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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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府。 孟士诚、时熙等人又颠颠的来找柳安。 请求柳安出面让王然放人。 柳安很是无语。 这个王然油盐不进,连国舅都敢动。 你们还不看好自己的儿子,让他去找王然的麻烦? 难道上次吃的苦全忘了? 真是记吃不记打啊! “连孙阀的三公子,他都敢抓,这王然太嚣张了,我们要联名上奏陛下,罢免王然的京兆尹,把他撵出金陵!” 孟士诚试探性的说道。 柳安嗤笑道:“今天楚国公他们,为了国舅的事情,想去求陛下,结果都吃了闭门羹,你说你们上奏能有用吗?用什么理由弹劾?王然犯了什么罪?毫无根据,陛下会相信你们,你们啊,太不冷静了!” 时熙道:“我那犬子的确不争气,可是也不能任由他王然随意欺负啊!” “如果他们不主动去找王然的麻烦,王然会把他们都抓了!” 柳安气笑道。 这群人,总是觉得自己不能吃亏,却又不从自身找原因。 “左相,那您说我们怎么做,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儿子被关在大牢里吃苦受罪吧,我家那娘们,已经发话了,要是不把儿子捞出来,就不准我回家。” 孟士诚惧内。 柳安道:“孙家已经派人把孙千星给提出来了,这说明王然也并非不通情达理之人,你们不必为了此事大题小做,随便安排人去交点罚金,王然就会放人的。” 时熙道:“那王然,可是一点情面都不留啊,当众打屁股就算了,还要脱裤子打,这是在打我们的脸啊,这口气,我们咽不下来!” “唉!” 柳安叹了口气,想了想道:“陛下打算加派杂税,以供自己炼丹所需,我们正好借这个机会,压制陛下,逼陛下将王然赶出金陵。” 孟士诚道:“陛下能低头吗?” “不低头也得低头,除非他不想长生了。” 柳安胜券在握道。 众人这才离开,只要将王然赶出金陵,那捏死他,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于是众人派出家奴,前往京兆府缴纳罚金,领回了自己的儿子。 次日早朝。 没等柳安等人发难,一众权贵就窜出来弹劾王然,指责其骄横不法,胡乱判案。 国舅爷康普,更是被人抬进的大殿,躺在担架上,奄奄一息。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他是装的。 只有这样,才能证明王然滥用酷刑。 天授帝见状,只好命人传王然进殿与康普对质。 宫里的人来传王然,王然正在审讯罪犯。 自从王然扳倒秦家后,金陵的黑恶势力遭到了沉重打击,金陵的治安风气,焕然一新。 打架斗殴、寻衅滋事、盗窃偷摸等案件,呈断崖式下降。 金陵百姓,拍手叫好,真的有不少人替王然立生祠,日夜供奉。 昨日的十二个恶少,已经领回了十一个。 只剩康普的儿子,康景,还在吃牢饭。 见其他兄弟都走了,康景一个人孤零零的对着发霉的墙壁,看着老鼠、蟑螂在自己身上爬过。 这个昔日不可一世的纨绔公子,竟然哭了。 他咒骂自己的老爹,咒骂王然,咒骂所有人。 牢头见他疯疯癫癫,吓了一大跳,赶紧派人去告诉王然。 万一康景真的在牢里疯了,可不得了。 王然一听头都大了。 这些人的心理素质,怎么这么差? 于是让人将康景送回国舅府。 见皇帝传讯自己,王然暂时放弃了审案,整理了下仪容,前往皇宫。 这是王然第一次踏足大梁的政治中心。 之前乱民暴动,他也只是站在宫门外看着。 巍峨雄伟的宫殿,红砖白石铺成的地面。 用大理石精雕细琢而成的飞鸟走兽,遍布在宫殿各处。 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看守皇宫的侍卫,虽然战斗力不怎么样,但都是仪表堂堂,身高七尺。 王然与几个宫女擦肩而过,一阵清香扑鼻而来。 这些宫女,年龄都不会超过二十五岁,全都是芳华正盛,肤白貌美。 可惜天授帝为了追求长生,已经不近女色。 金銮殿内。 王然第一次见到了天授帝。 久居高位而养成的气势,不怒自威。 原本天授帝白白胖胖,因为长生,不吃肉食,不近女色,每天只吃金丹,喝清晨最新的露水,实在饿的受不了,也只吃些素食。 一年时间不到,天授帝已经瘦脱了相。 但天授帝却觉得自己越发精神了,离成仙永生不远了。 满朝的大臣,有羡慕天授帝的,也有暗嘲天授帝的。 长生,本就是虚无缥缈之事。 古往今来,多少帝王,因为追求长生,而葬送了大好江山,可有谁,真的实现长生了? 王然自然不信长生之说,他穿越的是古代,而不是修仙世界。 天授帝要是再把金丹吃下去,要不了多久就得嗝屁。 “微臣王然,拜见陛下!” 王然也没学过什么宫中礼仪,只能按照他所想的拜道。 天授帝点点头:“今日传召你来,是为了国舅一案,他说你滥用酷刑,屈打成招,还威逼他赔偿百姓,可有此事?” 王然这才注意到地上躺着的康普。 康普还穿着昨天的衣服,只是衣服变得破破烂烂,脸上抹着是猪血还是鸡血的血污,见到王然盯着自己,连忙哀嚎叫道。 王然暗暗冷笑,这国舅,还真会装模作样。 昨天虽然对他用了点酷刑,但也没有把他打的瘫痪吧。 王然道:“陛下,国舅非法侵占民田三万亩,事实清楚,受害人多达几千,皆是京郊一带的百姓,都可以为证,当时买卖时,国舅以低于市场价的十分之一,购买这些良田,不从者,威逼恐吓,放火打人,无所不用其极,京兆府至今还存留有当时的证供。” “你放屁,我那是合理买卖,那些刁民觉得自己卖亏了,就想反咬我一口,你不明是非,就对我用刑,还逼我签下认罪书和赔偿协议,我告诉你,没门,我一个子都不会赔!” 康普叫道。 王然冷笑道:“就拿最近的一桩非法侵占案说起,是天授二十八年,你以十文钱一亩,购买了句容县五千亩的田地,我倒要问问看,百姓们是脑子坏了,还是进水了,会同意以十文钱一亩,将他们赖以生存的田地,贱卖给你!” 康普仍然狡辩道:“哎!他们就愿意贱卖给我,我们当时签过契约,后来他们反悔了,就想告我,这他娘的就是刁民,该打!该杀!” 尽管权贵们都对康普的行为感到不耻,但他们的底子也不干净,谁也笑话不了谁。 这年头,不管什么样的手段,只要能捞到利益,就是本事。 这个时候,是该站出来力挺康普的时候了。 于是在楚国公的带领下,权贵们纷纷出列,声援康普,谴责王然。 柳安等人见状,也全都附和了起来。 一时间,除了右相一党,还有些武将没有出声,大殿里,全都是谴责王然的声音。 王然就像是波涛汹涌的大海里的一叶扁舟。 随时会被巨浪拍翻淹没。梦想是泡沫的千秋霸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