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7 章 以牙还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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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头看上去,列清昭端来了满满一壶酒,正睨着上挑的丹凤眼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盛澈晓得,他这是要来报仇了。 马场的第二日,盛澈确实兑现承诺让冯和槿带列清昭游览上京城,但她顺便让陛下许了凌与枫一日休沐,又特意叮嘱凌与枫多陪陪自己的表弟,他在骑羽族当真是吃了许多的苦。 所以,本是二人共游变成三人同行,盛澈不知列清昭当时是何心情,但冯和槿回来挺开心的,说大人给他买了一串糖葫芦。 “臣来谢过娘娘如此善解人意,特意让大都统来陪臣游玩。”列清昭勾起嘴角,敬上满满一盏烈酒。 盛澈盯着近在咫尺不得不喝的酒水,苦笑道:“客气了客气了。” 内务府知道这群将军们海量,所以这次宫宴的酒盏都比往日的大了许多,盛澈一盏酒入喉,撑的都打嗝了。 “这第二杯酒,臣敬娘娘在骑羽族的临危不乱,臣当真是望尘莫及。”列清昭声音不大,应是不想让外人听到她偷偷去了西北的事,但不想让人听又故意提及,不就是在威胁她赶紧喝了这酒嘛。 盛澈眼瞅着面前的酒盏又被列清昭倒的溢了出来,额角都抽抽了。 又一盏酒下肚,本以为总该结束了,只听列清昭幽幽的又开了口。 “这第三杯酒,臣……” 盛澈瞪圆了眼睛伸手盖住酒盏,咬着后槽牙低声道:“差不多得了,你这也忒记仇了。” 列清昭眯了眯眸子:“娘娘这是承认在故意捣乱了,为何?臣何时得罪了娘娘?若是臣没记错,娘娘在骑羽族时便已经知道臣对阿槿的心思了吧。” 主位上的赵倾城察觉到盛澈桌前的人似乎待得太久了,不动声色的侧目看了一眼,却立即又有官员走上前来敬酒。 这边盛澈已然骑虎难下,反问道:“感情的事讲究你情我愿,靖北王若是真的喜欢冯副统领,难道察觉不出他的心思不在你这里吗?” “那又如何!”列清昭无为所动。 盛澈察觉出了什么,眉宇微蹙:“你早就看出冯和槿有喜欢的人了?” “靖北远离朝堂,至少我能正言顺的和他在一起,表哥能给他什么?” 管弦之声交错其间,列清昭的话只有盛澈一人听到了,她默默往殿下的某一处望过去,刚巧看到凌与枫的目光在不自觉搜寻殿外,起身时手里拿着一件自己的披风。 今日是冯和槿当值,外面应该有些冷。 盛澈收回目光,直直道:“你怎么料定凌与枫给不了他想要的,你知道他想要什么吗?” 列清昭一时间愕然,盛澈趁机起身,召来在不远处站着伺候的正尘,扶住他的胳膊往外走去。 “九爷,那个小靖北王说了些什么啊说这么久,陛下都往你们那看好几眼了。” 冷风一吹,盛澈酒劲彻底上头了,一屁股坐在廊椅上,脑袋抵着柱子:“凌与枫可真是有个好表弟啊!” “啥?”正尘听不明白:“九爷这是醉了?” 盛澈要吐不吐的摁着胸口直摆手。 正尘瞧出来她不舒服,赶忙唤了一声走廊尽头的奴才端盏热茶过来。 片刻的功夫,来了个宫女,瞧着穿着打扮像是哪位妃嫔的近侍,恭敬地用托盘端了盅热汤。 “我方才要的是茶,你是哪个宫里的人?”正尘警惕的朝来人问道。 