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的练笔
房间里光线昏暗，隐隐约约能够看见床上躺着一个人影，水蓝色的绸缎长衫因为长时间的不见天日而有些黯淡。程朔端着粥走进来，看见柏棠正把玩着眼镜上的那条镜链子，金闪闪的链子缠着白皙的手，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极为诱人。 柏棠听见声响，唇边扬起一个弧度，一双勾人的眼睛懒懒地瞥过来：“小朔，我向你坦白。我的确是惊蛰会的线人。” 听到这个答案，并不在程朔的意料之外，可他的心仍然感到一种重物落地的失重感。他也终于有了机会问出那个一直埋在心里的问题：“运送那批特效药的船的消息，是不是你传出去的？” “没错。”柏棠笑得无邪，程朔却只觉得一股血腥气涌上来，眼里青年漂亮精致的五官都染上妖艳的邪气，“当时是瑞凤负责押送的药品吧？” 砰！是盛着粥的瓷碗落到地上，四分五裂，热腾腾的粥洒在地上，和地上的灰混在一起，显得恶心至极。 “你明明知道他是我师父………你明明知道他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柏棠的身子婀娜着靠过来，柔软的唇虚虚的擦过程朔的脖颈，手顺着胸膛划过腰线下。 “如果你真的忠诚于他，忠于尚云国的话，就不会把我这个可能的间谍关在自己家里……”，微凉的唇越过下颚线，轻轻地在程朔唇上一点，“更不会接受我的吻。” 程朔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微微愣怔。突然一阵劲风传过来，程朔借着从小接受的训练勉强躲过去，不过因着距离太近，到底还是没能完全躲开，脸颊上多了一条血痕。 染着血的瓷碗碎片落到地上，后背抵在墙上，手腕被压过头顶，一时之间剧烈的疼痛让柏棠微微蹙眉。两个人的下体紧贴着，没有一丝空隙，摩擦间，在胯骨突出的地方，柏棠甚至能够感受到一条灼热的巨龙正在缓慢的苏醒。 “柏！棠！”两个字恶狠狠地从程朔的口中挤出来，每一个字都好似被说话者狠狠咬碎了，撕裂了。 “怎么了，小朔怕了？”柏棠冷艳眉眼间带着一丝挑衅与蔑视，他抬起头，看对方伤口的血液缓缓地从颊边留下，呼吸打在程朔的脖子上，“是怕瑞凤的在天之灵看到他的好徒儿……”在和害死他的人做爱么。 还没等他说完，程朔便掐着他的下巴，吻上了他的唇，把未尽之言都堵在了嘴里。 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单方面的啃咬。牙齿磕破了嘴唇，舌尖重重地扫过唇线，从两瓣唇之间的缝隙钻进去，撬开牙关，带有侵略性的，模仿性爱中交合的耸动，在口腔里掀搅，裹住舌头吮吸，将舌根都扯痛，口腔里尽是铁锈的味道。 津液顺着嘴角滑落下来，打湿了程朔掐在他下巴上的手指，痛苦从齿缝露出，化作一声暧昧甜腻的呻吟。柏棠只觉得头皮发麻，浑身的力气都随着肺中氧气一起消耗殆尽了。 程朔终于和他分开了一点，两个人的呼吸都是滚烫的，繁乱的，纠缠在一起。看着眼前人，目光迷离，呼吸错乱，每一个动作都带着风情。 也只有这个时候才最可爱，程朔无声地自嘲，轻轻地替他擦拭唇边的津液。 迷乱的神色稍稍清醒，柏棠的眼神又桀骜起来，仿佛刚刚的沉迷都是假的。水蓝色的缎子被推到大腿根，柏棠引着程朔带着枪茧的手探进去，粗糙的手指擦过大腿内侧，越过同样硬挺起来的阴茎，摸上紧闭的干燥的穴口，他笑起来，整个身体都抖动起来，穴肉摩擦着程朔手上的枪茧：“捅进来啊，你倒是捅进来，你一直想要的不就是这个吗？” 眼前的景物一片旋转，程朔已经把柏棠翻倒在了床上，火热的唇衔着脖颈的皮肉，在白玉一般的皮肤上留下红梅一般的牙印和吻痕，他的力道又凶又狠，碾着一点又是啃又是吸，好像要把身下的人拆吞入腹。 “柏棠，是你说的……是你想要的……”程朔的声音沙哑，一面匆忙地从床头柜里拿出一管润滑剂，单手艰难地把它挤在手上，送入后穴，一面脱下那身水蓝色的长衫，叼住胸口两粒红樱，反复地舔过拨弄。 已经塞进后穴的手指用力按压着内壁，在柏棠体内寻找着突破口，柏棠在程朔的动作下闭上眼睛，脖颈高高扬起，纤细的腰肢随着频率微微地扭动，像是在勾引人打开他，把他弄坏。褪去衣裤，早就昂扬起来的巨物挤进两腿之间，对准了那被开拓地湿热柔软的穴口，急不可耐地一进到底。 “啊……….”被突然的进入从无边的情欲中疼醒，柏棠从喉咙深处漏出一声痛呼，他却勉强着抬起身子，更往程朔的方向靠，穴内的东西随着他的动作进到了更深处，顶地他甚至觉得自己的腹部都被顶地凸起。 程朔抓着柏棠的腰，将他的身体不断地向自己的方向扯过来，下身不断耸动，着了魔一般地猛烈挺进。柏棠只觉得自己像是海上暴风雨中的一只小船，只能在无边的欲海中随着海浪沉浮，在不断地上浮下沉中几乎被颠的散架。终于，他的声音变了调，后穴痉挛般地锁紧，在几次冲击下，一股股白色的液体洒落在腹部，从布满手指印的腰部滑下去，弄脏了床单。 喘息声，交合的水声，以及床晃起来的吱呀声响了一个晚上，程朔停下来的时候，天边已经有了一丝晨曦。从杂乱丢下的衣物里找到了自己的配枪，装上子弹，打开保险，对准了床上正昏睡的人，程朔犹豫了很久，久到持枪的手都有一些颤抖。最终，还是收起了手枪，穿好衣服，悄悄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