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人鱼霸主的小娇妻20
“嗯?”那人从鼻子里懒懒冒出一个音,“你在叫谁的名字?” 眼前这张脸与小崽子的相差太大了,她居然能看成一个人,也是眼花得不行。 花怜月似是刚洗漱过,身上黑漆漆的外袍褪去,只余下几层血红色薄纱套在身上。 行走间飘逸灵动,宛若云端上降下来的仙人——反正不是什么正经仙就对了。 他披下来的墨发仍待些许潮意,一拨垂在胸前,其余的拨在身后。 更离谱的是地上铺着的毛毯十分厚重,他赤着脚踩上去一点声音也无。 夜色中,他的脸比白日里看起来少了些凌厉,多了几分精致的美。 鸾姜:“……认错人了。” 她正躺在一张很大很大的软床上,纱幔重重叠叠一层又一层,此时只揭开了一半。 身上的衣服被谁换了一套,跟花怜月穿着的有点像。 鸾姜忍不住用手摸了摸——果真是上好的丝绸,怪不得穿起来这么舒服。 花怜月走到了跟前,带着点点香气。 鸾姜盘腿坐在床上,抬眸看他:“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花怜月举手投足绝不娘气,反倒是有几分让人欣赏的贵气。 他轻轻一笑,慢慢坐在床沿,墨发也跟着铺了一点在床上:“我想让你在,你就在了。” 鸾姜:“……” 这算是什么回答? 鸾姜扯了下嘴角:“我问的是,你要我过来干什么?” 今晚的花怜月跟那日在御花园的都不像是一个人了。 前者是一只勾人心魄的妖孽,后者是浑身煞气的杀神——同一张脸,完全不同的气质。 “你猜猜呢。” 花怜月漫不经心说着,他抬起一条腿搁在床上,看鸾姜皱眉没吭声,又无声无息把另一条腿也勾了上来。 红纱遮不住这样大幅度的动作,他腿上同样白净,又比武林人士腿型精瘦些。 他一只手撑着,一只手伸过去轻轻挑起鸾姜的下巴,让那双眼望着自己。 花怜月:“猜不到?这么聪明的衡儿,都猜不到?” “……” 不知道为什么,在顾妄尘嘴里衡儿衡儿听得很正常,从这东厂厂公嘴里说出来就多了点——嗯,黏腻的感觉? 但花怜月明明不是撒娇的语气。 就是黏的让鸾姜起了点鸡皮疙瘩,有种想跑的冲动。 鸾姜微微偏了下头,躲过那只泛着凉气的手。 鸾姜:“你直说。” 花怜月垂下眼,唇边笑意深了点。 他拨弄着松松垮垮的扣子,嗓音慵懒:“你可知,太监也是能找对食的?” “……”鸾姜愣住了。 花怜月:“我看不上那些宫女,但又不能违抗皇命,只能委屈咱们鸾家小姐了。” 说着,他那落下去的手又要朝鸾姜脸上伸。 这回鸾姜完全不给机会,直接挪着身体往后退了些距离,向来清冷的眼眸中多了几分恼怒:“你没问过我就把我掳进宫来?!” 花怜月无所谓笑笑:“你不也是没问过我就跟顾妄尘走了么?” “……这能相提并论?” 鸾姜无语了:“顾妄尘为什么没发现我失踪,你用了什么手段?谷雨呢?” 他‘哎呀呀’叹息了一声,作势身体往下倒,要躺在鸾姜的腿上。 “!” 鸾姜被他从床的这头逼到那头,最后退无可退,她爬起来就要下床—— 谁知一只脚才踩到地毯上,另一只脚却在半空中被薄纱缠住了! 鸾姜身体不稳,半截身体摔出了床。 幸而地上的地毯够厚,鸾姜反应也够快,她没哪里磕着碰着。 但那薄纱还紧紧缠到她的脚腕上。 回过身,花怜月正用手托着脸笑吟吟看她,一只手把玩着薄纱一端。 “你……” “怕什么呢?”花怜月怜惜地问,“我有什么好怕的?我是个太监,对你做不了什么,只是想找个人暖暖身子罢了。” 鸾姜简直想在他那张如花似玉的脸上扇两巴掌。 系统:【那个什么,武力值你是比不过……】 鸾姜:【所以我这不是没动手嘛~】 满脸屈辱的人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她胸膛起伏片刻,终于颤着唇问:“我若不愿呢?” 看她半晌,欣赏够她狼狈的模样,花怜月柔柔笑了。 他道:“好办呀,咱们这里多得是让人松口的玩意儿,本是舍不得用在你这细皮嫩肉的身体上……你要非得惹我不高兴,那我也没法子了。” 他后面几个字说得别提多委屈了,像是被逼无奈的人是他。 “你……”鸾家养出来的小姐是不会骂人的,她气得狠了也只能用那双漂亮的眼睛瞪他。 花怜月不仅没觉得她对自己不敬了,还很喜欢看她瞪自己的样子。 说句肉麻的话——仿佛灵魂都跟着战栗了呢。 “如何?”花怜月手指勾着薄纱,慢慢收拢。 鸾姜一只手扒着床头,却耐不住脚腕被他一把握住。 不等她说什么,那人已用力一拽—— 鸾姜整个人都被拽过去了! * 猝不及防埋入他的怀抱,鸾姜鼻尖全是那股要命的香气。 她双手撑在花怜月肩上想推开,腰间又追过来的手又狠狠将她摁住。 鸾姜:“……”武功高了不起是吧! 系统:【唉,是挺了不起的。】 怀中人不老实地挣了几下,挣得气喘吁吁——花怜月不动如山,一只手把她牢实地困在自己身边,一只手还能空出来抚摸她的长发。 过了许久,她终于累了。 花怜月的力道也跟着松了些。 他像是逗小猫小狗一样——快追上了就眨眼闪没影,没追上又放缓速度慢悠悠撩她。 “老实了?” 花怜月闷笑几声,为她这么快放弃挣扎感到遗憾:“多动几次呀,我好把你手捆起来嘛。” “……我不明白,”怀中人声音很低,“你怎会看中我?有那么多的,大家闺秀……” 花怜月爱怜地捏捏她的脸,看她眼睫上的一点湿气,言语更温柔了:“瞧你说的,这哪需要什么道理呢。” “若你非得追究个所以然,那你就当我是报几年前你救我之恩吧~” 鸾姜很想把自己头上的黑线塞到这混蛋的嘴巴里:“……救命之恩不是非得以身相许啊?” 花怜月眨眨眼,无辜道:“在我这里是必须以身相许的呢~”宋绿的炮灰在快穿游戏里撩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