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汪清潭曲水流觞

    最后一门期末考试结束了，宿舍里其他人都回家了。曲蓓和祝清卿的家在外省，她们买的是明天早上7点的飞机票。

    祝清卿不敢想象，一个多月前她们两还在进行莫名其妙的冷战，现在也成了每天不腻歪不舒服的小情侣了。她也没想过，她们从室友到恋人身份的过渡并不尴尬，一刻不停的聊天、谈心，再到拥抱、亲吻、爱抚，一切就这样自然地发生了。曲蓓从冷漠的路边猫咪，变成只在她面前撒娇的金毛。

    熬了好几天夜复习，祝清卿想补一下觉，十点多两人就收拾好了行李，洗了澡就上床睡觉。曲蓓先洗漱完，躺在床上等祝清卿。

    祝清卿的床上垫了厚厚的毯子，被子是又轻又暖和的蚕丝被。曲蓓深吸一口气，鼻尖都是祝清卿的味道，一股混杂着清新雏菊的淡淡奶香。

    祝清卿摸黑爬上了床，她对接下来的要发生的事情有些紧张。她掀开被子，躺进被窝，她冰冷的脚把曲蓓实实在在地冻了一下：“嘶……你的脚好冰。”

    曲蓓用脚捂住她的脚：“我都先帮你把被窝暖好了，有没有奖励？”

    “奖励你以后都给我暖被窝，”祝清卿的心狂跳，曲蓓的脚很软，很热，她能清晰地感到她的脚趾在自己的脚背上轻轻地摆动，“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我不知道……你不跟我说话那几天我特别烦，想到你就像热锅上的蚂蚁，烦得想跳脚，”曲蓓侧躺着，又往她的方向凑近了一点，“后来我看到网上说，判断你喜不喜欢一个人的标准是你想不想吻她……”

    “然后呢？”

    “然后不是吻了好多次了吗？”

    在操场，在图书馆的顶楼，在睡前没人看见的床帘后。

    祝清卿冰凉的手绕过她的背，确认她整个人都在被子里：“你那边盖好被子了吗？”

    “盖好了。”曲蓓顺势环住她的腰，将她抱进怀里，压住她，让她收不回手。

    “嗯……”曲蓓摸到夹在床头的小灯，昏黄的灯光映照在她们脸上，像落满整个房间的寂静。

    在曲蓓的亲身教学下，祝清卿学会了接吻，她爱上那种接触所带来的电流将她迷得眩晕的感觉。她侧过身去，和曲蓓面对面，把曲蓓脸上的发丝拨开，用唇瓣包住她薄而柔韧的下唇。

    “你的嘴唇十分湿润，像是被朝露亲吻过一样。”她想起这句话来。

    曲蓓将她拥得更紧，她的手掌滑动在逐渐升温的被窝里，隔着睡衣，在祝清卿的肌肤上绽出烟花。曲蓓探进她的上衣，她的指尖缓慢地推揉着乳头，故意激起指纹与乳头间的阻滞，忽而又旋转着拧住乳头。

    “舒服吗？”她加重手里的力度，将乳头夹纳入掌心，“抱紧一点。”

    “嘶……那样太……”

    “太怎么？”太磨人了，指纹与乳头间每一细小的摩擦都激起下身一阵细长的震颤。那种久违的感觉回来了，那带动血液和欲望的动作，让她不禁在曲蓓的腿上勾回摩擦。

    曲蓓解开她的睡衣纽扣，沿着扣子一粒一粒的分离吻下去，然后把她的上衣剥开，祝清卿被突如其来的裸露惹得打了个寒战。

    曲蓓钻进被子里，把开口捂好，又捂暖了手，才和温热湿濡的舌头一同袭上她的胸脯，两片唇瓣含住坚硬玉珠的一瞬间，她发出一声深沉的喟叹：“啊——”

    “呼……哈……”她微挺胸膛，在一次次卷入和吞吐带来的舒适和愉悦中绷紧脚背。曲蓓开始激进起来，她用舌尖大力直击乳尖，快速抖动着舌头。

    在陡然加剧的快感中，她不禁颤抖着挣开被子，冰冷的风一下子席卷她的肌肤表面，但是在这之下的血肉却无比滚烫。

    又是细窄舌尖凶猛顶来，乳头在她的攻势中再次破根生长，从那肉中带动全身萌发。她只觉得下身的血肉和心脏跳动地一样快，她将下身向曲蓓紧紧贴去。曲蓓的膝盖从她腿间蜿蜒而上，抵在那芳露微泄的地方，轻柔蹭动。

    “嗯——”祝清卿的乳头已经被吮吸得肿胀成一对硕大的珍珠，她把被子扯过头顶，在一波高过一波的刺激中，向曲蓓的嘴唇索取水源来以填补干枯的喉咙，又在难舍难分的热吻中，扯下曲蓓的衣服，让自己的乳头得以在她光滑的身体上得到慰藉。

    祝清卿探到她的阴蒂，颤着手在那滋润的顶部上按了按，她听见曲蓓的呻吟颤抖着填满了这柔软而蓄满爱意的地窖中。

    祝清卿翻身正面压在曲蓓身上，在她耳边喘气：“关灯好不好，我喜欢暗一点。”

    “关吧……”曲蓓搂住她，在她的脖子上吮吸起来，自觉地向她打开了双腿。

    祝清卿第一次和曲蓓的胸亲密接触，玲珑小巧，足够她沉迷。她用嘴耕耘左乳，一手放在右乳上和舌尖节奏同步，另一只手在她的身下缓慢地在阴蒂和阴道口前按摩。

    “水好多——”曲蓓的娇吟逐渐急促起来，祝清卿抬起头对她说。

    曲蓓抱起她的头吻她：“因为你把闸打开了。”

    祝清卿沉浸在两人赤裸相见的吻中无法自拔，她试着动一动下身，曲蓓立刻有反应，她也觉察到一对阴蒂摩擦带来的愉悦。祝清卿对准了位置，上下摩擦起来，两人的喘息声在亲吻的咂水声中渐次响起。

    曲蓓只觉得两处都潮湿得厉害，像她身体里的快感没有边界的漫开，她不由得又张开腿，索取更多。

    祝清卿向她微微撞击而来，“啊——”她分不清是自己的声音还是曲蓓的声音，她只知道本能驱使她不断向着那里碰撞，曲蓓也只知道机械地承受。在脑子快要一片空白之时，两人相拥在一起，感受彼此的挛缩和澎湃。

    她们原定第二天5点起床去赶飞机，祝清卿本来还担心曲蓓起不来，结果两人都准时起床了，因为根本没睡到什么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