那宫女低着头,声音小的不仔细听都听不清:“奴……奴婢是芒种轩王昭容的贴身宫女,我们主子提前熬了醒酒汤备着,方才瞧见娘娘不舒服,特意让奴婢给娘娘送来。” 盛澈掀开眼皮看了一眼这小宫女,瞧着面生,没多说什么直接打发人走了。 正尘手里端着那托盘,正准备掀开盖子检查,只见本是坐着的盛澈猛地起身,大步往走廊的另一头走去。 他端着托盘猛追,没几步就停了。 “终于让我逮到你了!”盛澈一把抓住眼前人的官服衣领,硬生生把人从角落里给拽了回来。 正尘虽叫不出眼前人的名字,但看得出他家九爷熟得很。 “娘娘,臣哪敢躲您哪,臣前几日真的是病了,病的很严重,都下不来榻了。” 盛澈冷笑一声,抬脚狠狠踹在他的胯骨上:“怎么没病死你哪,看来是阎王爷不想收你,那我帮他一把!” 她酒喝多了,下脚没轻重,正尘眼瞅着那位大人哐当一声被踢翻在地,捂着腰胯,脸都白了。 “柏常安,大老爷们的怎么着也得一诺千金吧,我让你办的事是要你命了还是毁你仕途了,你若是不愿帮我你倒是别答应啊。” 柏常安哭丧着脸也不敢从地上爬起来,低声下气的求饶道:“娘娘,臣这不是没回飞龙大营那吗,回去了一定帮您打听,臣说到做到。” “那你躲个屁啊!”盛澈抬脚又要踹,柏常安一把抱住自己的脑袋,哭腔都出来了:“臣不敢靠近娘娘啊,娘娘最多打臣一顿,可陛下瞧见了臣当真就没命了。” 盛澈动作一顿,晃晃悠悠的扶住正尘伸来的一只手,尴尬的清了清嗓子:“……你不早说。” 柏常安委屈道:“臣也得敢说啊。” “那件事?” “臣三日后启程回飞龙大营,回去立即帮娘娘查。” 盛澈瞧着地上还没站起来的人,想伸手扶又觉得不妥,只好硬着头皮道:“我今日喝的有些多。” “臣自认倒霉。”柏常安扶着廊柱站起来,才察觉到盛澈这一脚有多重,他感觉自己腰都快断了。 这时,他们身后忽然传来一道男声:“常安,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三人齐齐回头,是列清昭。 盛澈朝柏常安瞪了一眼,立刻扶住额角。 列清昭拱手行礼:“臣见过娘娘,娘娘,陛下在找您,娘娘要是散了酒气就快回去吧。” 言毕,走上前去扶住了歪歪斜斜的柏常安。 盛澈语气不善:“拜靖北王所赐,我属实是喝了不少,还要再在外面坐一会儿。” 说着看了一眼他扶着的人:“柏大人貌似是醉了,不知为何摔在了这里,靖北王若是闲得慌,先将柏大人送回去吧。” 柏常安不敢吭声,任凭盛澈给他编排。 列清昭点点头:“臣这就将柏大人送回去,娘娘也请当心些。” 待人走后,正尘不尽道:“这位小靖北王人还挺和善的。” “笑面虎一个,撬人墙角倒是利索。”盛澈冷嗤一声,看了眼正尘手里的汤:“这汤能喝吗,能喝的话快让我喝点。” 正尘忙打开盖子闻了闻,默默皱起了眉头。 “怎么,有毒?” “没毒,”正尘嫌弃的翻手将那盅汤给倒了:“有点别的。” “别的?”盛澈纳闷的往花圃里看去,如今天冷,花圃里只有枯枝,醒酒汤很快洇进了土里:“不是毒药还能是什么?” 见正尘抿着唇不说话,她更好奇了:“磨磨蹭蹭,有什么好瞒着我的。” 正尘挠挠脖子,声音小了点:“脏东西……” “什么?”盛澈头昏,耳力也跟着差了,一巴掌拍在正尘后脑勺上:“你属蚊子的,声音这么小!” “哎呀,是春/药,青楼娼馆的下作玩意儿。” 盛澈愣怔许久,酒都醒了一半:“刚才那个小婢女是哪个宫里来着?” “她说是芒种轩王昭容的贴身宫女。”正尘回道。 