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3.内讧
的确是有古怪,但董学礼已经来不及做出反应了,只听福王府军的鼓号想起,原本只是在那等着董部进攻的福王府军开始主动向前推进了。 一步、两步,当福王府军战兵全体越过己方炮兵后,除两个团的战兵留下保护己方炮兵后,剩余1600名战兵逐步缩短了彼此的间距,很快就形成了一条总长度400米的新横阵,然后又马不停蹄的向董部逼将过来。 董学礼以其多年征战的经验意识到了什么,便立刻下令道:“让花面虎、常父子、烂脚丁带着各自部下迎上去,另外通知牛一罗领本部督战,凡没有军令私自退下的皆斩了。” 等一旅新附步队督押着另外三旅饥兵冲着福王府军迎上去的时候,董学礼又下令道:“去看看李狗子、张瞎子、陈大脑袋把手上的兵整理好了没有,整理好一队就给我上一队,这伙官军不好对付,得拼命了。” 传令兵下去之后,董学礼的副手、外号瓦罐子的顺军都尉周华庆凑到董学礼跟前说道:“既然官军势大,要不要用老办法?” 所谓老办法,就是丢下一地的辎重财物跑路,等明军开始捡拾财物时出现混乱,再派兵来个回马枪。 对此,董学礼咬牙切齿道:“先把老营步队和马队掌握好了,不行就用老办法。” 马队自然由董学礼自己掌握,周华庆便应了一声去抓老营步队了,按下这两个已经做好战事不妙就率部转进的主官不提,一队队的饥兵在督战队的威慑下,拿着乱七八糟的武器,队也不整的就开始向新军第一师冲击过来。 看着跑了一半就气喘吁吁,被迫放慢脚步的董军,骑在马上的严德桓举起了手,注意到严德桓的动作,新军第一师中军团旗鼓队便敲响了腰鼓,在腰鼓声中,全体福王府军站定脚跟,重新列阵,然后全体持枪平举,静待顺军接近。 在顺军接近至150米后,准许开火的哨音响起,随即,福王府军再次展开齐射,此时,刚刚降临道董部新附骑兵头上的密集弹网落到了1500名董部饥军头上,无数的饥军逐一打倒在地,某些被同伴伤亡给吓住的饥军试图回逃,却被新附步兵给抓住,毫不犹豫的砍掉了脑袋,唬得饥军们只能继续顶着福王府军的枪弹前行,最终被陆续打倒了。 只是,由于董学礼调来刚刚溃退下去整顿的饥军填补战线,所以一时间,董军还看不出有多大的颓势;但等到已经移动到福王府军横阵两段的新军第一师炮兵再度开火后,便立刻唤起了后续填补上来的董部,对刚才漫天火雨的恐怖记忆。 于是,这些董部便顾不得后面督战队的威力,扭头就跑,将大量战死同伴的尸体,及一众伤员留在了阵地上,而同样在福王府军炮兵攻击范围内的董军督战队此时也顾不得阻止败军溃退了,他们自己也哭爹喊娘的扭头就跑。 “该死!”见到此情此景,董学礼咒骂了一句。便下令道。“我们走!” 董学礼慌慌张张的带着老营马队逃跑了,有样学样的瓦罐子周华庆也率着老营步队和一部新附步兵跟着向北逃去,剩余的董军则如无头苍蝇般在战场上来回乱窜,最终要么被福王府军彻底杀敌,要么就乖乖的跪地请降了。 “董学礼打得什么仗,这就败了?”得到前方通报的路振飞、孙传庭、刘泽清、马化豹、李本深、胡成道闻讯一个个目瞪口呆,甚至还有人怀疑起刘泽清、马化豹部的实力来。“董学礼就这鸟样,还能大败刘泽清、马化豹,他们这两部得弱到什么程度啊!” 在观战明军将领们议论纷纷、不知所措之际,新军第一师的辎重部队开出营地,开到战场打扫起来,与此同时,参战各部继续对董学礼部猛追不舍,周围游走提供战场遮蔽的骑兵各部也开始加入战斗,追杀起董军败兵来,倒是把董部追的上天不能入地不得。 看到新军紧追不舍,董部开始将随身携带的金银往地上丢,但福王府军却丝毫不看这些金银,继续穷追不舍。 福王府军不捡金银的事情让董学礼知道,自己是没办法杀个回马枪了,所以,他心一横、牙一咬,丢下瓦罐子周华庆那边的步队,带着骑兵直接远遁了,被董学礼舍弃的周华庆部拼死跑了两个时辰,始终甩不脱福王府军的追击,最后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不得不悉数投降了。 就这样,董学礼对宿迁的进攻就此彻底失败,不敢在南直隶境内及南直隶边境久留的董学礼顶着各地本土势力的袭扰,一口气撤回到了济宁城内,这才在权将军郭升所部的接应下,得以喘息。 董学礼和郭升自然不就此放弃进攻南直隶,但不久李自成在山海关失败,顺军撤出北京退往山西的消息传来,郭升主力北移济南,董学礼失去支持,只能与郭部掌旅傅龙保守济宁,再也无力南侵了······ 在福王府军主力北追董学礼部、辎重部队打扫战场之际,回过胜来的刘泽清和马化豹便不经请示,自行带兵出阵,包围了董学礼部在袁庄的营地,迫于主力战败、自身几无战斗力的缘故,董部留守袁庄的都尉李丁便率部向刘泽清、马化豹投降了。 面对,刘泽清、马化豹虎口夺食的行为,朱由崧立刻命令剩下的一旅战兵出击,将刘泽清和马化豹部堵在了袁庄董营处。 刘泽清、马化豹虽然理亏,但却贪图战利品,不能将其等拱手交给福王府军,还倒打一耙的派人联络路振飞,要路振飞为自己主持公道。 路振飞也被这一突发事件所震惊了,所以,只能向朱由崧做了请示:“王爷,您看这件事怎么解决?” 福王府军出兵与刘、马所部对峙是朱由崧决定的,因此朱由崧没有直接回应路振飞的问题,而是问一旁的孙传庭道:“孙卿以为,该怎么处置呢?”caler的南明之我是弘光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