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0 章 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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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提早晓得春满会如此的替他家陛下抱怨一通,盛澈是绝对不会答应跟着他去马场的,如今她满脑子充斥着赵倾城曾经对她的好,点点滴滴事无巨细,原来有些事有些人有些感情已经不动声色的融进了她的骨血里,一时间想要抽身离去,四肢百骸都会跟着牵扯的疼。 她后知后觉,她咎由自取,她活该的。 盛澈压抑着那股说不上的烦躁去了勤政殿,因为敬王在等她。 今日她算是彻底弄明白了,勤政殿是前朝,交泰殿是后宫,在勤政殿面见亲王,合情合理也合规矩,无人敢置喙,更不会有人搬弄是非。 她前脚踏进正殿,殿内站了许久的人像是有感应一般,即刻转过身来。 “多日未见,你清瘦了不少。”赵景湛细细打量着她,许久才轻声说了一句。 搭眼,瞧见了盛澈身后跟着的冯和槿,他微微变换神色,抬起袖摆:“见过皇贵妃娘娘。” “王爷安好。”盛澈也轻轻颔首,不知是不是在宫里待得久了,有些礼数她竟张口就来,像是习惯。 “敬王殿下为何会在此时入宫?”这即将要关闭宫门的时辰,外臣入内属实不妥。 “本王有些话想告知娘娘。”他说着默默看了一眼冯和槿。 “他是陛下派来保护我的,殿下但说无妨。”盛澈了然道。 虽说如此,冯和槿还是退至了殿门口,一来是防着外人窥探,二来也足够他瞧清殿内动向。 “陛下当真是紧张你,如今凌与枫走了,守卫皇宫的副都统竟指来护你周全。”赵景湛低笑一声,不知是在嘲笑他弟弟小题大做,还是笑盛澈如今的举步维艰。 盛澈笑不出来,转而道:“那敬王殿下哪,如今陛下亲征,殿下这番回京不怕外人猜测你想谋权篡位?” 如此大逆不道的词从盛澈嘴里说出,赵景湛竟不意外,她是如何的做派,他早已领教过。 “本王岂会无诏回京,”他不尽道:“更何况入京连王府都未回,直接进宫来见了娘娘。” 盛澈愣了一瞬:“赵倾城让你进宫的?” 直呼陛下名讳,果然是被宠的无法无天了。 赵景湛道:“确是奉陛下旨意回宫镇守京畿,稳定朝堂,一应政务皆为代劳。当下皇叔也在城内,无论于朝堂还是百姓甚至陛下,本王之于皇叔来说,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威慑,想来在陛下回京之前,他不敢轻举妄动。” 盛澈静默片刻,思及赵倾城向来未雨绸缪,自然也晓得自己不在京中,建承王或许会有异动,而如今的皇室宗亲之中,无论威望和血脉来说,向来安分守己的敬王确是最合适镇守上京的人。 “这是你们兄弟二人的谋划,何须殿下深夜进宫说与我听。”盛澈有些不解。 “陛下让本王给你带几句话。”赵景湛迟了几息才道。 不书信留话给她,也不让冯和槿春满这些近臣留话给她,竟绕了这么一个大圈子让敬王带话,赵倾城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殿下请讲。” 赵景湛有些局促,以拳掩唇轻咳几声:“陛下说建承王私兵众多,现下他不在京内,你莫要轻举妄动,要乖一些,要……要多吃饭菜,如今天气转凉,切莫生病。” 陛下密信,要他一字不差的将话说给盛澈,他自然不敢抗旨,只能硬着头皮转达。 眼见着盛澈满目困惑,越听越不对劲,赵景湛叹了一口气。诚然道:“陛下这话并非是留给你,而是说与本王听的。” 话里的意思他再清楚不过,安分守己,别生出一些不该有的心思。 盛澈眨眨眼,没作声。 赵景湛晓得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转而道:“本王近些日子会带禁卫军驻守京郊,往常也并不会踏足皇宫,若是娘娘有要事,可以让侍卫传信给本王。” 盛澈点头应下,却见赵景湛迟迟不告退,便道:“殿下还有话说?” 赵景湛默了默:“本王在勤政殿等你之时,有宫人送来了今日奏禀,其中有一事虽与你无关,但本王想应是不该瞒着你。” 盛澈眉心微蹙:“如此说来,还是与我有关了。” 赵景湛看向御案上的奏禀,隔了几息道:“前朝来报,有人参奏内阁学士盛斯道举荐的翰林院编修乃是罪臣之子,前御史康岳当年被先帝下令抄家,他的子孙后代皆是发配充军,如今的翰林院编修康为郁便是他的庶子,盛学士受了牵连,被崔相以包庇之罪给关押在了大理寺,说是等陛下回京再行定夺,可大理寺来报,昨夜盛大人突发重疾,在牢里去了。” 