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狂澜乍起,杀机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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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绍钧拆开方琼送来的密信,读完,皱起了眉。 ——钧哥: 事出紧急,今夜北上赴关南;京中诸事、皇姐病体以及王府,还望钧哥帮我留意。琼字。 卢绍钧因商会里有些鸡毛蒜皮的事,先前将女郎中领到将军府,便离开了。一路上早料到方琼打算亲自北上救霍饮锋,只没想到这人竟不仔细筹谋,莽莽撞撞,今晚就走。 ……甚至不找自己商量商量。 他心里埋怨: ……真是糊涂。他忘了他是何身份?难怪手下人个个那么天真。再跟他干下去,连我都要给传上劳碌病…… 越想越不是滋味。 他转头问朱老七:“送出去的信儿都回了没有?” “回了回了。” 朱老七屁颠屁颠的,把回信给他呈上来。 卢绍钧瞧了,甚是满意,又交代: “把鬼手那几个兄弟喊来,一个时辰内我要见到人,让他们备好行装,干粮要够吃一个月。” “是!……可是……东家带他们哥几个,准备去哪儿啊?京城新楼旧铺子的,还有刚买的地,好些等着您点头——” “哎,那些破事,你看着办。低调点,最近京城里的风声有些诡异,虽然不干咱们做生意的,终归是谨慎些好。特别给我留意宫里头的动静。谁升谁降,都是什么人在后头摆弄。” “知道了。——这么一说,最近有一条流言……非常大逆不道……” 朱老七小心翼翼地压低声线。 “……什么流言?” “……说咱们陛下,只是个傀儡,甚不中用;太后打算废而后立……立……” 卢绍钧挑起眉毛。 立谁?一共两个孩子,总不能立嫁出去的将军夫人? 朱老七说不下去,轻轻给了自己一巴掌。 卢绍钧忽然反应过来: “……好家伙,老妖婆野心不小。” 朱老七胖胖的身子一抖: “东家,这可不兴说啊……太后年纪不大,一点儿不老,春风满面不说,还养了一屋子小男孩,活得真叫个滋润……” 卢绍钧轻蔑地笑了,心道: ……是没少养,吓得人家要生孩子了,还赶着逃出宫,迟早给她养出人命…… 朱老七的话提醒了他。他记挂起安吟的事,想着人这会儿该醒了,有些话在离开之前,必须问清楚。 “我出去一趟,教老鬼的人在这儿等我,回来就出发。”他道。 卢绍钧绕道去李氏药铺。 安吟的确醒了。 这男子十分虚弱,只有精神比睡前稍好。 他生孩子,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茫茫然睁着眼睛,心中又悲又喜。 悲在自己受此大难,上鬼门关走一遭,身子如同散了架,动弹不得;喜在竟得到了自由。 卢绍钧进来,遣散闲杂人等,关紧了门。 他见那男宠清秀美丽,面色苍白,容颜哀戚地躺在床上,薄唇边毫无血色,不由自主地想起那日中毒的方琼,心头一紧。 卢绍钧镇定心神,开口: “安吟,是吧?——不必起身,你歇着答话就好。” 安吟见人来,想要抬头,奈何腰上一丝力气也没有。 “……敢问阁下是……” “琼华王的人。” 卢绍钧掏出怀中一块羊脂玉牌。 “你的情况,我听王爷说了一些。这是他府上的腰牌,你尽可以相信我,知无不言。” “……是。” 安吟白日见王爷同这男子一同出入,举止不避,应是亲信,因此稍稍放下防备。 闲话少提,卢绍钧直问道: “你今日说给他下毒的,是卢绍钦?” “是的……卢大人近来常到太后宫里,动手原非太后的意思,她还道卢大人……心急太过,问他是否有自己不知道的把柄,落在王爷的手中……”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上个月,那场大雨……太后召幸我,恰好卢大人也在……我听到的,大概就是这些……” “去她那里走动的外臣,只有卢绍钦一人么?” 安吟摇摇头。 “我见过的还有……祝大夫……武侍郎……几位驻守的将军……太后在前朝,常找臣子叙话,但不会教我们看见……” “那,她的宠臣们,平日起居是否在一起?