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霸占华叔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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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佑软软地翻了个身,迷迷糊糊说:“女修就女修嘛,嚷个什么劲……” “诶哟我的小少爷……”江芷凑到床边,神秘地说,“您什么时候见过咱们凤长老往家里带女修了?我看这事不一般,说不定凤长老这是要议亲了!” “议亲?”凌佑呆愣了一瞬,很快便反应过来,眼睛扑棱棱瞪大了,“议亲!?” “可不是嘛!听说那女修是东洲玉阙门的元婴长老,玉阙门只有女修,大都要和其他门派联姻的。咱们凤长老仪表堂堂修为高深,不知多少女修暗地里仰慕他呢!况且掌门年纪大了,一准要为长老挑选一房门当户对的妻子,玉阙门身为四御之一,怎么可能放过这个好机会?” “妻子……”凌佑拥着被子坐起来,下巴埋在褥子里喃喃地说,“妻子是不是要和华叔睡在一张床上?那以后我就不能和华叔一起睡了?妻子是不是还能生孩子?那以后华叔就要抱他的孩子,不抱我了吧?” 江兰进来伺候凌佑梳洗,见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剜了江芷一眼:“你又在少爷面前说什么有的没的了?少爷你别听江芷的,他的话一向不着调,凤长老不过是带了位同修回府用膳,怎么就跟议亲、娶妻搭上边了?” “凤长老素来不喜欢应酬,更是很少带人回府,如果不是那种意思,你说还能有什么意思?”江芷不服气地梗着脖子顶回去。 “兰姐姐,我能去前面看看客人吗?”凌佑忽然抬头问。 江兰为难地说:“这……长老一向不许你见客,若是在屏风后偷偷看,怕会被客人察觉到,这样一来就失礼了……” “也是……”凌佑抿了抿嘴,一掀被子下了床,“我去华叔房里等他好了。” 凤华的寝房就在隔壁,不过江芷江兰并不敢进,送到门口就在外面候着了。凌佑一声不吭进了凤华卧室,径自上了床,将他的枕头抱在怀里生闷气。 眼眶发涩,鼻尖发酸,但是哭不出来。他天生不会哭,身体再疼也憋不出眼泪,不开心时只能鼓起腮帮子哼唧几声。 他知道自己生这种气很没有道理,谁都知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华叔都三百岁了,娶妻生子不是天经地义的吗?可一想到华叔要对别人笑,要抱别人,要哄别人,他就头疼,胃疼,心口疼,浑身都疼。 晚间凤华回到房中时,看到的就是凌佑栽着脑袋侧躺在床上,怀里塞着自己的枕头,表情楞楞的,不知道在发什么呆。 “让佑儿等久了,是不是无聊得紧?”凤华含着笑坐在床畔,亲昵地捏起他小鬏鬏下的珍珠串扽了扽。初雪般的银发滑落肩头,飘了几缕坠在凌佑眼前。 凌佑仰起头,倒看着凤华线条紧颀的下颌,随手撩了一缕银发绕在指尖,小声问:“最近很多外面的人上山?” 凤华顿了顿,嗯了声:“是跟我一同回来的。” 凌佑觑着他的表情,恍然地说:“是其他三个门派来押送我去大荒洲的吧?” 凤华怜惜地将拇指指腹抚在凌佑脸颊上摩挲着:“佑儿别怕,华叔会护着你。” “有华叔在,我不怕。”凌佑一想到押解自己的人中有华叔可能议亲的对象,就感到浑身发寒,但还是挤出一个大大的笑脸,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撒娇地揽住凤华的肩膀,“华叔,快把我的礼物拿出来吧,我都等一天了!” “就知道你在等这个。”凤华了然一笑,从袖中取出一副两尺多宽的卷轴,向外一掷,卷轴便自动浮在空中,展开成一副半丈长的地图。铺陈开来的地图荧光闪烁,将房间映照得熠熠生辉。 “这是九洲堪舆图,将神识探入,便能足不出户游览九洲四海的名山大川、灵植异兽。里面还有凡俗界的城廓、乡村,亭台楼阁、店铺摊贩都和真实情形一模一样,甚至还有熙攘的人群,包你进去后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你虽然不能出门,但有了这张地图,九洲便都在你脚下了。” 凌佑惊得合不拢嘴:“九洲这么大,都含在这张地图中了吗?那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又要花多少年才能做成!” “佑儿说得没错,此图是西洲英山一个炼器门派的镇派之宝,只是借给咱们赏玩一百年。若不是他们掌门元婴期寿数将近,是断舍不得拿这宝贝与我交换一百年凝神破虚丹供应的。” “原来如此,等一百年后我死了就能还给他们了。”