赵景湛晓得盛澈的真实身份,自然也知道盛斯道并非她的亲生父亲,但终归担了这么个名头,若她在宫中无动于衷,确实也会令外人生疑。 “本王明日便以你的名义将大理寺监管之人问罪,盛大人的的尸身也一并送还盛府,届时或许还需你出宫一趟前去吊唁。” 盛澈指节微顿,自行走到御案前看了看那烟青色的奏禀,而后猛的将奏禀给合了起来。 “是我害了他。”她哑声道。 “大理寺常年阴冷,或许是……” “是我害了他!”盛澈回身看向想要劝解她的赵景湛:“敬王有所不知,前些日子安妃暴毙身亡,崔明逸怀恨在心却拿我没得办法,只能去为难我那个名义上的父亲,盛斯道天命之年还未到,怎会忽染恶疾,不用想也猜得出是崔明逸背后搞的鬼。” 赵景湛从其中听出些端倪:“安妃之死……难道?” “是我做的!”盛澈向来敢作敢当,敬王早已晓得她的身份,若想害她,有的是机会,“不但是她,还有她宫中的那几个奴才,都是我杀的。” 赵景湛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她与你有何恩怨?” “为了太皇太后,为了我的贴身侍婢。” 赵景湛如此精明通透之人,自然从这只字片语中猜出原委,怒道:“崔氏如此大的胆子,竟敢谋害太皇太后,她不怕祸及整个崔家吗?”m. 听及此处,盛澈心中不免一叹,赵倾城没动崔家,他有他的无可奈何,他身在顶峰竟也无法随心而为,他如此孝敬的皇奶奶死在了重臣之女手中,他也要为了江山社稷忍下此仇此恨,而建承王的权势比之崔明逸过之不及,她早该想到他当时答应自己只是权宜之计。 “崔明逸如今动不得。”盛澈淡漠道。 赵景湛有些恍然,他初见之时的盛澈不是如此的,如今他竟从她的眼中看出了些许隐忍。 他沉寂片刻,只听盛澈问道:“盛家可还有人在朝为官?” “盛斯道长子盛怀执如今任礼部主事,礼部尚书文君谦是陛下的人。”赵景湛隐晦道。 盛澈微微点头:“劳烦殿下知会文尚书一声,请他务必保住盛怀执,我不想再愧欠盛家了。” “本王明白!” …… 多年前旧案重提祸及盛学士,明眼人一看就知是崔家发难,盛家遭此无妄之灾,盛斯道不明不白的死在了大理寺监牢,想来如今备受圣宠的皇贵妃绝不会就此罢休。 果然皇贵妃出宫守孝,圣旨便八百里加急送来了盛府,礼部主事盛怀执官升三级任命礼部右侍郎,顶的刚好是崔明逸次子崔云砚的位子,而大理寺执事也一并处置了,竟也是崔明逸的门生。 这明里暗里的安抚,盛家人自然不敢再有怨言,纵使有,也不敢轻易对付崔家,他们晓得自己斗不过当今丞相,只能忍气吞声。 可毕竟是杀父之仇,盛怀执总归是咽不下这口气。 盛澈临回宫之际,盛怀执追来,“臣晓得娘娘身份贵重,臣如今的官职也是娘娘为臣求来的,念在父亲为娘娘进宫……” 盛怀执说及此处,仓促跪地:“父亲虽然有罪,但身为内阁学士无圣旨不至于关押进大理寺,崔相欺人太甚,求娘娘等陛下回京之时还家父一个公道。” 四下仆从甚多,盛怀执是个聪明人,晓得自己这个凭空而来的小妹身份不可明说,自然点到为止。 “兄长请起。” 盛怀执只瞧见一双白净纤长的手虚扶了他一下,他就着这手只好起身,抬头看了一眼这位素未谋面的妹妹,愣了一愣,又赶忙垂下了头。 “臣失礼了。” 冯和槿瞧见盛怀执耳廓通红,不自觉的提着剑凑近了些。 盛澈当着众人只道:“兄长放心,小妹定然会还父亲一个公道。” 待她上了马车,马车拐进僻静无人之地时,她便命车夫停了马,再撩开车帘时,跳下马车的已然变成了一个清隽少年。 随马车护卫的冯和槿和在暗处随护的私卫们皆是警钟大作。 看来娘娘是不打算回宫了。 “娘娘要去何处?”冯和槿拦住盛澈去路。 她挑挑眉头:“我又不出皇城。” “陛下吩咐,臣要近身保护娘娘。” “那就跟着去呗,正尘已经在那等着了。” “娘娘要去何处?” “千仙阁。” 冯和槿脸色微顿,却还是硬着头皮跟了过去。 待他见着衣衫轻薄的姑娘们一个个的被小厮带上凭栏听雨,冯和槿终于坐不住了:“公子,够多了。” 盛澈抬抬眼皮:“这才几个,除了伺候我们的,不得有几个舞奏助兴的。” 言毕,她忽然想起了什么,看着冯和槿老实巴交的紧盯着面前的酒盏不敢乱看,忽的轻笑着问向敬守一旁的小厮:“你们这可有男倌?” 冯和槿忽的抬起了头,惊恐的看着她。 小厮赶忙跑过来回道:“回盛公子的话,咱们这没有,若是爷想尝尝新鲜,小的可以去隔壁街市的汇灵轩挑上几个姿色好的来伺候爷。” 正尘早已从荷包里掏出一锭金子,盛澈接过扔给了小厮:“去吧。”一只老乌贼的女悍匪皇城流浪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