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魏国公徐达
徐辉祖也见到门外那一排排想要攀关系的人,可不敢再让朱梓说出什么奇怪的话。 要是他真敢让朱梓参见什么的,明天早朝上,他一定会被弹劾成筛子! 朱梓同样不会真的开个愚蠢的玩笑,那样就不是他幽默了,而是要逼死徐家了, 现在徐家和老朱都是架在火上烤的蚂蚱,一不小心,就要死人! 而且一死,还不是一两个人的小事。 “潭王殿下,可是陛下有什么旨意?” 徐辉祖拉着朱梓快步绕过照壁,才轻声问道。wap. “没有~绝对没有。 小弟只是奉命来看看徐叔父,父皇绝对没有任何旨意!” 听到徐辉祖如此紧张,朱梓有点无奈。 他能感觉到,徐辉祖握着他左手的大手中非常湿润,估计已经要滴水了。 “嗯~殿下只是来看我爹的?” 徐辉祖听了朱梓的话,还是不放心,大手紧了紧,让朱梓疼地脸色一阵涨红,还不好叫出来,而是挤出和煦的笑容说道: “徐大哥放心,我就是来看徐叔父的,或许还可以看看徐叔父的病。” “那就多谢陛下惦记,也谢谢殿下有心了。” 听了朱梓的话,徐辉祖并没有完全放下心,但也冷静了些,抽回握着朱梓的手,对着皇宫的方向拱手致谢。 “唉~流言害人啊。” 见到徐辉祖比平时多了十二分的谨慎,十二分的恭谨,朱梓无奈摇摇头,加快了脚步。 身后的徐辉祖一愣,也加快脚步,在前带着朱梓穿过雕梁画栋的庭院,金碧辉煌的厅堂,魏国公府的繁华比起皇宫也只是略微逊色而已。 一直走过七进大院,朱梓的脚都走酸了,两人才来到内院的一个房间。 一进入房间,就是令人欲呕的药臭味和腐臭味,还有淡淡的臭鸡蛋味。 再看房间,竟然门窗紧闭,还点着火盆! 朱梓立即脸色大变。 这是要自杀吗? 先不说会不会二氧化碳中毒,细菌感染绝对跑不掉了。 在这样的环境下养病,徐达不死,谁死! 见到这环境,朱梓眉头一皱直接大声呵斥道。 “快把所有门窗打开,火盆撤远点。” “魏国公本来就是阴虚火盛、内蕴火毒了,你们再这样烧火,形同谋杀!” 说着,朱梓在徐辉祖还有房中众人惊呼声中,将门窗全部打开。 徐辉祖一愣旋即快步拦住朱梓,一脸愤恨地瞪着他。 “立即去找一些高度酒和生石灰过来!” 朱梓只当没见,吆喝声音更大,但是满屋的侍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动作的,最后看向徐辉祖等待他的命令。 不等徐辉祖说什么,房间里传来一个厚重沙哑的声音。 “重八,这是派儿子来给老徐送葬了啊?” 一时间,整个房间落针可闻,连呼吸声都消失了! 这句话很重! 重八是洪武皇帝朱元璋的本名。 徐达这话的意思就是说,朱元璋要赐死他徐达了。 话语中满满的失望与失落。 朱梓脸色大变赶紧说道:“叔父慎言。” “父亲~~” 徐辉祖悲呼一声三两步跪倒在徐达床前,一屋子的侍女也全部跪了下去,不敢做声。 “混蛋!我打死你!” 一个七尺少年自徐达床前跳了起来,冲向朱梓,沙包大拳头高高挥起,砸了下去。 “增寿,住手!” 拳头距离朱梓的眼珠只有一寸时停下,他鬓边的头发被吹得向后飞去。 几个呼吸间发生的事情,让朱梓有点反应不过来,不过很快就有了大概的对策。 “我大哥也有背痈。” 朱梓一句话,让徐增寿冷静了不少,徐辉祖惊讶地看着仍然一脸平静的朱梓。 今天的潭王,和传说中的木讷蠢笨不太一样啊。 “那又如何?那是你大哥的背痈,又不是你有。” 徐增寿愤愤地怼了一句,显然还在气头上。 “我知道一些背痈的治疗办法!” “来人,按照潭王殿下吩咐的做。” 听到朱梓的话,看看和朱标相似的体型,再想想朱梓和朱标关系最好的传言,徐辉祖准备相信朱梓一次。 侍女们在朱梓的指点下,很快完成房间的调整。 直到忙完,朱梓才走到徐达床前见礼。 “侄儿朱梓,见过徐叔父。” 他没有行什么官场礼节,而是躬身行了子侄礼。 “有劳大侄子费心了,老徐重病在身,就不给你回礼了。” 徐达似乎已经放弃治疗,也放弃生的希望了,整个人气息萎靡。 靠近了,朱梓才发现徐达是趴着的,后背隆起很大一个包,还被层层锦衣包裹着。 原本高大魁梧的汉子,已经瘦成了一个高竹竿,皮包骨! 一股酸腐的臭味,混合着刺鼻的药味不断散发,那味道别提多酸爽了,朱梓那是直犯干呕,又生生咽回去,别提多难受了。 但再难受,他也要受着,这是他的一个机会! “叔父客气了,您身体不便,躺好便是。” 说着,朱梓伸手入怀拿出一沓纸,边递给徐辉祖,边说道: “这是仙方活命饮,对于背痈有奇效,药方如下: 穿山甲、天花粉、甘草节……处理好后煎服。” “还有这治疗背痈的方法及注意事项,徐大哥,请你找信得过的人立即煎药。” 徐辉祖先看了看趴着的徐达,见他轻轻点头,才将药方递给一旁的徐增寿。 “好!三弟你亲自去看着!” “我这就去!” 见父亲和大哥都认可了这份药方,徐增寿直接大步冲出这房间,在府里的药房配药去了。 作为国公,而且还是重病的国公,魏国公府里不仅有药房,还有两个御医随时候着。 “你是老八吧?今年有十六了吧?应该是要出去就藩了。” 当朱梓再次来到徐达床前,徐达歪着头看向朱梓,意味不明地问道。 “徐叔父好记性,侄儿今年正好十六,父皇有言,让我今年去就藩。” 听徐达语气古怪,朱梓只当是徐达生病,声音改变了,并没有在意。 但是床边的徐辉祖却是脸色一紧,握着被子的手更是有青筋暴起。 “今天二月初八,重八还是上朝处理政务了吧?” “是。” “倒是辛苦他了。” 朱梓没等来徐达的下文,又古怪地转移了话题,不过他听出了徐达的讽刺意味。 是啊,你老朱那么勤快的上朝了,竟然没空来看老兄弟,果然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的吗?海听疯的大明第一逍遥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