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疯狂表白小攻，又继续痴汉着
屋檐下的雨变小声了，破庙内的火柴烧去了一半，白石静静坐在篝火边，他看到谢季渊胸腔逐渐起伏平稳，眼皮下眼珠也不再乱动，这才敢挪动一点身子，调整一个舒服的坐姿。 刚刚谢季渊一直处在怒火中，白石几乎不敢动一点，生怕动则一分便让谢季渊心情不悦，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已经完全被谢季渊情绪控制着。 谢季渊开心，白石就开心，言行也不自觉跟着放松轻快，反之，谢季渊不悦生气，白石也跟着沉重难受，随时跪好等着谢季渊打骂。 谢季渊微抬起眼皮，见白石仍是跪坐在自己面前，并不意外，闭上眼又继续小憩着。 白石见到谢季渊这举动，知谢季渊已经不计较了，立马喜上心头，虽然这不计较其实就是不搭理他，但白石也能乐观地美滋滋想:至少谢季渊已经是默认自己跟着他了。 白石道:“季渊…我写了差不多两千字的检讨，我还给自己列出了一些准则，我念给你听。” 白石拿起那八张纸，将这几日的反思忏悔一一念出，说是道歉信，倒不如说是另一层含义上的表白，说自己是如何如何喜欢上谢季渊，又如何如何夸赞谢季渊，自己并非是单纯的变态痴汉、好色之徒，也没有偷偷嗅别人东西的癖好，因为是你，才做出这种事，自己从小到大没有对谁这样做过云云。 当讲到些肉麻话时，白石仍是会止不住害羞脸红，偷偷用眼神瞥着谢季渊，然而谢季渊表情平静如水，就连眉头也不皱一下，白石顿时又沮丧起来，谢季渊根本就没在听他讲。 但谢季渊只是对于这犯贱爱发情的痴汉早已见怪不怪，他毫不怀疑这人还会做出更下贱的事情。 当谢季渊听到白石甚至都谈到了成亲后的事，眉头还是不可抑制地跳了几下，大白天的就开始做意淫白日梦，果然这人的痴汉程度到底有多深他永远都捉摸不透，就连踹个狗鸡巴都能硬出水。 谢季渊皱眉厉声道:“大白天的发什么春，谁要跟你成亲。” “季季季渊，原来你有在听啊。”白石激动地捏紧纸，双膝不自觉向前挪近谢季渊，被谢季渊抬脚踢回去。 “狗吠得太厉害。” “汪汪！” 白石立即附和顺从叫着，看见谢季渊眉头更皱，又乖乖闭上了嘴，拿起地上一个大座狮，双手捧到谢季渊面前。 “唔季渊你看，这是我从小摊上给你买来的，一个用泥土纸浆做成的狮子，我想你会喜欢就买了来送给你…” 谢季渊未睁开眼，白石又往前送了送，凑到谢季渊脸颊边，逼得谢季渊不得不睁眼看，是一只色彩丰富鲜艳，纹路图案奇异的座狮，模样倒还挺讨喜。 白石见谢季渊把目光停留在狮子上，怕谢季渊又闭上眼，赶紧拾起买的小物件一个一个递到谢季渊面前，皆是色彩绚丽斑斓、模样奇异诙谐之物，很快就将谢季渊注意吸引了过来。 白石便趁谢季渊目不转睛盯着小玩意时盯着他的脸看，见谢季渊拿起一个蹴鞠瞧了瞧，叫道:“季渊，你喜欢这个吗？” 话音刚落谢季渊将手中蹴鞠抛出，球砸到墙上弹回来，稳稳落在手上，抛了几个回合，谢季渊突然将蹴鞠抛向门外，不待说一声白石立马跑出去，过了一会儿把球放在谢季渊手心上，一脸洋溢喜悦，等着谢季渊夸奖他。 谢季渊把球丢到角落里，球刚一丢出白石立马去捡回来，放到手上又被丢了出去，白石又欢然跑出去，来来回回几十个回合，谢季渊脸上没有表情，白石脸上笑容却从未消下，每当把球捡回去便立即跪坐好，兴奋跃然，完全不觉疲累。 不管谢季渊原本只是想耍他看他累得气喘吁吁，还是单纯觉得这样好玩，白石都格外珍惜这次难得的相处时光。 白石激动地看着谢季渊，期待谢季渊下一次抛出的方向，但谢季渊手一翻，球弹了几下便再也没有动静，慢慢滚到白石脚边。 白石捡起蹴鞠，小声失落说道:“季…季渊，不玩了吗…” 谢季渊眼皮一抬，道:“你好像很有兴致。” “唔没有没有，季渊高兴就好，我听季渊的。” 