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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罗场,偶遇老师,帮封自慰撸管

    沈知走了。他坐在床上试着自慰,闭上眼,脑子空空荡荡,心脏“咚咚咚”的跳动声始终在耳边响;他又睁开眼,放空似的盯天花板,始终射不出来。

    算了。封高岑把裤子穿上,喝了几杯冷水,宽松的运动裤凸起明显的幅度。等欲望消下去了,他就收拾起床。自从沈知来了,一周换一次的被套变成了一天两次,全是做爱的痕迹。面对沈知埋过的枕套,封高岑有些犹豫,放在一边没有丢进洗衣机里。

    做完这一切,他拿起手机看时间,发现已经上课一刻钟了。他本来不打算去,想到沈知也许喜欢乖点的,就把东西理理塞进书包走了——尽管乖这个词与他沾不到一丝一亳的边。

    封高岑从后面偷偷进的,那群家伙看到他来了就开始猴叫,还说“老师好大的面能把封哥请来啊”。封高岑一看:女的,戴眼镜,生面孔,就知道是那数学老师。他坐下了才喊出一声迟得不能再迟的报告,那年轻老师气得讲课声音都变了调,却也不能指责什么。

    封高岑拍了一张老师的ppt发给沈知,示意他在学习,等了一会没回音后他干脆睡了,反正也听不懂。身后的朋友拿笔尾戳他的背,问:“你在干嘛?”

    封高岑发型乱得一塌糊涂,回头说:“睡觉啊。”

    那人更加郁闷:“寝室的床不香不软吗?”封高岑“啧”了一声,没再理。

    这学期老师换了,高昂尖锐的女声没以前那个好睡。封高岑没睡着,教室又吵,闹得他心烦,在一众聊天中,他听到左边有些窸窸窣窣的诨话,头一侧,其中模糊不清的人名有了定向——果然是沈知。

    为首的是季林,几个人像对皇帝一样供着。封高岑不太认识这人,听得有点起火,不高兴的火。他本想当个聋子,偏偏这群人越说越起劲,封高岑也越听越不对劲——里面竟还有楚子骞的份。

    因为刚刚才与楚邵宁谈论过,他对这个名字特别敏感,更何况此时是与沈知扯上关系——怎么总是勾三搭四?他磨了磨牙,继续听,什么“干烂骚屁股”、“教室里搞”都出来了。

    “这点钱人家自然看不上啦!”季林声音像憋了一口气,阴恻恻的,楚子骞发给他的信息被一圈人传阅,“瞧瞧,我不就跟沈知说了几句话,他竟然还敲打起我来了!他们还是舍友,门一关指不定搞成什么样呢——这叫什么?近水楼台先得月!”

    然后又是一阵污言秽语。封高岑竟出乎意料地有些怄气,干脆拿了支笔丢了过去。

    笔身与桌面接触的的声音清脆而响亮,这无疑是打了季林的脸,他本就被楚子骞的挤对弄得心情不佳,一拍桌子差点跳起来,瞪向笔丢来的方向:“你他妈什么意思?”

    封高岑笑着,语气轻柔又狠:“在上课呢,安静点行不行啊?”

    见是封高岑,季林表情阴晴地一番变化,差点咬碎牙,最终唇线一挑,也笑眯眯地说:“好啊,封哥。”

    沈知对此一无所知,后面的几节课没人来打扰就足以他庆幸,对于这种难得的平静,甚至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他喜欢画画,小时候家境尚好,能接触到一些优质的资源,几番撒娇,那些纸笔画板便送入了房间。他抱着画板涂涂画画,也不用多高超的技巧与线条,就能安静省心地消磨掉一下午。

    只是后来遇到变故,他再没碰过画笔,踏踏实实读完初中,考上了这所男高,才思考起今后的未来。为了找工作凑药钱,至少要上个好些的大学——总不能一辈子都靠援交卖身吃饭吧。

    等上完全部课,他才打开手机,封高岑那条“真他妈傻逼”的信息首当其冲弹出。沈知被吓了一跳——谁惹他了?自然没有注意到上头的那张PPT图片,他全身心都用于揣摩封高岑的心思了,上下翻,没找到矛盾的起因,只能小心翼翼地回:怎么了?

    封高岑却没像之前那样秒回。

    已经五分钟了,沈知提提包,低头走向宿舍楼,心中难免有些惴惴不安。他琢磨:难道是在骂他吗?是不是自己信息回晚了?