酒喝多了人就变得迟钝了些,盛澈坐在廊椅上细细琢磨,冻的指尖都凉了才想明白。 “真是有意思,那位王昭容如此明目张胆的给我下毒,无异于作法自毙,她得蠢成什么样才能让她宫里的人打着自己的名号来送醒酒汤。”盛澈都被蠢笑了,这个还不如崔芸惜哪。 正尘呸了一声:“九爷,咱们去告诉陛下吧,让陛下治她得罪。” “慢着,”盛澈抬手阻道:“她不过是个小喽啰,幕后主使是谁你还猜不到?” 正尘一顿:“是德妃!” 这王昭容是德妃的庶妹,九爷说过她和林美人是王骞邕送来助德妃夺位的棋子,怪不得她位份这么低还能被太后带来宫宴,感情是沾了德妃的光。 盛澈忍不住笑道:“你说王玉桦得有多厌恶这个庶妹,才能将这差事交给她做,不是还有个林美人吗,论着远近亲疏也不该挑王昭容啊。” 正尘骂骂咧咧道:“这种勋贵世家真见不得多清白,九爷你说她们也都是大家闺秀,净用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脸都不要了。” 盛澈坐在那纳闷:“我有一处想不明白,这药我若是喝了又能怎样,今晚我可是一直陪在陛下身旁,她这时候下药总不能是给我和陛下助兴用的吧。” 正尘捏着有些发烫的耳垂,慢吞吞道:“那我怎么晓得,不过九爷放心,我有的是解药。” “不对,”盛澈一拍大腿:“春/药准备了,奸夫应该也准备了。” 正尘瞪大了眼睛:“九爷的意思是她们还有后招?” 盛澈笑笑,起身道:“试试不就知道了。” 言毕,回身看向花圃:“可惜了,这药本来还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你给倒了。” 一听这话,正尘立刻来了精神,忙翻腾自己的宝贝荷包:“九爷且等一等。” 说着在荷包里一顿翻,做终于找到了个指节大的小竹筒,然后晃了晃,从里面捏出来个小毛刺,盛澈不凑近看,几乎看不到。 “这是什么?” “牛毛针,用银鱼身上最细的鱼刺做的,入肉即溶,扎在人身上几乎感觉不到疼。”正尘一本正经道。 盛澈眨眨眼:“你能这个出来做什么?” 正尘忙道:“上面淬了最烈性的春/药,一根针下去,若是不人道那就废了。” 盛澈半晌不语,看看那针又看看正尘,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怒道:“你刚才还说她们手段脏,那你怎么有这种下三滥的东西!” 正尘被揪的气都短了,小声解释:“是粉黛苑的姐姐们让我做的,九爷常带我去那儿,她们总是拦住我,说若不给她们做这个,她们……她们就要扒我裤子。” 盛澈放开他,轻咳一声:“交给我,小孩子怎么能玩这种东西。” 正尘委屈巴巴将竹筒递过去:“没做几根,这不也派上用场了嘛!” “你还有理了!”盛澈撇了他一眼,又道:“进殿向陛下禀报,说我不胜酒力先回宫了,说的时候招摇点,免得有些人听不见。” “欸!” 正尘转身要走,盛澈又吩咐了一句:“我看冯和槿在殿外值守,将他也叫出来,一会儿或许得有个帮手。” 今日宫宴从乐府召了不少乐师进宫,有几个面色清隽的被排在了前面,以色侍人,不分男女。 正尘禀报完,赵倾城睥睨殿下的朝臣酒性正酣,有些走不开,低声朝正尘道:“顾好你家主子,说朕待会儿便去陪她。” 正尘俯首应下然后往外走,余光之中瞧见后排不起眼的角落一身形略显高大的乐师紧随而来。 他快走了几步,与殿外的冯和槿耳语了两句,随后又往盛澈坐着的长廊下走去,冯和槿却并未跟着。 一只老乌贼的女悍匪皇城流浪记