凌佑一点都不避讳地接道。 凤华却听得心头一疼,仿佛被人猛地捅了一拳,一把将凌佑的脑袋按进肩窝,用力揉了揉他的后脑勺:“不许胡说!华叔能给别人炼长寿丹 ,自然也能为你炼,你就安安心心长长久久陪着华叔,懂么?” 凌佑很想问如果以后你娶了妻子,生了孩子,还需要我陪吗?不过这个问题实在太蠢,他说不出口。因为大家都心知肚明,炼气修士的寿数只有一百多岁,丹药再神奇,也不能逆天道而行;百年后自己就是一抔黄土了,华叔有没有老婆孩子关自己屁事? 深吸口气,凌佑压下心头的不舍和苦涩,笑嘻嘻地让凤华带自己进地图玩玩。两人先找到中天门的位置,手牵手现在半空,身侧流云翻卷,远处祥鹤长鸣,紫微峰,揽月峰,青瑶峰等一众山头赫然罗列脚下,飒然有种地广天宽任我遨游的豪迈之感。 不一会儿凤华就将凌佑的神识带出地图,告诉他操控这副九洲堪舆图的口诀,又叮嘱每天只能进去看一刻钟,时间久了精神吃不消。 凌佑满口答应下来,将卷轴收入自己的锦鲤口袋,支吾了几声,试探着问:“华叔,今晚我能在你这里睡吗?” 凤华胸口顿时紧了一紧,下意识地拒绝道:“多大的人了,还怕一个人睡啊?” 凌佑怀着嫉妒华叔未来的妻子、想要霸占华叔的床的小心思,心虚地揪着袖口抠手背,做各种小动作:“不是怕,就是好久不见华叔,特别想亲近亲近你……” 凤华一眼瞧见他左手衣袖下多了串色泽鲜红的手链,捉住他的指尖掀起袖口问:“这是谁给你的?” “沛君哥哥。”凌佑乖乖回答。 “这么贵重的东西,不年不节的,他为何送给你?”凤华追问道。 “贵重吗?不就是普通的红水晶?”只不过有阵法加持,可以抵抗元婴修士全力一击罢了。 “真是白教你了。”凤华摇摇头,“你仔细看其中的纹路,这是如假包换的火曜石,只有深逾千尺的海底火山口能找到。一般修士根本潜不下那么深的地方,更别说冒着毒烟、高温和流火采集矿石。这东西怕是北洲尧家也找不到第二串。” “啊?那我得还给沛君哥哥,这链子别是他家里人送他的护身法宝吧?” “戴着吧,火曜石自带活气暖血避毒护身的功能,既然他送你了,你再退回去岂不是驳了他的一番好意。”凤华望着凌佑白生生的手腕上那串光华流转的红珠,心道如此看来我这徒弟倒不像他表面上那样冷情冷性,对佑儿也是有几分怜爱的。 “嗯!明天我再去好好谢谢沛君哥哥!”凌佑举起手一粒一粒拨动这些珍贵的珠子,细细分辨它们和红水晶的区别,免得再被华叔说没见识。 凤华看他盘坐床上对着那串珠子看得入迷,不由有些气馁——自己千挑万选寻到的九洲堪舆图,当真不如这些亮晶晶的玩意儿更讨人喜欢? 枯坐片刻,他清了清嗓子,望着地面道:“你刚才说今晚想留下睡?好吧,只有今天可以,以后可不许了。” “嗯?”凌佑回过神,登时乐得张开双臂扑到凤华背上,脸蛋贴着对方的耳廓使劲磨蹭,像只依偎着大猫撒娇的小奶猫,“啊!谢谢华叔!华叔最好了!” 凤华被他蹭得心头一片柔软,心想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还是和自己最亲近。 不过这种老父亲一般的慈爱心情只维持到熄灯之前。两人并排躺下后,房角的小夜明珠闪起温暖朦胧的微光,凌佑翻身便往凤华怀里钻,还将一条腿搭在人家腰上。 凤华呼吸一滞,立刻就后悔了这个草率的决定——他本觉得清晨浴室的反应只是药物激发下的意外,但现在凌佑柔软的身子缠上来,温热的呼吸喷在胸膛,又让他有了呼吸紧促、气血紊乱的症状。 “后遗症……一定是那该死的什么情什么露的后遗症……”凤华只能默默掐个清心咒的手诀,强迫自己体内躁动的血液冷静下来,尤其是小腹下那个孽物绝不能有任何异动,不然立刻便会被凌佑感觉到。 偏偏凌佑还不消停,仗着光线昏暗气氛温馨,搂着凤华絮絮地倾诉了好些独自在家如何如何思念他的话,搅得凤华将一篇清心咒背得支离破碎,隔着亵衣同凌佑触碰的肌肤火烧火燎般炙热。 好容易挨到凌佑累得睡着了,凤华终于长舒了口气,小心地将他的腿抬下来,整个人向外挪了挪。凝视他婴儿般宁静满足的睡颜,凤华紧皱眉头自忖:我将佑儿当成儿子,佑儿也将我看做父亲,我决不可能对佑儿产生什么龌蹉的心思。现在这样过于紧张反而不妥,好像在做贼心虚一样。我应该轻松一些,自然一些,慢慢将今早的尴尬遗忘,这样才能恢复毫无芥蒂地同佑儿相处。 打定主意,凤华用最自然的姿态俯身吻了吻凌佑的额头,轻声道了句晚安,而后便侧身躺了,阖眼进入入定的状态。 夜阑人静,凤华在似梦非梦中,恍惚发现自己缓步走入了后花园的温泉浴室。 轻纱般的水雾袅袅娜娜地缠绕在身边,凌佑哼歌的声音和撩水哗哗的声音忽轻忽重地响在耳畔,凤华的心跳忽地漏了一拍,直觉告诉他若是掀开眼前的重重帘幕,所有的事情都将变得再也回不到往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