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风雨欲来（angry sex）
秦之烨洗过澡后倒头就睡，郑斯安为他仔细检查阴茎和后穴，确认没有伤口之后替他换上睡衣。 被开发到极致的身体敏感而多情，秦之烨在睡梦中依旧无法抵挡郑斯安的触摸，睫毛轻颤，下意识地往他怀里钻。 郑斯安搂住秦之烨，竟也在正午时分生出些许困意。 用于工作的手机屏幕亮起，连续弹出四五条消息。郑斯安打了个哈欠，并不打算及时查看。他已经向COSKA递上解约书，剩下的事交给林宜峥请来的律师全权代理。 听说林宜峥和陈域有些私交，大概不会闹得太僵，说不定还能给他的违约金打个折。 郑斯安看着秦之烨的睡颜，动了偷吻的心思。慢慢将唇贴近秦之烨的脸颊，他的动作却再次被密集的手机提示音打断。 是展珩发来的消息。 “他找我干嘛？”郑斯安喃喃自语。 珩：三少，今天下午有空吗？ 珩：我想约您出来。 …… 珩：上次无意间破坏了你和烨哥的关系，我挺抱歉的。 珩：但我这次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想要问你。 …… 见郑斯安久久不回复，展珩索性破罐子破摔。 珩：难道你就不想知道秦之烨的旧情人是谁吗？ 秦之烨的旧情人。 郑斯安反复确认展珩发来的消息，经历过短暂的大脑空白，他平复心绪，反问道：“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而不相信阿烨呢？” 展珩显然是有备而来，直接甩给郑斯安一张截图，内容是林宜峥在医院发给秦之烨的短信，试图对郑斯安隐瞒他们曾经的关系。 珩：你认得这是秦之烨的号码吧？如果我说这条短信是林总发给他的，你还觉得无所谓吗？ 郑斯安握着手机的手心开始渗出汗水，眼前屏幕上的黑体字也开始变得扭曲。他回想着一周前林宜峥与秦之烨在医院见面的那天，哥哥表现得那么若无其事，而爱人却流露出隐隐的惴惴不安。 迷茫无助地反复摇头，郑斯安拼命赶走脑海里的负面念头。 他该相信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人，至少应该听他们亲口说。 － 没忍心打扰熟睡的秦之烨，郑斯安开车来到林宜峥的公司。宋沅的预产期就在这周，所以林宜峥最近只有上午上班，其他时间都在医院陪妻子。 郑斯安进办公室的时候，林宜峥正打算收拾东西走人。 “斯安，你怎么来了？”林宜峥惊讶。 郑斯安看着他，冷冷地开口：“你和阿烨早就认识对吗？” 林宜峥愕然，“谁跟你讲的？” “二哥，你回答我‘是‘或者‘不是’就行。” 往日亲密无间的兄弟如今僵持对峙。 沉默许久，林宜峥无奈地叹气，最后点头承认：“是，我们认识七年了。但我们的关系并不是……” 展珩所说居然是真的。 郑斯安眼眶发酸，手臂在汹涌的情绪的刺激不住颤抖，“那你们在医院里为什么要装成第一次见的样子……为什么要骗我？” “斯安，这事和秦之烨没关系，是我叫他瞒着你的。而且他也是那天才知道我是你哥，他没有故意骗你的意思啊！”林宜峥也有些激动，声量明显提高几个度，“我就是怕过去发生的事会影响你们的关系，才不想让你知道。” “那你们发生了什么？”郑斯安一步一步向林宜峥走近，“你们做爱了吗？你吻过他吗？他是不是也说过喜欢你？” 林宜峥眼前发晕，他鲜少有机会如此近距离地观察郑斯安，原来弟弟已经比他高出半个头，轻而易举地就能将他压迫。 见林宜峥沉默不语，郑斯安步步紧逼，“你的俱乐部，Y，s Paradise，是为他取的名字吧？Y代表‘烨’。你从国外回来，是知道阿烨和COSKA的合约要到期，想带他走吗？” 