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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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便是几个月过去。 熬过了一年之中最为燥热难耐的盛夏,天气渐渐转凉。 祝珩这段时间像是忘记了自己还有个住处,只要有空便会开一个多小时回到别墅,不厌其烦地压着他做爱。 beta又要工作又要应对祝珩过于旺盛的情欲,每次都要被折腾得又累又困,时常做到一半就会沉沉昏睡,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被祝珩紧紧抱在怀里。 看他每天要起那么早,祝珩屡次提出要跟beta一起去公司,beta每次都要拒绝,次数多了,祝珩便也不怎么提了。但总是刻意地掐着点儿,在beta到公司后几分钟下车,跟他一前一后走进去。 beta当做没看见,总是低头先祝珩一步走进公司。 祝珩只在看到他匆忙背影时略略一笑,不喊他也不跟上去,看他像个胆小的松鼠一般一溜烟儿跑了,一直板着的脸明显柔和了许多。 祝珩身姿挺拔,五官优越得像文艺复兴时期的名家雕塑,气场强大而冷厉,尽管天生面相冷漠,在外边始终摆着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但挡不住泛滥的桃花,公司里明里暗里钟情于他的人实在不少。 更何况他是公司未来的主人,便有不少人抱着飞上枝头的目的,时刻关注着祝珩的一举一动,上司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能在公司掀起一阵不小的风浪。 祝珩和beta面上是上下级,一个总裁一个小职员看起来八竿子打不着,偏偏总是“凑巧”在门口相遇,次数多了,便引起一些猜测的声音。于是,beta无可避免地成为了漩涡中心。 他只是祝氏这个商业机器中最细枝末节的一颗螺钉,本来应该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却被迫在祝珩的影响下,被越来越多或八卦或嫉恨的目光包裹。 早上跟祝珩几乎同时到达公司,中午要上去陪祝总吃午餐,晚上回到别墅需要做好本职,敬业地纾解着祝总的欲望。别人的议论他极力想当做耳边风,可事实跟人家说的好像并无什么太大的出入,beta终究无可辩驳。 beta走进电梯,员工电梯里同时乘坐的人不少,都挤在一个小小的空间。十几个人摩肩接踵紧挨着,却在他那边自觉空出一个小小的空间,众人都在低头玩手机,看似并没有人注意到他。 几道意义不明的目光瞬间如芒刺背,beta尽力忽视,面上装作神色自若,电梯开了门便像一阵风一般走进部门办公室。 同事们依然热情地互相打招呼,他总算放松些紧绷的心神,笑着回应后走回自己最里面的工位。 黎鸿打完卡过来,在他桌上放下一杯热咖啡,笑道:“最近风言风语有点多,别往心里去,啊。” beta推辞不过,这段时间他被迫跟黎鸿保持距离,因此一直刻意回避,甚至都不是出于正常的社交了。黎鸿宽容的态度让beta深感愧疚,他感激地对黎鸿微笑,说:“谢谢主管。” 黎鸿脱下西装外头搭在公文包上,大度道:“不用客气,咱们职场里是上下级,下了班是朋友嘛。”他扬起手臂看眼晚上的手表,温柔不失风趣地玩笑:“这不,还有十秒才到上班时间呢。” beta心情明朗了许多,露出个发自内心的笑来。 黎鸿转身往自己办公室走,走了两步又折返,说:“再过几周是我生日了,到时候请咱们部门吃饭,你要赏脸啊。” beta笑道:“好的。” 黎鸿走后,邻座的beta姑娘小张蹦蹦跳跳地走过来,像个可爱的小兔子。她肉肉的脸蛋上挂着甜蜜的笑,跟beta问好。 小姑娘刚刚毕业一年多,还像个单纯的孩子,平日里同事们都拿她当妹妹看待,beta温和回她:“早上好,小张。” 小张嘴里叼着棒棒糖,从包里掏出一根递给beta,又拿出一些分给其他的同事。 同事们不是A就是O的,且都是工作多年的老程序员,对小姑娘自然而然带着前辈的宠溺,边打趣她边接了。 beta接过棒棒糖,把它攥在手里,脸上的笑意没变,眉梢却降下来,感到喉咙里涌上来阵阵不适。 小张分完糖果就回了工位,人还很兴奋,边收拾东西边状似无意地开口问beta:“诶,昨晚的聚餐你怎么没来呢?是临时有事吗?” beta一怔,他心思敏锐,眼见着周围几个坐得近的同事迅速的安静下来,埋头沉默着,霎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beta不愿下了同事们的面子,也不愿再多说什么,兀自压下心中的异样,装得轻松,道:“嗯,有事,没有空。” 小张“哦”了一声,没看出来同事和beta脸上的不对劲儿,也打开电脑处理工作了。 今天有些奇怪,还没到午饭时间,祝珩的秘书就忽然来了技术部门,当着所有同事的面请beta上楼一趟。 beta跟着秘书出去,在电梯里问道:“怎么了,不是中午才去吗?” 秘书的表情有些为难,说:“我们也不知道,早上还好好的,这才几个小时就变天了。您上去之后还是多多哄哄祝总吧,他最中意您了。” beta解了颗衬衫的扣子,小声说:“知道了。” 进了门,一股难受的压迫感扑面而来,beta有些庆幸刚刚松了些领口,要不他可能都要窒息了。 关上门,beta视线一转,祝珩坐在办公桌前,正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过来。”低沉的声音像一袭幽深的湖水,平静的外表下隐藏着难以言喻的暗流涌动。 beta乖乖走过去,刚靠近办公桌便受到一股大力的撕扯,紧接着便是一阵天旋地转——祝珩蛮横地把他拽过去,整个人像座山一般把他压在硬质的办公桌上。 beta惊呼:“祝总!您……” beta的话还没开口就被打断,祝珩沉着一张脸把桌上多余的东西扫下去,又按着他强迫他翻过身,高挺的鼻梁直直在beta后颈处摩擦着他的皮肤上下流连,呼吸流转,似乎在检查什么。 敏感的后颈肉被微凉的鼻尖触碰,beta浑身僵硬,鸡皮疙瘩瞬间起了一身。 “祝总……啊!” 脆弱的颈肉被alpha伸长的犬牙轻易刺破,带着强烈侵略性的信息素像一缕极细的银丝一般钻进没有腺体,永远无法被标记的皮肤层。 出于先天的障碍,alpha的信息素永远不可能被beta残缺的身体所接受,beta也永远无法被任何一个人种所占有。但祝珩还是倔强的注入自己的信息素,继续着这个徒劳无功的标记。 陌生的信息素注入它不该去的地方,脖颈处传来剧烈的疼痛,痛的钻心。beta全身都在战栗和颤抖,他难受地扭着脖子挣扎,但未能如愿。 beta双手抵住桌面,奋力向上想要直起身体甩开祝珩的牙齿,哭叫道:“疼!好疼!放开我!” 祝珩一只手剪住他的手腕别在背后,不管他苦苦挣扎,嘴下叼着不肯松口,直到这个注定会消散的临时标记完成才收回犬齿,舌尖舔去涌出皮肤的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