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镜头

    镜头7

    裴慎玉从仇恪的身下钻出，为了照顾对方的心情。

    他轻声，“没关系，演戏难免会发生这样的事。”只是说完后仇恪的脸色很阴沉，像结了寒霜。

    桌布攥在手中，凌乱的垫在裴慎玉身下，褶皱的镂空花纹像出嫁新娘的头饰，桌角随着撞击划痕地面，发出刺挠的声音。

    房主人还穿着西装，于玄关甚至来不及换下皮鞋，臂弯挂着情人的腿，拥吻情话。

    浴池的水温热，潺濡周身，情人窝在房主人的怀里，幸而地方够大足以装的下两个成年男人。

    他抬起手，而后捧过房主人的脸，水滴从肘部落下，溅不起的水花悄无声息没入水中。

    贪恋和责任，望进眼瞳里的感情是温情的，它深藏对自己的折磨和结束这段残忍。

    ‘情人’的皮夹里有张相片，看似无趣的男人，把和妻子公事公办的结婚照放进夹层，却装裱和他的照片放置床头。

    馥郁的蓝紫色小花得不到及时的照料尽数枯萎了，‘情人’花了很多时间陪伴情人。

    它的花语是‘等待爱情’。

    含蓄的示爱却坚定的承诺，可惜‘情人’不知道，薰衣草真正代表着，等你爱我，等待无望的爱情。

    “怎么了？”

    ‘情人’这么问到，印了吻在他的掌心，湿润的。

    彻夜都在做爱，晨光熹微时，男人还在熟睡，而身为真正情人的他，扣过床头的照片，清理了桌上枯烂的花，看着那张脸，最后一次对他说，“祝你幸福。”

    裴慎玉自始至终说的很轻，离开的时候没有那么哄闹，剧本中需要眼泪渲染感伤的氛围，但裴慎玉哭不出。为主人公的离去而感同身受爱而不得的心脏刺痛，但难以启齿的爱情终究是大梦一场，他到最后一刻都在摆清自己的身份，连为他哭都做不到……

    影片中的最后一幕，房主人睡醒后发现爱人走了，彻底离开了，他恍然坐在床上，也不再有勇气翻回塌倒的相框。

    俯镜头鸟瞰全景，给人以压抑的感情，房主人所在的别墅越来越小，变成黑点最后消失。

    迎来全片杀青。

    “这不还是色情片？”小明熟练的从背包里拿出菊花茶，清热降火亲测有效。

    除了第一次拍床戏彼此或多或少都有些陌生以外，往后的激情戏顺畅许多，但不妨碍裴慎玉背着镜头对他翻眼仁，仇恪的蛮力说不定真会把情人做死在床上。

    裴慎玉正蒙着眼罩在躺椅上歇息，熬了一礼拜的夜，不得不承认与年轻这个词背驰而行。

    小明自说自话，瞅见人没理他，当以为睡着了，压着气音低声说，“我给你设好闹钟，别错过今晚的杀青宴。”

    说完轻轻带上了门，万籁俱寂，裴慎玉也不知不觉进入了浅睡眠。

    在梦里，他清理了花，走到男人的床边，然后告诉说，“祝你幸福”。标准的台词，一字不差，可男人突然意料之外将他揽入身下，亲吻着他的唇，边碾磨边恶狠狠的回道，“是祝我们幸福。”

    即使在梦中，感受再真实，但脱离的剧情让裴慎玉迅速反应打破了另种结局。

    摘下眼罩，距离闹钟响还剩几分钟，他抬眸看了眼化妆镜中的自己，触感很强烈，梦里的亲吻也会如此真实吗。

    客套词一遍又一遍，今夜的敬酒格外的多，对视上便少不了一杯祝贺。

    “慎玉。”

    裴慎玉的头脑还算清醒，但周身发热，外衣脱下稍稍缓解了些，彼时仇恪举着杯递到裴慎玉的面前，他的状态明显不如先前，神经兴奋，可身体的疲倦无法忽视，话变的也有些多，“不能再喝了，抱歉。”

    又觉得开机时拒绝了影帝，杀青了起码要给点合作的礼貌，端过仇恪的酒杯一饮而下，辣喉的酒水下腹人更晕乎了。

    是谁说了提前离场，小明的声音近在咫尺，又妥协的回答“好吧”。

    发生了什么……经纪人先是搂着他的腰离开，可小明没那么高，颠倒间被人抄过膝弯抱在怀里，裴慎玉很是抗拒，被人扣住手腕动弹不得。

    直到被人放下，系了安全带，他们开车要去哪里。

    是到家了吗，为什么有人跟着进来。

    裴慎玉睁了睁眼，陌生的布景，从未来过。身上也冷，脱到只剩底裤在身，床榻间有动静的凹陷，他的身子跟着沉了下去。

    恍惚间看见未着片褛的仇恪从额头吻到眼睛，鼻尖再到湿濡的唇，快要触上时，裴慎玉推着他的双肩挣扎，“别……碰我。”

