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蛛丝马迹（共浴）
郑斯安看过消息，委屈万分，管不住鸡巴的人可不是他啊。 饭桌上秦之烨三心二意地喝粥，时不时往郑斯安的方向偏头。他刚拆纱布，还不能正常睁眼，多半是闭眼和半眯的状态，不然郑斯安一定会看见他同情怜悯的目光。 好好的一个小伙子，怎么就阳痿了呢？秦之烨食之无味，有些心疼坐在对面的关其。 餐后郑斯安自觉收拾碗筷，秦之烨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听电视新闻。 昨晚经纪人Jeson打来电话，说已经完成剪辑，预计十月在港区上映。秦之烨抽空问了郑斯安的近况，只得知他和COSKA解约成功，目前人不在B市。 “不过他还是要完成解约前定下的所有工作，比如在港区的宣发，你们还是要一同出席。”Jeson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你恢复得如何？身体还好吧？” “我还好，就是挺遗憾今年没能亲自去看看婉涵。”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片刻，说道：“我和小徐去过了，给婉涵带了雏菊。” 怎么说也有共事七年的感情，纵使Jeson不看好秦之烨和郑斯安的恋爱，依旧难以对他的事置之不理。 秦之烨心头一暖，向Jeson道谢。 “趁养伤的时候好好想想吧。”Jeson苦口婆心道，“为了感情放弃事业，不划算。如果你想要和公司续约，随时都可以联系我。” 不明真相的人都以为郑斯安玩弄过秦之烨就将人抛弃，说不定他现在已经成为圈子里的笑柄。可秦之烨相信郑斯安一定会回来，又或者说，他总是觉得郑斯安从未离开过。 “谢谢哥，但我不考虑再做艺人了。你应该还不知道吧，我受伤的地方在眼皮上，恐怕要破相。”秦之烨轻描淡写地回答。 Jeson愣住，没再说话，大概半分钟后默默挂断电话。他从成堆的文件夹里翻出两张名片，拨通上面的号码。 － 见秦之烨一动不动地靠在沙发尾巴处发呆，郑斯安走到他身旁，拉过他的手。 [洗澡？]他在秦之烨手心写道。 秦之烨回神，反应过来，连忙摇头。 “我不洗，我……怕冷。” 怕冷？四月末的南方小城气温已逼近20度，哪里会冷？郑斯安继续在秦之烨手心写：不碰你，别怕。 秦之烨被郑斯安修剪整齐的指甲划过手心，瘙痒感沿着指缝外溢，悄悄爬上整个小臂。秦之烨红着脸，用力把手抽回。 “谁害怕你了？洗就洗，反正你……” 郑斯安正等着后半句话，秦之烨却不肯继续说下去。 反正你阳痿。 郑斯安替秦之烨放好热水，扶着他躺进浴缸，还贴心地在他颈后垫上浴巾，以免硌到坚硬的外壁。 秦之烨夹紧双腿，用手捂住下体，“你出去吧，我洗好了叫你。” 感觉到关其灼热的视线，秦之烨恨不得把全身上下裸露的皮肤都遮起来，再剜下他的眼珠。 “看够了没？”秦之烨撩起一捧水，用力往外泼去，“我叫你出去！” 郑斯安的裤腿被打湿，仿佛雨天踩了水坑，无关痛痒。快步上前扶住秦之烨，以免他失去平衡，郑斯安重新帮他躺好，拿出小浴瓢往他白皙的皮肤上撩水。 秦之烨的确在逞强，眼睛看不见就等于失去大半的方向感，他既站不稳又没力气，根本没办法自己洗澡。谨慎地观察两三分钟，发现今天关其并没有出格的动作，秦之烨渐渐放松警惕，享受他的周到服务。 郑斯安帮他擦完胳膊、腿和前胸，准备去洗下身蛰伏的性器。 秦之烨本来舒服得昏昏欲睡，突然感觉龟头被握住，忍不住惊呼出声：“你干嘛……我自己来洗这里就好了！” 郑斯安停下动作，在秦之烨手心写：我来，不然不给穿衣服。 “你！”秦之烨气得脸颊通红，头脑晕眩，差点栽进郑斯安怀里。 两人皆是一愣，不约而同地想到拍完后秦之烨晕倒在临时浴室的那次。 郑斯安不敢再耽搁，轻轻握住秦之烨的阴茎仔细清洗，不到半分钟就把他裹上浴巾抱出浴缸。秦之烨羞赧地闭着眼，下定决心必须把关其开掉，让他从哪来回哪去。就算是有性功能缺陷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啊，他是爽了，秦之烨却被里里外外吃干抹净。 “放我下来。”秦之烨命令。 郑斯安不答，抱着他快步往卧室走去。秦之烨任性起来，在郑斯安怀中挣扎，最后差点从床边滚下去。 “你这个大混蛋……那天晚上你就是强奸了我！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秦之烨浑身赤裸，浴巾凌乱地挂在肩头，两条细腿扑腾得没劲儿，蔫蔫地搭在郑斯安手臂上。他眼圈微红，努力抑制着泪水，看得郑斯安的心都纠在一起疼。 “你不行就不行嘛……为什么要折磨我？”秦之烨蜷缩起来，用浴巾遮住重要部位，“我的确是拍GV的，可我不是出来卖的，我不脏，你不能随随便便轻薄我。” 郑斯安的重点全都落在后半句话，忽略了秦之烨说的“不行”。他的本意是好好照顾秦之烨，没想到久别胜新婚，实在难以抑制内心里共享鱼水之欢的冲动，几次差点失控。 到底要不要向秦之烨表明身份？郑斯安纠结万分。他不知道秦之烨有没有彻底原谅自己，也没有勇气面对坦白后的拒绝。 见身边的人没有动静，秦之烨心里愈发不安，害怕方才的话会激怒关其，让他做出更疯的举动。 “你出去吧，我要穿衣服。”秦之烨小声催促。 郑斯安起身，往卧室门口走去。 秦之烨还纳闷，这人怎么突然就听话了？以往催他三五次都不肯离开。 脚尖摸索着找到一只拖鞋，秦之烨起身去够另外一只，不小心脚下发滑，失去平衡感的身子直直地向床边的小茶几上倒去。 郑斯安怕秦之烨出意外，所以悄悄等在门口，没有放心离开。果然，小笨蛋差点滑倒。 “啊！”秦之烨下意识地护住头颈，跌入温暖的怀抱。 郑斯安搂住秦之烨的腰，轻柔抚摸他的后背，心里默默地念：“别怕，别怕。” 然而郑斯安只顾着救人，丝毫没察觉到此时此刻秦之烨的手正搭在他左手的虎口处。 那里有一道细长的疤，是签售会上他为秦之烨挡刀而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