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爱豆vs爱豆

    存在同上个世界吻合的部分。

    林星想，部分是真实的。他在备忘录里打出平行时空的这四个字，迎面而来的玩具熊打在他脸上，KO摔倒在地，思路一时间被打断，慌忙走上前来道歉的女生表现地比他还懵。

    “对不起！真的很抱歉！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嘤…”

    这是什么情况？林星叹气。

    “没事。”关于没有意识的玩具熊突然攻击我这件事。

    候机时接到警方的电话，约定了明日的询问。

    一路颠簸着再回到家中，看眼表凌晨四点十三，八点半留半小时通勤还能睡四小时。抱着毯子栽在沙发酝酿出几分睡意，电视机在无人控制的情况下，播放出音画。

    惊醒。

    看过去，是综艺的前奏，蓝天白云和海，镜头拉近至一群少年，笑闹着走来。林星睁大了眼，在一个片段里，少年中的一人低头凑近着看向镜头，隔着电视屏幕，长相完全相同的二人对视。

    这是，我。

    上一世的我，以及按理说不应存在这个世界的视频。集训成团的半年，后来以第三视角重温过，并不算陌生。

    电视上视频的播放不受林星意志左右地继续。

    它记录第二场公演，江湖组。白幕遮蔽着舞台，印出几道剪影，立在观众席过道的少年拉弓射箭，一箭射中，挂着白纱飘飘荡荡坠落，展现真实的人在众人面前，几位皆是古装长发，为武侠中的角色，音乐响，动作起，刚柔并济，颇具中国式美感。

    气氛随曲的铺排一步步推进，一切向着更好的方向发展。

    某时，音乐声忽停，失了配乐的舞蹈有些滑稽，台上人有些不知所措，台下人先是讶然而后议论声嗡嗡作响。

    台上有人白了脸。

    导演组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故打乱，追问试图弥补，只是现场直播这种模式没有重来，这一组前一半发挥得比排练时还要好，可惜了。

    蓦的，古筝声响起，灵透的音色透过台上的扩音器散至体育场的各处，一身白衣的林星跪坐在古筝后，垂眸赤着手弹拨，所演奏的正是原本的伴奏。国风至简，单个乐器的演奏并不单薄，反显出茕茕独立的清苦韵味。

    台上几人对视一眼，咬牙找着节奏继续舞，是侠客，清俊洒脱、透着股生机勃勃。一萧一剑一江湖，不问钱财，不问前程。

    虽千万人，吾往矣。

    最后的定格，苏唯一跃而出，劈砍而下。完美的收尾。

    结，结束了。在掌声里，几人喘息着有种不敢置信。

    林星敛着眸，将手收在袖中，背在身后，同队友站在一处。

    演播室，几人谈论：

    “方才的中断和插入是设计吗？有所停顿，还挺妙的。”

    “不是，古筝原本是摆设。”神色肃正。

    台上在采访。负责舞台搭建的工作人员将古筝搬到后台亮堂处，一低头看见琴弦上的血迹，不由惊呼出来。而在台上，林星背在身后的白色长袖被血晕染开一片，只神色如常。

    本该只存于记忆的二公舞台，此时放映在电视。

    林星对这一段有印象。那时的林星尚处于为反抗而反抗的阶段，对舞台和偶像的意义并不深刻，但有人很在意。苏唯为公演做出许多努力，小人作祟，伴奏失声，那时林星第一反应是：苏唯大概会很伤心。

    一定要找理由的话，自己有心无心受过苏唯许多恩惠，只当弥补吧。

    不想看到眼泪，所以就那样做了。

    没带指甲，舞台要求响度和音色，无意里血染琴弦。

    在镜头看不见的地方，那时苏唯捉住林星的手腕，强行将他的手呈在自己面前，看见有些凄惨的十指。他眼睛里有苏唯看不懂的内疚和生气：

    “你就这么在意这场表演吗？”

    苏唯爱我。

    他在后台一片黑暗里，摸索着凑近吻过我。他在舞台上牵过我的手，指甲在掌心轻挠。苏唯是他，乐队的V也是他，宿命一般的命运相连。

    选秀总有些刻意的桥段，比如淘汰和分别，林星的风评总是两极分化，波动大，挨在淘汰的边缘，林星总表现出不在意的样子，苏唯表现出在意，苏唯不喜欢林星的不在意，被说是卖腐、吸血和人设也没有关系，无意或刻意地为他争取更多人的喜欢和支持。

    他为林星而哭。

    舞台上，众人的注视里，林星垂眸，为苏唯擦拭眼泪，眼睛挂着泪水的人向前走一步，抱住林星。

    怀抱紧，想退后的人退后不得。

    “你要装作看不到我的感情吗？”

    第一次亲密接触是在完全的黑暗里，苏唯声音里都是紧张，说什么即便兄弟也可以互相帮助的屁话，亲吻时撞上林星的下唇，磕破成小的伤口，黑暗里看不见，只能感知到人的体温，唇的柔软，呼吸的气息，以及皮肉的触感。林星手放在苏唯性器上时，他整个人靠在林星身上，手里的物件似乎成了操控他的武器，揉、握、搓皆有回应，压抑的呻吟就在林星耳边，他的手臂环抱在林星的脖颈，难捱地磨蹭，林星调整他姿势时无意中揽一把他的腰，避讳地张开手不再触碰，很软，很细，他身体的其他部分应该也是极软的，他的胸，他的臀肉，他的大腿，林星有些害怕自己飘逸的念头。

    掌心一湿，那人释放在林星手中。乖巧地拿卫生纸擦干净，他跪在了林星面前，握着含进嘴里，“不。”被服务的人抗拒：“用手。”

    他十指扣成圈状，细致又小心地压束，很用心，就是动作太轻了，轻到痒意胜过快感，只造出更多欲望，性欲不上不下地难受，林星伸手覆盖在他手的上面，加重了力度，指引着往更叫自己舒服的地方走，明显的他人的触碰，确实是有不同的。感觉不太一样，渐入佳境后，林星腰部配合向前，不小心顶在苏唯的腹部，撞出小坑，苏唯不退反进，握着林星的性器，叫龟头在自己腹部研磨。

    “舒服吗？”他问，声音有些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