    话里说不出的疲倦，残存的意识他知道情形不对。

    “嘶！”

    颈项上传来刺痛，尖锐的虎牙恶狠的咬在软嫩的皮肤，舌尖又挑衅般的舔过颈动脉，仿佛下一秒要撕扯放肆饮血。

    仇恪单膝挤进裴慎玉的双腿间，故意曲膝顶弄他脆弱的下体，裴慎玉难受的直接要蜷起身体，仇恪反用掌心压在腹部上，克制他有所动作。

    底裤被手指挑开顺着褪下，裴慎玉的反应开始变得前所未有的剧烈。他一脚踹在仇恪的腿上，男人身体的对抗借了酒劲比以往横，力用的十足，仇恪捏在脚踝上的劲让裴慎玉皱眉，“滚，你快滚！”

    仇恪推着裴慎玉的脚踝往下压，裴慎玉喘着气撑在他的胸膛，鼓动的胸肌硬的紧实，直到长腿架上仇恪的肩头。

    “你妈的……啊……”

    仇恪堵住裴慎玉的嘴，粗大的舌头在口腔里扫荡，搅的津液拉出银丝，晶莹的暧昧至极，又垂下挂在唇上，仇恪的语气很耐心，他说，“宝宝，慎玉，镜头还在拍，不能总是ng。”

    “什么？”

    裴慎玉的大脑在迟钝转动，后穴的戳痛却扯的思绪开外。

    拇指抵在穴口绕着圈转了下，危险的迫近感觉下一秒要破入。

    扯平花褶，指节卡进肉洞，裴慎玉痛的挺起胸膛再重重的摔回去，绞紧手指不让乱动半分。仇恪的指骨都在发疼，穴口好小，又紧要死死咬住手指，可能连鸡巴的肉头都塞不进去。

    “宝宝放松……吸气，用嘴巴呼吸……会有点疼，但不想跟你重来……”

    仇恪握住他的阴茎开始抚弄，裴慎玉一下软了腰，尽量做深呼吸放松面部表情，并不想镜头下的自己很痛楚。

    指根探到底，身体抖的厉害。

    前端吐出液体，后穴也渐渐进出顺利，裴慎玉脑袋很痛，身体愉悦又痛苦。

    直到释放时堵塞跟着抽离。

    被迫射精，裴慎玉倒在床上，放下的腿又被架回去，他显得有些心烦意乱，悄声问，“没结束么。”

    仇恪压上他，抹了精液在阴茎上，扶着鸡巴抵在撑开又合回去的小口，亲了亲裴慎玉的脸，剧本中的台词有一段，告诉爱人，“我很爱你。”

    仇恪告诉裴慎玉，“我暗恋你，爱了你整整五年，你眼里终于有我了，今天我会进来……”

    戏场时裴慎玉对仇恪说过最多的话是抱歉，仇恪说完，不忘添了句，“……抱歉。”

    尺寸不匹硕大的圆头顶进洞口，卡了点便不得进退，裴慎玉的腿根僵的发抖，压在肩头的脚踝沉的更重，额上冷汗直冒，仇恪也好不到哪里去，绞紧的痛苦攀附性器上的筋突突弹跳着，鼻息的气团的浓热，“慎玉……”

    情浓至此，硬生生契进头部。

    裴慎玉抓在仇恪身上血痕，情爱的味道因为野蛮的尺寸变得暴虐，像厮杀，惹来腥风血雨。

    最粗壮的顶端没入，也不见得柱身的进入而没再那么疼痛。

    挺进一寸犹如鞭笞，劈开软肉深到五脏六腑感觉都被捣乱，仇恪拂开他额前汗湿的头发，爱人面色苍白，唇却鲜红，最后一记埋入卡到囊袋，裴慎玉感觉有什么恶心的东西直逼喉口，让他想吐。

    被贯穿的痛苦很疯狂，仇恪等裴慎玉缓过神，有些轻淡的呼吸后，退出再挺了腰插入，囊袋拍在臀上啪一声作响。

    “你……”他说话的声音破碎不堪，听不出像是字句，而是逼出的气音。

    裴慎玉的身体里好暖和，刚进去就想射给他，太会咬了，真会死在他的身上。

    双手掰开肉瓣，裴慎玉死咬着牙根不愿哭出声，明明双眼都模糊了，看的仇恪眼里血红充斥，已不愿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