白石还想继续将其他小玩意拿给谢季渊看，谢季渊已经从包裹里取出馍馍烤着，才意识到已是日暮，道:“季渊，你是不是要在外历练，不回门派了？”复而低头弄手指道，“我…我也退出门派了，跟着你出来，以后你去哪我就去哪，你你放心季渊，我绝对乖乖听话，不会再惹你生气了…” “为什么要是我。” “唉？” “为什么要缠上我。” “因…因为喜欢…”白石脸热红，不管之前再做出什么变态的事，一提到最简单的“喜欢”二字还是会不可抑的脸红。 “为什么要喜欢我。”谢季渊蹙眉，看向白石，“我从来没有跟你有过太多交集。” 白石头都要低到衣领里，耳赤脸烫:“可…可能是因为你太耀眼了，就忍不住想要去靠近和了解，结果发现越来越对你喜欢了，即使你黯淡了我也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谢季渊:“……” 谢季渊撇过脸，脸上表情难以言喻，从那人不厌其烦的告白他也多多少少明白了一些，总之他得到了一个悲惨结论:这人是彻底缠上他了，且期限是余生。 “我是不可能喜欢你的，你死了这条心。” “我知道，可是我不是因为要得到你的喜欢才去做这些事，我只是想对你好，想看你开心，想——” 谢季渊立马抬手打断，他可不想再听这些肉麻的话。 白石道:“你放心季渊，我什么都会做的，我可以帮你按摩揉腿，帮你缝衣服，帮你煮菜烧饭，帮你端菜倒水，你就当是收了一个小弟好了…” “我没有一个爱发骚的小弟。” 白石本是一直在怒力推荐自己，结果被这一句话给噎住，除非他不是男人，否则不可能不对谢季渊没有感觉。 夜至，白石把一个个小玩意装进包裹里，好好收起，他的包裹要比谢季渊重许多，因为里面装着都是买给谢季渊的礼物，虽然有一些还未来得及给谢季渊看。 白石抬眸看向谢季渊，谢季渊吃过馍馍后休息一会儿便直接睡了，但谢季渊睡觉似乎有个习惯，不喜欢直接躺在地上睡，喜欢倚柱倚墙，总之便是依靠着背，然后直接拿个毯子往头上一盖，遮住光，便睡了。 因此白石从未见过谢季渊睡颜。 白石之前还以为谢季渊是特地防着他，后来在客栈偶然进了谢季渊门房，碰见谢季渊正睡觉，也是直接拉过被子盖住头，才知道谢季渊有蒙头睡觉的习惯，赶紧记录在小册册里面，觉得可爱有趣至极。 当然，他也不是没有想过趁谢季渊睡觉时偷偷掀开毯子窥看睡颜，但他才刚靠近谢季渊，手伸到半空，原在熟睡的谢季渊突然掀开毯子，猝不及防冷盯着他。 从此白石就不敢再动这些小心思了，他这才知道谢季渊无时无刻不在观察警惕周围环境，若是自己什么也不做，在谢季渊眼里他只是一块石头，若是他一有什么小动作，立马就被谢季渊敏锐察觉。 白石整理好包裹，就这么抱腿看着谢季渊，当醒来时，白石烤好吃食又继续开始盯着谢季渊看，怎么看都看不够。 谢季渊总要比他晚醒那么几十分钟，因此白石虽然见不到谢季渊睡颜，却能见到谢季渊早起时一脸迷糊样，当然几秒后又是那冷峻面容。 白石上前笑道:“早上好季渊。” 谢季渊似乎当他是个空气，该怎么样便怎么样，白石又继续跟着谢季渊上路，但并不敢离谢季渊太近，保持着三四米距离。 前面便是江水，需渡船而行，好在刚有载客回来的船夫，谢季渊前脚踏上船只，白石后脚赶紧跟上。 白石听到谢季渊要前往姜水，惊喜地问道:“季渊，你是要去姜水吗，那里是我的老家哎。” 白石走来乐不可支道:“季渊季渊，我我一直想带你去我家乡玩，只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没想到你此行就是要去往那里。” 谢季渊被白石热烈的欣喜狂热扰得心烦，一脚将白石踹进舱里，独坐船只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