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宁朔隐孕,暗布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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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风沙漫天。入夜,数名蛮夷打扮的刺客夜袭营帐,意欲刺杀方琼,被早早埋伏的卢绍钧的人包围个正着。 卢绍钧和方琼,在营帐里下棋。 “你从何得知京中有人安排杀手刺杀我?” “从你急急忙忙自己出京开始。我若是想杀你的人,定会这么做。” 这是方琼又一失断之处。卢绍钧落子,抬起头: “杀手虽扮成蛮夷,但绝非蛮夷人。我那兄长的三两手段,对付旁人可以,我从小看着他长大,他骗不了我。只不过,眼下他还不晓得我是你的人。——你也不用乐观,京中鱼龙混杂,这消息恐怕迟早传到老妖婆宫里去。到时,我们兄弟两个难免仇人相见。” “……太后到底想做什么?” “我猜,她要自立为女皇。”卢绍钧回答。 方琼浑身一震。 卢绍钧又道: “——你看,她都不嫌弃自己是个女子,你却嫌弃自己是一半蛮夷人。老妖婆光凭这份心,便事事走在你前头,不无缘由。” “……是我软弱了。”方琼慨叹。 “我倒不在乎那帝位是男是女,妇人的智慧,有时远胜男子。若是我的女儿做女皇,我定然支持。” 卢绍钧意有所指地说,瞄了一眼方琼。 “……看我干嘛?”方琼回瞪着他。 “……下棋,下棋。” 棋到终盘,鬼手来到营前。 “进来。”方琼说。 这卢绍钧喊来的手下,处事得力,不拘一格,对上又守几分礼,确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几日间,已在方琼跟前混了个脸熟。 “禀王爷,东家,刺客全抓了,也全死了。嘴里含着剧毒。去了打扮,的确不是北边人,更像是南边的。” “有熟面孔么?”卢绍钧问。 鬼手摇摇头。 “下去吧。未得人证虽是憾事,这帮人的来头,倒也没什么疑问。……咱的人手大多派去了货栈,给那大将军奔忙,剩下的,要尤其注意警戒。” “放心吧东家,就算同关内的大军会合了,咱们也不会放松。只有自己人信得过。” 卢绍钧点点头。 鬼手走了,二人下完了棋。方琼输掉最后半子,倒是不恼。卢绍钧觉得他恼些才好。 离北沙关尚有不到二百里路,因天气恶劣,最后一日扎营在此,明日无论如何也要抵达。 西北白日极长。当晚休息,太阳尚悬半个。卢绍钧照例宿在方琼帐里,将他搂得密不透风。 “……热。”方琼嘀咕。 “……真热?那我走了。” “……滚回来。” 卢绍钧贼心不死,掏出手一顿乱摸,给方琼躲躲闪闪,连打带晃,最后仍是摸得双双去了,靠在一块儿喘气。 人到淫处,见那玉石凿的白棋,滑腻温润,精致讨喜,都想往小穴里塞。可毕竟在行军的半途,终须克制住乱玩的心思。 卢绍钧暗想:哼,等你碰上宁护卫,救回霍饮锋,一准儿又跟人家卿卿我我,我不如抓紧时间,多搂一夜是一夜。 他可真机灵。 北沙关声势雄伟,波澜壮阔,绵延五十里,关隘众多,乃军事重地。 连年征战,此地历经风雨不计其数。如今的结构,是殇帝做太子时重新修缮完成的,将蛮夷牢牢拒于关外。 方琼望着,不胜感慨。 到了关上,他受了一圈礼节,还未视察据点情况,正要往营房去,探望霍饮锋,就见一张熟悉面孔,远远过来。 