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快刀乱麻

    李志群听到讪讪一笑，「褚老弟莫要害我，对待皇军我可是尽心尽力。说实话，比在***跟国党那会都尽心，这也是没办法，有时候只为保护自己而已。」

    对于他的生存理论褚文昊无感，不能感同身受，却不得不说很有想法。

    「李主任意思到底抓不抓？我要去南京，时间越快越好。」

    「褚老弟莫着急且听我说，皇军想要掌控上海其实不难。在乎的也不是那点名声，痛脚依旧是英美各国。国共两党的人抓不完，今天杀一批明天就会送来一批，也杀不尽。想要尽快出成绩就要把目光投向租界，如今法租界形同虚设，英美租界随着霍尔曼将军到来也宣告不会在得到尊重。原本英美各国在上海兵力二万人，舰艇十几，如今却慢慢撤离只剩一半，象征性留了两艘军舰维护尊严。」m.

    「只要把英美各国打老实，国共人员失去庇护土壤，我敢保证半个月就能清扫干净藏在犄角旮旯里的害虫。四百万跟四百人其实差距不大，管理起来只有一条，听话就活着，不听话就杀！」

    褚文昊诧异一眼，「有道理，那李主任认为从哪里开始比较合适？」

    「利益！」

    「英美各国在上海没少敛财都不是好人，根据统计在上海的各国银行有一百三十七家，企业有一千三百多家，简单点只要能吸血的行业就有英美各国参与。华人只能做点下脚料生意，比如掏个大粪，沾沾自喜。褚老弟执掌后交给日本人，板垣将军自会满意，同意你尽快赶赴南京。至于那些老鼠...不劳老弟费心，弹指一挥间而已，什么时间该清除我心中有数。」

    正合他心意，英美各国在华利益全部收缴在杀点人。原本美国跟日方蜜月期已经结束，不会大量提供贷款与战略物资，可并没有完全停止，像石油、航空机油、钢铁之类物资依旧源源不断提供。可以说，中***人每死一个，都有美国当帮凶，自己只要加把火，让其彻底斩断物资供给，逼迫日方不得不攻占东南亚各国，触犯到美国利益及国际大形势推动下，把他拉进来。

    「好啊，那就杀吧，倭寇不是人，洋鬼子同样恶心，麻烦李主任安排几百人员跟随先到军中整治一番。」

    「哈哈...没问题，没问题。」李志群笑了：「说实话，跟丁默村挣了两年把他赶走后我却没了乐趣，整天跟些偷鸡摸狗的人打交道实在无趣。到是丁主任摇身一变去南京担任社会部长兼任警务司长，手下喽啰十万，威风赫赫，李某甚是羡慕啊。」

    他刚回国却有点不适应国内人情事故，在外说话做事直来直去，回到国内就要逐字推敲。

    褚文昊斟酒：「我到南京后也是孤家寡人，总需要人帮衬，会尽力为李主任争取一下，把老丁踢回来收拾残局。」

    「哈哈哈...好说，好说。」

    远***女见两人有说有笑，表情淡漠，土肥圆喝了杯清茶，「这小子倒是很能折腾，以前跟着英美各国混日子保命，转身又跟德国混迹在一起，跟个刺猬一样难以下嘴。」

    影佐祯昭最讨厌褚文昊，没好气道：「以为换身皮帝国就不敢如何，哼！我看干脆杀掉一了百了，他回来定有任务在身，为避免麻烦提前清除方为上策。」

    「不行啊。」

    土肥圆拨动着生鱼片，「德国方面在照会里说明过要礼遇。这小子跟阿道夫侄女不清不楚，跟个娼妇一样到处勾三搭四，今后他会协助德国方面建功立业。」

    「八嘎！」

    影佐祯昭顿觉恶心，「依靠女人活命，支那人果然卑鄙龌龊！」

    「唉，但不得承认这小子很会钻营，哄得女人言听计从，为其说话挣得保命机会。板垣将军言及褚文昊离开香江回山城后也没啥功绩，多数都是戴春风()所为，提前掌控只是没抓。被一脚踢出军统，成为国党军政眼中钉肉中刺根本无容身之地，离开国党最明智，***没他生存土壤，帝国恨不得将其凌迟，只能把目光投向英美，若然回来投靠德国最明智。帝国情报部门也没接到他回山城消息，从德国直接启程来上海，暂时不能确定有问题，只要安排妥当也没有回头路可走。且看他表现吧，川岛你交代李志群把人盯好了，稍有动作即可汇报。」

    「嗨！」

    ......

