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8 章 只字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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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盛澈忽的起身行至殿门口:“冯和槿,陛下可有话或者书信留给我?” 站在门庭处的少年怔了怔,似是在思忖,隔了半晌才道:“陛下并未留下只字片语。” 盛澈看着面前人的脸,默了默。 晓得他圣命难违,若当真留下话,他定然不敢瞒下,可方才的神情…… “算了,没留就没留吧。” 她现在烦闷也无意多为难他,冯和槿却在她回身之时忽然提醒:“陛下临走之时与春满公公说了许多话,前几日臣去述职无意间还听到了娘娘的名号,若不然娘娘去问问大公公。” 盛澈这才回头,拍了拍眼前人的肩膀:“就知道你小子向着我,放心,以后我定然帮你。” 冯和槿不知所以:“臣无事要求娘娘。” “会有的,就算没有我也帮你有。”盛澈一脸深意的又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尔后快步往外走。 冯和槿茫然片刻,朝四下的暗卫抬了抬佩剑:“宫中安全,我一人跟着便好。” 话落,追上了主子的脚步。 盛澈提着裙摆一路小跑往勤政殿去,走到半路想着赵倾城如今出了宫,春满这个内务总管自然得闲在自己的寝房歇着,便转脚去了乾清殿。 她的宫宇离着这两座殿是最近的,半盏茶的功夫便到了地方。 瞧见卧床不起久未出宫的皇贵妃来了,乾清殿的宫人们先是一惊,见娘娘脚下生风的又各个困惑不已,。 不是说缠绵病榻快要不行了吗,这用脚踹门的架势也不像不行了呀。 “春满在哪?”盛澈逮到一个正在洒扫的小奴才问道。 小奴才攥着扫把恭敬回道:“大公公去内务府寻司植问话,走了有一个多时辰应是快回来了,奴才这就去催一催。” “不必了,”盛澈往正殿里走:“他忙他的,我等他一等也无妨。” 乾清殿里都是东宫带出来奴才,就算是眼前的洒扫也是十岁出头便在赵倾城身边伺候了,各个都是忠心的‘老人’,平日里见着别宫的奴才自是高人一等,挨着圣上身旁,即使是擦门庭的也得百里挑一。 是以乾清宫的奴才对这位小娘娘都熟稔,十八岁不到,母家无势还能一路升到皇贵妃的,这东元朝还是头一位。 这些是前朝后宫都晓得的事,可乾清宫的奴才将她当祖宗供着却是因着陛下的寝宫里头,独独只有这位小娘娘住过。 不但住过,他们还见过陛下破天荒的亲自伺候自己的皇贵妃,喂饭穿衣递茶水,打哪都在怀里抱着,像是娘娘没长腿。 这么多年跟在陛下身边,奴才们晓得这是陛下心尖上的人,自然一个个的都尽心伺候着。 待盛澈落座,一名年纪稍长的掌事宫女芜秋便端着茶水点心走了进来。 “娘娘先用着,大公公马上就到了。”说着将茶水双手递了上去。 盛澈一向不爱喝热茶,本不打算接,哪知芜秋紧跟着来了一句:“娘娘安心用,是温的。” 她抬头瞧了瞧这个低眉顺眼的掌事宫女,想着果然是御前伺候的,一个个的耳聪目明,她从前不知被烫了多少回唇舌,正尘才学会把茶放温了让她用。 再搭眼,手边放着的糕点全是她惯常爱吃的。 “乾清殿里的人果然调/教的好些。”盛澈捏了块栗子糕塞进嘴里。 芜秋晓得是在夸她,面上带着笑:“陛下特意叮嘱过娘娘的喜好,奴才们自然记在心上。” 嘴里用着糕点,盛澈漫不经心接道:“难为你们了,要记这么多主子的喜恶。” 芜秋续茶水的手一顿,直直道:“陛下只向奴才们嘱咐过娘娘一人的喜恶。” 盛澈本是动着的嘴囫囵将糕点咽下,眼皮一抬对上芜秋毫无遮拦的目光,她一时间竟噎住了。 “娘娘先用些茶!”芜秋手忙脚乱的递上茶水赶忙又给盛澈顺背。 盛澈往嘴里灌了两口清茶,眼珠子转了转,状似无意道:“姑姑跟在陛下身旁年头挺久了吧。” 芜秋回道:“奴婢是先皇后宫里出来的人,陛下幼时便在跟前伺候了。” 这么说算是看着赵倾城长大的了? 她又抬头看了一眼这个掌事宫女,年岁确实也对得上,再仔细瞧还有些眼熟。 自己第一次在乾清宫沐浴,不就是她伺候的吗,当时背上有刺青和刀疤怕被人发觉,她是穿着里衣进的浴桶,这位姑姑半道还知情识趣的带着宫人退下了。 