卢绍钧“啧”了一声。 来人英姿飒爽,清秀面孔,在此风沙之地,脱俗出尘。一见到方琼,就要下跪。 方琼赶忙扶他起来。 “好了好了,不必多礼。” “是。” 宁朔高高兴兴地回答。 多日未见方琼,他之喜悦溢于言表。旁人知道这是王爷身边的贴身护卫,不敢怠慢。方琼呢,一拉上宁朔,就不理卢绍钧这个假冒的护卫了。 方琼边走,边问道: “大将军现在情况如何?……你的脸色怎么这样苍白?没休息好么?” 行军大半个月,秋日将近,宁朔的何止面色苍白,肌肤也比在京中更为细腻柔滑,白瓷似的,教人疼惜,怎像是历这几月风沙的模样? 方琼奇了。 只见宁朔满脸红晕,结结巴巴地说: “臣……臣不是没休息好……” “……那是染了风热?” 方琼捏起他的手腕,试探脉息,忽然吃了一惊。 “……啊。” 宁朔更不好意思了。虽随方琼走在前头,背影仍是武人的笔直,其实眼睛早就不知该往哪儿放,身子也有些僵硬。 方琼压低声音,郑重其事地说: “……好事,你要珍重自己,莫随着我跑前跑后。我刚刚失去了一个孩子,虽然那痛苦并不在我的身上,我没有资格遗憾,但你若能将这孩子平安诞下,我……我会很高兴。” “臣不妨事,依然能保护王爷——” “——保护好自己。” “遵、遵命。” 宁朔先前假装有孕而出城,没想到一到关上,便觉身子不适,胃口稍减,内心涟漪不止,不敢想自己是否真的有了喜,不敢太过期待。 待他接到方琼命令,为霍饮锋同卢绍钧的人周旋奔忙之时,得着机会,暗地里找了郎中,这才终于确信,腹中珠胎暗结,身子亦渐有隆起之相。 先前他主仆二人在王府真戏假作、假戏真做,没少内射,有孕并不稀奇。宁朔又惊又喜,半夜睡不着觉,暗暗抚摸小腹,高兴地流下眼泪。 虽有诸般顾虑,但孩子一旦真的来临,宁朔立即被那快乐冲昏了头脑。 ……怎么办,我出身微贱,王爷未见得愿意留下这孩子…… 这自是杞人忧天,待到方琼来时,忧愁立即烟消云散。 原来令晗流产,受了那番苦处,方琼心痛之余,嘴上不说,心里未免黯然神伤,为自己失去的孩子难过。现在得知宁朔有孕,高兴还来不及,百般珍惜,不许他怀着孩子冒险。 宁朔却坚决要跟在方琼的身旁。无论宁朔或鬼手,见惯了市井江湖争斗,都对旁人多有防备。 一行人入了营房,见中毒的霍饮锋一动不动地在床上躺着,胡子拉碴,形容憔悴,面色青白,都十分感伤。 方琼走过去,半是做姿态,半是真心,拉着霍饮锋的手,说了一堆“姐夫为国尽忠,小弟必为姐夫取来解药,再取那蛮夷性命、收复失地”之类的好话。 周围无不感动,半真半假地哭哭啼啼起来。 这面子上的事,霍饮锋明白。但他若有感知,恐怕仍要被方琼一半的装腔作势气活。 接着,方琼唤来军医,询问大将军的病况。听了一堆套话,很是不悦,但不表露。把人遣走,转头问卢绍钧: “……你那些目光犀利的药郎呢?” “找了几个,都在路上了,也派人去了北边。王爷放心。” 卢绍钧阴阳怪气地回答,生怕自己听上去像“财大气粗的土老板”。 方琼沉吟一瞬,道: “此处离迄山镇不远,若有能用的,也叫来。” “是。” 接着,又去查探布防情形。 几位驻地将军各执一词,有说要重兵一路的,有说要坚守不出的。这战况,霍饮锋应是看得最明白,可惜他昏着。 方琼问: “即将入秋,关上秋天短,若下一场雪,气候便截然不同。这般僵持到冬天,我们胜算几何?” “回王爷的话,今年收成尚好,过冬物资不愁。但论寒天作战,我们确不如那蛮夷人,此刻就算一时收回关外土地,不能稳固防御,待到冬天一来,难保不会再丢,来回拉扯,反而增加消耗、损伤士气。