    浦东盐碱地设有几座军营，雷震山作为和平建***第五军长官驻守此地，下掌三师两万兵力，相当于城防司令，可谓志得意满。

    迟瑞急匆匆进门，打扰他听戏曲雅兴甚是不满：「身为参谋长怎能如此没城府，何事火急火燎。」起身关掉留声机不忘点两句。

    「雷司令大事不妙！褚文昊个混蛋来抢人了，带着一帮七十六号特务正在整训第三师。屁股没做热就大开杀戒，十几个有事耽搁，几十名吊儿郎当的士兵被枪决，好不威风！您要是在阻止就让他杀干净了。」

    雷震山先是呆愣，旋即暴怒起身：「好胆！居然敢来上海撒野，当这里是山城嘛！」说话整理好衣服气冲冲赶往校场。

    雷震山带士兵赶到后眼见熟悉又陌生的混蛋，双眼喷火。他知道褚文昊回来了，却没接到南京命令。

    「褚文昊！你特么算哪根葱，跑到我的地盘杀人放火，想死嘛！」

    褚文昊瞅了一眼，懒得搭理他，挥挥手让旁边小鬼子上前宣达指令。

    「嗨！」

    士兵几步来到雷震山身前，把军令递交：「大本营参谋部令：和平建国第五军第三师今后有德国少尉长官褚文昊执掌！尔等不可多言，只能配合。」

    「德...国...」雷震山迷茫接过命令，审阅后差点气死，「我抗议！上面没有汪院长签字与印章...」

    「八嘎！」日本士兵呵斥雷震山：「你想死嘛！这是板垣将军直接下的命令需要跟谁商量！」

    「嗨！太君息怒，我等领命。」迟瑞赶紧拉住还要争辩的雷震山，在日本眼里汪季新根本不算什么。

    褚文昊身着德军军服，却说国语，又当日本人的家，让伪军们迷茫了。

    在雷震山闭嘴后他们知道今后换主子了，「我是褚文昊！听过也好没听过也罢，今后担任你们的长官。在我眼里，你们已经不配当军人，所以我无需尊重。令行禁止，胆敢抗命就是死！谁不服可以上告，看看日本人会不会替你们做主。不要跟我谈人权、尊重，你们不配，选择当汉女干就要做好替日本人卖命的准备，死是最好的归宿...」

    雷震山脸色铁青，咬着后糟牙恨不得掏出枪毙了他，冷冷问：「这混蛋啥时候成了德军？」

    迟瑞尴尬道：「属下听闻褚文昊去年被赶出党国先后到英美苏学习，后到德国柏林军事学院就读，可能是那时候加入德军的吧...」

    「哼！他到会钻营，我等投靠日军，他却投靠德军，都是叛徒不知道哪来的优越感！」

    「呃...」

    「优越感还是很强，德军要是跟日军对战，不出半年就打回老家，军事实力差距太大。」

    两人嘀嘀咕咕不影响褚文昊训话，「六千人分成二十个连，连长你们自己举荐，任务很简单，散会后每连作为一个单位，即刻进驻法租界，接手除德日意外所有国外企业，包括银行、信托公司、工厂等。罪名窝藏国共两党人员，遇到反抗给我狠狠的打，华人对抗死不足惜，洋鬼子对抗照打不误！洋鬼子一颗人头两千，华人没钱。相互监督胆敢贪墨者直接枪毙！给你们两天时间清扫法租界，企业不要搞乱了，稍后会有人接手...」

    ()「连长到办公室领档案，其余人解散！」

    轰！褚文昊离开后场面陷入混乱，原先的团长、师长拽着雷震山抱怨，希望能跟日本人说说，不能跟着褚文昊乱来，当叛军为的是活命，可不想跟洋鬼子对上。

    吵的雷震山一个头两个大，安抚一番狼狈逃窜回办公室。脸色阴沉的点燃香烟，「欺人太甚，不能让他肆无忌惮乱来，租界岂是我等随意招惹的。」

    迟瑞也很不喜欢褚文昊无视他，好歹是一军参谋长，你就不能过来打声招呼，完全把他们当做空气，可恨！

    「雷司令，这里可不是山城，没人保他，士兵都是您带出来的，只要一句话根本没人听他号令。」

    雷震山卡着死人脸大口吸烟，「你当他不知道？就等着我使坏他好去日本人哪里告状，说不得拿下我这司令位置。玛德！这帮鬼子根本不懂如何做事，哪有胡乱插手内部事务的，混蛋。」

    「那...那该怎么办？」

    雷震山静静思量片刻，挥挥手低声安排道：「安排人悄悄通知法国领事馆，就说褚文昊要大开杀戒，抢夺租界内所有企业财产，并扬言要俘虏所有外国女人享乐。通知英美各国领事出面施压日方，或者...或者向国党方面施压，阻止他乱来。」

    「这...」

    「雷司令，通知没问题，法国投降德军，英美跟德国方面也对上了，苏联更是步步后退自顾不暇。关键...关键褚文昊个混蛋现在是德军，想要压他国党未必管用，其余国家领事压不住，这可如何是好？」王弗的谍影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