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一家之主

    姜雅琴渐渐成为荣国府的主心骨，府上现在要办事啥的，都找她掏银子。家人自然大事小情都请示她了。

    哥哥们也顺水推舟让妹妹管家，祖母年迈，母亲早逝，大嫂长年不在家，二嫂是个软性子，放眼整个荣国府，再也没有人比她更合适当这个家了。再说了，妹妹现在也是有封号的人，对外代表荣国府形象，倒也不掉分。

    姜雅琴当家，别的不说，府里的伙食是餐餐不重样，顿顿有肉吃。光这一点，就足以让府里人折服。

    这几日府上还有一件高兴的事，就是远远的咳嗽止住了！虽然偶尔还会咳几声，但不像之前那样咳了停不下来。

    远远的身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这得益于靖王送的那棵千年老山参，他才喝了几次用老山参的须须煲的鸡汤，体内的正气就都被吊起来，抵抗力也跟上了。

    期间，黄正然带着林清风又来了一趟，这次是师徒二人自己来的，他们是听姜君逸说起远远的痨病被控制住后，忍不住跑到荣国府来向姜雅琴取经。

    当师徒两人亲眼看到一个月前还病恹恹躺在床上的远远，而今已能自主下床，蹦蹦跳跳，脸不红心不跳，气都不带喘的。

    黄太医的一脸的难以置信，当即又问了姜雅琴几个问题。均被她从容应对回去。师徒二人钦佩不已，黄太医再也不提收徒之事。

    虽然远远身子已经大好，不过姜雅琴还是没让他出去，痨病最怕遇寒，远远现在肺部还很脆弱，一旦吸入冷空气，很容易引起肺部感染，所以姜雅琴仍吩咐朱庄头监督他多喝热水，屋内的碳炉也是烧得暖暖的。

    朱庄头本来还担心荣国府冬天木炭不够，本想让庄子里的佃农趁农闲上山多砍些木材烧炭，现在看来担心是多余的，小姐当家后，各项开支规划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该花的不会少，不该花也不会多，关键是银子从来没短缺过。

    这可把朱庄头佩服得五体投地，写信告诉庄子里，现在府里是小姐当家，又详细描述了小姐治好远远的疾病和管理府里井井有条的事情，这让乡下庄子里的佃农也都有了盼望。

    远远白天不能出门，就让人给他拿书和笔墨纸砚进来，每日在病房里不是读书就是练字。姜雅琴教他一套太极拳，读书习字间隙就让他练拳健身。

    冬天还没结束，三百套香膏就全部售罄，虽然不少姑娘一买就是几个味道的香膏，但姜雅琴已经敏感地觉察到，销售速度在放缓。

    过去半天不到就能卖完三十瓶，慢慢地，漱玉进货的速度由每天一进到隔天一进，再后来，两三天才能卖完一批货。

    这也不难理解，逍遥坊就那几十位姑娘，人手几瓶很快就普及完了，加上她的香膏份量给得足，买一瓶能用很久，所以几轮投放下来，市场已经趋近饱和。

    “小姐，你新制的遮瑕膏和美妆系列是不是也让漱玉公子拿去卖？”翠翠商业头脑转得快，不愧是她带出来的助手。她见香膏走得慢，便又想到小姐新研发的产品。

    “现在市面上都没有这种好东西，我保证拿出去后那些姑娘们都会疯抢。”翠翠经过那天的事情，对小姐的新产品信心百倍。她仿佛看到彩妆被逍遥坊的姑娘疯抢，白花花的银子滚滚而来的画面。

    “不着急，现在还不是推出彩妆的好时候。”姜雅琴胸有成竹。

    彩妆造价比香膏贵得多，工序也相当复杂，为了提炼出耐水又纯正的颜色，很多材料都是从矿物质中萃取，还要经过加工、软化、脱敏一系列繁琐的工序，她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好不容易做出一套。

    再说，即便是能生产出来，这个世代的人也不会用啊。所以她心里有更大的计划和想法。

    可惜翠翠不知道小姐的打算，听小姐说还不宜推出彩妆，又开始愁容满面，但她相信小姐，小姐说不行就是不行，好在前段时间赚了不少银子，生活是没什么压力的。

    姜府家宴依旧热闹非凡，那些混不进去的人只能在外围画饼止渴。

    魏元良这几日食不知味，总觉得嘴里寡淡得很，饭菜都满足不了他的胃口，没食欲，身子都清减了许多。

    他想念荣国府的卤肥肠、卤猪肚和肚包肉，那种软糯干香的口感馋得他在梦里都流口水。可主子素来与荣国府没有交往，自己又不好厚着脸皮巴巴过去蹭饭，而且那个翠翠从来不给他好脸色看，每次都嫌他吃得多。

    唉，士可杀不可辱，不吃就不吃吧。可那种挠心挠肺的想念实在是难受。他觉得自己一定是被下降头了，不仅是他，整个荣国府的人都被那恶女下了降头。

    他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姜雅琴这么一个臭名昭著的恶女，据说现在是荣国府的一家之主了。还有那些腥臭的下水，他们居然吃得津津有味，这不是被下降头是什么？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他买了一副猪下水，冷着脸拎到天香楼。

    因他替靖王当差，经常在外头行走，所以天香楼的小二自然认得他，见他过来，马上殷勤上前相迎：“魏爷来了？还是老样子，楼上雅间？”

    魏元良头也不抬地向二楼雅间走去，进门就将荷叶包着的一包东西丢在桌上，那叶子打开，露出一堆的肠肠肚肚，整个房间充斥着腥臭味，他看也不看，大喊道：“叫你们最好的厨子过来，把这些肠啊肚啊的做道美食上来，做得好吃的，爷重重有赏！”

    店小二捂着鼻子：“不是吧，魏爷，这玩意你也敢吃，太重口味了吧？”他们酒楼的下货，都是直接丢给看家狗吃的。

    魏元良“唰”地红了脸，支吾道：“嗐…那、那还不是因为建国寺的高僧说我近期招黑走霉运，让我多吃些下水，把那霉运赶跑，要不然谁好端端地吃这玩意。”唉，为了能吃上下水，不惜给自己抹黑，他也是拼了。

    店小二同情地看了他一眼，踟蹰道：“既是如此，我跟大师傅说一声，勉为其难为您做一次。只是这玩意毕竟是没人要的扔货，您也别抱太大希望。”

    魏元良莫名就觉得有点心堵。悦耳的夏蝉的穿成恶女后,我成了王爷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