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世界：养孩子的那些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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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理课，水云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目光自始至终都没从手机屏幕上移开。 但其实好像什么都没看，只是黑屏了再摁开，直到再黑屏。 身边的同学终于忍不住了，胳膊怼了下，压低了声音，“水哥你看啥呢？都发一天呆了。” 终于摁了锁屏键，将手机放回了口袋，“没什么。” “...你不会和你男朋友吵架了吧？” 水云是今年B市音乐学院唯二特招进来的，再加上自带的“大哥气质”，水哥这个称号又用上了。至于男朋友，大家只知道两人住一起，B大的，校门口见过，很帅。 拿起笔，补了几条没记得笔记，水云淡淡道，“没有。”他只是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凌天。 论私心，是不想的。 凌天本科申请了双学位，一个工商管理，一个公共管理。他的想法也很简单，还要还债呢，出去找工作拿底薪太慢了。目前自己做的小产业营收也还不错，那不如之后一直做下去。 有人说工商管理水，那他就双修。管他呢，他就是要一条路走到黑。 晚上九点，他坐电脑前做着下周要用的presentation，涉及行业分析，要查的资料很多。 饶是如此，几分心思还是留在他哥身上的。 租的还是个小复式。他哥，在二楼踱步的脚步声已经响了一个小时。这种情况，持续了几天。 叹了口气，全部点击保存，啪的一声合上了电脑， “水云你下来。我们聊聊。” 一个坐在沙发，一个坐在电脑桌前。小房子是一阵沉默。 凌天皱了下眉，他性子本来就急，受不了这种气氛，刚要张口，水云说话了。 声音淡淡，连望着自己的眼睛都没什么特别的情绪，说的话却是惊世骇俗， “崽，你想要孩子吗？” ... “他妈你生还是我生？” 水云看着那双给气笑的凤眸，喉结滚了下，“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啥意思？想当爹？出去找女孩子啊，他妈的跟我..”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皱了下眉，原本不知道怎么开口的话，一股脑全给凌天激了出来， “听我说。孩子不是那种孩子。他妈的张爷那边给的信儿，他们找到狗爹还有个种。懂了吗？还有个孩子，三岁多。今天亲子鉴定下来的。” ... “操。” 静默再次席卷两人之间。凌天几乎是愣在了那儿，久久没回神。 憋了几天的事儿终于说出了口，水云也没有丝毫释然的感觉。他现在更关心的是，凌天的态度。 “你的意思是，我们还有个弟弟，还是妹妹？” “弟弟。” “操了。”一时间，凌天说不上那是什么感觉。有对爸的怨恨，有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小孩儿的心疼，毕竟，他和水云经历过。但还有种隐隐的，不爽的感觉。 他说不上来是什么。 起身，迎着水云的目光坐到了他旁边。两人大腿相挨，偏过头，声音挺轻的， “你就是因为这事儿，焦虑了这么些天？” 头发骤然被扯住，凌天被迫仰起头，和那双棕色的瞳眸对视。啧了声，“你干嘛..” “实话告诉你吧凌天，”水云径直打断了他的话，微微俯下身，是能让气息交融的距离，继续道， “我很自私。我一点都不想和另一个人分享我们的关系。我只想要你一个弟弟，只想听你一个人叫我哥。能明白吗？” 凌天一时没说话。那种隐隐的不爽感，原来是这样的。 其实自己是一样自私的。他们一直都很相像。 不过，自私是一回事。就像水云最后还是选择了告诉自己，到底，他们还是不忍心看到另一个小兽遭受同样的苦难。 凌天伸手，摩挲了下水云的脸侧，“明白啊。那你会告诉我，估计也是他过得不好吧。” 不然，以水云这恶劣的性格，估计就当做不知道了。大不了，瞒着自己每月定时给点钱。 拽着自己头发的手一松，他哥叹了口气，搂过自己的腰，用了些力，抱着坐在了腿上， “嗯。在收养所。” 凌天任由水云啃着自己脖子，操了声。 他哥声音有些闷，唇舌的动作没停，索求着怀里人的气息，“所以崽，你觉得，要接过来吗。” “那你怎么想的？” 水云很诚实，甚至显得有些恶毒了，“我不管他过得怎么样，从始至终都只想每个月给赡养费就行了。他妈的我又不是圣母，狗爹的事儿我一点都不想管。不过你也应该知道。你就说你想怎么办吧，我听你的。你如果想当做从没听到过，我也双手赞成。” 凌天垂了眸，水云在自己面前，还真是什么都不隐瞒。他也不是圣母，但他就是会心疼他哥。 没人过得好，从没那个法律规定一定要去理解别人的苦难。他们能理解彼此，已经是用了自己全部的爱了。 手向后伸，揉了揉埋在自己颈间放火的脑袋， “哥，他知道自己还有家人吗？” “...知道我们。” 妈的。如果不知道，凌天估计自己也算了。但如果知道自己还有家人，却不被收留，这种感觉他和水云都遭受过。那种痛苦，跟了他们十几年。甚至差一点，就扭曲了他们一辈子。 “养吧。不过经济会很紧张..” “你的钱还债就行了。你说养我们就养，钱从我这边出。” 