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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奸

    计程车很快在山脚不远处停住。

    套在陆星身上的风衣有些大,他下车时丝袜不知被什么东西被钩住了一角,动作幅度稍大了些,大半块雪白的胸脯就被挤了出来,钩松的丝袜隐隐透着肉色。等他下车走了几十米,计程车上自动接单的声音响起,那司机暗骂了一声骚货,眼神才从走远的人身上挪了回来。

    一支细烟被他的唇瓣染红,燃烧的烟雾在他身体里呼吸。

    鸢城四季树木常青,郁郁葱葱,这座山却叫红山,陆星仰着头看山顶的太阳。

    头顶的假发顺滑地披着,睫毛一根一根被染成金黄色,猫眼线顺着眼角勾勒出来上扬的弧度,让他那张本就妩媚的脸多增了几分湿润的春意。

    可能是因为传统,鸢城人对红山有种崇敬与信仰,半山腰处被竹林淹没的那座小庙更是很灵,不仅限于普通人求姻缘与事业,地方宗族也总是在那供着香火。几百年来的红山将鸢城人的希冀愿望稳稳地托在半空中,举向幽深静谧的山谷。

    陆星嗤笑一声,指缝中夹着着一张做工精美的卡片,是他做秦泽的情人,从那人身上偷来的。红山下有另一个世界,是享乐与欲望的天堂,是淫乐窝,那张卡片便是入场券。至于秦泽,陆星皱了皱眉,应该在陪他的未婚夫吧。山上是供奉的神明,山下是放纵的动物,陆星不介意做做动物。他回望了一眼半山腰上被竹林遮得七七八八的寺庙,被高跟鞋箍住的脚慢悠悠地向前走去。

    入口很长,陆星抿起嘴来笑,觉得构造像自己比正常男人多了的那一个阴道。

    下午三点半,进入红山俱乐部的人只有陆星一个人,迷幻的电子音出现又消失,沿路的灯亮起,展示柜中的裸体男人女人搔首弄姿,尽力想留住客人的几秒目光。

    摆放展示柜的人似乎有着什么恶趣味,男人女人被分别安放在道路的两边,让他们看着对方的裸体,却锁在柜子里,不能交合。

    在“阴道”中走到尽头,陆星突然有种战栗的快感,他想到一首诗,叫自由的结合。

    “有天平一样挺直的腰身

    有天鹅的背臀

    有长剑的性器

    鸭嘴兽一样的性器

    像鸢尾

    像镜子。”

    嘈杂的音乐声、咒骂声、调情声渐渐传出来,娇小的男侍者穿着露背的燕尾服,背上一片被鞭打过的红痕。陆星只是隔着门扫了一眼,便感觉到几束粘腻的目光盯着宽大风衣下暴露出的皮肤,一些投胎比较幸运的纨绔子弟与爆发户。

    大概率,这些男人都不能把自己的阴道填满。

    秦泽的这张卡最高权限是地下三层,陆星没有犹豫,直接按了地下三层的电梯按钮,陆星越下沉,越觉得灵魂越贴近身体。像是被天外之手随意安防进了另一个空间,三层隔绝了那些嘈杂与吵闹,陆星被径直投放在了三层的中央。空间似乎被扭曲成蛋壳形,淡紫的光与流淌的轻音乐让陆星感到闲适,吧台的机械手臂在自动操作,陆星吃了两颗烂熟的樱桃。

    他向前走去,发现了更多机械的东西,包括头骨、大腿和阴茎。机械的肌肉纹理是钢铁在光下的反射,陆星抚过那根头骨与大腿,手心覆在那根阴茎上,很凉。

    异样的触感让陆星笑了起来,他笑得越来越放肆,甚至有些喘不过来气。

    “你是谁。”那声音很平静,似乎不是在问问题,而是在陈述什么事实。

    陆星没有回答。手指仍旧把弄着那根阴茎,陆星转过头抹去笑出的眼泪,看到了一个男人,和一条狗。

    他在很久之后还会感到奇怪,光怎么能避开人呢。

    那一抹白,让陆星想起大学时去北方旅游看到的大雪。衬衫的袖子被挽到了小臂,可以看到突出的青色血管。灯光终于转动起来,那人的半张脸隐藏在阴影中,鼻子挺而直,像被刀刻过一般。只是与他对视后,陆星觉得愈发的热。

    狗绳是松开的,细白的脖颈上挂着主人的标识,嘴套箍着下半张脸,跪趴着在地上。陆星眨了眨眼,哪怕他不太关注娱乐圈,都知道这条狗叫宋叙喆,是影帝。

    邢鹤归只是帮好友看一下小狗,没想到便偶遇了个闯进三层的不速之客。

    黑色头发与黑色风衣之间,脸庞与脖颈是美丽且白皙的,邢鹤归看到他放在阴茎上的手,看到他被浸湿的鲜艳饱满的唇。于是给好友发了信息,打发了小狗去指定房间等他的主人。

    邢鹤归向前走了几步,坐在中央的沙发上,他的左手似乎被削掉了一块,失去了中指到小指内的三根指头,泛着金属光泽的机械手指补足了他的空缺,也给他增加了几分色气的气质。

    陆星倚在吧台上,眼睛微眯着看着男人的动作,机械手指轻轻地、轻轻地捏碎了一颗草莓,汁水落下来。踢掉高跟鞋,风衣已经完全散开,他试着轻轻靠近邢鹤归,看对方没有反对的意味,肉体慢慢覆了上去,他跨坐在了第一次见到的男人身上。

    嘴巴张开,舌尖轻轻舔弄着那根机械手指,然后把它含了下去。

    邢鹤归看他,眼神仍旧淡淡的,像在看什么机器,只是心脏跳的频率高了些。

    谁能知道,陆星宽大的风衣下,是一套穿与不穿无任何差别的情趣内衣呢。

    雪白的奶子被蕾丝内衣的框架挤压着,粉红的乳头似乎被什么磨到变得深红,连着乳晕都像被火烧了一般,陆星将邢鹤归的那只手轻轻按到自己的胸口,五指稍稍用力,乳肉就要从指缝中溢出来。

    “你叫什么名字。”邢鹤归用他胸口的蕾丝磨着早已立起来的乳头。

    “陆星。”说话声微微有些喘。

    “你不是女人。”邢鹤归的力气突然大了些,陆星乳尖传来的瘙痒感变成了痛感。

    陆星凑在邢鹤归耳边,闻到清新的古龙水味,他悄悄说。

    “可我下面长了个逼。”

    紫色昏暗的光突然变得刺眼,邢鹤归的眼睛似乎要把他扒个精光。其实并不需要扒这个动作,下身穿的是开档的黑色丝袜。邢鹤归掐住他的腰,看他跨在自己身上的下体。

    阴茎后果然有一口穴,粉嫩的,淫水顺着流下来,湿了西装裤的一小块布料。

    电话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来,是秦泽。

    陆星翻了翻白眼,露着穴跨坐在另一个男人身上,接起来了这个似乎有些棘手的电话。

    “阿泽,怎么啦。”娇滴滴地。

    “我前几天白天不都在陪你嘛,我自己也有工作的啦。”

    陆星的腿绷直,说话的声音突然颤抖起来。

    那根机械手指,一点一点,插入了他的逼,然后慢慢地,挑逗般的刮蹭着他的穴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