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6 章 后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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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倾城随后便进了门,却见盛澈朝着后院的方向站着,听见脚步声后慌乱的回过身来。 “怎么这个时辰来了?” “奏章是永远批不完的,如今到了年下全是各地官员的述职和请安折子,翻来覆去的那些话,我挑了一部分送去内阁了。”赵倾城边说边褪下身上浸了凉气的大氅,站在炭盆前烤了烤火才走近她。 “年下天气愈发的冷了,你出门玩的时候要穿厚实些。”他伸手去抱站在原地的人,发觉她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嗯,晓得了。”盛澈下意识侧起身子挡住膳桌,他们几人方才用过的碗筷还没来得及撤下,可赵倾城比她高上一个头,自然也看到了。 “午膳谁陪你用的?” 赵倾城温柔的抱着怀里的人,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语气淡淡的,却让盛澈莫名有一种压迫感,一种不得不回答的畏惧。 “我和正尘,还有阿野。” “隽野今日来练武了?”他笑了笑:“可怎么还有第四副碗筷?” “……惜错姑姑今日也陪我用膳来着。”盛澈终究没将颜之给说出来,不知为何,总觉得这是为了她着想,因为她发现赵倾城这人吧,其实脾气也没那么好。 赵倾城捏着怀里人的耳垂,叹气道:“自打回宫以来,积压了太多政务,朝堂又有变故,官员之间罢黜擢升调任一大堆的麻烦事,我确实忽略了你许多,以后我尽量来陪你用晚膳,免得你还要找别人陪着。” 似是听信了盛澈的话,赵倾城没再问膳桌上的事,不过他这时辰忽然到来,也定然不是临时起意。wap. 赵倾城忙起来便不爱用午膳,除非是盛澈过去陪他他才吃一些,瞧着时辰也快过了,她让小厨房做了几样他爱吃的菜,坐在那陪着他。 “你吃呀,看我做什么?”盛澈撑着下巴闲散的无所事事,就差端起碗来喂他了。 “是不是没胃口?”她瞧着赵倾城总共也没往嘴里送几筷子,直接往他面前推了碗汤:“既然不想吃,那就喝完说正事吧。” 赵倾城怔了一下,慌忙端起面前的汤碗喝了个干净,然后抹抹唇角,踌躇片刻才道:“听闻你愿意掌管后宫了?” 盛澈挑了挑眉梢,轻嗤一声:“谁告诉你的?” “方才贤妃来勤政殿请安,只是来请安,没多做停留我便让她回了。”赵倾城往她身边靠了靠,却分明瞧见盛澈的脸色有些不悦。 盛澈心下不屑道:动作还真是够利索的,我前脚夺她的权,她后脚就去告状了,想必还不是平常妃子那些哭哭啼啼的路数。 “她与你说了些什么?”盛澈双臂环起,倚向靠背,正视着赵倾城淡声问道。 看着面前人懒散自在的模样,赵倾城却下意识的打直了后背,知无不言道:“她来与我说今日你向她询问六宫之权的事,她本就有意在你身子好些之后将掌权还给你,如今正是时候,但唯恐你初涉后宫内务应接不暇,所以想先行帮你规整一番再行交付。” 盛澈听后没言语,只是轻笑了一声。 感情贤妃这是看事已至此大权旁落,她索性装出一副贤惠识大体的模样去赵倾城那里讨个乖,总不能赔个血本无归。 赵倾城说完不见盛澈接话,愈发的心中不安:“澈儿,我没骗你,她只说了这些。” “还是坐在你腿上说的?” 盛澈张口就将心底的话给道了出来,赵倾城的腿,崔芸惜坐过,贤妃也坐过,还是她亲眼所见,是以但凡有妃子去单独找赵倾城请安,她脑袋里难免会勾勒出一些不堪入目的画面,如今是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赵倾城不顺眼。 赵倾城被盛澈灼人的目光盯的浑身不自在,直到她没头没尾的问了这么一句,他才将提着的心放下。 “吃醋了?你终于会吃醋了。”他将人从位子上拉起来摁到自己怀里坐着,笑道:“她只是在殿下站着,离我八丈远哪,以后啊我这腿只让你坐,对了,还有我们的孩子。” 盛澈气哼哼的拿手指点着他的心口:“我告诉你,让我知道你与别的女人亲近,我打断你的腿!” “你舍得?” “你可以试试看!” 赵倾城笑着拿鼻尖蹭她的颈侧,柔声讨饶:“夫君不敢的,寨主大人饶命。” 两个人腻歪了一阵,直到赵倾城手开始不老实了盛澈才回过神来摁住他道:“你来到底是干嘛的?” 赵倾城看着她的眉眼,总觉得看不够:“从前你抗拒金册金宝,也不愿掌六宫事,如今主动要权,澈儿,等过些日子我便封你为后可好,我们大婚。” 这事要是放在几天前盛澈或许会立刻答应,可偏偏风兮寒忽然给自己说了那么一番话,让她辗转反侧思虑许久,心里总有一块解不开的结,默默阻止她开口答应赵倾城。 即使她一心只顾自己享乐,沉溺情/事,没有将正尘杨觞甚至风兮寒他们的以后考虑其中,但风兮寒有一句话却没说错,她如今的处境并不安稳。 她的真实身份就像悬在半空中的一把闸刀,若是有一日东窗事发,恐怕连赵倾城都护不住。 