郑斯安的话听得林宜峥怒气直冲头顶，连指尖都在战栗。Y取自宋沅的“沅”，根本和秦之烨毫无关系。更何况宋沅马上就要临盆，他得多狼心狗肺，才能对着七年前爱而不得的对象发春？ 啪—— 抬手狠狠打在郑斯安脸上，林宜峥粗重的喘息声噎在喉咙口，缓了好一会儿才哑着嗓子说道：“你混蛋！你可以怪我骗你，但你不应该这样侮辱秦之烨……他在你眼里难道就是一个勾三搭四的贱货吗？” 林宜峥对秦之烨早就不再有爱，却始终放不下心中那一丝丝怜惜和愧疚。当初自己对秦之烨穷追不舍，却还是没有得到他的回应。秦之烨是遵从本心的人，哪怕为了钱被迫低头，不爱也还是不爱，拒绝依旧是拒绝。 “你给我出去。”林宜峥抓起桌面上的文件夹，重重地砸在郑斯安的肩膀上，“滚！” 延迟感应到的痛感从肩头蔓延开来，郑斯安呆愣地站在原地，莫名想起十六岁时和林宜峥一起看秦之烨GV处女作的那个晚上。 他对着秦之烨勃起，害羞地问林宜峥：“哥，这个人叫什么？” 林宜峥意味深长地笑起来，眼里满是柔情，“他啊，他叫秦之烨，漂亮吧？” 七年了，原来被蒙在鼓里的一直都是他。 － 那晚郑斯安没有回家，在附近的酒吧点上七八杯烈酒，手机直接关掉，挡住秦之烨三十多个未接电话。 秦之烨急得慌了神，只好硬着头皮联系林宜峥。 郑斯安失魂落魄地离开办公室，林宜峥怕弟弟在冲动的时候犯傻，特意派手下跟着，有什么情况立刻会报。他当然知道此时此刻郑斯安就在酒吧买醉，但还是轻描淡写地对秦之烨说宋沅羊水破了，郑斯安跟着一直在医院忙前忙后，手机不小心摔坏了，才没接电话。 “那好，等明早我也赶过去看望。他今晚是不是不会回来了啊？”秦之烨问。 “嗯，今晚不回了，沅沅估计得折腾几个小时。真抱歉，让你担心了。” “没事没事，他是弟弟，去帮忙也是应该的。” 秦之烨挂断电话，却没有意料之中安心的感觉。 也对，之前不辞而别的人总是自己，郑斯安一直都在原地等他回来。他从未想过某天郑斯安会消失，心顿时像缺了一块。 秦之烨睡得不踏实，凌晨三点钟时被开门声吵醒。他急忙起身穿好拖鞋，往外跑去。 是郑斯安。 “斯安？你怎么回来了？”话音还没落，秦之烨闻到一股浓重的酒气，“你喝酒了？” 郑斯安走路摇摇晃晃，单手撑在玄关处，“怎么……你不想看到我回来？我……为什么不能喝酒？” 秦之烨察觉出郑斯安的异常，连忙上前扶住他，“你哥说你在医院呢，我以为……” “呵，又是他。”郑斯安掐住秦之烨的手腕，粗暴地将他拽进怀里，“是不是他说什么你都信啊？” 秦之烨吃痛，微皱眉头，“斯安，你轻点儿啊……” “告诉我，我跟他，谁更厉害？”郑斯安挑起秦之烨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林宜峥和我，谁更能满足你？” “你在说什么？”秦之烨仿佛感觉有东西在耳边炸开，整个耳道充满杂乱的噪声。 郑斯安眉眼间尽是冷淡与疏离，秦之烨看了心惊，声音微微颤抖：“你，你知道了？” 果然。 郑斯安自嘲似地苦笑，抬手就扯秦之烨的衣领。丝质睡衣的扣子瞬间崩开，掉在地上弹出尖锐的响声。 秦之烨知道谎言终究会被揭穿，可他没料到这天来得如此之快。他默默承受着郑斯安沾染怒气的吻，紧紧咬住牙关。 郑斯安怎样也撬不开秦之烨的嘴唇，便将他的自责看作抵抗，嫉妒的怒火几乎要把胸腔烧干。 “怎么不说话了？这么不情愿，是要跟我分手吗？”他开始口不择言。 秦之烨满眼泪水，身体随着压抑的哽咽声抽动，依旧没吭一声。 郑斯安看不得秦之烨哭，心像是被猛然攥住，一阵一阵地痛。酒精作祟，短暂的疼惜褪去，他将秦之烨抱起，扔进主卧松软的双人床里。 “分手可以，分手炮总得打吧。” 秦之烨听见郑斯安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