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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心力憔悴

    电话里被姜曼一番撩拨,牛山有些躁动不安,

    他回到大厅,看着眉眼精致、面若桃花的沈梦雯,牛山心里越发躁动,

    再想想如今她已经成了自己的小娇妻,按理说今夜就是良辰美景、大好时光,心里更是难以按耐……

    正愣神间,沈梦雯转头看向牛山,正好和他炙热的目光碰在一起,

    一阵脸红心跳,沈梦雯连忙转头不看他,

    老爷子看一眼牛山,询问道:

    “外面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牛山回过神,连忙将目光从沈梦雯身上收回来,回道:

    “嗯,都安排好了”m.zwWX.ORg

    老爷子指指眼前的茶几:

    “手机关机,发下,我会让老贺帮你收好,明天开始,早上六点起床,下来这里等我”

    牛山一愣,顿时痛苦道:

    “那么就早起来?”

    老爷子理所当然道:

    “我年纪大了,睡不着,你要想办法和我的时间同步”

    牛山略显痛苦的点点头:

    “好吧,那……那我们得早点睡了”

    说着,牛山朝沈梦雯递个眼色,

    沈梦雯却略显紧张的抱着老爷子的胳膊,小声嘟囔:

    “我……我还想和爷爷聊会儿天”

    牛山不甘心的暗示道:

    “早点睡了,明天要早起呢“

    沈梦雯正要再推脱,一旁的爷爷也叮嘱道:

    “没错,你们俩明天都要早起,雯雯的手机也放在这里“

    沈梦雯无奈,一边关手机,一边紧张的看一眼牛山,沉默着不再说话,

    放好手机,两人正要一起离开,老爷子坐在沙发上却又叮嘱道:

    “这段时间,雯雯住在后面避难掩体的房间里,小鬼你就睡在木屋房间”

    一听这话,沈梦雯顿时露出一丝欣喜,牛山却顿感不满道:

    “不是……爷爷,我们俩现在还要分开住?都已经是合法夫妻了”

    老爷子转头瞥他一眼:

    “你们夫妻不夫妻的,离开这里再说,这段时间,什么其他想法都不要有,一门心思放在我让你做的事上”

    牛山顿时沮丧道:

    “三个月啊……苦行僧么?”

    老头冷哼一声:

    “你要是不愿意,现在就下山去!”

    牛山无言以对,沈梦雯却忍着笑叮嘱:

    “牛哥专心听从爷爷安排,雯雯给你加油哦,既然时间不早了,我们都各自早点休息吧”

    说完,沈梦雯道一声晚安,逃似的跑出大厅,朝着别墅后面的避难掩体去了,

    牛山苦着脸看她逃走的身影,再看一眼老爷子决绝的神情,只得垂头丧气的自己上楼去。

    回到房间洗漱好躺在床上,牛山只觉无比郁闷,

    坐拥四大美人的自己,竟然要被关在这里三个月,早睡早起、断网断念……真是生无可恋啊!

    第二天一早,牛山还在睡梦中,老爷子便亲自上来将门敲的咚咚响,

    牛山掀开毛毯,瞅一眼外面刚亮起的晨曦,随即绝望的盯着天花板!

    简单洗漱好,下楼喝口水,早点还没吃,便被老爷子拉出门,

    每天第一项任务:早起爬山!

    牛山张大嘴巴,看着晨雾缭绕中的山头,眼神里全是绝望!

    虽然木屋别墅本身已在半山腰,距离这座山顶并不算太遥远,

    但是爬到一半,老爷子仍步态轻盈,牛山却已经快要累的像狗一样四脚着地了……

    一个来小时到达山顶,老爷子惬意的眺望四周,让牛山也好好看看眼前的景色,

    牛山却只顾趴在一块石头上大口喘息,随意瞥一眼连话都说不出来……

    老爷子见状一挥手,下山!

    牛山痛苦的哀嚎一声,欲哭无泪的继续跟在后面……

    下山的路,惬意了许多,老爷子走在前面开启了话痨模式,

    “经济、经济,人们一天到晚在说经济,那么到底什么是经济?还有,你知道什么是生产力?货币的本质又是什么?想过没有,生产力和经济活动是如何影响人类社会演化的?”