不如待到来年,谋划万全、粮草军备充足之时,再行出击。” 另一位将军闻言,怒道: “夏天刚过,你便待来年了,尹将军这般打仗,长他人志气,又有何用?” “柳将军此言差矣——” “——唉,你们天天吵来吵去,不要再吵了。王爷在此,自有定夺。” 方琼听他们吵了一会儿,确实头疼。他将人遣散,自己带着卢绍钧和宁朔上城墙,了望边境情形。 “你此行是来救霍饮锋。小心过分冒进,万一有所损失,宫里以此为由弹劾。”卢绍钧提醒,“——刚来的消息,太后此时正在京中为皇帝选妃,声势浩大,还亲自举办中秋灯会,与民同乐。这般是何用意,你当心里有数。” 方琼答道: “……照你所说,我更得带些大礼回去才是……预祝陛下后宫繁盛,皇嗣兴旺……” 卢绍钧一愣。 ……这小子,性子倒是转得快…… “你看蛮夷人现在可有攻打北沙关的意思?” 卢绍钧思忖片刻,回答: “没有。北沙关地势险要,设计坚固,军备严整,易守难攻,绝非轻易可破。这些据点……眼见并无重兵,也无藏兵之处,光凭这点兵力,可无法同我们的守关将士抗衡。” “这就是了。尹将军认为那些地方不好防守,其实对伊里苏人来说,也是一样的。” 方琼不再了望,步下城墙。 “……但,若我们轻易放弃这些土地,退守关中,伊里苏人见我们软弱,经过一个冬天的充足准备,修筑工事,押运粮草,囤积兵马,诸般经营,再对北沙关发起进攻……就算我们能够防御,恐怕也会遭受不小的损失。” 宁朔暗想:王爷所言极是。 “必须重整前线。”方琼道,“……可惜这事如你所说,确是霍饮锋来办为好。” “我的手可能伸不了那么长。”卢绍钧直言不讳,“情报最多到迄山镇,而一旦动用此线,我爹就会收到消息。” 方琼嫣然一笑: “我一直好奇卢大人对你们三兄弟的态度。” “还能是什么态度?各凭本事。” “斗个你死我活也行?” “不晓得,目前还没有死活。” 暮色四合,城墙巨大的阴翳下,方琼躲开巡逻的士兵,温柔地环上卢绍钧的脖子,在他的耳边说: “……我需要你拿下令尊全部的情报网,至少试探下老爷子的态度。你大哥几次三番要我的命,在你得意的酒楼动手,毫不顾及你的颜面,害你赔了生意。他生得早,侥幸有官职,又有太后做靠山,轻易在京中行走,咱们以此作为回报,不算太过分吧?” “……不算。”卢绍钧回答,“这段时间,老爷子不动如山,恐怕不赞同我那姑姑乱搞。只是他与先帝势同水火,恐怕料得到我帮的是你……” 提及殇帝,方琼心中一痛。 “……无妨,都是前朝的事了。我大哥一死,赢的自然是他。宰相大人,当有这气量……” 卢绍钧点点头。 “明白了,我尽力而为。” 晚间回到住处,方琼把宁朔拉进房门,一番梳洗,脱了那小子的衣衫。 但见宁朔原先无一丝多余肌肉的清瘦小腹,确然微有起伏,于是心里欢喜,轻轻吻了上去。 “殿下……” “真好……”方琼低落地说,“世道坎坷,人心残酷,唯有自己的亲信与血脉是真……” 宁朔怯生生地抚摸主子的发丝: “……我和孩儿永远陪着王爷……” “……嗯。” 方琼搂着他上床。 终是月份尚浅,担忧伤到胎儿,没有行房。 自从令晗出事,他对有孕之人,越发谨小慎微。 车马劳顿,总算能睡在屋檐之下。方琼抱着宁朔,很快坠入梦乡。 宁朔忐忑不已,心脏“砰砰”直跳,不知如何更能安慰怀中人。 一腔柔情,更加泛滥,真是伤感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