    便又一阵狂戳键盘:我刚刚在上课[快哭了]没有看手机。因为太过专注,还差点撞上别人,他连声说抱歉,却对上了一双微弯的琥珀色双眼,他怔愣地抬头,面容一僵:“从老师?”

    沈知下意识想把手机藏起来——他在从霁那儿的印象大概不会好,纵使现在是高中,他也没将在老师面前玩手机就心虚的毛病改正。从霁问:“刚下课?”

    沈知乖乖点头,还补了一句:“从老师好。”

    从霁笑意更甚:“又不回我消息?”他右手捧着外衣,似乎是要下班了。衣物下肌肉微鼓,肩宽腰细,身材很好,与少年的朝气莽撞相比,那种有条不紊的冷静气质要更加吸引人。

    沈知自然无意欣赏,心中懊恼,红肿的嘴唇下意识抿起,因为破皮了,还吃痛地轻轻一“嘶”、微微翘了起来。在这种时候,思维竟还开始发散,明显是走神的状态,所以当从霁突然开始提问知识点时,他只会“啊”地不知所措。

    从霁脾气极好地又重复一遍,吐字清楚,发音标准好听。可沈知仍头脑空白吱吱唔唔,怎么也说不上来,只能低下头,像熟透了,羞愧得面颊通红,连耳朵都灼热沸然。

    在从霁面前,他时常是这个样子,像只瑟瑟发抖的肉兔。成熟男人与学生之间的身高差也极为明显,一扫,便能清晰看见他脖颈大面积的吻痕。从霁不是毛头小子,不会单纯到只联想蚊虫叮咬,却也懒得打点,他笑了下,不是讥笑与嘲笑,是他惯用的那种:“没认真听。”

    沈知低声说对不起。

    从霁语气温和:“关于我之前说的补课,你想好时间了吗?”

    “想好了!老师,我都可以的,什么时间都可以,周日您有空吗?”他有些犹豫,“会不会太麻烦您了?”又扯出一个羞怯乖巧的笑:“我比较笨,希望老师不要嫌弃我。”

    “不麻烦。”从霁指头在手表表面轻敲,“那我们就说好了,周日1点吧,办公室见。”

    沈知几乎是哭丧着脸了——每天档期都满满当当,毫无空隙,难得的周末还要兼职补课。他没有钱去补课班了——这样也好,如果英语成绩能够上去,妈妈会放心很多。

    封高岑留了门,他便直接进去了,现在大概六点左右,天色渐阴,室内并不明亮,封高岑却未开灯。被丢在一边的手机屏幕光时稳时现,他坐在被子里自慰,手包着龟头用力上下撸动,听见声响,才睁眼往出声的方向瞧,眼睛懒散地微眯着,见是沈知,他才笑了。

    “你自慰还不关门!”沈知误以他有什么特殊的癖好,惊疑不定地瞪,“万一宿管老师巡视……看到了多不好。”

    “没人会来看的。”他似乎快到了,粗大的茎身激动地突突跳,水声“滋滋”作响,情色得让沈知面皮发红。他手指一勾,像是在说:过来。

    沈知不过来,封高岑就要把他勾过来作弄了。可他没给封高岑这个机会,放下包乖乖地爬床,主动要帮忙撸。

    “这么好?”他觉得沈知动作慢,又催促,“快点。”

    沈知有经验,因为经常做这个,动作格外熟练,不一会儿封高岑就射在了他手上。近日他们总是做爱,精液已稀薄许多,有股淡淡的咸腥气,白洁秀气的手指配上湿漉的体液,有种事后的暗示感,比那些明晃晃的性爱,更加有股色情的味道。

    他注意到一边手机放的正是钙片,又想封高岑不像心情不好,就干脆问了:“你之前怎么了?我刚刚发信息给你,你没回我。”

    “我没看手机。”

    听了这话,沈知往手机的方向看了几眼——

    “片子啊。”封高岑还以为他是好奇,言简意赅地评价,“难看死了,没意思。”

    “如果你在的话,我才不会去看这种东西。”封高岑指指也跟着被丢在一边的蓝牙耳机,语气有些抱怨,“你说那个啊……就是想骂人了,你不用管。”