盛澈不知怎的忽然有些好奇,轻咳一声,犹豫再三还是想问:“那姑姑可知陛下在东宫之时最宠爱哪个?” 交泰殿这位平日里素来不过问乾清殿的事,甚至都没遣宫人来问过陛下入夜召幸过谁,嘘寒问暖送汤送点心的更不用说了,这在后宫里算是稀罕的了。 不过或许是晓得陛下心里只有她一人,恃宠而骄吧。 难得今儿懂得吃醋了,芜秋自然要遂了她的意。 “陛下对后宫事不甚上心,纳妃的年纪也比寻常皇子晚一些,十九岁东宫才有了些贵人,不过没见哪个受宠的。” 这事盛澈早就知道了,她不尽冷嗤一声,纳妃虽晚却挡不住开窍快呀,十九岁那一年不就纳了二十多位嘛,他也不怕闪着腰! 瞧着盛澈脸色忽的有些不好,芜秋以为自己说错了话,赶忙道:“陛下纳妃不久便遂二皇子出征,两年多未踏足东宫,回来之后也鲜少宿在后宫,不然怎会如今还没个一儿半女,娘娘安心,这乾清殿只有娘娘一人住得。” 这话说得…… 盛澈一时半刻的也接不住。 若说是赵倾城身子有隐疾,可哪个内里亏损的能一夜撩着她荒唐几个时辰;说他无碍,她与赵倾城同房有几个月了,也没见自己肚子有什么动静,确是拿不准到底是谁出了毛病。 而且后宫妃嫔也没个遇喜的…… “娘娘,大公公回了。”殿外一小太监快步来报。 盛澈这才回神起身,往殿外走去。 回宫的春满瞧见盛澈从正殿走出来,远远的站在原地行了个礼,冷着脸转头就往后院去。 盛澈一愣,赶忙提着裙摆去追:“你做什么亏心事了?怎么还躲着我?” 春满年纪不大,却总在臂弯里搭个马尾做得拂尘,许是觉得这样才衬得上内务总管的身份。 “奴才能做什么亏心事,奴才只是忙着去后院吩咐活计,娘娘若是无事便回宫歇着吧。”这话说的不冷不热,大有逐客的意味。 可真是稀奇,能爬到内务总管的位子说是人精都不为过,平日里春满对待宫里的贵人们十分的稳妥圆滑,别说得罪谁了,就连和他有过节的他面上也会给个笑脸,怎的今日像是变了个人。 竟还是对着圣宠正浓的皇贵妃娘娘! 一直跟着的芜秋也不敢吱声,却瞧着皇贵妃一点不恼的模样,还笑嘻嘻的:“我算看出来了,你不是做了亏心事,你纯属是看我不顺眼。” 春满猛的一驻足,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瞧着盛澈,分明是憋着怨气:“奴才不敢,您可是主子!” 猜的没错了,这家伙就是看自己不顺眼,她是何时得罪这么个油滑头的?盛澈抬抬手,将身后跟着的芜秋屏退,抱着胳膊围着春满转悠。 “我得罪你了?” 春满脑袋一撇:“奴才就是个下贱命,哪敢给娘娘找不痛快。” 盛澈眼珠子转了一下,声音徒然拔高:“既然我没得罪你,你给我甩什么脸子,找死哪!” 春满被吓得浑身一颤,不得不又恭敬的垂下脑袋:“奴才怎敢和娘娘置气。” 盛澈拖腔带调的哦了一声:“既然我没得罪你那就是得罪你身边的人了,你为别人给我甩脸子,让我猜猜是为了谁。” 她转了两圈忽的停下来:“为了陛下?” 春满脖子一缩,憋的跟个霜打的茄子一样,死活不吭声。 “行了行了,你那二两忠心为主的小心思我还看不出来,我今儿也是为着陛下来找你的,别墨迹了,若是因着你家主子对我有什么不满推后了再算,先说陛下有没有留话给我?”盛澈耐性极差,当真是耍不来嘴皮子。 春满方才被唬了一下,如今脸色还没缓过来,却比方才回话利索了点:“回禀娘娘,陛下没留下什么话。” 竟真的什么话都没留下! 转念一想,这不就是她想要的吗,赵倾城对她越失望,她便越易脱身。 “没留就没留吧。”她垂垂眸子转身便走,可搭眼却瞧见廊下站着的冯和槿,就如此不远不近的跟着。 这不对啊,既然失望了怎的还派人看着她,还困着她不让走哪? 难道边境战乱他来不及整治自己,等着秋后算账? 她杵在原地想不明白,后脚春满却追了过来。 “娘娘,奴才有话想说与娘娘听。” 他瞧着比方才的脸色还要差些,盛澈莫名不解:“你与我有何可说的?” 春满正了正自己的纱帽,拂尘也别进了腰后,瞧着一脸庄重:“娘娘可否随奴才走一趟,路途远一些,在御饲园的马场那里。” “所说关于何事?”她瞧了眼春满额间的细汗。 春满迟了几息道:“关于陛下。” “那带路吧。”她即刻道。一只老乌贼的女悍匪皇城流浪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