这些人里,有没有常常消失、和外人通信,行径可疑,或举止不寻常的?” “……大家互相厌弃,平日甚少来往……咳……乐于讨好太后的,不甚情愿的,还有事不关己的,往往分为几派……王爷若需要,我可以列个名单给王爷……” 卢绍钧颔首:“甚好,此事该做。你现在如有气力,可将名单写下,抑或你口述,我差嘴严的人来写。” “……不必了……我……我可以写字。……只是今后……” 安吟忧心起自己未来的日子。 “——无需担忧,王爷已把你的事交托给我。我在各地,都有产业。若想离京城远远的,天涯海角,我送你和孩子过去,你挑一处,帮我打理铺子,往后自是衣食无忧。但你若愿意留京帮助殿下——” “——我,我愿意。”安吟急不可耐地回答。 “……为何?” 安吟咬了咬嘴唇。 “……报、报仇……” “为谁报仇?” “……为先前认识的一个兄弟,他也如我这般,产后拖着脆弱的身子跑出来,不见影踪……还、还有我自己……” 卢绍钧审视他一会儿,应允了。 “卢绍钦见过你,安全起见,近期还是不要在京中走动。待你身子恢复,会有人送你到京郊暂避,并告诉你接下来的工作。” 听他这样说,安吟的眼睛里,渐渐有了光采。 “……多谢大人……还不晓得大人名讳……” “他们都叫我东家。”卢绍钧答道,“你也叫这个,不须多问。” 与此同时,太后宫内。 黑暗中,卢绍钦依旧板着那张似乎永远不会有情感的面孔,在太后的耳边低声道: “……姑姑……杀手已扮成蛮夷人模样,在方琼的必经之路上埋伏好了……这次,他信得过的人都不在身边,定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说完,他将自己的巨物推入太后的小穴。 “哈啊——………………” 太后满意地呻吟。 “……钦儿……哈啊……你怎么……白日射成那样……夜里雄风依旧……嗯嗯……哈啊……” “……都是姑姑说要给我生孩子……让我情难自已了……嗯……” “……嗯……小坏蛋……给你生……生好多……都是咱们卢家的江山、未来的继承人……呜…………嗯嗯——你有所不知……哀家当初怀晗儿的模样,比那些妃子都美…………” “……侄儿也想欣赏……” 他用力吮吸怀中贵妇人硬挺的乳头。 太后拱起身子,体内泛起激动的涟漪。 这滋味,当真美妙。 她又去了几次,连连娇呼“不行”,才依依不舍地让他拔出去。 两个人赤条条地搂在一块儿,泄在床上,香喘连连。 “呼……呼……” 太后躺下来,靠着侄儿的肩头,身子高潮着,脑袋里却在盘算: ……这方琼天真愚蠢,带人出京,给人机会刺杀他不说,也给我在京中布局留下了时间。北境山高路远,他一去,就算神通广大,侥幸不死,没三五个月的,也回不来…… 她心思一动,问卢绍钦: “……哪,钦儿,你说,若给昀儿选个皇后,有没有好人选?” “姑姑要能干的,还是听话的?” “自然是听话的,要给咱们握得越牢越好。” 卢绍钦思忖半晌,答道: “若是这样,我有一远房表妹,父姓陈,为人谨慎,且识时务……” 耳语愈加低沉。 是日京中乱景,一如诸君所见。 令晗流产虚弱,霍饮锋中毒危急。 方琼连夜北上救人,卢绍钦的人埋伏在半路,等着要他的命。 太后意欲独揽大权,趁方琼离京,要给她的皇帝儿子选个听自己话的皇后。 这选后选的,亦是傀儡,因在太后的盘算里,江山有朝一日,要姓她的“卢”。 ——那么卢二公子呢? 月黑风高。 卢绍钧一袭黑衣,隐入夜色。 纵马疾驰。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阿琼,你可别死了。你的身子是我的,没我的同意,谁也不准伤它。 此刻他尚不晓得,去年,曾有个方士预言: ——大事还需忍耐,真龙必将再起。 唯有命定之人,能与之留下子嗣。 马蹄声穿过旷野,掠过长草。夜空中,两颗星子的轨迹,渐渐重合,并驾齐驱。 那一颗星星,是他吗? 卢绍钧不信神,不认命,不流连大地,亦不仰望星空。 只认自己的双手。 孤身破开荒野,一路奔向远方。星轨有如依了他的意志,连那命运的痕迹,也似他亲手写下的书。 绝不犹豫,绝不回头。 ——只为心中那团熊熊燃烧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