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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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世隔绝,清静天地。 安雨楼歇了一阵,忽然又把郦辛翻过身去,还很细心地扯过两人的衣服,垫在他身下,好让他跪趴起来手肘膝盖不会被硌疼。这点细心当然掩盖不了他像狗一样跨上郦辛后背的无耻行径,郦辛隐约觉得有点不对。今夜已经连要了两次,固然有一次是他的主动,但再来这一次,便很超出平常“惯例”了,他是要讨回前些日子的“债”吗? 那还不如每天被他搞一搞,突然这么疯狂玩弄,简直承受不住。 安雨楼从背后搂住他,胸膛贴着他的脊背,胯间水声黏腻,已经再一次没入他的身体。 他低低地呻吟了一声,什么受不住,后面却还是如饥似渴,只被稍稍一碰,就腾起了遍身欲火。这个姿势太过羞耻,可也更容易获得快感。更要紧的是,安雨楼也没再吊着他,只是一条精悍有力的腰前后猛摇,利刃抽插,又快又深,饱饱地填满了他的肚子。 原来先前只是甜点,如今才是正餐。郦辛浑身颤抖,被他干得合不拢腿,也并不想合,甚至不由自主地把腿再张开一些,塌腰翘臀,方便他深入。安雨楼当然不会客气,一面大肆捣弄着后穴,一面伸出舌头又舔他耳朵,郦辛被他舔得头颈一阵阵发麻,两条手臂撑不住,一头栽在地上,恨恨道:“安雨楼,你是狗吗?”不然怎么这么爱舔来舔去。 安雨楼低笑,道:“你喜欢,我就做狗。” “你快点……啊!……”到底要怎样“快点”,安雨楼和他的理解显然有些不同,这阵快刀宛如急雨打荷叶,郦辛几乎没给他“打”沉下去,然而沉下去又被他双手抬起来,离结束却显然还早。郦辛喘息不过来,只好又呻吟着道:“慢、慢点……呜……” 安雨楼很听话,说慢就慢了,小桥流水一般在他体内徜徉,却还是挑得他情起。他想这问题症结完全就在安雨楼身上,这家伙到底玩过多少男人,竟是这么擅长干这档子事。他是不想快也不想慢了,只想他尽快出来,好熄了自己体内那熊熊的邪火。 安雨楼舔够了他的耳朵,又专心吮吸他后颈脊柱一线,在他脖子和背上嘬出一片又一片殷红痕迹。郦辛连脸带面具地贴在地上被他顶得不住前后摩擦,手臂已经撑不起来。他知道自己此刻的姿势极其淫靡,却也无力阻止安雨楼的进攻,只好闭上眼睛承受股间那本不该承受的快感。安雨楼张弛有度,忽然又一次加快速度,并把他腰髋捞起来,紧紧贴在自己胯间。郦辛觉得自己快被他捅成筛子了,可气的是穴内肉壁偏偏对他极尽讨好,一次次缠磨着他,渴求着他的光顾。安雨楼没有辜负他的热情,把他再次从后面送上高潮,方放松地泄在里面。 郦辛趴在地上不想起来了,觉得有些丢脸。他自己用前面,往往是只放一次便不会再动,倒是不知道自己能连续起来几次。然而被安雨楼这么搞,后穴里始终情热似火,阴茎勃起倒只是无奈作陪,仿佛后头比前头还要更耐得久些,叫他真是气恨。 可正常人谁会这样“竭泽而渔”!郦辛脑海里蹦出这个词,一时脸烧得更厉害了,那是韩引奴的话,这时候想起女孩子,实在倍增羞赧。 安雨楼喘匀了气,伸手攀上他的肩头,轻轻地帮他翻过身来,还体贴地给他揉捏肩膀,道:“玄英,舒服吗?” 舒服得要死,行了吧? 安雨楼和他的衣服都垫在他的身下,月光照耀下的安雨楼是一具剽悍精干的裸体,郦辛闭了一下眼睛,总觉得这情形似曾相识。特别是他已经摆出一副油尽灯枯的疲乏姿态了,两条腿却突然又被安雨楼扯起来—— “干什么!” 郦辛受惊睁眼,果然见两腿正被他架上腰髋,登时浑身激灵,蹬腿试图摆脱:“你疯了吗?还来!没了力气怎么回去!” 安雨楼弯下腰,微笑道:“那就不回。” “你不要……啊……安雨楼你给我滚……呜!”他不是摆出油尽灯枯的模样,是真的有些油尽灯枯了,后穴不可控,仍然温柔地包围了安雨楼,而他连硬起腰杆蹬他出去的力气也没有。 “我会温柔的,别生气嘛,玄英。”今天占尽这个名字的便宜,安雨楼连微笑也显得格外狡猾了。股间水声咕啾愈发响亮,他自己看不到那处成了什么样,只是已敏感得安雨楼轻轻一动便骨酥筋麻,再做一场下来,岂非是煎骨熬髓,整个人都要被榨干了? “别……别弄了呜……你干吗啊,明、明天不行吗?”他很温柔,但郦辛后穴已经被彻底耕耘熟透,再温柔轻缓的动作也不减分毫快感,郦辛话都快说不清了,屡次咬到舌头。 安雨楼意外地没有答话,郦辛被他操来搡去的,呼吸急到口涎都来不及下咽,只觉肠道里过于饱满,腹中却有些空虚,又呻吟道:“安雨楼,我饿了。” 是真的饿,酒楼里那几样菜他们吃都没吃,晚餐也根本没着落。安雨楼动作一顿,环顾了一圈,这座石峰除了岩石就是松树,别说野果,就是鸟都不来做窝,真是贫瘠之极。 郦辛又道:“饿了。” 这是实实在在的问题,安雨楼缓缓地抽出来,湿淋淋、硬邦邦的,仍是沿路搅得他欲火翻腾,但他强咽口水忍住呻吟,倒真像饿得不行。安雨楼就挺着跨过他胸膛,俯身看他,道:“郦辛?” “……”忽然被叫回本名,他竟有些没反应过来。安雨楼手已伸出,揭开他面具。郦辛一震,惊慌地抬手去按住面具,动作却怎及安雨楼快,一张脸已经毫无矫饰地完全落入他眼中。 “别看我!” 郦辛想挡住自己的脸,却还是遮不住满脸遍布的情色欲态。他羞恼得要哭,又抬起另一只手,蒙住安雨楼的眼睛,却知根本就是徒劳。 他就是完全沉溺于这场交欢中了,如安雨楼所预料的,在这座从没有人来过的峰头,戴着假面装作另一个人,与安雨楼来了一场将铭刻在骨子里欢爱。安雨楼是在和他做爱,难道安雨楼不知道么?他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甚至有些恨自己为什么要戴上这张面具。 他毕竟不能真的变成另一个人。 安雨楼抓住他的手,温和但坚定地移开了,看着他,眼睛仍旧明亮,微微含笑地道:“你怕什么?” 郦辛闭上眼睛。 掩耳盗铃也罢,他这时实在不想面对安雨楼的目光。安雨楼没有强迫他,却把什么东西沉甸甸地杵到他唇边,柔声道:“只好给你吃点这个了。” 嘴唇倏然被那东西顶开,一股说不出的味儿同时冲进口腔与鼻孔。郦辛惊愕地睁眼,触目已是那灼热挺翘的肉棒。安雨楼轻轻往里顶了顶,声音更低柔了:“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