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你太硬了
考虑到明天还要上课,闻棋生把钱多带到自己寝室。 三中除了普通四人间,还有一栋几年前专门给住不惯多人寝室的学生修建的双人间。进门左侧是洗手间,过了窄小玄关后能看见一个简易小客厅,单侧开了两扇房门,是两间卧室。住宿费高出许多,条件算不得多好,照样禁用大功率电器,仅胜在拥有独立空间。 钱多还是第一次来,好奇是有的,只是见闻棋生依旧不发一言的架势走在前面,就没什么心情参观。 “她是脸着地,一个女孩子……”钱多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伸手碰碰对方的手臂,就开始解释起来,“我穿的比她多,摔一下也没什么……” 闻棋生转过身,看着眼前的小胖子。 宿舍灯光不太亮,背着光又不带表情的他让钱多有点慌。 “你别生我气。” 小胖子左手虎口处贴了块胶布,右手包了纱布,看起来惨兮兮的。 “你和她哥哥是朋友……我知道,你很重视他们。” “没有。”闻棋生说,“我在气我自己。” “啊。” 闻棋生没有解释更多,“你现在不方便洗澡,我去弄点热水,给你擦身体。”说完转身进了洗手间。 “擦、擦身体?给我?”钱多吞了口口水,被吓了一跳,连身上的疼痛都不那么明显了,连忙追上去,“我、我自己擦就可以了……” 洗手间着实不大,两个人站着都觉得有些拥挤。 “擦上身,其他地方你自己来。” 听到这句话,小胖子松了一口气。 闻棋生果然如他所言,没什么表情地给人擦完又挤好毛巾后就出去了,找了一套睡衣站在门外递进去。 钱多穿好睡衣后才发现没有内裤,只是还没来得及说,外面的人就说话了。 “现在先直接穿睡裤,待会儿去你寝室给你带过来。” “哦……”小胖子挠挠鼻子,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依言照做。 等人穿好,闻棋生又换了毛巾和水,让他坐到小板凳泡完脚才把人带到自己房间。 钱多躺上闻棋生宿舍的床铺的时候,还有些愣怔,他觉得他和男神似乎又亲密了一些,说是亲密,听起来又远不如两人睡同一张床相拥而眠,可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到一种更饱胀的情绪,心里很酸,又很满,有些不适应,又有些受宠若惊。 可是闻棋生的表情看起来又是那么的平常。 …… 山雪城回家时已经很晚,新闻联播是看不成了,于是洗漱完看了会儿夜间档新闻,正打算回房间睡觉,洗手间门打开了,俞久穿着不合身的宽大浴袍,脑袋上顶着毛巾,坐到他身边。 山雪城以为他要看电视或玩游戏,拿着遥控器的手一顿,递给他。 俞久接过遥控器,没有换台,放到茶几上。 俞久:“你这个人,太硬了。” 山雪城:? 俞久:“做人不能太强硬的。” 山雪城:“做男人要硬。” 俞久噎住,咬牙道:“我是说性格。” 山雪城看着他:“我也是说性格,你以为我说什么?” 俞久:“……” 山雪城:“不强硬,就要受更多压迫,没有我,你今天会被揍扁。” 俞久拍了拍自己大腿:“才不会!我有钱!” 山雪城嗤笑:“那倒是。” 俞久:“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可是有人告诉我,我打不过别人的时候,无论用什么方法,保护自身是第一要素,之后再想办法找回场子。” 山雪城:“哦,闻棋生?” 俞久:“恩,他和我爷爷都这么说。” 山雪城:“恩,挺好的。” 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出今夜的山雪城话多了点、好接近了些,俞久动了动屁股,坐近了些:“我知道,你打架很厉害,可是下次不要这样了,如果没有那对小情侣的‘证据’,今天这事肯定没这么简单。” “哦,那你上去又想怎么阻止他呢?