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或许是因为朗月明与建承王联手,她这次从战场回来之后,心中时常莫名不安,总觉得早晚有一天身份会暴露,而登上后位,只会让想要置他于死地的人憎恨加剧,不止如此,中宫皇后时常要在前朝露面,无异于自爆身份。 万人之上或许转瞬便是众矢之的。 见盛澈沉默不言愁眉深锁,赵倾城心下慌乱,将人抱紧了些:“澈儿,你若是有顾虑尽管与我说,不要总憋在心里。” 虽与赵倾城互通心意也打定了主意携手一生,但两个人都不是依附于人的性格,也从来都不会将所有的遭遇事无巨细的说与对方知晓。天子事忙,匪寇仇多,并非他二人互相提防不愿坦诚相待,只是觉得没有必要给对方徒增烦恼。 赵倾城是屹于山巅的参天大树,她却也不是依树而生的菟丝草。 可如今,在这温暖安稳的怀抱里,突然生出了一种从未有过的依赖之感,让她在这一刻想要卸下心防。 “我怕。”她将头靠在他肩膀上,喃喃道。 “澈儿怕什么?” 赵倾城忐忑不安,看着她乌羽般纤长的睫毛一上一下的煽动,像是在挣扎,忍不住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 盛澈抬头看向他的眼睛,黑白分明漂亮的不像话,里面映照的只有自己。 她将人推开,整个人坐直了。 此举吓得赵倾城跟着正襟危坐:“这又是怎么了?” “回答你方才问的话。”她道。 赵倾城眼睛都没敢眨,赶忙点了点头。 “我怕我的身份暴露,所以我不想做皇后。” 赵倾城神色微滞,片刻后才道:“只是因为这个吗?我可以护住你的,你莫要怕。” “我曾经的一个仇家如今现身上京,并且暗地里已经与建承王联手,虽然暂时还不知她是不是为我而来,可一旦我入主中宫,定然会祭祀宗庙受万民朝拜,到时我被她认出的机率实在太大,万一被那个仇家识破了身份,那我便会成为建承王诋毁威胁你的利刃,这一步不能走,我们俩如今这样已经很好了。” 盛澈可谓开诚布公,将能说的都说与了赵倾城,至于为何结仇,那是她和杨觞曾经与他人结下的陈年旧怨,只要杨觞不提,她是不会告诉第三个人的。 “不好!”赵倾城沉默许久,坦然道。 “怎么不好了?”盛澈急了:“如今我在宫中,在你身边,我又不逃,你何必执着于将我推上后位哪。” “因为我要我们的孩子是嫡出,不然以后他的路会难走许多,而且我早晚得有皇后,不然文武百官也不会放过我。” 盛澈越听眉头锁的越深,半晌道:“要不你选个乖巧听话的坐后位,只要不找我麻烦就成。” 赵倾城握着她的手温声道:“你难道想要看着别的女人在皇家宫宴之时坐在我身侧,祭天的时候与我并肩而立,所有礼教朝拜皆携她而行,即使没有子嗣,百年之后她也要与我葬于一处,生不同衾死却同穴……” “停停停!”盛澈都快听毛了:“合着我若是不做皇后除了能得到你的人什么都捞不着呗!” 赵倾城适时道:“我们的孩子以后会尊称她为母后。” 盛澈眼睛都瞪大了。 自己辛辛苦苦生的孩子喊别人娘,这闷亏她盛澈是绝对不能吃的。 “即使我们的孩子登上帝位,他也要尊她为母后皇太后,你为圣母皇太后,无论懿旨仪驾坐立规矩都要矮她一筹,如今你在宫中还没有妃嫔可行礼,等立了皇后人前便要跪拜了……” 赵倾城边说边观察盛澈的神情,瞧见她嘴都撇到天上去了,忙道:“那些担忧,我尽快替你解决,你只要乖乖将自己养好,养的白白胖胖,等时机成熟,我们再行大婚。” 盛澈回神,迟疑道:“何谓时机成熟?” “等你怀了身孕,或是等我铲除了建承王一党。” 她慢了一步反应过来:“你方才不是说过些日子就要大婚吗?才刚除了崔明逸,以如今朝堂的态势,建承王一时半刻还动不得吧。” 赵倾城对着她笑吟吟道:“若你有了身孕,我们就立刻大婚,到时我便以你身子不便为由免了你出宫的祭祀,那你担忧暴露身份的事自然可以避免。” “孩子是说有就有的?又不是树上结果子。”盛澈拍掉他抚上自己肚子的手。 赵倾城抓起她的手放在唇上亲了亲,笑着用气音低声道:“我如此辛苦耕耘,开花结果是迟早的事,不然,我今后再勤奋些就是了。” 盛澈后腰顿时隐隐作痛,吓得没敢吭声。 赵倾城没在交泰殿待太久,便被来京述职的鲁南总督给请回了勤政殿。 等圣驾走了,正尘才敢够着小脑袋出来:“陛下为何忽然来咱们殿里?” 自打赵倾城离开,盛澈就抱臂坐在原处没动弹,正尘问她话她也不应答,就这么在那闷头寻思,可怎么都想不明白。 风兮寒顾虑之事怎么到赵倾城这里三言两语的就给解决了,像是他早已有了对策,她刚一提,他想都没想便找到了应对之法。 难道是她将事情想复杂了,那些个顾虑在赵倾城眼里简直不值一提,抬抬手指便可处置妥当? 勤政殿外,鲁南总督站在廊下看着陛下快步进了殿,片刻后大都统便先他一步被唤了进去。 “陛下急召臣来有何要事?” “去给朕查,建承王这些时日是否和一些江湖人士有牵扯,一旦发现,格杀勿论!” “难道是建承王那边提前有了动作?” 赵倾城眼神阴鸷,骨节攥的几乎没了血色:“朕怕他发现了澈儿的真正身份,他若有心挑拨,那件事恐怕就瞒不住了。” 凌与枫惊骇几息,持剑拱手:“臣即刻去彻查。”一只老乌贼的女悍匪皇城流浪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