    牛山此时哪有心思想这些,只顾气喘吁吁的跟上老爷子的步伐,

    好在老爷子似乎也没指望他现在能回答,仍是自顾自的碎碎念:

    从人类社会为什么会出现部落、城邦和国家,

    到国家存在的意义,国家的概念是否会消失、什么时候消失、如何消失……

    从宗教的意义,

    到人文主义的兴起,

    从社会演化中人与人、人与社会的关系,

    到未来荣誉、威望对于个人和集体的意义……

    从个人正义,到国家正义,

    从抽象到具象,从理念的“原本“到现实的”摹本“

    ……

    牛山像听天书一样跟着走,除了刚开始关于经济的一点常识之外,后面的内容别说理解,大半连听都听不进去,

    终于回到木屋别墅前的空地,

    老爷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着牛山严肃道:

    “人类社会演化的本质,是生产力的演化,如果生产力没有根本性变化,再多说辞也只是徒有其表、换汤不换药的名头”

    牛山满脸茫然的点头,老爷轻笑一声,一边继续往回走,一边随口道:

    “之后的时间里,你要把这些问题统统搞清楚”

    ……

    终于回到木屋别墅,沈梦雯和几位工作人员已经安排好早餐,

    牛山生无可恋、四肢瘫软的坐在餐桌旁,

    这一天才刚开始,他就已经觉得没了半条命……

    吃过早餐,牛山正想偷懒和沈梦雯聊聊天,却被老爷子又拎着耳朵来到另一间木屋门口,沈梦雯也被爷爷喊了过来。

    打开门,牛山站在门口愣住,

    一间二十几米长、十余米宽的房间里,全是一排排的书柜,密密麻麻的书籍俨然一个小型的图书馆,

    老爷子迈步进去嘟囔道:

    “三个月,把这些全都吃下去”

    牛山跟在身后瞪大眼睛:

    “全、全部?所有这些?爷爷您开玩笑的吧,我一本本翻也翻不完呀”

    “眼睛是懒汉、手是好汉,不怕慢、就怕站,放心,我会带着你们走一遍,这也不是考试,不需要你都细看,重在见识和意会,对这些内容的脉络和结构有所掌握才是重点”

    牛山顿觉苦不堪言,本以为大学毕业后就再也不用理会书山文海,没想到在这里还要被按住脑袋摩擦!

    “接下来的三个月,除了每天吃饭睡觉和爬山,你们俩所有时间都要在这里度过”

    ……

    这边,牛山和沈梦雯在老爷子的严格督促下,开始了艰苦的“闭关修行”

    而另一边,大财团苗家,却已经盯上了牛山这个财富新秀,

    准确说,是苗冬生的母亲于晓恬,已经开始准备全面报复牛山和姜曼,

    此前,牛山和沈梦雯被媒体拍到夜间私会的画面,让舆论两极分化,

    一边是对姜曼的同情、对牛山的指责,

    另一边则是对姜曼的揶揄讽刺、嘲笑她没有自知之明,

    于晓恬乐见其成,正准备收买水军加大对姜曼和牛山的舆攻势,

    杨淑敏则通过有龙公司的媒体渠道,发布了姜曼当天返回上京时,牛山和沈梦雯在机场内接机的画面,

    一时间舆论惊讶,原来三人早就认识,而且报道中三人关系极好,各种指责变成了一场妄加揣测的笑话,

    这让于晓恬十分不爽,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于晓恬先是直接威胁盛荣传媒的谢盛,逼迫其必须停止与姜曼的一切合作,

    另一方面,又开始公关各路媒体渠道,企图封杀有龙传媒的所有业务,

    碍于苗家控制下的财团势力强大,许多渠道媒体不得不忌惮,纷纷减少或裁撤与有龙公司的合作,

    一时间,有龙传媒的业务确实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然而,杨淑敏却并不慌张,

    因为她很清楚,这种角力方式,自己每损失一毫业务,对方就要增加几倍甚至是几十倍的投入,

    而有龙公司坐拥近十亿现金流,资金池可谓非常充裕,

    自己作为守方,只是暂时减少收益,而对方却是要持续真金白银的投入,时间不可能长久。

    持续一段时间过后,眼见杨淑敏主持下的有龙传媒始终按兵不动,

    常规方式达不成目的的于晓恬,又怒生歹计,

    她开始召集苗家各方面智囊群力群策,哪怕不择手段,也要彻底推倒牛山的有龙传媒!