    因为已是饭点,封高岑又懒得动弹,就没去食堂,直接点了外卖解决吃食。

    封高岑在床上打游戏,时不时会低头看向桌子——沈知在那里。他在等沈知做完作业,一放下笔,就把人家抱到床上,以上药的名义到处吃豆腐,一直胡闹到宵禁关灯、临近凌晨。他困得直打哈欠,舒服得在床上扭来扭去,懒骨头出来了,要睡觉了。偏偏封高岑又打开手机捣鼓,在黑暗下太过伤眼,沈知便歪头闭眼,准备休息,却不料屏幕竟冲到了他面前。

    他被迫睁眼,却发现那是支付页界——然后就听到封高岑说:

    “亲我一下,就给你。”

    就差输入支付密码了。

    看到钱,沈知瞬间就清醒了。现在只余下手机屏幕的光亮,在轻度近视的加持下,他几乎有点看不清封高岑的脸,他也不敢看,但金钱对他的诱惑太大了。沈知揪住封高岑的衣领,把他往自己的方向拉,四片嘴唇简单的相贴厮磨,不往口腔里探,只轻轻互相舔彼此柔软的唇。

    沈知将其美化,称为晚安吻。

    这番讨好对封高岑很适用,于是爽快地又加了两千,沈知没止住笑,又附赠一个亲亲作为报酬。

    时间流逝得比沈知想象的要快。他原以为和封高岑呆在一块很难捱,不好的风评与战绩让他一度胆战心惊。可相处下来,封高岑在性爱上甚至比很多人要温柔——也有比较恶劣的性癖,但还在可接受范围内。他好久没遇到过这么大方的了。

    在此期间,楚子骞一直没来上课,也没发信息骚扰沈知,听宿管老师说是请了两周病假。沈知乐得清闲,心情极好,眉开眼笑地对封高岑,郁气一扫,人也鲜活灵动,往常不肯吃的东西,也会乖乖受投喂。再如此下去,身材便有向圆润走的趋势,封高岑反倒欢喜,捏肚上的软肉,玩笑似的说:这是他们的小孩。

    骨瘦如柴,抱着也咯手,圆圆滚滚最好。沈知解释几次,封高岑却像认定了,秉持金主为主的原则,无奈地陪他过家家,也管这堆肉叫宝宝。

    到了周五下午,大多数人都开始收拾东西,毕竟对于这些公子哥来说宿舍又破又烂,他们得回去住皇宫。沈知想想,问封高岑:“你回家吗?”

    “不回。”

    “那我今晚回来陪你睡。”

    “好——”封高岑在打游戏,随意点头,又惊觉他言语中的不对,把沈知叫停,“等下,你还有其他住处?”

    沈知在外头也有打零工。像他这种高中生,一般没人会要,跑了好几处才找到家会所的兼职——也不能算是兼职,与临时工差不多,是个端茶倒水的服务员。

    之前还他坚持不卖,现在倒又当又立,他的原则本就不值钱;可外面的人太脏,他担心被传染性病,尽管学校里也好不了太多,但总归是心理上的宽慰。

    因为多是夜场,他一般就直接住在会所休息,里面有专门的宿舍,只不过隔音不好,会有一点床音泄露。原本轮不到他住的,可那主管姐姐竟尤其心善,也确实方便很多,比起学校,那里比医院更近,不用花费额外的出租钱,是单车能抵达的距离。他也有合理的借口解释:“我要去看我妈。”

    封高岑点头,心想:大概是自己太敏感了。他还以为沈知在外面也有金主,毕竟学生的上限额度再高,都没有将金钱控制在手的富豪强。以沈知的外形与特殊的身体,找个大方点的老男人不是什么难事。

    他完全无法想象这个画画,难以抑制露出些嫌恶的神情——针对老男人的。那种暴发户大多肥头油面,他在宴席上见过几个,挂着谄媚的笑颜四处讨好。

    但封高岑收得很快,沈知未发现异常,松了一口气,拿起自己的背包,小心翼翼地说:“我要去打工啦,晚上回来的,帮我留个门。”

    他嘴笨,又想讨封高岑欢心:“我会想你的。”

    封高岑本想让沈知别去了,他会给钱,可他们关系只有一周——他还没想好要不要继续。他没打过工,但也知道找个工作不会太容易,万一他腻了,又让沈知辞了,之后该怎么办?

    所以——这种事情,还是明天再说吧。于是他只回道:“好,早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