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原来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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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籁俱寂。 一干人等在翘首以盼,等待池陆说出凶手的名字,这样就能结束长久以来的牢狱之灾。 池陆目光灼灼,锁定了一个人的身影。 他向前走了两步,目光如炬,道:“谷夫人,不妨说说看,为什么我拿出钢笔之时,你的目光在躲,难道有什么陈年往事?或者说,你杀害了你丈夫?” 谷夫人是凶手? 她周围的人群纷纷远离,让出一个不大的空隙,池陆和尤从友步步逼近。 谷浑阳和谷浑雪不可思议,他们觉得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温柔善良的母亲怎会持器行凶。 受害者还是他们的父亲。 谷正因紧紧握住夫人的手,眼神阴鸷。 谷云舒扶着谷丰登,一只手捂住嘴巴难以置信。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面对池陆的质问,他人投来诧异目光,她不作解释。 “不知道我说什么?那我就告诉你我想要说什么。谷先生除去出差,日常两点一线,不是在家中就是公司,在他所接触的人当中,你无疑占有时间最多。 这就意味着,你最有机会下手。 至于动机,我想这跟你的病有关。” 池陆说完,从尤从友手里接过一张医院报告,接着道:“先天性弱感症,发病状态具体为惧光怕热精神损裂,这一点遗传给了你女儿,使得她与生俱来就不能走出房间,比你要严重很多。 值得欣慰的是,她的精神状态完好无损,不至于关了门以后连窗户都封闭。 十个月前,你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疼爱了二十多年的大儿子,居然不是你亲生的。 其中细节我就不过多透露,毕竟我不是个说书先生,简明扼要,在你得知了晴天霹雳以后,精神开始撕裂直至彻底崩溃。” 池陆的话如同潮水,冲刷着大家对谷家的认知,引以为傲的谷家大少爷,竟然没有他母亲的血液,答案不言而喻,谷正庭,原来不像表面上那么正人君子。 池陆晃悠钢笔,道:“这个封藏多年的秘密,被谷先生埋在钢笔里,他是对这支钢笔情有独钟,还是念着送他钢笔的人?” 池陆唇舌如刀,一刀一刀刺进谷家大夫人的心脏里,使得她逐渐疯魔,不停地抓自己的头发,眼中露出愤怒之色。 “那个贱人该死!这么多年了还过来搔首弄姿,可他,竟然不愿意告诉我她是谁,好笑吧,我甚至不知道那个贱人的名字!” 谷夫人疯魔之色愈甚,就像是个精神严重受损的病人,怒目圆瞪,歇斯底里地咆哮。 谷浑雪怎么也不敢相信,在大庭广众之下发疯的癫狂女人,是平日里和颜悦色的母亲,珍珠一枚接一枚滚落沾衣。 谷浑阳保持理智,良好的家教使得他在何种时刻都足够冷静,他极力克制情绪,帮妹妹拭去泪水,看向此时陌生的母亲:“是真的吗?” 谷夫人大笑两声,指着他的脸吼道:“枉我养到这么大,居然是那个贱人的孩子!真是可笑!” 母亲亲口承认,家教再好也承受不住,谷浑阳感觉浑身无力,差点倒下去,好在谷浑谈快步上前接住,将大哥扶稳。 “除了谷家人都出去,人家家事,你们不方便旁观,禁足解除,该干嘛干嘛。” 尤从友下令。 说来奇怪,平时被关着,大家都很郁闷巴不得早点结束才好,可现在有这种惊天大瓜,却是又有点舍不得了,脚下步伐连带慢了数分。 最终,无关者清场,只余下谷家和政府的人。 “不可能!我大哥清清白白,从小便是如此,我绝不相信他出轨了。”谷正因大声道,刚才人多拉不下面,现在他毫无顾忌,为老大辩解。 谷夫人冷哼一声,“你跟他是一丘之貉,给他出头?还是看看你自己的模样吧。” 谷浑谈寻花问柳,可谓是这个父亲言传身教,因为经常出入烟花之地,谷二夫人曾经与之还离过婚。 后来经过谷浑谈的两方调解,两人到底舍不得儿子,这才破镜重圆,从那以后,谷老二倒是一心为家,再也没有流出过风流韵事。 “你!”谷正因还想再说,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毕竟他那不堪回首的过往,在这种情况下毫无说服力。 抱着老爹胳膊的谷云舒嘴角挂起弧度,转瞬即逝,她这次回来,为给大哥送丧不假,但也有别的心思,夫家烂泥扶不上墙,连年亏损,想在娘家找补一二。 越是混乱,她就越能浑水摸鱼,趁机分一杯羹。 这谷家上一辈,可不如谷浑阳他们相亲相爱,顶多算相爱相杀。 池陆没空管他们的家事,继续说道:“院子里的那些植株,一直由你负责统筹,殊不知,是药三分毒,你用它们调配出了可令人无声无息死去、且鉴别不出的药物,报复了谷先生。 找不出小三,就谋害丈夫,当真是最毒妇人心!” 霍清都这些天可没在院子里白溜达,经过无数次的努力,失败再失败,终于是摸索出了一种配方,正是鸩杀谷正庭的“凶器”。 “可怜了邹老管家,一辈子兢兢业业,却因为知晓了你的秘密而遭受飞来横祸,你这歹人,竟然还暗养了毒鼠,将其毙命以后,又趁人不注意丢到这里。”池陆又说。 “你可有什么要说的?不过我得提醒你,接下来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无话可说,悉听尊便。”谷夫人情绪恢复平静,道。 “既然如此,那就跟我们走一趟吧。” 尤从友一挥手,旁边两个警察立马上来,掏出一对银手镯,给这位贵夫人换种手饰。 此时,谷丰登怒不可遏,表情气愤,他何曾想过,凶手居然是儿子的枕边人。 大叱道:“正庭年轻那会儿我就劝诫过他,找老婆不要找娱乐圈的,没几个干净人,没想到如今遭了难,若他泉下有知,肯定悔不当初!” 老爷子越说越气,大动肝火,女儿谷云舒赶紧轻抚后背,好一个孝子贤孙。 “爸,别生气,自然有法律来定夺。” 谁料谷夫人冷哼一声,冷笑看着父女二人:“搞清楚,我才是那个受害者。您既然知道我以前是演员,那我刚才演的可好?” 谷丰登脸色大变。 “你什么意思?!” “她没什么意思。” 池陆咧嘴一笑:“阿姨风采不减当年呐。”铃舟的牧天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