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事后

    第二天清晨，在老歌的闹铃下，冯春终于醒了，他全身肌肉像运动过量的酸痛，他眨了眨眼，觉得没劲极了，脑子也是迷茫的混混沌沌，还在想自己什么时候换了这么老的歌当闹铃，以及自己卧室什么时候有那么白，不是发霉的天花板，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这是叶局长的家啊。

    “醒啦？”

    叶建成进来时候，身上的围裙还没有脱下，一身和冯妈妈一样的烟火气，少了以往的隔离感，像是仙人从云端下来，随和了不少，若是冯春是情场老手就知道，这是男人在满足后的一种餍足感，可惜他只是雏，前头第一次还在呢，后面的倒是都不在了。

    叶建成伸手摸了摸冯春的额头，拍了拍人脸，就一边解围裙一边说:

    “早餐我放外头桌子上了，我再给你批个假条好好休息，这两天我让小吴来替你的班。”

    小吴是局里哪位副局的司机，现在又偶尔客串叶建成的，没另外找，就是为了让冯春放心，不会有人替了他的位置。

    冯春点了点头，他觉得很怪异，自己一个大男人好像被当成女人对待了？他看了看床那边的穿衣镜，论长相来说，叶局长更像女人多点吧。

    没有哭哭啼啼也没有什么懊悔，冯春对自己丢失的贞操看的很开，他也没觉得有什么，昨天晚上都是说好的，就像叶局长那样说的——你情我愿，现在又被放了假，他浑身疼的厉害不想起，就开始天马行空起来，等过了半小时他磨磨蹭蹭的起来，看到餐桌上摆放的小米粥和煎蛋，想起来，叶局长说他做了早餐。

    冯春慢悠悠人喝着，米很香，尝起来就知道，和冯妈妈买的米不一样，应该是特供的米，但是煮的也恰到好处，只是凉了些，唔，叶局长好像确实更像女人了，好贤惠，他自己到现在还不会做饭，要冯妈妈包圆呢。

    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冯春喝完了粥突然觉得自己昨天不该哭，太阳今天依旧照常升起这又是平常的一天，有些决定做出来会后悔，有些做完了又会嘲笑昨日踌躇的自己，他觉得昨天晚上太不是个男人了，为什么要哭了，也是自己做的决定呀，他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他在想自己有这么强壮的身体，为什么锻炼不出一颗强大的心呢？

    心强不强大另说，但冯春的身体确实年轻强壮，酸痛感下午就没了，于是他穿好衣服就往家里赶，毕竟老待在叶局长的家里也不算回事，自己又一宿未归，妈妈又要唠叨了。

    出奇的今天回家冯妈妈没唠叨，也不是往常全职太太的打扮，而是颇有体面的小白旗袍，她看到冯春回来露出了大大的笑脸，语气轻快的说:“春春呀，爸爸今天什职了呢副处长！好大的官啊，琪琪妈妈们都好惊讶的。”

    冯春也露出个颇为惊讶的表情，即使他昨天就知道了这事，但是这也太快了，不愧是叶局长啊，行动力就是足，冯春在内心感叹，但是面对母亲，他就是一无所知乖巧的儿子

    “爸爸真厉害，不过爸爸今天怎么不在家？”

    冯妈妈想摸摸自己宝贝儿子的头，却发现宝贝儿子好像比自己高太多了，只好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她轻快的说:

    “今天是你爸爸的庆功宴，我们不在家里吃。”

    冯春坐在席间，看着最上首春风得意的父亲和温柔的母亲，突然觉得空空的心被另一种东西堵上了，他想其实也不错，他作为副处长的儿子叶局长的司机，自然也被起哄喝了几杯，冯春本来就不喝酒，当了司机更不能喝了，很快就上了脸，晕乎乎的跟冯妈妈，冯爸爸说了声就出去透透风。

    再然后就碰到了穿着军装的男人。

    男人穿着墨绿的军装，就是随便在那站着，都能感受到他极具压迫感的气场，就像是小学时期，考了不及格要进班主任办公室的时候那种心脏揪起来的感觉。

    这是不好惹的。冯春一下子就判定了出来，于是几乎是迅速的，他几乎觉得自己算的上飞速是，从男人身边走过，想回到原来的包间，却推错了门——里头不是父母和父亲的新老同事，而是叶局长和几个领导，叶局长冲他笑了笑，冯春游戏干巴他想解释什么，但是突然发现叶局长的目光不是冲他，而是他身后

    “哥，你这么快就打完电话了？”

    叶局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