    在她眼里,有龙传媒应该就是牛山的根基!

    压倒有龙传媒,似乎就能打垮牛山!

    于是接下来,杨淑敏开始感受到一场普通公司根本不该承受的压力!

    先是原本被苗家封锁的传媒渠道陆续解封,各种订单业务也逐渐恢复上来,

    杨淑敏正以为对方已经放弃围剿、一切都已过去,

    可是尽管杨淑敏一再谨慎,不料短短一个来月时间,上线推广的十几个客户订单竟全都纷纷暴雷,

    大多数订单客户都涉及知识产权已及商标侵权,接连遭到第三方起诉,

    而这些客户竟然又全都是外表光鲜的皮包公司,其包装手法和隐藏技巧可谓十分专业、绝非常规手段,

    在一系列高额诉讼索赔中,原本居次责的有龙传媒,最终却都变成了所有侵权案的最终担责方,

    十几个客户、涉及各类侵权案件高达数十起,涉及赔偿总额更是高达数亿毫!

    法院传票、判决书、执行函一时间如雪片般飞来……

    与此同时,公司内部骨干成员也接二连三发生跳槽,

    有高薪诱惑的,有来自行业人脉“诱导”的,甚至还有各种不便说明的“威胁”

    猛烈的“攻势”下,不少骨干成员纷纷离职,

    一边要稳住业务、一边要应对各种侵权诉讼、一边还要稳住团队,同时还要抽时间细化牛山交代的超级电容商用方案,

    杨淑敏一时间百感交集、心力憔悴!

    而姜曼眼看着公司人心惶惶、杨淑敏应接不暇的状况,自己却又帮不上什么忙,

    再想到这一切正是自己出身的家族带来的麻烦,她更觉愧疚,不知如何是好,

    她只能尽力做好的自己的形象宣传,认真对待每一次直播或广告片任务,丝毫不敢懈怠,

    甚至在工作之余,她也充当起杨淑敏的贴身助理,

    一个大明星,为自己“老板”鞍前马后、事无巨细的照料琐事,

    只希望能以此救赎自己的“原罪”……

    至于桃桃,在身体恢复后,每天或是在家里打打游戏,或是开着牛山的车外出,也时常会几天不回来,

    杨淑敏顾不上询问她在忙些什么,而桃桃显然也并不关心牛山公司里发生的事情,

    就这样,仅仅在牛山“闭关修行”一个多月后,

    尽管杨淑敏和姜曼两人倾尽全力反抗,但有龙公司在多个大财团有目的、有计划的围剿下,仍面临4个多亿巨额索赔!

    这几乎占据了有龙传媒一半的资金!

    另一方面,公司团队也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

    姜曼有心要向杨淑敏道歉,但她也知道,这种时候,不论什么样的歉意都无济于事;

    而堪称“四面楚歌”的杨淑敏,

    她无法埋怨姜曼过去的出身,毕竟姜曼也是受害者,

    她也无法埋怨牛山刻意招惹财势显赫的苗家,不论如何自己都要与牛山站在同一立场;

    此时,她只是急切的想要向牛山倾诉求援,却又不知该如何向牛山交代公司的现状;

    更何况,现在她也根本联系不到牛山,

    她只能在这场巨大的漩涡中无助的焦虑着,一天天寝食难安……

    九峰山上,老爷子沈万钧正在将自己毕生经验和理念毫无保留的灌输给牛山,

    牛山在与老爷子日夜谈经论道、辨析古今中外的时候,

    完全没想到,

    自己的女人正在外面惨遭围困、备受煎熬……双牛座的全球暴跌:取款一千吓死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