋越除了叫这两个字眼也不知道该更换何种称呼，他待在阿斯莫德身边十五年，敬重崇拜不是一朝一夕能更改。

    从常理来说，阿斯莫德也并没有对宋越做什么。军部匹配指令、信息素紊乱、二度匹配都不是阿斯莫德故意为之，alpha不过是随波逐流罢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扭曲，宋越找不到发泄的由头。他自己也不够坚定和清醒，怪不到别人头上去。

    冤头和债主追溯本源那就只能怪R帝国的军部匹配准则。

    “老婆……”alpha抓着宋越的手腕，一声声的叫唤。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银发alpha竟然眼睛下垂，神情表现得很委屈。宋越被他低声低气的叫唤和问那一句话惊的呆住，鸡皮疙瘩覆盖全身。即便是在梦里，他也无法想象阿斯莫德的躯体会对他问出这么一句话，alpha总是高高在上，对情感不屑一顾。

    宋越被标记后，从来没有想过会在恩人那里获得不一样的感情，一来是因为他有心有所属，二来是阿斯莫德不像是会有太多感情的人。

    老奥尔科特夫妇健在，在宋越十五年的印象里，阿斯莫德从来没有去拜见过父母。冰冷严肃的一个人，只喜好力量和权势。宋越对他恩人的过去并不了解，毕竟，他连alpha本人都难以接触。

    当然，难以接触这句话用在此时不太恰当，他都被alpha肏大了肚子。

    omega意识到alpha这种奇怪的状态不像那天晚上那么充满攻击性，他觉得自己是做了个梦中梦，因为小alpha的事，宋越回答道：“对，我不喜欢你。”他可不认为这只alpha是阿斯莫德。宋越再度甩手，本能的害怕又厌弃，在梦境里随心所欲。

    他很担心亚恒，他怎么还不醒？omega收手收脚背对着阿斯莫德。

    “为什么不喜欢我，老婆？”阿斯莫德爬上他的床，从背后将他整个人拥在怀里。alpha一搂住他，头颅就在追寻亲吻。宋越被他的动作弄得全身僵硬，变扭抗拒，湿润的嘴唇吻在后颈，omega手脚并用挣扎，还没松开多少空隙。alpha拥抱的紧。

    他一回头就看见alpha灰眼睛眼白下面发红，阿斯莫德的表情从怪异有点冷，问他：“老婆，为什么不一样了？玫瑰呢？”

    他的omega从前见到他，或者在他的周边，玫瑰味的信息就会往他身上扑。他为什么闻不到了？

    宋越被问的沉默。他跑出去乱搞，把标记弄没了。他默认给阿斯莫德做“治疗”的。

    omega不敢动，他敏锐的感受到那股子冷意，即使是在梦里，他仍然害怕那个夜晚再次到来。

    “玫瑰呢老婆？”alpha低头舔着他的颈，声音发冷。宋越身体发麻，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海腥味信息素越来越浓郁。

    舌苔舔着他的脖子，湿黏黏的，压迫感，omega一瞬间如同身临那个晚上。他现在却清醒无比，宋越浑身皮肉绷紧。

    “啊……啊”尖锐破开皮肉咬着他的腺体，宋越疼的叫出声来，全身颤抖。阿斯莫德不再是他的alpha，试图标记只会让他痛苦，他排斥所有除标记以外的alpha！

    “啊……”

    omega被搂紧按着不能动弹咬腺体，发出难受的长吟，omega的身体抽动。他被抱着舔咬，无法被标记，最终不得已释放出玫瑰香味，alpha才松口。

    “玫瑰。”有人喜悦的轻念。

    宋越大口大口的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