脖子痒，心也痒，惹得凌天笑了声，“傻逼，你知道什么是四脚吞金兽吗？” “你是，我不是。像我一样长大总是没问题的。” 心疼了下。拽着水云的头发，逼迫他从自己脖颈间抬了头，侧过身吻了上去。 挺难过的，以后哥哥要和别人分享了。但也挺自豪的，他和水云，已经学会共情，甚至伸出手去拉别人一把了。 算了，反正他们永远是兄弟，也永远是伴侣。没有人能改变。 水云偏过头看了眼跟在身后的小孩儿，挺瘦的，就脸带点婴儿肥，看着挺可爱。 不得不说，狗爹的基因在长相这方面，确实说得过去。至少这一拉出去，不会拉低自己和小崽子的颜值均值。 “就这间，以后你住在这儿。” “知道了哥哥。” 摁在门把上的手一停，偏过头看向小孩儿，“凌沫。” 小孩儿紧张，握着书包带的手紧了紧，抬头看向水云等着他说话。 水云叹了口气，蹲下身，看着小孩儿小鹿一样圆圆的眼睛，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不要叫我哥哥。叫我水云，水哥也行。不要叫...” 话没说完，门从里面拉开了。凌天穿着件卫衣，看着一大一小两个人待在门口，挑了下眉， “听着声半天了都不进来，干嘛呢。” 凌沫转过头，看到凌天的时候眼睛一亮，方才水云身上莫名的压迫感让他有些怯。可眼前的这个男生不一样，看着虽然凶，但总觉得，比水云哥哥要，温暖些？ “二哥好。” ... 凤眸看向小孩儿，眉头微微蹙了下。水云从凌天出现，自始至终都望着他，注意着他眼中每一丝情绪。 大不了就送回去，来得及。 “你刚叫我什么？” “二..二哥？” 凌沫有些怕自己是不是又说错话了，往后小小退了一步，一双眼睛看着凌天，又生出了先前的怯意。 下一秒，胳膊被撑着抱了起来，鼻间充斥的是淡淡奶味儿。有些害怕，小手紧紧搂住了凌天的脖颈。 “水云你听到没？我当哥了！我草，你再叫声？把那个二去掉。” “哥..哥哥。” 水云起了身，走进来的时候关上了门，“你注意点。别他妈在小孩儿面前说粗口。” ... 凤眸望了过来，带着笑，“哥，别说粗口。” 水云也跟着笑了下，换了鞋。走进来的时候看了眼靠在凌天怀里的小孩儿， “这样，你可以叫他哥哥，反正他喜欢。但是，别这样叫我。这是这个小崽子专属的，”说着，从身后揉了下凌天的脑袋，朝凌沫扬了下下巴，“听懂了吗？” “听..听懂了。” 凌天抱着人偏过头，“你结巴？” 小孩儿紧紧抓着人，“不是，我，我怕水哥。” 凌天又望向水云，“你吓唬他了？” “我没有。”水云也有些不爽，扒拉过凌天的脑袋咬住人耳垂，“我劝你一碗水端平。这玩意儿影响我们做爱。” 往旁边躲了下，凌天压低了声音，“滚蛋。” 水云啧了声，一把搂过人，啄了下他的唇，“晚上他睡我们对面那个小房间。你记得叫小声点。” 凌天单手勉强着把小孩儿放沙发上，一把推开了水云，“又犯病啊。”其实接吻这事儿，他一开始也没打算避着小孩儿。毕竟之后住一起，他也不想因为这个影响自己和水云的正常生活。 但是突然一下，还是不习惯。 水云醋坛子是真的翻了，卡着凌天脖子就往楼上带。凌天也抬手往他腰上给了一下，虽然都没用力，但这架势在凌沫眼里，像打起来，又像是..玩。 给孩子看懵了。 受不了了，一把扛起人就往楼上走，“凌沫你自己收拾东西，我和你哥哥交流下感情。” “哦哦。” “妈的水云你个傻逼玩意儿！”嘴上忍不住骂道，但心里也知道水云不痛快，动作上干脆随了他。反正这孩子早晚得知道自己两个哥哥不正常的关系，他也不想和水云收敛得太厉害。偏过头，朝着小孩儿喊了句， “收拾下，晚上请你吃炸鸡。” “好！谢谢哥哥！” 水云关门前扫了眼，不愧是是凌天弟弟，听到炸鸡两眼放光一样一样的。 凌沫其实没多少东西可以收拾，乖乖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发呆。 阳光更亮，更温暖。他喜欢这儿，这里比收养所好多了。 两个哥哥虽然有点奇怪，但是，他们望着彼此的时候，眼睛会亮。 那种感觉，像收容所下午放的电影。里面两个相爱的人，就是这样的。 没所谓，有爱就行。他们比自己所谓的爸爸妈妈，要更像一家人。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留下来。 把人扔在床上，俯身压下。凌天配合地抱住了他，手指插入发间，唇主动迎了上来。 律动间，水云尽量控制着床晃动的声音，凌天也忍着有些失控的呻吟。凤眸有些失神，却执着地望着眼前一同颠簸的人。微微抬身，一点点碰着水云的唇，像轻吻， “水云..你是不是..嗯..不开心..” 舌尖主动探入，水云声音在做爱时总是沉的厉害，“有一点。” “嗯..你，不开心的话...我们，就..送回去？”其实是不想的，他知道这样对小孩儿会造成伤害，但此时此刻自己也顾不上这么多了。毕竟，水云永远是最重要的。 律动停了瞬，胳膊搂过凌天的腰，将人径直抱了起来。性器还连结着彼此，凌天坐在水云腿上，两人紧紧相拥。穴心被顶着深处碾磨，有些受不住，下巴靠在人肩上喘着气。 水云偏过头，一遍遍吻着他的耳际， “如果他能在这儿过得更好，我当然是愿意的。” “嗯..哥..” “一点小情绪而已，我自己消化就行。”话落，性器继续了抽插，顶撞得凌天只能紧紧抱住人。身体已经有了高潮的前兆， “啊哈..哥..我们..还是我们..不会变的..嗯..” “嗯。你永远是我的崽。听到了吗？” 凌天没办法回答了，高潮中，只能微微抬起头，用一个吻告诉水云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