用钱砸他?” “啊…这,虽然不失为一个办法嘛。” “然后呢,既满足了施暴欲、又能拿到钱?” “我们可以找证据,想其他办法,为什么要自己沾手呢?” 俞久刚说完,就听山雪城似乎笑了一下,他仔细看对方表情,却没看出什么,让他几乎以为那是错觉。 “为什么要自己沾手?”山雪城没有看他:“拥有权势金钱的人,有无数种方法‘干干净净’地办事;然而很多人,只有一条路。” 俞久又凑近了些:“可是那也没办法解决问题呀。” 山雪城侧过脸垂着眼皮,看到少年眼瞳里倒映出的自己:“怎么会呢,你说,我碰到他一次打一次,揍到他害怕、不敢打女人为止,好不好。” 典型的以暴制暴。 俞久吓了一跳:“你不能这样!” “怎么,要去举报我吗?” “啊,我没有,但你不能这么做,虽然那个女人有点可怜,但是她不值得你这样……” “是啊,她确实不值得。”山雪城这回嘴角真的扯起一个弧度,很嘲讽,“但是,俞久,你要明白,我和你,是两类人,不要管我怎么做。” “……”俞久不知道为什么觉得鼻子很酸,可是他明白山雪城说的是事实。 气氛沉寂了一会儿,晚间新闻播报结束,片尾演职员表飞速掠过。 山雪城伸手拿起遥控器关电视,他正要起身,却被身边人攀住手臂。 “那,不然,你教我怎么打架?……就是之前你说的,打起来很疼但不致命的地方。” 他听俞久这么说。 俞久在他上下扫视的目光中有些别扭:“要是以后有人打我,我说不定也能反抗一下呢,不行再用钱砸……” “就凭你?”尽管嘴上这样说,山雪城还是伸手点上他的太阳穴:“这里……”手指下移,到达唇周,停留在人中,“和这里,一拳就能把人打晕。”这也是他之前打那个男人避开这些地方的原因,他力气太大,控制不好就会出事。 俞久僵直着身体,感受到对方指尖的触感,带着一层薄茧,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山雪城看见了,非但没有收回手指,反而一路而下,触碰到俞久纤细的脖颈和小小的喉结,感受到指尖跳动的脉搏:“喉结、锁骨……腹部……人体最柔软、最脆弱的部位,打起来最疼。” “唔……”俞久无意识应了一声。 “至于你……”山雪城收手,“还是踢裆吧。” 语气说不上轻蔑或嘲笑,有点开玩笑的意味。 “什么呀。”俞久感受到了,不满地打他手臂。 山雪城没有反应,他发现俞久脸颊和脖子都很红,比他醉酒睡着那会儿还要红,嘴唇也鲜艳欲滴。 “不要撒娇。”他这么说。 “哦。”俞久收回手,把玩着浴袍带子,又反驳,“我没撒娇。” 山雪城不去纠结这个问题,站起身准备去书房。 然而他的衣角被拽住了。 他低头,俞久伸手拉住他,抬着脑袋看他。 “你,不想要吗?” 两人差不多一个月没有亲密交流,听到这么明晃晃的邀约,山雪城说不想碰他那绝对是假话。 他伸手将俞久拉起来。 带子本就系得不紧,他只轻轻一扯就掉了。 少年穿了他的浴袍,很宽松,所以伸手探入抚摸变得很简单。 有些粗糙的手揉着少年纤细敏感的身体,俞久抖了抖,伸手攀住男人脖子。 山雪城在人挺翘小巧的臀上轻轻掐了一下,才往下将手扣在对方大腿上。 稍一用力,少年被他稳稳当当扛在肩上。 俞久不是第一次被他这么扛,但他不喜欢,总觉得这个姿势的自己像只任人宰割的猪仔,于是伸手打山雪城的腰,“不要去房间……” 山雪城正待迈步的腿一顿。 “就在这儿。”俞久说。 客厅可没有准备润滑和套子,山雪城这样想。 他放在少年腿上的手往上,指尖穿过臀肉,抵在掩藏于深处的入口处。 很湿。 很软。 山雪城两指插入,轻轻松松。 俞久叫了一声,身体挣扎着:“别……我刚刚,弄过了……” 柔软的穴弄湿了山雪城干燥的双指,又因挣扎而收缩变紧,山雪城喉结微动,空着的手按住对方乱动的脚,将它们控制住,就着这个把人扛起的姿势用手开始很快的抽插,伴着噗嗤噗嗤的水声。 不光是被自己手指插着的穴,山雪城肩膀处被少年硬着的东西抵着,那里也在不停流水,沾湿了他的睡衣。 俞久被控制双腿,敏感的地方也被弄得不成样子,清晰感觉到身体里的润滑随着双指、不、现在变成了三指的作弄往外溢出,流到腿缝里,他挣扎不得,呜呜咽咽掐着男人的手臂,任他玩弄。 的确是任人宰割的猪仔。 山雪城被他夹紧的穴和叫声刺激得兴起,三指狠狠一送,指根卡在快变形的臀肉上,指尖抵着对方体内的敏感点狠狠揉捏。 “啊、啊——”俞久叫得非常大声,身体无力地陷入高潮。 山雪城把人放到沙发上的时候,见少年软软倒着,双膝紧紧夹着紧贴身体,像是想缩成一小团。 他喉头滚动,俯身将双臂撑在少年身后的沙发靠背上,把人困在自己怀里。 “俞久,你怎么这么骚。” 听到这句话,少年身体一缩,他看到山雪城肩膀处的睡衣布料上湿了一大片,还有他刚刚高潮时喷出来的精液。 ——只是被扛在肩膀上玩穴就射出来了,这种认知让俞久不能反驳男人说他骚的言论。 山雪城盯着他羞耻的表情。 无论是少年每次羞耻得不行还不想认输强作镇定反驳的样子。 还是对方被他弄得说不出话只能红着眼睛打人的样子。 都很骚。 山雪城拉着俞久的手,往自己裆下引,“你摸摸,硬不硬?” 他包着少年的手按在自己勃起的下体,逼着对方隔着两层布料给自己手淫。 “……唔…恩。”俞久握不住,更被他的话语臊得全身发烫。 “掏出来。”山雪城低头,凑近了一些。 鼻息喷在俞久脸上,乖乖任由男人引着自己伸进裤子里,手指碰到那十分粗硬的东西时,忍不住回答,“硬,好硬……” “是啊。”山雪城引着他将自己的的下体拿出来,“不硬怎么让你爽。” “你、你不要…说话了!”俞久又想掐他了,可是手里东西掐不得,不然会很惨,他知道的,只能跟着男人的节奏上下撸动。 “腿张开。”山雪城说道。 俞久很羞耻,可还是依言照做,因为这也本就是他想要的。 山雪城把腰往前送了送,顶到对方湿软的穴口:“抱我脖子。” 他把俞久抱了起来。 俞久双腿下意识盘在他腰上,等到人往卧室走才说:“沙发上就……” “没套。”山雪城说。 “我洗干净了。”俞久一愣,才说。 “恩。” 山雪城的回答很简洁,意思也很明显。他当然知道对方很干净,可是尽管这样…… 俞久咽了一口口水,才愣愣的问:“为什么,我又生不了小孩。” 山雪城呼吸微窒,将人往上颠了颠,硬着的东西戳在少年臀缝,行动间摩擦对方湿润的穴。 没有得到回答,俞久就很在意,他撤去抱住男人脖子的一只手,微微旋转身体,伸手往后抓住腿根处的硬物,往微微张合的穴里塞。 这举动太骚了。 山雪城深吸一口气,龟头进去了一半,被对方紧锁的括约肌夹得有点疼。 他拿开少年的手将之禁锢住,托着对方臀部的手稍稍用力。行走之间的动作似乎让他的性器进入得更深了些,山雪城加快脚步,走到卧室把人放床上。 他低头看了一眼,龟头还没有完全进入对方身体。 俞久见他这副模样,又重复道:“我不会怀孕的。” 山雪城置之不理,将那截东西拔出,从床头柜拿出套子戴上,才又扶着根部插了进去。 “俞久,你这么骚……闻棋生知道吗?” 先前还骚得没边儿的俞久蓦然听到这个名字有些无地自容,他不想男人提闻棋生,“别…别提他……” 山雪城却不停,他捏着俞久的腰,很用力的顶到底。 “他知道你被我操过那么多次吗?” “唔别、说他…不许……”俞久眼角含泪掐他手臂,不想让他再说,可是对方显然不会罢休。 山雪城深吸一口气,适应了一下少年身体的包裹感,才开始顶撞,一边动一边继续说: “他知道你含我含那么紧吗?” “唔恩……”俞久张嘴狠狠咬住山雪城肩膀,不知道山雪城怎么突然那么多不堪入耳的话。 被咬了肩膀,被咬出血,山雪城也没停。大概是很久没做了,他干得格外卖力,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气,撞得又快又急,嘴上变本加厉。 “你是不是想让闻棋生操你,要不要我叫他过来?” “山雪城——!” 俞久眼角掉出泪来,他狠狠打男人的后背。 少年的泪水滴在渗血的牙印上。 山雪城没再说话。 白月光,高高在上悬于天,是不能被污染的。 而他,只是一个泥潭中的腐败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